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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那次拉柴時大難不死成了我一輩子難忘的記憶

2024-02-20三農

說起咱們山區裏的知青啊,那可真得學會拉板車才行。拉板車這活兒,你以為只要有把子力氣就夠了?錯,這裏面還有門道呢,得講究技術。就說那春耕前吧,農民們哪個不是趁著農閑時候,上山砍柴火去?等春耕忙起來,這些柴火可就派上了大用場,燒火做飯都少不了。

那興武兄弟倆呢,也是上山砍柴去了。開始的時候,興許心裏還犯嘀咕,這活兒能幹得了嗎?可一年下來,也就那麽回事兒,不那麽嚇人了。更讓人高興的是,他們居然學會了把特長的杉木,從那盤山小道上給拉出來,你說這技術得多高超啊!

咱們再說說那條從紅星村通往漁村、龍村的路吧。那是一條簡易公路,但得經過一個大坡道。這坡道上啊,布滿了道道小溝,有的是雨水沖出來的,可也有不少是農民們拉板車時,用那板車後頭的硬木條壓在公路上當「剎車」,給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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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啊,這些小溝就越磨越多,越磨越深,那坡道就變得坑坑窪窪的了。不過啊,農民們早就習慣了在這些坑坑窪窪的林區小路上拉板車,有時候還會出現那麽幾回玩命的拉車「雜技」,但他們呢,嗨,根本不往心裏去,都是習以為常了。

這興武、興建倆兄弟呢,把砍好的柴火裝上板車,準備下山。可這天砍的柴火實在太多了些,要是按平常那樣,大頭在前,小頭在後地裝,那肯定是裝不下的。於是呢,他們就琢磨出了個「大小頭混合裝」的法子,這樣一來,板車上就能多裝不少柴火呢。你說這兄弟倆,是不是挺會想辦法的?

多載的板車,不僅要綁緊,還得推著走。兄弟倆為了想多裝一些木頭,采取了「大小頭混裝」的辦法,卻不知道已經潛伏著危險的隱患。

上路了,兄弟倆推著足足有一千多斤一車的柴火,沿著山道慢慢而去。沈重的柴火壓得輪胎也扁了許多。不一會,就推到了村口的那個陡坡前。

「註意啦,下坡了!」興武提醒著弟弟。

下大坡時,興武用力地把板車擡起,讓板車前邊的柴火挨著路面,慢慢地磨擦著往下滑去。由於精力集中在前面的路上,顧不上腳下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坑坑窪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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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車下滑的慣性作用,越滑越快,興武只得再用力擡高板車,讓柴火深深地吃進路面,增加磨擦來減慢速度。

可是,兩個人的力量要拖住一部重車,顯然是不行的。終於離坡底只有十來米了,兄弟倆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拐過彎,就是直路,直通紅星村口了。

興武放松了車把,板車沿著公路飛快地往下滑去。這時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從村口走出兩個小孩,蹲在公路上玩耍。

「餵,快讓開,板車來了!」興建大聲地喊道。可農家小孩聽不懂普通話,看到飛奔而下的板車,竟呆呆地不懂得躲閃,眼看著一場災難就要發生了。興武連忙大聲喊道:「弟弟,快用力拖住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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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再用力將板車高高的擡起來,板車前面的木頭雖然大部份擦在路面,可板車還像脫僵的野馬,公路面被木頭的重重磨擦都冒起煙來。這時,裝在中間的一根木頭「啪」的一聲往後被頂出來,正好從興武頭上擦過去。

正玩著的兩個小孩,仍站在公路中間沒有躲開,興武只好不顧一切的再擡高板車,讓板車前面的木頭狠狠地插到公路裏的一個小坑中,板車距小孩不足五步遠的地方終於停下來了,可料不到另一根木頭由於停車的沖力,正朝興武的胸前重重的頂撞過來,把興武頂翻在路上,足足有十分鐘才緩過氣來。

興建趕緊用毛巾捂緊興武的傷口,大難不死的興武,定了定神,喝了一口水,擦了擦弟弟臉上的淚珠,來到兩個安然無恙的農家小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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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無知的小孩還在用本地話天真地喊道:「看,大譚拉板車,看大譚,不會拉,不會拉,笨大譚!」真使人哭笑不得,興武只好用本地話對他們小聲說:「以後不要到公路上玩好不好?」

「為什麽呀?公路上不能玩嗎?」

「不好玩,會被車壓死的,記住沒有!」「好的,不來公路上玩。」兩個村童齊聲回答著。

雖然這件事過去幾十年,但是那次拉板車大難不死的經歷,仍然讓我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