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世界 > 收藏

你沒有見過的契丹文物

2024-02-08收藏

2010年7月10日--10月10日湖南省博物館首度與內蒙古博物院聯袂舉辦的「草原牧歌--契丹文物精華展」。此次展覽是湖南省博物館「中國古代文明系列」中的一次大型展覽,將展示北方民族--契丹在建立大遼帝國前後的文物,主要反映草原民族的遊牧生活特色。

展品總數為114件(套),包括金銀器、瓷器、玻璃、瑪瑙、漆木、玉石等類器物,其中一級文物接近半數,金銀器幾乎占了整個參展文物的50%,曾經在日本引來百萬參觀人潮的陳國公主墓「黃金面具」也在其中。

展覽由「馬背上的民族」、「粗食華器」、「穿金戴銀」、「生命的遐思」四大部份組成,分別展示契丹賴以生存的馬具與獵具、宴飲伴歌舞生活方式的金銀器與陶瓷器、形影不離的金銀首飾、宗教信仰與喪葬習俗的多類別文物。

展品中的絕大多數來自於遼代三大考古發現--陳國公主墓、吐爾基山墓、耶律羽之墓出土的文物。

這批精美絕倫、極富生活情趣的文物,不僅形象再現了春秋戰國至遼代勃興時期契丹族千年的草原文化,同時也反映了契丹人在金戈鐵馬征戰四方的同時,與北宋、西域諸國保持的密切聯系,以及包容、開放,收精華納於已身,不斷豐富草原遊牧文化的胸襟。讓觀眾領略到粗獷豪爽的遊牧民族柔情細膩的一面,並對契丹人的生產方式、生活習俗、文化特色及審美情趣有一番全新的認識。

展覽精品

臥馬形金牌飾

春秋(公元前770--前476年)

長4.6厘米、寬4.5厘米、厚0.1厘米,重28.1克

內蒙古赤峰市寧城縣小城子鎮那素台出土

赤峰市寧城縣博物館藏

佩飾。模鑄而成,有兩個橋形穿鈕,可系掛佩帶。草原民族隨水草而居,在遊牧和狩獵生活中,他們的生存空間較為寬闊,日常生活中講究的就是速度。馬善解人意,又善於奔跑,耐力好,適於長途行走而成為草原民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夥伴。此牌飾制作精巧,形象生動傳神,體現了東胡民族對於馬的熱愛與崇尚。

立人柄青銅短劍

戰國(公元前475--前221年)

長31.7厘米、寬4厘米

公元1958年內蒙古赤峰市寧城縣南山根出土

內蒙古博物院藏

兵器,也可作割取肉食的器物,曲刃柳葉形短劍是草原民族普遍使用的一類劍。據資料可知此類劍有鞘,上部有方形耳,中有圓孔,佩帶方法應屬單耳吊掛式,佩於腰帶上。此劍柄部鑄成圓雕男女裸體立人像,形象大致相近,風格寫實,體現出陰陽協調的意境,可能與部族信仰或宗教禮儀有關,是研究東胡族歷史文化的重要文物。在男女的耳下方兩側各有長方形橫穿,為穿掛或佩戴飾物所用。

人形金牌飾

東漢(公元25--220年)

長8.8厘米、寬5.5厘米; 長9、寬6厘米

內蒙古通遼市科左中旗腰林毛都出土

通遼市博物館藏

人面飾。人為圓臉,額頭及顴骨凸起,寬鼻,是典型的蒙古人形象。此牌飾可能與薩滿巫師的活動有關,中國古代北方阿爾泰語系的諸遊牧民族,都曾信奉原始的薩滿教,薩滿法師多為女巫,作法時常常佩戴金牌飾,顯示自己具有通達上天和祖先、溝通自然界萬物之靈的法力。金牌飾具超常能力,故成為人們崇尚的聖物。人們佩戴牌飾作為保護神,希望以此帶來福運和力量。

白瓷提梁雞冠壺

遼代會同四年(公元941年)

通高30.4厘米

公元1992年內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耶律羽之墓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雞冠形皮囊壺,遼代早期產品。因早期雞冠壺在壺的上部飾有雞冠狀孔鼻,故名「雞冠壺」。遼代中期雞冠壺演變成雙孔,形似馬鐙,因此又被稱為「馬鐙壺」。遼代早期有不少白釉皮囊壺,這與契丹族「青牛白馬」的古老傳說有關,相傳契丹族男性始祖以白馬為圖騰。另外也與燒造精美白瓷的定窯有關,大遼建國之初數次攻破和占據定窯所在的定州曲陽縣,俘獲工匠,使其北上制瓷。

玉柄銀刺鵝錐、玉臂鞲

遼代開泰七年(公元1018年)

錐長17.8厘米、鞘長14.8厘米; 臂鞲長9厘米、寬3.4厘米

公元1986年內蒙古通遼市奈曼旗青龍山鎮陳國公主墓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狩獵用具。出土於陳國公主與駙馬合葬墓。刺鵝錐錐尖為銀制,柄為青玉磨制,鞘用薄銀片卷成筒形,合縫處焊接,外表鎏金。鞘上部系銀鏈,以便狩獵時隨身攜帶。出土時置於駙馬的腰際。玉臂鞲系有兩條金鏈,鏈兩端各用雙股金絲連線。出土時置於駙馬的左臂之上。 北方草原民族素有「駕鷹」的傳統。他們手戴護臂,將馴服後的鷹置於護臂之上,策馬奔騰於原野,一旦發現飛禽走獸,即投擲獵鷹,兇猛的獵鷹如離弦之箭,能迅速敏捷地捕獲獵物。此類玉臂鞲即是契丹貴族所用的護臂物品,而刺鵝錐即是將捕獲的天鵝等獵物刺死的工具。

八角形三彩硯

遼代鹹雍六年(公元1070年)

直徑22厘米、高12.6厘米

公元1992年內蒙古赤峰市寧城縣頭道營子鄉埋王溝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文房用具。硯台作八角形,硯面呈「風」字形,與底座對扣成盒形。遼地天氣寒冷,為防止冬季墨汁冰凍而特制,底座可置炭火以保持溫度。構思奇巧,集美觀與實用於一體,具有鮮明的地域色彩和獨特的民族風格,也反映了契丹人不但尊崇並且銳意模仿漢族士人的文化修養。這在北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出使遼國的路振所寫【乘軺錄】中即有記載: 「(契丹)自與朝廷通好已來,歲選人材,尤異聰敏知文史者,以備南使,故中朝聲教,皆略知梗概。」

鎏金雙魚形銀壺

唐(公元618--907年)

高28.5厘米、口徑5厘米、腹徑20.4厘米、底徑15厘米

內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龍山鄉牛子溝門村哈達溝窖藏出土

赤峰市喀拉沁旗博物館藏

盛茶酒用具。壺呈雙魚形,雙魚合一口,腹部相連處有一條凹線,魚尾外展,形成壺底。整個壺體線條柔美流暢,紋飾鏨刻細致,十分美觀。

由於「魚」和富余的「余」諧音,因此魚一直是富貴的象征物。同時,還引申出許多類似「鯉魚躍龍門」的傳說。在古人的藝術創作中,魚是運用廣泛的一種傳統吉祥圖案。

雙魚形酒器在唐代較為流行,目前所見到的有雙魚三彩瓷壺、雙魚瓷壺等,都呈雙魚對腹聯體狀,寓意好運成雙。這種形制的器物後也為遼代契丹人所仿效,成為人們喜愛之造型。

定窯白瓷瓜棱形註壺

遼(公元916--1125年)

通高12厘米、腹徑10厘米、底徑5.4厘米

公元1981年內蒙古烏蘭察布市察右前旗毫欠營子遼墓出土

內蒙古博物院藏

註壺為定窯常見酒器,此件註壺口部作盤式向下凹入,圓心作板鈕凸起,兩側有小孔,可流入液體,構思極巧妙。定窯始於唐代晚期,終燒於元,其器以豐富多彩的裝飾花紋取勝,被視為陶瓷藝術中的珍品,為契丹人所喜愛。

契丹人生活在勁風多寒、霜雪苦多的漠北之地,其遊牧生產,隨季節遷徙,居無定所。在嚴酷的生產、生活環境中,酒助其禦霜寒、緩疲勞,成為密切的生活夥伴。契丹人的豪放灑脫、激昂慷慨之情,盡現於杯壺之中。

白瓷註壺、溫碗

遼(公元916--1125年)

壺口徑4.8厘米、底徑8.6厘米、高22.5厘米;碗口徑19.6厘米、底徑8厘米、高7.8厘米

內蒙古興安盟科右前旗白辛墓出土

內蒙古博物院藏

酒壺和溫碗成套使用,是遼代常見的酒具,設計巧妙。契丹人遊牧和居住的大草原冬季漫長且寒冷異常,而碗裏的熱水可隨時更換以保持壺裏的酒溫,非常實用。壺和碗均為白胎,施白釉,刻蓮瓣紋,宛若一朵綻放的白蓮花,美麗而聖潔,為遼代中期白釉瓷器精品,是契丹貴族結束遊牧,追求生活品質的見證物。

契丹人好酒,常常痛飲,不醉不休,大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兩個孫子世宗耶律阮和穆宗耶律璟死於非命,皆因嗜酒如命,醉後被部下所殺。

高足玻璃杯

遼(公元916--1125年)

高12.5厘米、口徑9厘米、足徑3.8厘米

公元2003年內蒙古通遼市科左後旗吐爾基山遼墓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酒器。此杯晶瑩剔透,質地精良,是迄今內蒙古地區考古發現保存最好、質地最優的玻璃杯,式樣與現代的西洋酒器極為相近,為伊斯蘭地區常見的器物。高足杯多在貴族墓葬壁畫裏看到。有專家推測那時中國人用碗喝米酒,蒸餾酒還沒有流行,用這種杯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它應是對外國器物的一種時髦的模仿,首先出現在貴族家裏,而貴族們趕時髦的行為是要顯示自己尊貴的身份和地位。

鎏金高士圖銀杯

遼代會同四年(公元941年)

口徑7.3厘米、底徑3.9厘米、高6.4厘米,分別重226克、146克

公元1992年內蒙古赤峰市阿魯科爾沁旗耶律羽之墓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盛茶酒用具。通體呈七棱形,口沿一側有橢圓形花式柄,表面模鑄卷草,下帶指扳,扳不封口。杯沿、折棱、足沿及開光邊框均為聯珠紋飾,開光內以魚子紋為地,上平鏨七位高士。他們均著廣袖長袍,闊臉長髯,背倚竹樹,坐於蒲團之上,作書寫、把酒、執扇、飲酒、捧缽、撫琴、閱書狀,表情閑適,神態各異,極具神韻,有明顯的唐代風格。下腹平鏨纏枝花,足壁鏨刻「山」字紋。通體鎏金。該杯造型源於中亞粟特系統器形,而杯柄部裝飾簡約,且柄部下不封口,聯珠棱為焊接的做法均與唐代金銀器有別,應視為契丹人的創新與發展。

瑪瑙杯

高3. 1厘米、口徑7.4厘米

公元1986年內蒙古通遼市奈曼旗青龍山鎮陳國公主墓出土

內蒙古自治區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酒器。這件瑪瑙酒杯以天然紋理取勝,雕琢細致,超凡脫俗,宛如麗質佳人,瑰麗奪目,屬於上等紅瑪瑙制品,應為陳國公主生前摯愛之物。人們相信以其飲酒可辟邪袪毒,能給人帶來快樂和信心,象征著幸福與甜蜜。在遼代早期,瑪瑙器皿隨契丹民族與中原、西域等各地貿易文化交流而流入遼境,深得遼人珍愛。至遼中期以後,契丹人在本地也開始了采集、加工瑪瑙等生產活動,常用瑪瑙制成生活用品與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