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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蒿坪

2024-01-12三農

鄒婷

紫陽蒿坪,一塊古老而又神奇的土地。一處處散落於溝溝坎坎裏的村莊,靜靜地沐浴在煦暖的陽光和高遠的天空下;一群鴿子帶著清脆而響亮的哨子,輕靈靈地滑翔在朵朵白雲之間;遠山、綠樹、溪流、河灘上悠閑的牛羊……大自然就是一位極其擅長寫意的山水巨匠,隨意點染幾筆,就能將蒿坪的美勾勒出一幅濃淡相宜的鄉野水墨畫。
這裏的人們對田園有著天然的親近感,也許他們壓根就是田園的一部份。每戶農家房前屋後種滿各種瓜果蔬菜。菜地長勢旺盛,瓜果架郁郁蔥蔥,把農家小院裝扮的生機盎然。在一處新平整的土地上,灌溉用的水渠唱著歡歌緩緩流過,幾位村民正忙著澆地。蒿坪的山像刀劈斧削一般,連綿不斷,郁郁蔥蔥,充滿詩情畫意。蒿坪的水沒有大江大河洶濤澎湃的壯觀,但那涓涓溪水靜靜流淌,清澈酣暢,在山腳盡情吟唱。山腰上的梯田,如鏈似帶,有高有低,寬窄不一,形狀各異,錯落有致。遠遠看去,一層層梯田,像一級級登天的台階,能把遠近而來的遊客送上雲霧繚繞的人間仙境,一層層梯田,又像一個個盡職盡責的哨兵,守衛著散落在山間的一戶戶人家的安全。
走在田間的小路上,迎面撲來的是濕潤中帶著野花芬芳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精神倍爽。地裏的禾苗直起了腰,路邊的花草變得更加鮮活,農人的臉上堆滿幸福的笑容。在蒿坪的山水間穿梭行走,尋找內心的寧靜,沈浸在愉悅中,這是在城市體會不到的愜意。那蜿蜒曲折的通村路連線著一戶戶山裏人家,遠處看一排排紅磚房在隱隱約約的山林深處,車駛出綠色林澗,柳暗花明,小車、小橋、流水、人家,盡在眼前。
在蒿坪,村民習慣早起,他們相信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們習慣用汗水與土地對話。菜園、梯田、山坡,都有他們辛勤勞動的身影。在蒿坪,一定要盡情開啟自己的耳朵,傾聽大自然的歌聲。這些鄉村土著「歌手」,能緊緊抓住人們的心靈。雞鳴犬吠,蟬琴蛙鼓,鳥鳴牛叫,都夾雜著濃濃的鄉音。
水墨蒿坪,承接著遊子與村莊點與點的相連、線與線的相牽、圓與圓的相依。走出村莊的遊子,都由一根根、一股股的針線牽引著——根在蒿坪。站在河邊,看水草搖曳生姿,盡情揮舞著臂膀。各種小魚小蝦穿梭其中,你追我趕、你躲我藏。突然,「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了,農人扛著鋤頭去田裏,小狗跳出來伸了伸懶腰,小雞撲棱棱飛上墻頭引吭。
在燦爛的陽光下,在稀稀疏疏的籬笆旁,有溜達的老黃狗,有啄食的小雞,有嘎嘎叫的鴨子,還有反芻的老黃牛,它們是那麽怡然自得。這些可愛的夥伴們守護著美麗的村莊,守護著農人最溫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