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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以來最大的懸案:癌癥科學家彭加木,羅布泊40年失蹤之謎

2024-01-30科學

1972年,美國前總統尼克森攜夫人帕特乘坐的飛機,緩緩降落在北京西郊機場。這一年的中美關系破冰,雙方的關系開始逐漸緩和。

為了表示友好,尼克森帶來了很多禮物,其中一張照片引起了科學家們的關註。

在位於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東南部的一處湖泊——羅布泊,科學家們曾經因為科技落後而無法窺見其全貌。直到尼克森帶來的一張照片,讓科學家們為之震撼。

後來,兩位勇敢的科學家挺身而出,涉險羅布泊,但是其中一位卻在羅布泊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那麽,他們為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去考察羅布泊呢?

他們的最終目的達到了嗎?彭加木,這位出生於廣東省番禺縣的1925年的人,高中畢業後考取了國立中央大學農學院農業化學系,這一決定幾乎奠定了他未來的發展方向。

彭加木,這位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物化學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對鉀元素的發現和研究為中國十幾億人口的吃飯問題提供了重要的保障。

他在1948年辭去助教職務,報考中央研究院技工,開始投身於生物化學的研究。新中國成立後,他在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物化學研究所工作,並逐漸晉升為助理研究員、副研究員和研究員。

然而,彭加木並沒有止步於此。在1956年,他主動放棄了去蘇聯學習的機會,決定前往新疆考察。這一決定讓他與新疆結下了不解之緣,並且為他後來的研究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作為科學家,彭加木深知自己的使命是為人民的生活富足起來做出貢獻。他透過研究發現,鉀元素是植物生長所必需的重要元素之一。

它可以促進植物體內酶的活化,增強光合作用,並且能夠讓植物抗旱、抗寒、抗害蟲的侵蝕。 因此,彭加木的研究成果對於保障中國的糧食生產具有重要的意義。

他的努力和貢獻,使中國的十幾億人口得以享受到更加豐富和安全的食品。

彭加木將新疆視為自己的第二故鄉,共15次進疆考察和幫忙工作。那時工作環境艱苦,研究儀器極度匱乏。沒有實驗桌,他就用儀器箱頂替,把水桶掛在頭頂當作自來水裝置。

彭加木在新疆進行了大量的拓荒研究,夜以繼日地投入其中,導致他在新疆一年就患上了罕見的膈障惡性腫瘤。這種病通常只能活半年,最長不超過兩年。

突如其來的疾病並沒有打敗彭加木,他依舊堅持做研究。為了拯救他,醫生加大了用藥量,提高了X光照射強度,這讓彭加木備受煎熬。

在患病期間,彭加木食欲減退,睡眠品質下降,精神狀態也一天比一天糟,但人們從未在他臉上看到惶恐和不安。彭加木認為既然生命有限,又何必浪費時間,不如用最後的時間為革命事業做貢獻,那樣才活得有意義。

疾病的折磨讓彭加木的身體虛弱不堪,但他從未放棄過。從1956年到1964年,彭加木一次次住院治療,他的病情逐漸穩定。

每次身體稍微恢復,彭加木就會毫不猶豫地回到新疆堅守崗位,他的革命事業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彭加木的堅持終於得到了報酬。

他在羅布泊外圍的考察中,發現孔雀河、車爾臣河和塔裏木河中的鉀含量非常高,這表明羅布泊中的鉀元素可能比預想的要多。

彭加木興奮不已,立即上報這一發現,並申請進一步考察。1970年,中國第一顆遙感衛星東方紅一號成功發射,利用遙感技術,衛星證實了彭加木的發現。

科學家們將從羅布河中提取鉀元素作為首要任務。尼克森帶來的照片讓科學家們第一次看到了羅布泊的全貌。形狀酷似一只耳朵,神秘又具有誘惑力。

這片荒漠似乎被地球遺忘,無邊無際,卻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彭加木是一位勇敢的中國科學家,他決心揭開羅布泊的神秘面紗。盡管他對羅布泊的了解還很淺薄,但他清楚地知道,每次踏入這片荒涼之地都可能面臨著未知的危險,甚至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然而,這並沒有阻止他前行的步伐。他曾先後三次深入羅布泊進行考察,為了實作自己的科學考察課題,計劃用兩年的時間穿越羅布泊,探索疏勒河故道的鹽礦沈積情況,查清盆底資源。

彭加木在課題批準後,迅速制定了詳細的考察計劃並立刻啟程。他們的目標是從孔雀河入湖口進入羅布泊進行考察,但由於白天的高溫和鹽塊縱橫,他們沒能成功進入湖區。

為了節省時間,考察隊被分為兩路。一路由彭加木帶隊,穿越羅布泊湖盆,向南前往米蘭農場;另一路則經過庫爾勒到達米蘭農場匯合。

當彭加木帶領的小分隊進入鹽殼地帶時,他們發現這裏曾是羅布泊的一部份,但由於地理環境的影響,已經幹涸,露出了湖底的真正面目。

湖底的鹽層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爆裂成一塊塊巨大而堅硬的多面體,布滿了整個湖底。考察隊的汽車在湖底緩慢而艱難地前行,他們按照指南針的方向走了好幾天,卻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即將走出羅布泊。

考察隊員們的心裏開始打鼓,他們懷疑是磁場問題導致了指南針的錯誤,也許他們迷路了。更讓他們無法平靜的是,汽車的油料和食物、飲水已經所剩無幾,他們能否撐到走出羅布泊,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把握。

終於,在6月5日,幾近絕望的他們看到了幾株胡楊樹站在前方,他們的心情十分激動,這意味著他們走對了方向。

他們按計劃到達了米蘭農場,不久之後,另一支小分隊也到達了農場,比預想提前了20多天完成了考察任務。在米蘭農場休息之後,他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源,準備出發了。

這次他們的路線是從米蘭向西沿著「絲綢之路」南道,穿越疏勒河北上返回「七二〇」站。當時,氣溫高達60攝氏度,汽車的水箱根本無法達到冷卻效果,每次走一兩公裏水箱裏的水就會沸騰,他們只能停車休息或者掉頭吹風。

大風天氣時,又是另一重挑戰,大風會帶著泥沙,司機甚至看不清路,走了6天才走了原計劃的一半的路程。

原地休息的隊友們正在焦急等待,他們只有兩天的汽油和水儲備,距離目的地還有400多公裏。這時,彭加木決定獨自前往八一泉尋找水源,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在克服重重困難後,彭加木和陳百祿終於找到了八一泉,但泉眼已經幹涸,只剩下幹裂的地皮。彭加木不願就此放棄,但他目前無法確定下一個泉眼在何處,只能選擇返回。

幸運的是,在返回的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幾頭野駱駝。陳百祿立刻拿出手槍,打死了一只駱駝,這將是他們接下來幾天的珍貴糧食。

同時,彭加木也意識到,這裏有著豐富的動物資源,對今後的考察大有益處。但他知道,最重要的還是找到水源,有了水源,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於是,彭加木決定明天由他和陳百祿繼續尋找水源,其他隊員則繼續原地休息。然而,第二天他們再也沒有見到彭加木,他在尋找水源的路上遭遇了不幸。

一隊嚴肅認真的隊員對彭加木的決定產生了擔憂。他們在沙漠中旅行,處處隱藏著未知的危險。而且,考察隊規定,單人和單車都不能擅自行動。

為了對每個隊員負責,隊員們希望在得到大本營同意後再行動。彭加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建議。第二天上午,大本營收到訊息後表示可以為考察隊提供物資,飛機將在18日送達水源,命令考察隊原地待命。

隊員們收到電報後都十分開心,陳百祿興沖沖地向彭加木傳達了這個好訊息。但當陳百祿來到彭加木的帳篷中時,卻沒有找到他。

陳百祿詢問其他隊員是否見過彭加木,但隊員們都搖頭。大家都以為彭加木可能去解手了,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他的回來。

一個隊員在車上拿東西的時候,發現一張地圖上寫著彭加木留下的一句話:「我向東去找水井,彭,17/6 10:30」。

他還發現彭加木的旅行袋也不見了,裏面裝著彭加木的所有東西。

陳百祿為尋找彭加木,果斷決定駕車出發。在疏勒河故道的鹽堿地上,他瞥見了彭加木的腳印,朝東方向延伸。陳百祿不敢怠慢,立即加速追去。

然而,隨著鹽堿地變得越來越硬,腳印也越來越淺,陳百祿需要下車仔細觀察才能辨認出來。但是,當他繼續前行時,腳印就消失了。

陳百祿心急如焚,他決定采用「拉網」策略,先按照彭加木前進的方向開車出三四十公裏,然後再用「之」字形往回找。

陳百祿堅信這樣一定能找到彭加木。然而,直到夜幕降臨,他還是沒有找到彭加木的身影。無奈之下,陳百祿只能返回營地,把這個令人失望的訊息告訴了隊員們。

隊員們心情沈重,決定第二天一早就繼續尋找,並向大本營報告這個情況。

為了解救迷失方向的彭加木,考察隊員們以紅柳和梭梭柴為引,點燃了幾個沙包,希望奇跡降臨。就在彭加木消失後,一名女科學家毅然決定繼續在羅布泊中尋找鉀元素,她的內心充滿了決心和毅力。

這種堅韌的精神,與其原生家庭的培養密不可分。她的父親是一名留學生,回國後投身交通部工作,並主動要求到西北地方修築鐵路和公路。

她的母親同樣是一位大學生,對丈夫的決定給予了全力支持。因此,在王弭力的記憶中,她和母親總是隨著父親在全國各地漂泊。

盡管生活條件艱苦,但王弭力一家始終保持對生活的熱愛,他們總是以積極樂觀的態度面對困難。

在父親的影響下,王弭力從小就養成了善於總結、勤於實踐的習慣。從酷寒的大慶到酷熱的湖北,王弭力從不叫苦叫累,這都是她對父親精神的敬仰。

因此,她常常拿著父親的筆記來激勵自己。有一次,王弭力饒有興趣地翻看著父親的筆記,不知不覺中就被父親描繪羅布泊景象的文字吸引了。

羅布泊好像有一種魔力,讓王弭力心中充滿了激情,她立即決定要去羅布泊考察,將父親的足跡延續下去。1995年,王弭力首次向地礦部申請到羅布泊找鉀,部裏領導十分驚訝,因為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沒有女科學家去過羅布泊。

這並非不信任女科學家,而是因為羅布泊的環境極其惡劣。

王弭力不畏彭加木同誌的未解之謎,堅定地踏上了羅布泊的征程。她表示:「我們不能再等待了,如果這一代人不付出行動,羅布泊的神秘寶藏可能會被後人遺忘。」

領導們被她的決心所感動,給她申請了10萬元的資金支持。自她成功獲得考察羅布泊的批準後,她的家人似乎對這個名字避之不及,似乎這個名字帶來了厄運。

然而,在出發那一天,王弭力哭著讓家人安心,然後獨自登上了飛機。她所擁有的10萬元經費,使勘探隊在羅布泊北部的地層下發現了大量的富鉀富鹽水礦。

到了1996年,國家將羅布泊的鉀鹽礦列為「九五」國家科技攻關計畫。與此同時,王弭力和她的隊員們深入羅布泊的腹地,開始了一次充滿挑戰的旅程。

王弭力清楚記得那是1997年9月30日,當時她帶著14個地質勘探隊員首次從北部進入羅布泊。那是一個廣闊的沙丘地帶,沒有參照物,他們只能依靠在車輪下面墊木塊來行駛。

直到晚上,王弭力依靠GPS定位座標標註位置,發現他們只行駛了3公裏。

原計劃僅需三天就可抵達目的地,然而他們仍未發現羅布泊的蹤跡,最令人憂慮的是汽油也所剩無幾。隊員們的意誌開始動搖,這時,作為隊長和隊中唯一的女性,王弭力表現得沈著冷靜,決定向西南方向行進,憑借人類作為座標。

第二天,在王弭力的指引下,他們每走100公尺便停一個人來指引車輛前進。在這裏,考察隊發現了一個超過2.5億噸的特大型液體鉀礦床,且儲量豐富,品質上乘。

這一發現被認為是建國以來中國找鉀工作的第二次重大突破,是王弭力和全國人民的驕傲。

王弭力團隊背後的付出是無法想象的,他們在為中國科研事業做出貢獻的過程中,做出了巨大的努力。為了節約成本,他們在出發前購買了幾輛即將被淘汰的解放車,盡管這些車的基本功能還在,但開起來卻十分困難。

老舊的解放車在羅布泊中顯得更為艱難,時常在半路上出現故障。因此,他們不僅需要準備充足的糧食和水,還需要準備修車工具,隨時準備修理車輛。

即使這樣,500公裏的路程也需要走上10天。在這無垠的荒漠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找鉀」。他們的堅定信念和無畏勇氣,使他們在艱難困苦中堅持前行,為中國的科研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2006年,王弭力重遊羅布泊,眼前的景象與以往大相徑庭,一條長長的公路為來訪者指引著方向。看著羅布泊的美景,王弭力感嘆之余,心中更充滿著欣慰。

而她發現的鉀礦,更是實實在在地造福了當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