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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智能覺醒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2024-09-04科學

Byron Reese

本文節選自【故事、骰子和會思考的石頭】

我們終於準備好解決「覺醒是如何發生的」這一問題。 這是一個謎,有兩個原因。 首先是生物學的考古證據與我們能力之間的脫節。 從生物學上講,我們的大腦已經生長了很長一段時間--數百萬年,但我們在考古記錄中看到的能力一直保持平穩,直到最近,當我們的大腦停止生長時,它們突然呈指數級增長。 其次,完全現代人類是奇跡,除了「奇跡」,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我們的能力--復雜的語言、對過去和未來的知識、創造力、技術掌握、意識、元思維等遠遠超過任何其他生物,包括我們自己的祖先,以至於我們無法解釋我們的能力。

我們是如何擁有所有這些超能力的?為什麽我們有復雜的語言、關於未來和過去的知識、心智理論、連線因果鏈的能力?我們必須仔細觀察才能看到動物身上這些能力的模糊影子,即使我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它們也無法被教會如何去做這些事,而我們生來就有這些能力。難道不應該至少有一些動物擁有我們能力的50%或10%嗎?似乎沒有一種動物能像人類一樣做這些事情,哪怕只擁有我們人類能力的 1%。

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向妻子提到了這兩個問題,她說:「讓我猜猜。是外星人,不是嗎?」第二天,我和我的文學經紀人進行了類似的談話,他問:「這本書是關於外星人的嗎?」當然,他們倆都在開玩笑,但這一切的深奧謎團幾乎都在乞求一個戲劇性的答案。

覺醒的奧秘讓我想起了【魔戒】 (The Lord of the Rings) 中的一段話,其中,樹胡解釋了樹木是如何說話的:「精靈們是始作俑者,他們喚醒了樹木,並學習了它們的樹語。老輩的精靈們總是希望與一切事物交流。」這個解釋也可以用來詮釋我們。就好像老精靈們不知何故喚醒了一群猿猴。

覺醒似乎撲朔迷離,甚至可以用迷幻的感受作為解釋。幾十年前,民族植物學家和自稱迷幻藥倡導者的特倫斯·麥克納 (Terence Mckenma) 提出了所謂的「迷幻猿人假說」的理論:隨著我們的祖先在世界各地遷徙,他們不可避免地會遇到長滿蘑菇的動物糞便堆,而他們吃了它們 (當時可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思維擴充套件的經驗造就了我們今天的樣子。這一理論最近被裸蓋菇素真菌學家保羅·史塔曼茲 (Paul Stamets) 重新提出,他將其描述為「看起來非常合理的假設,它貌似有理有據地解釋了靈長類為什麽突然前進演化成為智人」。

盡管覺醒這個問題的知識面十分寬廣,它涉及人類學、考古學、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神經科學、宗教和哲學領域,但只有三種理論涵蓋了所有非外星人的可能性:覺醒只發生一次,且在一個人身上,並從那裏傳播開來。覺醒透過某種平行前進演化方式在大約相同的時間發生在許多人身上或者在前進演化的時間內發生。

「一個人,一次」理論

早些時候,我提出一些了問題:「青銅時代的河狸在哪裏?鐵器時代的鬣蜥在哪裏?工業化前的土撥鼠呢?」如果覺醒只是一個突發的基因意外,是一個億萬年才發生一次的事件,那麽這種覺醒就是答案了。我們是中彩票的物種。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呢?

前進演化透過個體的突變起作用,如果有益的話,它會傳播給後代,然後傳播到整個物種。正因如此,人們認為,生成語言的能力及隨之而來的一切,一定曾經發生在某人身上。得到生成性語言能力的思維中的語言是一種益處。那個人沒有可以交談的人,但他可以用語言思考。他的思想有時態,他可以計劃未來,以及其他所有的事情。幾代之後,他們整個部落都獲得了這種能力,他們用這種能力相互交流。這群人類成為我們所有人的始祖。

這可以稱為喬姆斯基的立場,盡管他不是唯一的倡導者。正如他所解釋的那樣,根據經驗證據,我們可以推測「大約在75 000年前,某個個體經歷了一次小型的神經重構,因為這是唯一的可能性,而且那個個體有一個計算過程,它以某種方式與預先存在的概念結構相關聯」。根據喬姆斯基的說法,這產生了「一種思想的語言。然後在某個地方它被外部化了,它可以在個人之間進行互動」喬姆斯基認為,在語言出現之後,在幾萬年的時間裏,你會在考古記錄中看到「創造性活動的突然爆發、復雜的社會組織、各種象征性行為、天文事件的記錄等。這就是賈德·戴蒙所說的巨大飛躍。古人類學家普遍認為並且有理由認為它與語言的出現有關」。戴蒙持相同觀點。他指出,我們的 DNA與尼安德特人的DNA幾乎相同,但我們一定有一些「魔法效力」讓我們變得不同。這個「魔法效力」是什麽?他寫道:「像其他一些思考過這個問題的人一樣,我只能想到一個合理的答案,使我們如此不同的是解剖學上的變異,它使復雜的口語成為可能。」或者,正如哈拉瑞所說:「最公認的理論是,偶然的基因突變改變了智人大腦的內部連線,使他們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思考,並使用一種全新的語言進行交流。」

雖然每種語言都有自己的單詞和結構,但所有語言的核心實際上都是相同的。例如它們都有名詞和動詞。語言學家約瑟·格林伯格 (Joseph Greenberg) 確定了所有語言共有的45 個特征,或者至少是他在研究中使用的30個特征。這意味著語言出現過一次性湧現,然後完全形成,從那時起就沒有真正前進演化過。我們如何推斷這一點?簡單地說,並不存在原始語言。據我們所知,地球上剩下大約 200個與世隔絕的民族,當我們偶爾與他們接觸時,我們發現他們的語言與任何一種語言一樣豐富和復雜。

所以,如果語言是完全形成的,那麽它就伴隨著符號思維、許多層次、創造能力和物件位移而出現。語言的這些元素既需要也支持各種形式的創造力,因為我們的抽象語言需要抽象的思想,反之亦然。發生這種情況的人是第一個完全現代人類。他或她將這種特質傳給了後代,突然之間,似乎是在一瞬間,我們成了一個有創造力、有想象力的物種,有思想,有意識。我們創造了洞穴壁畫,我們講故事。我們的思維超越了時間,我們的大腦預見了事物。能夠預見未來並為其制定計劃讓我們成為這個星球的主人。

批評者對「這一切同時發生」的想法表示不滿,說前進演化不是這樣運作的。在一篇名為【語言是如何前進演化的?】論文中,四位著名的院士直面這個問題。他們拒絕前進演化緩慢而漸進的觀點,稱這與「前進演化變化可以在短短幾代內迅速發生的證據不符,比如加拉帕戈斯群島上的雀喙的迅速前進演化,二戰後昆蟲對殺蟲劑的抗藥性的迅速前進演化,或者在食用乳制品社會中人類對乳糖的耐受性迅速發展,這只是眾多例子中的幾個」。

如果這個「一個人,一次」的理論是正確的,那麽就意味著語言只前進演化了一次。這有證據嗎?過去人們認為,幾個語言家族是在完全孤立的情況下建立的,而我們的現代語言中的每一種都是從這些語言中的一個語系衍生出來的。例如,在西班牙和法國部份地區使用的巴斯克語被認為與任何其他語言無關。一些巴斯克人認為他們的語言是亞當和夏娃在伊甸園說的語言。其他語言的起源也同樣不透明,似乎完全是原創。但現在的證據表明,今天所說的所有語言實際上都來自同一種母語。該理論主要基於不同語言中同源詞的突出性。同源詞是在不同語言中具有相同含義和相似發音的單詞。通常情況下,你可以粗略地學習一門你不懂的語言,因為你辨識出一些與你自己的語言相似的單詞。那些就是同源詞。在一篇名為【過去的聲音】的文章中,著名的語言學家梅裏特·魯倫 (Merritt Ruhlen) 寫道:「全球同源詞數量龐大,導致一些語言學家得出結論,世界上所有的語言最終都屬於一個單一的語系。

如果是這樣,就有可能弄清楚這種語言是在哪裏建立的。例如,如果「貓」這個詞在許多語言中是相似的,但「狗」這個詞不相似,那麽可以說母語來自一個有貓但沒有狗的地方。透過這個推理,我們可以解釋為什麽「母親」這個詞在這麽多語言中是相似的。這是因為,每個人都有母親。透過研究數百個與天氣、地理特征、植物、工具等相關的同源詞,語言學家提供了幾個母語起源的候選地點,其中許多位於歐亞大陸。

麻省理工學院語言學教授宮川繁(Shigeru Miyagawa)認為情況發展如下:「一種思考方式是,大腦在超過100萬年的時間裏,一直在不斷增長,然後大約在7.5 萬至 10萬年前的某個時刻,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大自然提供的所有資源在一次大爆炸中匯集在一起,語言幾乎就以我們今天所知道的樣子出現。」

乍一看,這似乎不太可能。前進演化從不提前籌劃,它的時間範圍是一代人。一個越來越復雜的大腦需要越來越多的卡路裏支持。我們的大腦消耗大量能量,大約需要我們所有卡路裏攝入量的25%是黑猩猩大腦的兩倍多。人類嬰兒將近 90% 的卡路裏用於為大腦提供能量,因此他們基本上只是一個帶有消化道的巨型大腦。因此,培養我們的大腦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並且只有在它提供一些直接的生存優勢時才會持續下去。這種優勢不可能與我們今天所認為的「智能」相關聯,否則我們會在考古記錄中以高級文物的形式看到它。但是,如果我們更復雜的大腦除了讓我們更聰明之外,還有其他生存益處呢?我們確實在記錄中看到了三件事,它們與我們不斷發展的大腦在時間上是一致的。我們更復雜的大腦可能:

  1. 為我們提供了向移動目標投擲長矛的精神資源,這是一個需要大量計算的行為,即使在今天,這種計算也在我們心裏無意識地進行。解剖學上的變化使我們有精確的上手投擲長矛的獨特能力,與此同時,我們的大腦體積也在增大。

  2. 鑒於我們擁有先進的社交技能,我們可以在更大的群體中生活和協同工作,我們在這方面做得比猿類要好得多。強有力的證據表明,這種趨勢隨著我們大腦的增長而增加。

  3. 為復雜的機制提供動力,即使在工作數小時後也能保持體溫穩定,這是人類的另一個獨特內容。地球上任何動物在大熱天跑馬拉松的速度都不會比人類快--甚至馬也做不到,因為我們透過一種復雜的排汗機制來冷卻我們的身體。這給了我們一種新的捕食方式:我們只需要讓獵物筋疲力盡。如果最後這種假設的大腦功能被證實是真實的,那麽我們必須向亞里士多德致敬,因為他始終堅持認為大腦的存在是為了冷卻血液。

為了讓這些變化能夠持續存在,我們的大腦增長必須取得一些成就,但這種額外的大腦增長可能需要一次微小的突變才能賦予我們超能力。波士頓大學的安德烈·維謝德斯基 (Andrey Vyshedskiy) 研究人類的想象力,他和他的同事發現,人類在年輕時,特別是在嬰兒時,其前額葉皮層成熟之前--沒有完全接觸過語言的孩子永遠無法進行一種稱為前額葉綜合的富有想象力的思維,即想象新奇事物的能力。為了解釋世界上創造性思想的突然出現,他提出了羅穆盧斯和雷穆斯假說。它假設了一個人類有語言能力的世界,但他們的前額葉皮層在他們能說話之前就成熟了。這樣的人會說話,但沒有想象力。如果在兩個孩子身上發生了一個簡單的延遲前額葉皮層發育的突變,他們會在皮層完全發育之前學會說話,然後突然形成一種完全成熟的想象力,故事由此而來。

這種能力是否能夠迅速傳播到全球人類,讓今天的考古學家認為人類幾乎同時在全球各地獲得了這種能力呢?很可能是這樣。一種允許成年人繼續消化乳糖的基因被認為在某些地區已經普遍存在了5000-10000年,而使人類能夠產生更多紅細胞的突變似乎只需要大約3000年 (就在現今的西藏高海拔地區普遍存在) 。兩者都迅速傳播,因為它們賦子了擁有它們的人巨大的優勢,而僅賦予微小好處的突變如果有的話,似乎傳播得慢很多。例如,你仍然可以在沿途的遺傳痕跡中看到古老的發展路線,這些遺傳痕跡是為了某些在更廣泛的世界中仍未流行的微小有利特征而留下的。人們可以自信地假設語音突變屬於「戲劇優勢」類別。

如果覺醒真的只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那麽將創世紀視為聖典的三種宗教 (基督教、伊斯蘭教和猶太教) 的大約40億信徒可能會在創世的故事中看到相關描述,上帝「將生命的氣息吹在他鼻孔裏,他就成了有靈魂的活人」。該記述始於亞當和夏娃,他們在很大程度上像我們的猿類祖先一樣生活:赤裸著身體,以野果為食,不從事農業。然後他們吃了知識樹的果子,「他們倆的眼睛就明亮了,他們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了」。之後,他們開始披上獸皮做的衣服,並繁衍後代,將人類的種族擴散到世界各地。

我相信覺醒可能是與一個人的一次性交易。但公平地說,還有兩個理論值得傾聽。

許多人幾乎同時發展語言能力

前一天我們還在使用100萬年前的石器,第二天我們就開始在婆羅洲、法國、德國、中亞和澳洲等地的洞穴墻壁上繪畫。我們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來解釋這是怎麽發生的。我甚至不知道任何令人信服的偽科學解釋。這就是關於當時發生的事情的考古記錄。

在【母語:英語及其如何發展】 ( The Mother Tongue:English and How it Got That May) 一書中,比爾·布萊森 (Bill Bryson) 評論說我們不知道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一群人是如何「幾乎同時突然地、自發地發展語言能力的。就好像人們腦子裏裝著一個基因鬧鐘,它突然在世界各地響起,帶領廣泛分布在各大洲的不同群體創造語言」。這種同步性不僅體現在語言上,也體現在技術上。農業似乎是由彼此無關的人們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在多個地方發明的,例如在南美洲和南亞。寫作似乎在2000多年的時間裏被發明了4次,完全獨立。我們怎麽知道呢?因為雖然所有人類語言的核心都非常相似,但當時發明的書寫系統卻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例如,埃及人使用字母拼寫單詞,而中國人使用大量符號來表示完整的文字或想法。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現代。一篇名為【發明不可避免嗎?】的論文引人註目,論文中列出了自1922年開始148項同時發生在世界各地的重大發明和發現。兩個人在相隔僅3小時內申請了電話專利,4個國家的思維科學家在同一年發現了太陽黑子,以及微積分的發明。

這是怎麽發生的?我們無法輕易地回答這個問題。一般來說,相似的環境會產生相似的結果。類似的事情會導致覺醒嗎?如果覺醒是一種生物事件而不是行為事件,那麽如果不偏離我們對科學的了解,就很難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是,正如哈姆雷特所說:「赫瑞修,天地間的事物比你的哲學想象要多得多。」推測性的解釋沒有盡頭,這當然很可能是真的。僅舉幾例:覺醒可能涉及保羅·卡姆梅勒 (Paul Kammerer) 的連續性、卡爾·榮格 (Car Jumng) 的同步性、集體意識或占士·洛夫洛克 (James Lovelock) 的蓋亞假設。

也許覺醒以某種方式被深深地編碼在我們的DNA中。誰知道裏面埋著什麽?我完全期待有一天我們所謂的「垃圾 DNA」 (幾乎占據人類基因組的一半,但許多科學家都將它視作廢料不予理睬) 將被揭示為一段編碼的 MP3,錄音以「永不放棄你…」開始。言歸正傳,考慮一下帝王蝶以及它們長達4000英裏的往返遷徙。帝王蝶無法單獨完成這段旅程,需要5代蝶群共同完成。但不論帝王蝶在哪裏孵化,它都會履行自己的義務參與這一旅程。這怎麽可能?我們不確定。帝王蝶似乎能夠確定它們所在的緯度和經度,這是我們直到18世紀才掌握的技巧。此外,5代帝王蝶中的4代,每一只蝴蝶壽命約為6周,但到達墨西哥,並在那裏越冬後返回的一代蝶群壽命為6個月。這一切怎麽可能?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陽在天空中的角度啟用了基因,使這一代帝王蝶擁有反常的長壽。這些資訊以某種方式編碼在堿基對的某個地方。

逐漸超過前進演化時間

最後一個理論是,沒有覺醒突然發生的瞬間,我們的覺醒更像是一個夜貓子早上拖著身體起床,一邊無神地看著墻壁,一邊喝上一杯熱咖啡,然後慢慢清醒,直到上午 11點左右完全變成人類。這一觀點的支持者認為,現代行為是在非洲各地不同地區的最早智人中緩慢前進演化而來的。他們指出,在非洲,我們發現了一些帶有幾何刻痕的貝殼,距今約為 70000年,甚至還有更古老的赭石--它們可能經過加熱處理增強顏色,也可能被用作身體彩繪,用於裝飾或驅蚊,距今可能長達10萬年。支持這一觀點的人看到了一系列邁向現代化的漸進步驟,他們認為這些步驟可以追溯到25萬年前。這裏有新技能,那裏有新技術,等等。所有這些能力的集合似乎神奇地出現在4萬年前的歐洲和亞洲,那是我們第一次發現歐洲和亞洲出現了智人的時間,因為這些完全現代人類剛剛從非洲到達那裏。

結論

毫無疑問,我們都是同一種人。1991年,人類學家當勞·布朗 (Donald Brown) 寫了一本名為【普世人性】 (Human Universals) 的書,書中列出了數百種「文化、社會、語言、行為和心理的特征,無一例外」,也就是說其中每一個都具有普世性,這個列表很大。只需從英語字母「m」開頭的短語中提取,例如魔法、婚姻、唯物主義、用餐時間、醫學、隱 喻、音樂和神話。

如果這些普遍性是獨立演化的,那麽布朗的那份詳盡的列表便不具有普遍性了。因此,一個形象的比喻形成了:亞當或夏娃中了基因「頭獎」,將他們神奇的突變傳播到他們的部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展了所有這些普遍性,然後迅速傳播到世界各地,取代了我們屬中的所有其他物種:尼安德特人、神秘的丹尼索瓦人、像哈比人歷險記一樣的弗洛雷斯人,也許還有一些揮之不去的直立人。完全現代人類將勢不可當。這就是人類的來歷,這就是我們。

圖書資訊

【故事、骰子和會思考的石頭】

作者:[美]巴朗·裏斯(Byron Reese)

出版時間:2024年8月

ISBN:978-7-5001-78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