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著假期打遊戲生個段,剛開局就因為常用英雄被嘲諷。
匹配到的隊友,還搞歧視那套。
一氣之下,我刺客以身入局,魂穿入了峽谷地圖。
隊友們還在嘰嘰喳喳,殊不知我已經有了別樣的遊戲體驗。
1
我以為正月初五之後是遊戲上分的好時機。
該走的親戚都走的差不多了,距離上班又還有個三四天。
可我從開的第一把起,就莫名遭到了性別歧視。
以前這種情況也發生過,我為了避免麻煩,還特意改了個男性化的名字和比較中性的微信頭像。
春節期間,想著過年新氣象,才剛換了女性化的頭像。
我常用都是法輔,卻因為頭像是女生,就被各種內涵:
「看見三樓常用英雄害怕……」
「娘們搶C位能贏嗎……」
「沒事,搶她的法輔,沒理由慣著她……」
我簡直無語了,這些人,也許就是平日裏上班經常見到的人。
只是現實生活中,大家都各自紳士有禮,文質彬彬的。
可能還會奉行女士優先的原則。
一到遊戲裏,不知道哪裏莫名來的性別優越感。
我打遊戲八年,男玩家們水平不見得都高,也是參差不齊的啊。
打的牛掰的不少,但打的稀爛的男的也不少,女玩家也有區分厲害的和菜的啊。
最後,這幫所謂的男子漢們給我留了個打野位。
講真,雖然我常用是法輔,但五個位置都能掏出來兩個英雄補位。
我掏出了蘭陵王打野。
然而,剛進去就是地獄開局。
藍開時,被對面鐘馗騷擾。
對抗路李信送了一血,紅buff被對面羋月反了。
對面各種騷擾和入侵野區就算了。
我想著隊友總該支援一下。
怎料,中路小喬也被對面安琪拉弄死兩次。
各路崩盤
我有心去幫她抓一下,怎料我發起進攻訊號後,小喬居然反向開著大往塔下跑。
這跑的距離安琪拉十萬八千裏,技能夠得著才怪。
我給了安琪拉一套技能,被安琪拉殘血閃現逃了。
安琪拉殘血
已經明顯的劣勢,三路和野區全面崩盤。
我尋思,野區被騷擾成這樣,隊友總不會視而不見吧。
隊友確實沒有視而不見。
小喬開始被安琪拉單殺了兩次後,當著我的面開始和我搶野。
開局才三分鐘,野區已經被對面和隊友全面瓜分。
三分鐘被搶野
孫尚香一個一杠九的戰績,經濟差了對面一大截。
怎麽彌補經濟呢?
收割我方野區……
小喬搶野搶的早,在我方全面劣勢的情況下經濟倒是不弱。
孫尚香搶經濟搶的很積極,搶完了就送頭給對面。
最後戰績
十分鐘過去了,我的打野刀才十三層。
我是不抱什麽期待了。
不投降已經是我最後的倔強。
2
遊戲體驗已經很差了。
架不住隊友還在冷嘲熱諷:
「女生打野果然菜。」
我搶的打野麽?我最不喜歡打野了好吧。
我常用位置你們要選就算了,確實如你們所說沒理由慣著我。
給我留個打野位,他們把自己路打崩了,放任對面騷擾入侵野區好像他們各自一點責任都沒有似的。
隊友也靠刷野補經濟,我簡直服了。
我不敢說我遊戲水平多好。
可勝率近百分之七十,遊戲評分七十多,我絕對不是拖後腿的那種。
反觀這幫搞性別歧視的,一個個搶了位置還操作菜的要死。
每次都發起進攻訊號,自己又躲得老遠。
要麽就看著隊友被打死,要麽就人家絲血跑了時才去追,連個人頭都不會搶。
我也直接打字開懟:
「你們的技術也是真丟人,各路都被對面壓制,就只有搶自家野區的一個能耐。」
對面鐘馗也在倒油:
「就是,你們這操作還有啥臉歧視別人,除了搶自家經濟和送人頭欒用沒有。」
一個隊友操著濃厚的口音開麥噴我。
我直接關聽筒,氣的說了句:
「行行行,說我拖後腿,那我掛機行了吧。」
對面鐘馗突然來了句:
「不用掛機,為了這幫人被扣分不值當,我有辦法。」
我正疑惑,手機螢幕上突然伸出來一個勾點。
我頭皮一緊,感覺身體仿佛卷入一個隧道,天昏地暗。
等眼睛睜開時,眼前赫然站了一個鐘馗!
3
我正處於發懵狀態,就聽見鐘馗在說話:
「蘭陵王快跑,我不殺你。」
多年的遊戲經驗讓我下意識的就按了隱身。
等我傳送回城後,我才回過味來。
我這是被鐘馗一勾點給鉤進峽谷來了?
右手邊有著四個技能的按鍵。
左手邊卻並沒有方向鍵。
小地圖也不翼而飛。
我一個打野的,沒有小地圖怎麽抓人?
我氣得對鐘馗喊道:
「你這不是坑我呢嗎,和掛機被舉報有什麽區別!」
鐘馗優哉遊哉道:
「怎麽沒區別,你看你那幾個隊友不也只盯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我騷然你這麽久他們看過地圖嗎?」
好像,也言之有理。
畢竟四個不會看圖的隊友,我和他們到底有些格格不入。
那就索性也別給我地圖了,各人自清眼前兵。
本來就劣勢,如今看不見小地圖,我雖然有隱身技能,卻絲毫不敢亂跑。
我怕我一走遠,這幫子隊友被團滅。
神奇的是,在我中技能時,居然有痛感,不過轉瞬即逝。
是以,我用一個蘭陵王,亦步亦趨的和隊友走在一起。
「打野去抓人啊,老和我們走一起幹什麽」,隊友又在叫喚。
「我又不是打野,野不是被你們打的嗎」,我回懟道。
不管怎麽說,這把在很不愉快的聲音中結束了。
毫無懸念,從最開始的兩分鐘,各路加野區都崩盤時,就可以預判到很難勝利了。
我不服,一把遊戲匹配到四個不太正常的,我要再開一把。
4
失敗後,我有一種靈魂回歸了肉身的感覺。
眼前終於看到了我熟悉的手機。
可等我再開時,我又穿進了遊戲之中。
由於看不見視野,我這次怎麽說也不願意選打野了。
我開局分路就選擇了輔助。
這次的隊友感覺友好多了。
一樓發了幫搶。
其實我想選瑤妹。
畢竟,沒有視野的情況下,我搶C位也不太好打。
瑤妹可以依賴別人走位。
但是我不知道我們發育路會不會選個呆射。
我先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我們射手選了魯班。
行吧,那我用東皇吧。
開局魯班就給我說:
「就逮著後裔咬死他。」
「好」,我回了魯班一句。
我心裏沒啥底。
可我不能表現的特別滅自己威風。
打野問我去不去反藍。
我不敢去,我東皇反藍就沒成功過幾次。
我怕人家看見我用個東皇,都先去藍buff那邊防我。
之前我反過,去藍那邊轉半天,對面好幾個都殘血了,我隊友就不肯來支援。
還要給我發個「猥瑣發育,別浪」。
當然也有過幾次隊友看我去藍buff那邊了,支援很快的情況。
不過我索性還是不去了,自己的命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比較靠譜。
開局我去我方野區的藍buff那邊轉了一圈,沒發現敵情。
順道去對方紅區看了一眼,一個紅buff孤零零的在那邊等它的野王。
感覺到有人靠近,它立馬來了精神做好防禦準備。
我沒攻擊它,只是出於好奇,上前去緊挨著它貼貼。
溫度有些高,連帶他身靠的班圍墻也暖烘烘的。
可它並沒理會我的好意,對著我來了幾爪子。
我方中單幹將來了刷刷兩劍,把它收了。
此時的我仿佛置身於劇本殺的劇情中,平日裏從未註意過的峽谷地圖,真正置身其中時卻充滿了美感。
一只火雞如同我一般,悠閑的抖著尾巴。
我從敵方紅區走到河道邊的草叢,走過河道時,河道裏泛著波光。
直到魯班發來「請求支援」的訊號。
我才回過神,我這是還在遊戲裏呢!
「都這個段位了還走位還撞墻」,魯班打字道。
我沒撞墻,我就是在紅buff和火雞那邊多看了一會。
幹將就站在我附近,手邊的劍飛向後裔。
我緊跟著施法把身邊囤著的球釋放出去。
可後裔一個閃現,逃到塔下跑路了。
「你逛街逛完了嗎」,魯班嘲諷我。
盡管聽出了他話裏的不友好,但這個鍋,我確實得背。
如果不是我盯著河道裏欣賞了半天,技能釋放慢了些,後裔估計沒命逃跑。
為了方便緊跟魯班,狀態快速回復,我先出了藍鞋,再預購了霸者重裝。
可慢慢的發現,不對勁啊。
一個呆射的魯班,總是跑的特別遠去清兵線。
敵方打野還是個蘭陵王,如此丟命好幾次,魯班依舊不漲記性。
我方打野阿珂多次噴幹將,因為幹將總是缺席我方團戰。
我方打團,幹將在打野。
我有些困惑,為何我選中路時,我方隊友是個人都要來蹭我波中路兵線。
待我用打野和輔助時,我方中路又到處蹭野區。
這些喜歡到處吃別人經濟的人,莫非是同一撥人玩了不同位置?
這把倒是沒人說我啥,可我依舊不抱什麽希望。
這種搶經濟吃著人血饅頭的玩家,又沒實力帶飛,還導致隊友發育不起來。
咱也不知道人家圖啥。
等到傳來「Defeat」時,我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5
雖然也輸了。
不過大家各憑本事輸的,沒有如同第一把般,先不看水平就來性別歧視搞人心態的。
而且,雖然我只能看見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但我全程和魯班貼的緊,戰績還行。
這輸的,賴不著我。
這種遊戲,真的讓人上頭。
越輸越想打,不贏不甘心。
我又開了一把。
這次不想選東皇了。
雖然出了藍鞋和霸者重裝狀態回的還比較快。
但是只要一死,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免不了要逛逛街去找射手。
有時會有意外發現,比如草叢裏竄出一個米萊狄對我扔幾個小弟過來。
就是我們射手本來就有些莽,有時我還在尋找他的路上時,已經傳來他被宰了的播報。
我這次就要選瑤妹,要是死了的話,誰在泉水復活我就去跟著誰。
有點意識的,應該會在打團的時候去支援,屆時我可以輕松找到射手,我還可以及時參團。
嘿嘿,我真聰明。
我先升了二技能,去幫安琪拉清線。
太乙在中路想控安琪拉,我有心去幫忙擋個控制。
我和太乙在追逐時,就見安琪拉硬生生吃了武則天好幾個技能。
眼見第二波兵線來了,安琪拉殘血,卻又貪兵線。
我看見她想在塔下放技能清兵,被武則天疊加到的那個技能一刷,送了一血。
這……屬於被人家單殺的,也不能賴我吧。
不對呀,安琪拉還沒說什麽,我怎麽先開始自我劃分責任了?
看來之前用女性化ID和經常打輔助,被甩鍋已經甩應激了。
前期雙方勢均力敵。
我掛在孫尚香腦門上探探草,刷刷盾,擋擋控,以及給對面扔幾個技能,倒也打的順暢。
到後期時,劣勢則越來越明顯。
一個只想帶線的程咬金,不喜參團。
眼見他被一群人追,孫尚香帶著她的掛件前去支援。
我盾被打破掉下來時,瞬間被打出了小鹿。
我放了個一技能想恢復原身再護她一下,怎料她太脆已經回天乏術。
我立馬往程咬金的方向走去,然而咬金對我的生死毫無感覺,我拼命向他奔赴,他開個一技能和大招加速的離我遠去。
我一個走地的瑤,活生生成了對面的靶子。
我懷疑,沒視野的,是咬金吧?
我就站在他眼前,甚至都不用看地圖,他就這般見死不救了?
已然劣勢,咬金給我們發了作戰策略:
「你們幾個打團,我去帶線。」
孫尚香不樂意了:
「肉都不參團,我們打個毛線。」
我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嫌棄我選了個軟輔,不夠肉的意思。
輔助的自我修養,就是當鴕鳥,不發言,讓他們倆人去吵。
然而倆人吵架的戲碼還沒上演,對方已經強勢推到我方水晶了。
唉,難受。
6
打服我了嗎?
沒有!
我發現,進入峽谷地圖後,雖然視野不足,但遊戲體驗別有一番風味。
想想看,從2017年開始征戰峽谷,峽谷的地圖我都壓根沒怎麽留意過。
如此有代入感的欣賞峽谷地圖,還有誰!
我是不想再用輔助了,隊友不給力呀。
輸出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吧。
反正,我就算用了輔助,也是輸;大膽搶C位,大不了還是輸。
我想選甄姬,借助敵方前排就可以彈彈彈,對技能準頭要求比昭君、安琪拉之類的低一些。
不過對方中路還沒確定,我怕對方選個米萊狄我不好打。
敵方選英雄時,中路釘選了安琪拉。
好,那我就大膽選甄姬了。
開局先升二技能。
我站在兵線左側,這樣安琪拉三個球過來,就不至於一邊命中兵線,一邊命中我了。
兵線和我,她選一個打就好了。
我正為我的策略感到沾沾自喜,可第一波兵線都清完了,只看見對面一個大喬,沒看見安琪拉。
清完線後,眼見大喬往發育路方向走,我也向發育路走去。
此時傳來鐘馗被安琪拉擊殺的播報。
額?在哪裏被擊殺的?
此時感覺到看不見小圖還是有點坑啊,不然我還能去支援一下。
不過我很快就看見鐘馗的屍體了,而且看樣子還是他去鉤人家藍buff時被圍毆了。
這,也怪不到我吧,它鉤人家藍,人家中野輔三個人都在揍他。
就算我過去,二打三可能也是買一送一了呀。
我只是去看了一下鐘馗的屍體露了一下頭,敵方大喬和安琪拉就來追我。
我跑的路上屁股後面是一路火球帶控制,跑到塔下時也殘血了。
看見復活引著小兵趕來的鐘馗。
我惦記著第二波兵線也要到了,想回頭去清兵線。
就見我安琪拉晃來晃去找位置想嗞我一下。
我是怕死她那個火球了。
只敢躲在兵線後,讓她火球別直沖我來。
安琪拉是真的勇,為了收我這個殘血的,頂著有勾點的鐘馗壓塔極深。
我還就不回城了,故意在她跟前晃,只要鐘馗把她鉤到塔下,她必死無疑。
鐘馗確實向安琪拉出鉤了,我手已經放在技能鍵上準備彈她。
然而勾點回來時,卻是個空鉤。
我只能遺憾的回城。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我當時,是被敵方鐘馗鉤進峽谷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讓我方鐘馗把別人也鉤進來呢?
於是我和鐘馗說道:
「勾點,給我鉤個人進地圖來嘮嘮嗑,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鐘馗壓根不搭理我。
我小心的和他確認:
「鐘馗,你能不能把他們真人實體鉤進峽谷地圖裏?」
「可以,我自己也在地圖裏,我喜歡誰就鉤誰做我的小老婆」,鐘馗回復我了。
他在騙我。
我和鐘馗的身體對視過,他的眼神呆滯,壓根不像一個活體。
我知道他不是活體,只是想確認一下有沒有鉤人進來的能力。
看來此鐘馗非彼鐘馗。
「你沒這個本事就算了,你也別捉弄我呀」,我說道。
鐘馗開麥噴我:
「哪裏來的二貨小學生……」
說我女生打遊戲菜就算了,又說我是小學生?
「天地良心,我相親都相了兩位數了,我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我趕緊說話驗明正身。
「相五位數也不頂事,根源在你腦子有問題,誰願意要個傻子」,鐘馗攻擊性拉滿。
我這一天天打個遊戲是找罵來的?
一個破遊戲,本就是找個樂子,一天天出口成臟的不會給自己積點德嗎?
我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典韋摻和進來道:
「女孩子打個遊戲怎麽也罵人。」
我氣炸了,鐘馗先罵的我呀,選擇性失聰?
都是媽生的,到頭來還開始搞歧視?
可我非是個受不了氣的人,別人罵我,我就想罵回去。
大多數時候還罵不過,一生氣,手就開始抖起來,嘴也犯瓢。
罵人的時候緊張,嘴瓢,最丟人了。
感覺敵人打在身上的痛感都明顯了起來。
我委屈啊,竟情不自禁的嗚嗚嗚起來。
鐘馗和典韋不說話了,我越發覺得丟人和尷尬,嗚嗚嗚的更大聲了。
一場遊戲,在我的哭聲中結束,當然還是輸了。
結束頁面一看,我還是MVP。
7
今天的遊戲,在我被罵中開始,在我被罵中結束。
等從遊戲中結束來時,我現實中的本體,活動了一下坐麻了的身體。
一陣陣痛感傳來。
我想起來,以前做夢時,有時夢到自己被揍,那種真實的疼痛感。
與此時的感覺異曲同工。
遊戲裏被打時,只是輕微暫時的痛感,到本體了,那種痛感卻翻了三倍。
我開啟戰績頁面,檢視了我輸的那幾把的回放。
沒一把是我拖後腿的呀!
這機制到底給我匹配了些什麽人啊,我一個沒視野的都能打這麽好。
本想著要結束,卻在看了回放後又心癢。
否極泰來,連敗之後,應該會贏了。
一定是之前英雄選的不夠C,我這麽牛的人應該用射手才能輸出拉滿。
當我再進入遊戲時,又是靈魂出竅的狀態。
我要用孫尚香,一炮轟死一個小朋友的那種。
我尋思,我前期發育猥瑣點,等後期裝備起來後我就大殺四方。
耐不住一個不會支援我的打野,帶著一個和他連體的小明。
對面打野和中路總是來抓我,我方卻各個都跟隱身似的。
我發出求救訊號:
「安琪拉來支援我一下嘛~」
安琪拉似乎也一腔怨氣:
「對面打野來抓我好幾次了,也沒人來支援我呀,我自己兵線都清不過來。」
好吧,可以理解。
作為一個資深中單玩家,我深知那種,對面打野頻繁來抓我,我方打野卻是個萬年野時的感受。
明明都自身難保,還要在敵方中路去蹲我方發育路或者對抗路時,被隊友噴怎麽不去支援。
可沒人理會中單的叫屈,他們各自對線打的水深火熱時,壓根不會留意到我吸引了敵方打野的火力。
這說起來,這些時候匹配到的我方打野,也是跟瞎子一般,只會清野。
中路被隊友噴時還裝啞巴,只字不提自己中路已經被抓的自顧不暇的時候他在野區逛街。
這一把的我方打野,頂著劉備拿了個猴子。
面對隊友的質疑,還在信誓旦旦說道:
「遊戲是看技術,英雄又不起決定作用。」
如今看來,他的技術、意識,都不咋滴,更別提英雄也懟不過人家了。
不然就只是前期抓人,又不直接懟上劉備,不至於完全沒法支援啊。
安琪拉既然說到打野不支援,那我有個困惑:
「打野,你是不是真人,活人入的地圖對不對?」
如果打野是和我一般的情況,那看不見地圖可以理解。
可打野的反應,明顯和我的情況不一樣。
只是他問候到了我的家人。
隊友看不下去,索性也對打野開懟:
「你們不知道猴子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哪裏來的父母。」
「難怪他這麽急著表示他是個孤兒。」
隊友幫我罵猴子時,我感到非常暖心。
只能感嘆林子大了啥鳥都有,世上還是有好人的,只是自己第一把匹配到的奇葩都聚在一起了。
對面已經拆掉了我的一塔,我二塔也守得吃力。
索性我不樂意守了,既然這麽不願意支援,直接發育路送人家,送到水晶,一起輸好了。
所以眼見敵方已經在拆我發育路二塔,我卻守都沒守,直接穿過野區去了中路。
等我到中路河道旁的草叢時,才發現中路一塔也沒了。
草叢裏突出來一個劉備,兩下把我懟死了。
安琪拉幸災樂禍:
「孫尚香那麽急著跟劉備見面啊,一塔都沒了還跑那麽前。」
我不敢回懟,如果我說我壓根看不見小地圖,誰信呢。
猴子被噴的不說話了,但是一個二杠十三的戰績,加上罵人,怎麽都免不了被舉報。
當然還是失敗了。
事到如今,我是除了對抗路,各個位置都試了一遍。
就沒一把贏的。
8
我忍不了,遊戲結束後,翻到第一把的記錄裏,加了鐘馗。
居然是個小姐姐。
「能不能讓我回歸正常模式」,我開門見山對鐘馗說。
鐘馗給我發來一個問號。
「不是你把我拖入峽谷的嗎」,我和她解釋。
鐘馗又來一個問號。
這下輪到我懵了,我也給她回了個問號。
半晌,她沒回復。
我只好和她解釋發生了什麽情況。
鐘馗似乎樂了:
「可能你就是氣急了,所以選擇性的不看地圖,我有時候打累了或者和人吵起來的時候也會忽視地圖,只看著眼前的戰況。」
不應該啊,她說了有辦法之後我才看不見地圖的呀。
「我覺得你應該就是選了個蘭陵王結果老被我鉤走覺得沒面子給自己找補的[哈哈哈]」,鐘馗還帶了表情。
「因為你說你有辦法讓我不掉信譽分之後,我才進了地圖的」,我依舊說著我的疑惑。
「是呀,所以我看見鉤到的是你之後說不殺你嘛,我後面都是在鉤你那群烏合之眾的隊友,我還舉報了那個射手,我後面故意針對他,誰讓他戰績差發言又惡臭」,鐘馗和我解釋她的話。
額,這,難道後面的幾場都是我的心理暗示?
「你是不是覺得遊戲體驗太差了,自己給自己加戲腦補了些什麽東西[捂臉]」,鐘馗問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
「玩個遊戲沒必要哈,有的人就是現實裏太失敗遊戲裏彰顯優越感來的」,鐘馗甚至安慰我。
已經連敗好幾把的沮喪,在鐘馗貼心的安慰下一掃而空。
可為了驗證鐘馗的話,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開了一把。
當看到小地圖的那一刻,我長舒一口氣。
這把我打的異常冷靜,久違的小地圖也充分發揮了它的價值。
體驗過了沒有小地圖打的多難受,這把我是頻繁點地圖頻繁支援。
「Victory」的聲音傳來時,感覺到空前的喜悅。
看來,勾點說的沒錯。
我就是第一把開始就太生氣,有些失去判斷了。
情緒不好卻又想著今天要贏一把,機械的操作著,眼睛緊盯著螢幕,意識卻在神遊。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遊戲體驗,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教訓。
誰老在那叨叨叨,直接遮蔽不就完了嗎,多大點事。
也就十幾分鐘幾十分鐘的事情,誰也不欠誰的,遮蔽了讓他自己叨好了。
團隊遊戲,偏偏隊友是什麽樣的人大多時候自己又沒法選,總有那種喜歡搞別人心態的。
圖什麽呢,把別人心態搞炸了自己就能贏了嗎?損人不利己。
可我也是太較真了,如今想想,本就是想娛樂圖個樂子。
是上班不夠苦逼還是相親催的不夠煩,玩個遊戲調節結果還把自己又弄得氣的神遊。
本末倒置,太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