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蘭巴國家公園位於剛果共和國東北部,面積約5,000平方公裏,海拔700-1,000米。建於1938年,旨在保護長頸鹿和稀有的珍貴動物白犀。設有納蓋羅和甘戈拉納博迪奧兩個管理站,後者是非洲象馴養中心。1980年,作為自然遺產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加蘭巴國家公園是四種大型哺乳動的棲息地
世界遺產委員會描述:公園擁有廣闊的大草原、草場以及森林區域,其間星羅棋布地分布著河邊狹長樹林和沼澤低地。這裏是四種大型哺乳動的棲息地:大象、長頸鹿、河馬,以及珍稀的白犀牛。雖然白犀牛的體積比黑犀牛大得多,但不會危害人類,目前僅存約三十頭。
兩次被列入世界遺產瀕危名單
1938年3月17日,剛果正式將該公園命名為加蘭巴國家公園。20世紀80年代,加蘭巴國家公園被國際自然保育聯盟(IUCN)評估大約只有15頭白犀牛存活,之後在80年代中期被列在瀕危世界遺產名錄上。隨後包括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法蘭克福動物園協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自然保育聯盟與當時的紮伊爾政府等組織和政府開始致力於保護和修護公園的生態環境。這種努力獲得了回報:園區自1992年從瀕危動物名單裏刪除。 然而到1991年時,公園附近的一個小鎮被蘇丹解放軍(蘇丹人民解放軍)占領,難民開始向公園周邊的地區遷移。至1993年,這一地區的人口已經擴大到約50,000人。蘇丹人民解放軍的成員和其前成員的大量湧入使得該地區出現很多武器裝備,這一時期中甚至出現食用公園內動物肉的情況。但加蘭巴國家公園內的守衛沒有能力對抗全副武裝且訓練有素的偷獵者。在1993年到1995年裏,他們共發生了121次槍戰。非洲水牛和大象在偷獵者的殺害下極具減少。到1996年時,兩只白犀被打死,加蘭巴至此又重新被列在世界遺產瀕危名單中。
河邊是長著紙草的沼澤地
廣闊的熱帶稀樹幹草原
加蘭巴國家公園擁有廣闊的熱帶稀樹幹草原(分布在熱帶和副熱帶,以高大禾本科植物為主並散生喬木和灌木的幹草原)、大草場以及森林區域,高聳入雲的林木點綴在河岸邊和沼澤低地裏,公園有三種植被分布:(1)長廊林、叢林和沼澤地(2)水生和半水生基群叢(3)各種稀樹大草原。長廊林、樹木繁茂的稀樹大草原及公園北部和西部的紙草(莎草屬)沼澤地到了公園中央地帶就"讓位"給了更開闊的矮樹叢稀樹大草原,而後者又漸漸演變成高草地。草地上縱橫交錯著數不盡的細小河流,河邊是長著紙草的沼澤地。稀樹大草原的林地上一般生長著風車子屬植物、欖仁樹以及惹人註目的紫荊花、阿拉伯樹膠、合歡樹和刺桐。據報道,加蘭巴國家公園裏估計有1000種維管植物,其中5%為該地所特有。這些植物用途廣泛,有的可以入藥,有的是名貴的觀賞植物,有的可以編繩子、席墊和籃子,有的是上等的建築材料,還有的可以當柴火。
僅存在加蘭巴國家公園珍貴的動物四方嘴白犀
在這個世界上,仍具有繁殖能力的四方嘴白犀或許就僅存在加蘭巴國家公園裏了,非洲象是森林和稀樹大草原漸變群的典型過渡動物代表。其它哺乳動物主要有長頸鹿、河馬、非洲水牛、雄赤鹿、非洲大羚羊、狒狒、疣猴、長尾猴和其它5種猴類、金貓、豹、獅子、疣豬(一種非洲野豬)、大河豬、彎角羚及其它6種羚羊屬動物;除此之外,公園裏還有2種水獺和5種貓鼬。
兩種極具商業價值的珍貴動物——白犀和大象的數量在公園歷史上曾有兩次大規模的縮減:第一次是在20世紀60年代的國內政治騷亂時期,犀牛的數量由1,000-1,300頭銳減到100來頭,大象也難逃厄運;第二次是在70年代末期,非洲大地上掀起了偷獵象牙和犀牛角的狂潮,由於加蘭巴國家公園處在三國交界地區,不僅"山高皇帝遠",而且動蕩的政治局勢使得武器來源難以控制,所以這裏首當其沖地成為這次狂潮的受害者。盡管多方盡了最大努力致力於生態保護,然而已經有人預言白犀牛將很快滅絕。預言者同時指出,偷獵是滅絕的最直接原因。由於該地區政治局勢的動蕩,偷獵已很難被阻止,從而導致殺害野生動物的現象屢禁不止。國際社會已盡很大的努力給犀牛和其他野生動物提供保護,有些環保主義者建議將犀牛送到肯雅作臨時的棲息地,但這種建議已經被否決,部份剛果人將一些西方的環保主義者稱為「現代的偷獵者」。剛果人將保留北白犀視作自己民族自尊心的標誌,認為其他民族的人無權剝奪他們民族的象征。與這種思想相矛盾的是當地政府較少投入的保護。事實上,白犀牛仍維持至今的主要原因是由於國際社會的努力。
由於該地區政治局勢的動蕩,偷獵已很難被阻止
2005年1月,剛果民主共和國政府批準將5只北白犀由加蘭巴國家公園移送到肯雅,並加強保育加蘭巴,讓這些北白犀有重回的環境。不過,移送未曾開始,這5只北白犀就已經死亡。2005年8月,地面及空中搜尋發現有一只獨居的雄犀,並包含一只成年雄犀和兩只成年雌犀的群落。 到了2008年6月,由於沒有再見到它們的蹤跡,估計它們已經滅絕。
有益的森林火災
加蘭巴國家公園經常會出現森林火災。森林火給整個生態系帶來的好處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要算營養物的再迴圈了。如果沒有森林火,這裏的許多物種有可能會慢慢「餓死」。一場大火過後,把土地裸露在陽光之下,黑灰大量吸收了太陽的熱能,成為催發種子的最好溫床。火舌在燒毀野草和灌木的同時,也吞噬了妨礙植物生長的病蟲害以及有礙植物發芽生長的化學物質。濃煙覆蓋在臨近的地區,也可以殺死森林中的一些病原體,因此間接保護了沒有過火地片的森林。熾熱的大火還烤裂了巖石,又為一些喜愛陽光的拓荒樹種開辟了道路。火所燒毀的一切,從生態學的觀點來看,並非浪費,只是物質和能量轉換的一種形式。
有些物種,必須以火來保證它們的生存和繁衍
在自然演化過程,生活在加蘭巴國家公園的很多植物和動物,已經適應了間歇周期較長的大火,甚至其中有些物種,還必須以火來保證它們的生存和繁衍。例如扭葉松是加蘭巴及其周圍國有森林中的主要樹種,它喜歡陽光,生長迅速,能適應周期性的野火。但這種樹的幼苗不能在濃密的樹陰下成長。如果沒有森林火為其掃清道路,則喜歡在樹蔭下成長的冷杉、雲杉等植物將成為優勢群落,甚至取扭葉松而代之。 據科學家的研究,扭葉松為了適應間歇野火的環境,具備一種特有的「生態策略」,即成熟的扭葉松都生長有兩種球果。一種是開放性的球果,每年都隨著球果的成熟而把種子散落在地上。但由於接觸不到陽光,大多數種子無法發芽,只有樹冠遭受病蟲害或者被大風吹疏的時候,才有少數種子可能萌芽成活。但扭葉松還有另一種球果,被樹脂所封裹,需要113攝氏度的高溫才能溶化。而在寒溫帶的高原上,只有森林火才可能達到這種溫度:這種球果是為了等待這樣的時機而可以在樹上呆上一二百年。
扭葉松有一種球果,被樹脂所封裹,需要113攝氏度的高溫才能溶化
再者,森林火把一切化為灰燼的情況並不多見,一般只是使森林稀疏一些,為生物的「新陳代謝」和「推陳出新」創造條件。就像狼追捕北美馴鹿一樣,森林火只吞食那些軟弱有病的、不太適應的,或是運氣不佳的植物。而這些死裏逃牛的強者,卻擺脫了許多競爭的對手,獲得了充足的陽光、營養和水分而成為天之驕子;它們既為樹木更新提供了樹種,又為耐蔭植物充當了涼棚。大火過後的第一個春天,加蘭巴國家公園第一批扭葉松、黑松和其他幼苗就陸續破土而出。新的綠色生命迅速沖破了灰暗的過去,又—輪持續幾個世紀的迴圈開始了。有朝一日,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又將成為這裏的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