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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和父親爭宅基地大打出手,多年不來往,那天父親接了一個電話

2024-03-17三農

前言:

在農村,大家對土地的情感是很深厚的,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裏,土地也是最容易最常見引發爭搶和矛盾的,你占我一尺,我侵你一丈,你爭我搶。現如今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了,日子過得好了,這種現象也幾乎沒有了,眼界和心胸都開闊了,素質也越來越越高了。

覃大哥的父親和小叔家為了分宅基地的事大打出手,反目成仇,20多年沒有來往,哪怕兩人碰巧遇到的時候,也是別過臉不說話,互不服對方,多年過去了,宅基地上雜草叢生,可是現在誰也不要這塊地了。

來自覃大哥的自述:

我的老家在農村,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父親一輩兄弟姐妹就有6個,其中3男3女,我父親排行老二,還有一個大伯和小叔。

我打小從記事起就沒見過爺爺,爺爺留給我的印象就是那一張模糊發黃的照片,兒時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奶奶一個人撐起了我們這個大家庭。

奶奶經常教育我們兒孫輩,說人這一輩子,在家靠父母兄弟,出門多結交朋友,人生路才能好走。

奶奶總是以身作則,她在世時,我們家族和鄰居們關系都很好,誰家有事情需要幫忙,奶奶總是第一個到位,我們家需要幫忙時,鄰居們也都趕著來幫忙。

用奶奶的話說就是,將心比心,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記在心裏的,人都是相互的。

那些年,我們家族也是很團結,奶奶的兒女們個個都有出息。

大伯是高中文憑,進了縣裏糧食局工作,後來還當上了領導。

小叔在村裏靠養殖致富,他開了個養殖場,光豬就養了上百頭。

我父親有著一手木工技術,在村裏接點家具活什麽的,後來也在鎮上開有門面,專門自產自銷家具。

姑姑們也都嫁得不錯,所以當年我們家族在村子裏來說,過得算是很不錯的。

奶奶去世後,我們這個大家族出現了一絲裂痕。

首先就是因為奶奶的遺產,大伯娘和小嬸大吵一架,最後還是大伯出面,單方面制止了大伯母,這才讓家裏恢復平靜。

奶奶一輩子清貧,自然沒有留下什麽值錢的物件,唯一算得上值錢的,就是奶奶的嫁妝了。

奶奶有一個黑匣子,這個匣子對她來說很重要,我們小時候淘氣,好奇去偷偷開啟,想看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讓奶奶這麽重視。

原來裏面是一副銀手鐲和一對銀耳環,手鐲上有精美的圖案,很是漂亮,用一張手帕包得很好。

奶奶發現我們動了她的匣子,倒也沒生氣,見我們好奇的樣子,她還特意跟我們說了這匣子的來歷。

原來,這是奶奶的嫁妝,之前奶奶小的時候家裏是地主來著,後來落魄了,家裏啥都被破壞了,她只留下來這個匣子,裏面的手鐲和耳環都是奶奶的母親傳給她的。

小的時候想不明白,這匣子奶奶這麽緊張,長大後才明白,奶奶想守護的是心中一份記憶,這是她對娘家父母的思念。

最後大伯出面,奶奶的匣子誰都不能動,就放在奶奶房間裏,這才制止了大伯娘和小嬸的爭吵。

在我的印象中,大伯是個公正的人,奶奶在世時,他很好分擔了家裏的重擔,身為長子,他照顧兄弟,維持家庭團結。

大伯娘不是很好說話,個人比較喜歡說人閑話,斤斤計較,以前奶奶時常說,要她收斂脾性。

小叔脾氣火爆,為人很犟,認定的事情,一頭牛都拉不回來。

小嬸和大伯娘不一樣,大伯娘是沒讀過什麽書,小嬸是有高中文憑的,她本來是在縣裏供銷社上班的,後來計劃生育中,她生了兩個兒子,被迫下崗了。

母親說,自從小嬸下崗後,她的心態就變化很大了,人也變得不講道理,潑辣嘴狠。

我父親他是兄弟三人中最老實的一個,平時呢,他就只會幹活,啥事都不想管。

母親性格和父親相反,母親為人果斷堅強,她的為人處世原則就是,遇到事情,該出手就出手,相當於現在的女強人的說法。

奶奶去世後的好幾年,我們家族過年過節都會聚在一起,吃個飯,打牌什麽,各家間感情還算融洽。

融洽團結的家庭,出現了問題,而且是不可調和的那種,根本原因是因為一塊宅基地。

我們家有一塊宅基地,大約有400平方這樣,是爺爺奶奶上一輩留下來的,之前這裏建了個泥瓦房三合院,後來年久失修,一場暴風雨把泥瓦房吹倒了。

當時父親他們三兄弟,其實早已經分家了,各自都有房子住。

小叔這些年搞養殖,賺了不少錢,就想建一棟二層小樓,家裏只有一塊宅基地,小叔就想用掉這塊地。

為此事,小叔特意安排小嬸喊我們家和大伯一家吃飯。

小叔夫婦準備了滿滿一桌菜,很豐盛,菜分兩桌,大人小孩分開坐,有好吃的,這可把我們一群孩子高興壞了。

結果還沒吃到一半,就聽到我母親和小嬸在爭吵,我們小孩瞬間安靜下來。

仔細聽,原來是小叔提到了宅基地的事,小叔說他想全部要了那塊宅基地,說他有兩個兒子,剛好夠分。

我父親一聽,楞了一下,提了一句,說,這地是祖上留下的,咱們兄弟三人是不是要商量下怎麽分公平點。

大伯也覺得父親提的建議是對的,於是就對父親和小叔說,這地他們家不要,就由兩個弟弟去分了。

大伯娘聽後,臉色立馬就變了,但大伯在現場她也不敢出聲,只是陰陽怪氣地說,這地我們家不分,你們可以多分一點,賺大發了。

小嬸聽後冷笑了一下,說,這大哥是國家幹部,有單位房,戶口也遷出城裏了,如何再回家搶這點地,傳出去可真的被別人笑哦。

大伯娘被小嬸譏笑,正想反擊,就被大伯打斷了,大伯生氣地說,這是要幹什麽,這是要商量事情呢,你們這就吵上了。

大伯娘和小嬸聽到大伯責怪後,也就沒在說話了。

大伯又接著說:這地我的意見就是平分,這是最公平的了。

小叔臉色一沈,陰著臉說:這地就這麽大而已,老二家只有一個仔,我們家有兩個,我們就想全部要了。

我母親聽後,急忙看向父親,老早就聽母親說,等有錢了想建個新房子,我們還在住泥瓦房呢。

父親抓起餐桌上的酒杯,猛的喝了一口,緩了一下,說:老三,這地我們還是平分,雖說我也只有一個仔,但也是要建房子給他以後娶媳婦,這全部給你,我們沒法答應。

小叔聽後也沒反駁,他不慌不忙給自己倒滿酒,笑了下說:你們現在要這地也沒啥用,這建房子要花不少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母親搶著回小叔道:這就不關你的事了,我們什麽時候有錢,什麽時候建房子。

小叔估計是見我們家不答應,又說,他可以把他們家現在住的房子讓出來,他就想要那塊地。

我父親直接站起來說,這塊地只能平分,不可能全部給你。

也不知道當時小叔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猛的一拍飯桌,大聲嚷嚷道:這地我就要了,你愛咋地咋地,大不了我補點錢給你。

父親雖然老實,見到小叔這樣沖著說話,也惱火起來,反駁說:給多少錢都不給你,只能平分!

大伯在一旁眼看著兩兄弟就要吵起來,他趕緊在中間調停。

小叔脾氣也上來了,臉紅脖子粗地說,這地無論如何他都要建房子。

父親聽後也執拗起來,飯都不吃了,直接離開了小叔家。

大伯娘看著這情形,笑著說:這親兄弟明算賬,哪能一個人獨吞啊。

小嬸聽到伯娘的話,知道是故意氣她,兩人又開始吵了起來。

就這樣,好好的一頓飯,鬧得個不歡而散。

回到家,父親一個人坐在躺椅上抽旱煙,臉色很難看,我自然不敢打擾他。

母親見他這個樣子,說道:這老三咋這樣霸道呢?大哥不要地,我們兩家明明可以分兩份的啊。

父親聽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轉頭看向母親,說了句:他這是賺了點錢,飄了。

母親有些擔憂,看了一眼我,對父親說:那這樣怎麽辦,這家兄弟多,地皮又少,沒了這塊地,咱兒子以後去哪裏建房子啊。

父親閉上了眼,緩緩說道:再看吧,再和老三商量一下,總不能兄弟翻臉吧!

母親給父親倒了一杯開水,說道:你顧這兄弟情義,可人家不一定領情啊。

飯桌上的爭吵過後,有一段時間小叔一家也沒再提宅基地的事情了,我父母也以為這件事暫時放下了。

沒想到一個月後,小叔一家突然找來人直接在宅基地上開工挖地基。

當時父親正在隔壁村上,給人家做櫃子,母親急忙騎著單車去通知父親。

父親得知後趕回來,看到小叔小嬸帶著好幾個人在挖地基,看著這規劃,是要整塊地都要用完了。

父親上前制止,生氣說道:老三,這地都沒分好,你就開工,還全部占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叔還沒說話,小嬸就上前罵了起來,說:我們家兩個兒子,地肯定要大一點,你們家也不虧,到時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也歸你們了。

父親聽後氣的臉都紅了,知道小叔他們是鐵了心要占完這塊地了,也沒再多說話,上前就和正在幹活的人拉扯起來,不讓他們幹了。

幹活的人見主人家有爭執,也就停下來,不知道要不要繼續。

小叔則是讓他們繼續,但是父親攔住了,小叔上前想要把父親拉到一旁,小叔動作很強硬。

母親看到後,直接上前推了小叔一把,小叔沒有防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小叔脾氣瞬間上來了,沖這母親罵了兩句,剛罵完,父親一個拳頭就砸向了小叔。

小叔也不甘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在場的人都楞了一會,畢竟這是親兄弟打架,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勸架拉開兩人。

父親鼻子被小叔打流血了,小叔也掛彩了,半邊臉都被打腫了。

這次兩兄弟大打出手後,小叔也沒再提建房子的事了,可父親和小叔兩人卻水火不容了,為此我們和小叔兩家20多年沒來往了。

這麽多年,父親和小叔反目成仇,哪怕偶爾碰見,也是互不說話,臉紅脖子粗,大伯也在中間調和,但是都沒有用。

如今20多年過去了,我們小一輩的都成家了,我在縣城買了房,父母也跟著到縣城定居了。

小叔家兩個堂弟也爭氣,帶著小叔和小嬸到外省去定居了。

父親和小叔兩兄弟的交集就更少了,我們做兒子的,都想他們能夠放下成見,解開心結。

可父親和小叔都是一個犟脾氣,誰都不願意走出這一步,直到那天,父親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小叔家堂弟打來的,他生了三胎,是個兒子,要辦滿月酒,打來電話,邀請父親去參加。

父親接到電話後,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同意去了。

參加酒宴當天,小叔見到父親也來了,臉上也堆滿了笑容,他很熱情招待我們。

當天,這20多年沒來往的親兄弟,都喝得個半醉半醒,兩人一直在說著胡話,邊說還邊哭。

母親和小嬸都覺得兩人喝醉了發酒瘋,只有我知道,他們的心結是徹底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