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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丰厚的物质,为什么我却难以爱您

2024-04-29教育

很多时候,我们一生的谜团和痛苦只需要高人一句话的点拨,如醍醐灌顶般瞬间清醒。

偶然间刷到了华东交通大学王东华教授的视频,他说:如果一个女人做了母亲,在孩子三岁之前不要轻易让孩子离开自己,这个阶段是婴儿认母的敏感器,这是所有动物的共性,在这个时间段如果母子分离,母亲很难再和这个孩子亲近,这个孩子也不认这个母亲,这是动物性的问题。

有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抱,在父母的关爱中健康长大;而有的孩子被送到祖父母家,和祖父母刚建立起感情,又面临着祖父母年老体弱或者需要回城上学,不得不再次离开祖父母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一次又一次受着亲情撕裂的伤害。回到父母身边后,很难再融入父母的家庭,母亲往往也很难接纳这个孩子,就产生了亲生后母。

这就是亲生母亲和亲生后母的区别。

我出生于六七年,妈妈是医院的大夫,被患者誉为当地的名医,我爸爸是陈毅部队的,曾经打过济南,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弟弟,因为父母工作繁忙,在我出生三个月的时候就被我姥娘抱走了,我是姥娘带大的。姥娘老了,我也该上小学了,不得不回城。

听我姨说我在六个月之前满脸长湿疹,湿疹很不好治,六个月以后湿疹好了,脸上开始长疖子。

长疖子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我清楚地记得,在门檐下,姥娘抱着我,姨用针尖把疖子扎破,把脓挤出来,我疼得两个腿乱蹬,上肢被姥娘固定住,哭的撕心裂肺,脸上4疖子留下的疤痕伴随我一生。

对我来说,世界上最亲的人是我姥娘,我姥娘走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我把姥娘临终前换下来带补丁的袜子和一个多年不洗都变黑了的白色宽布条做的裤腰带偷偷地藏了起来,放在了我的枕头套里,每当没人的时候,或者大家都睡觉了,我再偷偷拿出来把头埋在破袜子和裤腰带中间掉眼泪,不敢出声的那种。

七十年代初,我们国家和非洲关系好,有很多援非活动,其中就包括援非医疗队,73年我妈作为医疗队成员,被派往扎伊尔援助,全家去北京送我妈出国,我那时候才六岁,在北京的公交车到站下车的时候,我故意稍在后面,就想利用这个机会离开家,下车后我姨发现找不到我,疯了似的就跟着公交车跑,那一次我没有得逞。当然在那个年代谁家也丢不了孩子,陌生人之间都和朋友似的,互相帮助。

母亲在扎伊尔

母亲抱着非洲的孩子

孩子在童年时期的幸福和快乐不取决于物质,真正让孩子感到幸福快乐的往往是亲情,接纳和尊重。

在父母身边物质上的丰富和幸福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因为我妈医术高,在当地比较有名气,求她看病的人很多,那时不像现在给医生送红包,而是送油条、水果,给医生孩子买衣服也是常事儿。我在父母身边吃的好,穿的好,但我依然不想待在这个家。姥娘离开后,每到寒暑假我最想回的家是我姨家,那时,表弟和表妹都还没有出生,我在姨和姨父身边才能释放天性,才自然,才会无拘无束。有一年的暑假开学前我不愿意回来,在元氏县火车站,我躲起来了,姨怎么也找不到我,边喊边找边哭,我自己从一个墙缝里钻出来是因为不愿意看我姨掉眼泪。

童年的痛苦很难疗愈,并影响人格的建立和世界观的形成。

我在21岁的时候就盼着尽快嫁人,离开原生家庭,别人都有恋爱经历,我没有,只要有人愿意娶我,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英俊还是丑陋,我都会愿意,我嫁给我老公更多的是感激,感谢他接纳我。我公婆家条件不好,我父母陪嫁了房和电器,在九十年代嫁妆如此丰厚很少见,我也知道父母爱我,但我就想离开家,在原生家庭不舒服,不自然,我谨小慎微,不敢和陌生人接触,家里来了客人,我喜欢躲起来,不敢打招呼。工作后,我不敢接触领导,开会我从不发言。

王东华教授告诉我们:在三岁之前孩子有一个特殊的时期叫做认母期。这个时期谁带着谁就是她的母亲,就跟谁最亲,如果交给别人带,那么孩子和母亲之间的关系突然断掉,孩子会发生各种各样的问题。

人在婴儿期,看似不会说话,什么也不懂,但对外界有很强的感知,孩子与母亲链接的消失带来的急躁将会作用于内脏,影响心肺功能,作用于皮肤会长疖子,长湿疹,大人找的病因往往不是根本原因。

如果你发现你的孩子懦弱、社恐、讨好等等性格特点,大概率在童年有母子分离的经历。

妈妈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她也很难做到母子间天然的亲近。这不是妈妈不爱自己,这是动物性行为导致的自然排斥。人是高等动物,但首先是动物,既然是动物就具备动物的一切特点。举个例子吧:当一个小鸡孵出来后被人为拿走,过三天再放回到母鸡身边,母鸡会往死里啄它,驱赶它;而把鸭蛋放到鸡窝里让母鸡孵化,母鸡一样会把小鸭子看做是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所有动物的认母行为。如果在这个阶段母子分离,对双方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对孩子。

呼吁每一位母亲不要轻易让孩子离开自己,这种母子关系断裂的后果也会莫名其妙地向下一代传承,难以理解,却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