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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它」的一場誤判,
讓中國付出了上萬億的沈重代價,
直到今天,教訓依舊令人扼腕。
「它」托起了一代人的希望,
又在波雲詭譎中的潰敗中,
埋下無數中國人的辛酸,
是希冀,也是悲劇,
都如驚鴻一現,銷聲匿跡......
警自身,誡後人,在那之後,
有一位神秘巨星站了出來,
再次出山的他不顧一切,
為中華所有人托舉起了明天!
他就是 程不時。
1930年出生於湖南的他,
在逃難中度過了童年。
流亡桂林的時候,
他親眼看到‘飛虎隊’,
和日本敵機在空中搏鬥。
他想:
「如果我也能設計出威風的飛機,
把侵略者趕走該多好!」
民族危難之際立下的誓言,
成為未來中國航空崛起的夢想!
17歲,程不時考入清華建立的,
中國第一個航空工程系。
1949年開國大典之夜,
北京長安街上,
群眾遊行的長龍點亮了各種燈籠。
19歲的程不時和同學們一起,
別出心裁地制作一架巨大「飛機燈」。
周圍人看了無不殷殷期盼:
「清華學子們,
希望你們造出真的大飛機來!」
這是中國幾代人的心聲,
那一刻,程不時把這樣艱巨的夢,
擔在了自己肩上。
畢業後,他成為新中國第一批,
被分配到航空工業領域的大學生,
新中國「航空工業有六大廠」,
程不時一個人,
就參加了其中五個廠的建設!
1956年,
中國決定以自身力量發展飛機事業,
在航空人才奇缺之際,
程不時臨危受命,
擔任「第一飛機設計室」,
總體設計組組長,
這一年,他才只有26歲。
面對蘇聯撤走專家,
國外技術封鎖的困境,
程不時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多方搜集尋找資料,
進行大量草圖繪制和設計,
帶著一支滿腔熱血的團隊,
他交出了一份不可思議的答卷:
僅用兩年,
讓殲教-1首飛成功上藍天!
這是中國自行設計和制造的,
第一架噴射式飛機!
中國第一架自行研制的噴射式飛機,右三為程不時(時年28歲)
只有28歲的程不時,意氣風發,
他一鼓作氣,同一年裏,
將自己負責總體設計的兩款飛機:
初教-6、勤工號,
全部送上天空翺翔!
第二年,他參與設計的,
中國第一架超音速戰機:
超音速強擊機強-5橫空出世。
作為一個航空人,
一輩子為祖國設計制造一架飛機,
足以彪炳史冊令人敬仰,
而程不時太不一樣,
他年僅29歲,
已經為國家設計成功四架飛機!
他的赫赫功績,
已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峰,
然而在程不時的心中這還不夠,
因為他有個更大的目標:
國產大飛機。
大飛機,
直接反映一個國家民用航空工業,
甚至整個工業體系的整體水平,
沒有它,中國始終被西方瞧不起。
程不時想啊想盼啊盼,
在他和一眾航空人的呼聲下,
1970年,
神秘的「708」工程終於立項!
中國的第一個國產大飛機研制啟動,
這便是讓幾代人魂牽夢縈的:
運-10!
40歲的程不時,
眾望所歸擔任工程總體設計組副組長,
飛機副總設計師。
因為當時組長沒有參與過任何討論,
所以對運-10負全責的便是程不時。
造大飛機的路,
是一條無中生有的路,
從設計圖到每個零件的制造,
都要靠自己。
最開始連設計室都沒有,
就借用上海一個廢棄的候機樓,
大飛機涉及到的專業太多了,
單是按鈕就密密麻麻幾百個。
候機樓的房間不夠用,
大家在走廊上樓梯道擺圖紙研究,
甚至拖過來一個大包裝箱,
就在這個包裝箱裏工作,
上海的夏天酷熱難當,
入夜以後,蚊蟲成群,
設計員們不得不用報紙,
包裹起肘部及腿部繼續繪圖作業,
再惡劣的條件他們都熬了過來。
最難的是技術突破,
第一次涉及到雜訊問題,
大家都沒接觸過,
只能從最基層的調查做起,
雜訊最大的來源是發動機噴口,
噴口後面噴出來的噴流有個三角錐,
這裏雜訊是最大的,
那麽這個雜訊到底有多大,
飛機這個隔音要隔多少才能把它隔掉,
沒有數據,那麽就進去測,
怎麽測呢?人得往裏走,
拿著拾音器伸到雜訊錐裏面去,
人在裏面怕震昏,
倒在裏頭就出不來了,
只能用繩子綁住,
震昏了趕緊把人拉出來。
大飛機的研制道路,
比兩彈甚至還要艱難,
漫漫征途,每走一步,
都要耗費程不時無盡的心力。
整整十年,功成於篳路藍縷之間,
浩瀚而宏偉的大飛機研制工程,
終於在1980年9月26日,
迎來運-10一飛沖天,
震撼世界的時刻!
1980年「運10」一飛沖天
運-10拔地而起,騰空翺翔,
程不時已是熱淚盈眶,
成了,中國幾代航空人的夢,
成了!
此後,運-10,
7次成功飛抵拉薩,
是20世紀唯一飛抵世界屋脊:
西藏拉薩的國產飛機。
國外存取者參觀「運10」飛機,
包括大飛機公司的頂層技術員們,
美國大學的著名航空教授,
台灣省的航空教授以及許多外國媒體,
他們都對 「運10」感到吃驚,
短短十年,
中國航空工業的進步和成就,
完全超過了他們最大膽的想象!
波音副總裁在看過運-10後,
在美【航空周刊】撰文稱:
「運-10不是波音707的翻版,
更確切地說,
它是中國發展其設計制造運輸機能力。
十年之久的鍛煉。」
英國路透社電訊評價說:
「在得到這種高度復雜的技術時,
再也不能把中國,
視為一個落後的國家了。」
運-10,
中國第一代國產大飛機,
中國第一架自主研制的大型客機!
它的首飛成功,
是中華民族航空上歷史性的一刻,
而在這樣輝煌的背後,
站著一位歷史性的巨人:
程不時。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
千辛萬苦孕育的運-10,
竟然是「曇花一現」之後,
就銷聲匿跡了.......
1982年,由於資金出現大量缺口,
再加上國外利益集團的掣肘和阻撓,
準備進入量產的運-10,
研制突然停頓,
程不時被調任研發輕型運輸機。
他剛走不久,運-10停飛,
第二年,
運-10飛機計劃徹底終止。
本該成為時代英雄的「運10」,
只能在歲月的流逝中,
躺在上海飛機制造廠裏,
逐漸銹蝕成了一堆廢鐵......
十年心血,盡付東流,
這是程不時心中揮之不去的遺憾,
更是全中國人的遺憾。
更令人痛惜無比的是,
後來,
因為對大飛機發展方向的誤判,
我們付出了更為沈重的代價。
在大飛機發展路線上,
我們決定先和美國麥道公司合作,
再和空客合作研發。
可是第一步就因誤判走錯了,
麥道因為本身飛機設計短板,
後來被波音一直吊打,
最終因資金斷裂被波音收購。
原本中國要和麥道合作的大飛機,
就此宣告全面停產。
波音和空客等航空公司趁此機會,
擠滿了中國的藍天,
賺得是盆滿缽滿!
空客更是獅子大開口,
張嘴就是 10億美元 的技術轉讓費,
還不願意給具體的技術轉讓內容,
明擺著就是欺負你中國沒大飛機!
此後大飛機研制斷檔,
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
人才流失嚴重,
「幾十年沒有研制飛機型號,
年輕人全部跑光了,
從事其他的工作,隊伍潰不成軍。」
同為運-10設計師的馬鳳山,
帶著對國產大飛機的遺憾,
郁郁而終......
這是運-10最可悲的地方,
從平台到團隊,
再到生產線,
都徹底消失在錯誤的發展路線上!
而程不時呢,
參與中國第一部適航標準起草後,
他退休了,蝸居在上海,
一處不到50平方米的老房子,
過得一貧如洗,
卻還固執地做著大飛機的夢。
程不時簡陋的家,墻上掛著運-10的照片。
過去30年裏,
程不時為自主研制大飛機而不斷呼籲,
每天花大量時間,
撰寫對中國自主發展大飛機的意見。
他還參加香山科學會議、
全國經濟界的討論會等,
為「中國要造大飛機」四處奔走。
2000年後,已經70多歲的程不時,
還在網絡上開通了網誌,
為了大飛機,
這位老人努力跟緊這個時代,
在網上寫心得體會、科普文章,
也直面各界對運-10的提問。
他說:「我參與中國航空工業66年,
小飛機、超音速、大飛機都設計了,
最遺憾的是大飛機,
中國需要有自己的大飛機。」
他說:
「大飛機研制受阻,技術上受制於人,
尷尬的是我們自己,
在國際航空會議上甚至有這種情況,
會議進行到某個階段,
主持人請中國代表退場,
因為‘要討論你們所不能掌握的東西’。」
幾十年來,
中國購買波音、空客的大飛機,
購買飛機的款項,
用最大面額的鈔票摞起來,
已達到數百座上海金貿大廈的高度。
我們要制造幾億件襯衫,
幾億雙鞋子,
才能從國外換回來一架噴射客機。
用於購買國外大飛機的錢,
粗略算來上萬億, 如此沈重代價,
令人痛心疾首,欲哭無淚!
因為這些錢,
本該堆砌成中華民族廣闊的航空偉業!
民族航空受制於人,
何談偉大復興?!
在程不時等老一輩航空人奮力呼籲下,
2007年,中國大飛機夢再次啟航!
C919研制正式立項,
程不時擔任專家咨詢組的成員,
與大飛機再續前緣!
停擺26年的大飛機研制,中國能行嗎?
已經77歲的程不時,腦力還行嗎?
他老人家的回答氣鐸雲霄:
「你要知道,‘運10’研制的時候,
我們中國是停了五千年,
沒有幹過大飛機,
這開天辟地第一次我們也幹成了,
現在停了26年,怎麽就幹不成?!「
千難萬難,熱血難涼,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
2017年,
中國國產大飛機第一架C919首飛成功!
當C919騰空飛起,
參加研制的人們互相擁抱,
拍手歡笑,有人滿臉淚水:
「這輩子作為航空人,值啦!」
這一年,程不時87歲,
一輩子嘔心泣血奉獻於中華航空,
耄耋之年,
他屹立於C919背後,
等待48年終成曠世偉業!
2023年,
C919型完成全球首次商業載客飛行。
2024年,
C919抵達馬來西亞機場。
國產大飛機C919,
讓我們終結了「八億件襯衣,
換回一架波音飛機」的尷尬!
今年94歲的程不時,曾「生不逢時」,
可他用一生書寫何謂永不放棄。
這一輩子,
他參與了中國五架飛機的總體設計,
從中國第一架噴射式飛機「殲教-1」,
到第一架噴射式大型運輸機「運-10」,
再到如今的國產大飛機c919,
他的一生,
就是中國大飛機的崛起成長史,
他一路走來沒有鮮花沒有掌聲,
至今也默默無聞。
可是我們不能忘記,
這位與中國航空輝煌同在的巨星,
扛起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強國夢,
為祖國帶來無盡榮光!
他是永不放棄的程不時,
嘔心泣血的程不時,
為我們帶來國產大飛機的巨星:
程不時!
今天,向航空人致敬,
願程老精神激勵更多航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