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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了一个世纪的物理学,终于有新发现了?第五种力找到了?

2024-03-28科学

美国的费米实验室最近宣布,他们已经将μ子g-2的测量精度提升了两倍。这一进展可能指向新粒子的存在,或是揭示了第五种基本力的线索。

μ子g-2的异常磁矩一直是物理界长达二十年的谜团。

μ子g-2听起来可能很陌生。那么,什么是μ子,什么是g-2,它们和第五种基本作用力有何联系呢?

μ子,可能对许多人来说是个熟悉的名字,它是标准模型中的一种基本粒子,和电子一样属于轻子家族,但是作为第二代的电子,μ子的质量比电子重约200倍。除质量之外,μ子的自旋、电荷等属性与电子大致相同,因此,它有时被视作「重电子」。

μ子携带和电子相同的电荷,并且具有自旋,这使得它就像一个带电的旋转球体,能在其内部生成一个小磁场,因此μ子具备磁矩。

μ子的磁性特性还与其自旋的角动量量子数相关联。理论上,自旋的角动量量子数与磁矩之间有线性关系。

简而言之,任何自旋非零且带电的粒子都会展现两个重要属性:由自旋产生的磁矩,即自旋磁矩,以及自旋角动量。它们之间的比值,一个无量纲的常数,被称为旋磁比,用字母g来表示。

1935年,物理学家首次使用当时尖端的量子力学理论计算出,电子和μ子的g因子理论上应为2,即自旋磁矩与角动量的比值等于2。

然而到了1948年,科学家们测量得到的g因子并非严格等于2,而是2.00238。这个细微的偏差促进了量子力学的发展,并导致量子电动力学的诞生。

量子电动力学通过量子涨落来解释这个偏差的原因。

量子涨落,也称为真空涨落,是指在虚空中,即使没有物质存在,能量依然存在并且在量子尺度上能与质量相互转化。这种能量到质量(通过产生虚粒子对)再到能量(通过虚粒子对的湮灭)的转化过程,虽然暂时打破了能量守恒定律,但从宏观上看能量守恒仍然成立。

量子涨落之所以会影响μ子的g因子值,是因为μ子周围也会产生正反粒子对,这些粒子与μ子发生短暂作用,如当虚粒子接近μ子时,会使μ子的磁性增强,导致其自旋磁矩与角动量的比值上升,使得g因子增大。

因此,上个世纪物理学家对于电子和μ子g因子的微小差异不以为然,认为这些差异仅是由量子涨落引起的。

直到21世纪,随着实验技术的提高,对μ子g因子的测量变得更加精确。

2006年,美国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再次对μ子的g值进行了测定,通过纳入量子涨落的考虑,理论上μ子的g值应该具有特定的数值。

然而,实际测得的数值与此不符。这一发现引发了物理学界的广泛关注,因为所有已知的量子涨落因素都已经被考虑在内,理论与实验之间的微小差异仍然存在。

这种差异引出了一个假设:背后可能隐藏着一种未被发现的粒子或第五种基本力。目前,这种误差的来源成为了一个焦点问题,是由量子涨落导致的,还是存在未知的因素?

起初,物理学家认为μ子的g值(旋磁比)应该是2,后来发现实际值并非如此,这个差异被认为是由量子涨落导致的。因此,量子涨落以及其他潜在因素引起的偏差,可以通过将g值减去2再除以2来计算,从而得到一个新的比例因子,用α表示。α因此代表了μ子g因子理论与实验之间所有的误差比率。

先前,α被认为完全是量子涨落引起的。但现在的挑战在于,尽管已考虑了所有已知的量子涨落因素,实验测量的α值与理论预测之间依然存在差异。

对于这个差异,目前有两种可能的解释:一种是由于实验设计的缺陷,即系统的不确定性;另一种是理论的不确定性所致。

如果g-2的误差源自于系统不确定性,通过不断提高实验精度,理论和实验结果最终应该能够一致。而如果误差源自理论不确定性,就需要不断提升理论预测的精确度。

通过同时提高理论预测的精确度和实验的精度,我们期待理论和实验能够相吻合。如果在双方精度达到极限后,仍存在误差,就需要考虑西格玛值了,这可能意味着存在一种未知的变量,可能是新的粒子或全新的作用力。

2021年,美国费米国家实验室基于大量实验数据,发布了最新的μ子g值测量结果,显示出与理论预测值之间的微小差异。

这组数据中,小数点后的数值反映了考虑量子涨落效应后的结果,而小数点后第八位及之后的数字代表了实验与理论不符的差异。这一次,理论与实验之间的差异达到了4.2西格玛。

一旦西格玛值超过5,就可能标志着新的科学发现。因此,物理学界继续努力提高实验和理论的精确度,以期达到或超过这一标准。

2023年8月10日,费米国家实验室宣布,对μ子g-2值的测量精度已经提高了一倍,这一进展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内揭示新的科学发现,无论是新粒子的发现,新的基本作用力的证据,还是对标准模型的修正,都将是一次重大的科学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