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儒在【小窗幽記】中談到閑居樂趣有五種:
【不與交接,免拜送之禮,一也;終日可觀書鼓琴,二也;睡起隨意,無有拘礙,三也;不聞炎涼囂雜,四也;能課子耕讀,五也。】
一個人減少與外界接觸後,少去很多牽扯和羈絆,相應地,有更多時間留給自己與家人,睡覺香甜,兩耳清凈,容易專註於一件事上,不被分心 。
能享受到閑居樂趣者,縱使不雅也非俗,所用之器,尤其是文房器物,大都能把玩欣賞,成為案上一景,賞心悅目。
事實上,供清玩的文房器物都在表達審美和生活情趣。可謂附庸者以物襯人,陶情者玩物見心,大抵如此。
用於歸納文房器物的叫文房盤,將大大小小器物歸置在文房盤內,羅列得當,更具清趣。
承載清玩之物的文房盤,從來不是俗物,都極其清雅古樸,【禾豐鼎】制作中的文房盤,以緬甸花梨為胎,飾犀皮漆,是內斂穩重的代表。
禾豐鼎之前出過相同款式文房盤為紅金或黑金,此次為黑藍,更顯年輕有活力。
工藝做到打磨程式,能預算出差不多什麽時候能出品,也能從打磨過程中看到紋理的最終走向。
可以說,打磨,是走向終點的開始。
打磨,從粗磨到細磨,共6道程式,一道都不能少。
比如,粗磨從320目到600目,當中粗細有點大,想省略也沒辦法。
不過細磨就不同。
從2000目到3000目之間有區別,但不大。
從5000目到7000目也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7000目的砂紙很光滑,作用在器物表面肉眼都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不過,正是這肉眼不可見的區別導致最後器物有很大區別。
犀皮漆制作流程中,很多程式看起來沒必要,但需要。
它單拎出來不會給整個器物帶來影響,若所有單個總和就有很大影響。
這就是手藝區別。
粗磨或細磨,一是熟練,二是靠感覺,也就是觸摸。
在打磨過程中用指腹在器物表面來回摸,去感覺已經到哪個程度,是不是要進行下一步。
尤其在細磨過程中,手感觸摸很有必要,它已經到肉眼看不大清楚,只能用指腹觸摸去辨別器物平整和光滑。
辨別越細膩,器物表面越光滑和平整,揩清推光後器物光澤更具內斂。
打磨貴在用心。
粗磨時,若不用心會磨太過,如此一來,紋理會失去連貫性,也不夠流暢。
細磨時,若不用心去感受觸摸,接受不到指腹傳遞過來的資訊,細磨效果不明顯,從而影響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