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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秋天爱与哀愁

2024-09-11三农

作者:姜達對

每年这个时候总想写点东西,记录一下秋天的样子,今年却无从写。

因为今年的夏天像个泼妇,疯狂地撕阻秋天到来的脚步。已临近十月,依然感觉不到秋的凉意,人们不得不在时间的隧道里在空调的加持下静候「天凉好个秋」的到来。

清晨推开窗子,仍热气扑面,远处聒噪的蝉鸣似乎还在为即将落幕的夏天呐喊助威。枝头浓密的叶子虽然葱笼但已不再苍翠,毕竟历经了漫长夏日的熨烫。秋果也被晒变了样。稻子格外金黄、葡萄红得发紫、香梨披上了金色的外衣,石榴因为蓄满了光照被果粒胀得圆鼓鼓的。农人们的脸膀也被炙烤得分外黝黑,他们在火炉一般的太阳下辛勤劳作,着实让人心疼。但一年之计在于春,丰收之季在于秋。即使再大的太阳再炙烈的哄烤他们也扛得下、抵得住,因为他们的胸膛里装得下生活中所有不易,他们生命顽强到可以抗争生活任何艰辛,毕竟田野里还有他们种下的心血与希望。

再大的田野、再硕的果实已见不到父母耕获的影子了。因为父亲被种在家乡的那片土地近二十年了,即使每年我都会好几次回去看他,但至今也没有发出芽来。母亲年事已高,正躺在床上与病魔抗争,尽管身体极其羸弱,但生命依然顽强,可能是她始终向善的品性修来的福报吧!因为善因有果,因果相承。

不过,有一回我听见父亲炸响鞭子使唤耕牛的声音,我满心欢喜地呼喊父亲,他却一声不应。醒后才知,黄梁虽好终归是梦。就在前几天看见朋友回乡下老家,母亲给他准备了一篮子鸡蛋和蔬菜,看后眼泪直流,因为心底感知的那不仅是食物更是父母给予子女的爱与温暖,而我却此生亦不会再有了!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母亲不在了,我的人生便只剩了归途。

还好, 昨夜的小雨算是夏和秋的一次交接和对话,静候多时的秋天终于来到了人间。相信很快就能闻到桂花扑鼻的香味,因为斗寒的冬花也蓄势待放,来年的紫荆花也在等着迎春绽放呢。

(记于 2024年教师节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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