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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草木盡死」的永州異蛇,是柳宗元虛構,還是已經滅絕的物種?

2024-08-18科學

在永州的鄉間,有一種奇特的蛇類出沒:它們有著黑色的身軀,上面點綴著白色的斑紋,每當它們觸碰到草木,那些植物便迅速枯萎;更令人驚嘆的是,這種蛇一旦咬人,幾乎無人能抵擋其毒性……

說到柳宗元的【捕蛇者說】,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有的人甚至能輕松脫口而出。在這篇文章裏,最讓人心生好奇的非那「奇蛇」莫屬,據說它經過的地方,連一根雜草都不留。試想,若真有此等神秘生物存於世,不論是在永州的一隅,還是放眼廣袤無垠的地球,它定能穩坐「霸主」之位,無人能敵!

【尋找永州異蛇】

最近網上流傳著一段很火的視訊,講的是一位畫家在戶外進行創作時,偶遇了一條手臂般粗大的蛇。這條蛇的身體由黑白兩色交織而成,行動起來異常迅速,讓人印象深刻。

畫家被一條突然現身的大蛇嚇得魂飛魄散,等他緩過神來,那蛇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順著蛇逃跑的方向一路追尋,竟意外發現,凡是那蛇經過之處,草地都變得枯黃一片,令人嘖嘖稱奇。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永州奇特的蛇」嗎?聽起來真是讓人驚奇不已,仿佛是從古老傳說中走出來的神秘生物。

之後,調查小組采納了畫家給出的資訊,親自前往當地進行深入的探訪和搜尋。他們的目標是尋找一種特別的蛇,這種蛇的體型粗得像人的手臂,擁有黑白相間的斑紋,最關鍵的是,它擁有讓周圍植物枯萎的奇異能力。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未如大家所願。盡管我們竭盡全力,透過各種途徑搜尋,確實發現了不少關於異蛇的神秘傳說和歷史記載,但遺憾的是,異蛇的真面目始終未能揭曉。我們所能找到的,只是與異蛇特征相似度較高的五步蛇和銀環蛇,這不禁讓人感到一絲失落和惋惜。

早在很久以前,人們就對永州地區的神秘異蛇充滿了好奇,紛紛踏上探尋真相的旅程。然而,這些探索大多以發現五步蛇或銀環蛇而告終。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原因其實很簡單:

五步蛇,大家也叫它白花蛇,長得那叫一個特別,黑色的身體帶著白色的花紋,完全就是異蛇裏「黑底白花」的經典模樣。這蛇還特別愛躲在那些幹枯的草木和落葉堆裏,你瞅見那草木枯萎的樣子,可能會誤以為是蛇給「害」的,所以說起來就像是「手碰草木,皆枯而亡」似的。而說到它的毒性,哎喲,那可真不是蓋的,從「五步蛇」這名字你就能感覺到它的厲害,一旦被它咬上一口,那毒發作起來,速度快得驚人!

銀環蛇,這種蛇類在南方地區頗為常見,其毒性在陸地上的毒蛇中堪稱世界第四,更是被譽為中國毒性之最!它的身體上布滿了鮮明的黑白相間條紋,恰似「黑底白斑」的優雅圖案,正因如此,有些人猜測永州異蛇或許指的就是銀環蛇。

石韋

雖然這些分析聽起來挺有邏輯,但實際上這兩種蛇並沒有「觸碰草木即死」的超能力。五步蛇喜歡蜷縮在枯草上的習性,容易讓人誤以為它們有這樣的魔力。【捕蛇者說】裏描繪的那種奇異之蛇,真的能令草木枯萎嗎?關於這一點,我們不妨從清朝袁枚的一篇作品中尋找答案!

在【子不語】這部古籍中,有一則關於「蛇王」的傳奇故事,說的是咱們現在說的湖南湖北那塊兒地方,曾經有過一種奇特的蛇中之王。這蛇王啊,長得跟【山海經】裏描述的神秘帝江有幾分相似,既沒耳朵也沒眼睛鼻子,連爪子都省了,偏偏長了張嚇人的大嘴。它行動起來,不像咱們常見的蛇那樣蜿蜒滑行,而是靠著身體的捲動和蠕動前進。更離奇的是,只要這蛇王經過的地方,草木就像是被抽走了生機,紛紛枯萎雕零,場面駭人聽聞。

【子不語】裏描繪的蛇王,其威猛超乎永州奇蛇之上,它專以龐大的蟒蛇與惡毒的蛇類為食,一旦被其吞噬,那些蛇便如同遭遇了溶解術,僅余一灘清水。而若是不幸的人類觸碰到它,下場亦是同樣淒慘,瞬間化為烏有,只余下深邃的黑水。這蛇王,簡直就是現實版的科幻怪物,渾身上下仿佛攜帶著致命的化學武器,令人聞風喪膽。

之後,洞庭湖畔的老漁民想出了一個巧妙的方法,那就是利用長竹竿和鐵叉,將一百多個饅頭串好,緩緩遞到巨蛇的嘴邊。每當它張口欲吸時,就迅速替換上新的饅頭。起初,饅頭在蛇腹中迅即溶解,仿佛泥濘不堪;隨後,饅頭僅是被染成深黑色;漸漸地,顏色轉為了暗沈的黃色;最終,竟然神奇地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在不斷地替換饅頭的過程中,饅頭的顏色終於停止了變化,蛇王也隨之失去了它那神秘莫測的毒性,變成了一條尋常的蛇。這時候,村民們才敢靠近,齊心協力地將它捕獲。

【子不語】中匯集的故事多數屬於虛構創作,但其中有一個說法挺有意思,就是它提到蛇類能令周圍植物雕零枯萎,這個細節竟與柳宗元筆下的描述不謀而合。這不禁讓人遐想,世間是否真的存在這樣一種「草木殺手」般的蛇類——「除草蛇」?還是說,這種奇異生物可能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抹遺痕,如今已難覓其蹤,甚至可能早已滅絕?

從科學的視角來看,當我們想要讓草木停止生長並枯萎時,最常用的手段便是借助除草劑。這種方法的運作機理相當直接,就是將化學藥劑均勻地噴灑在植物的表面。一旦植物吸收了這些藥劑,它們內部的化學平衡就會被打破。具體來說,這些化學物質會幹擾植物體內胺基酸的正常合成過程,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幹擾會累積並加劇,最終導致植物因無法維持生命活動而枯萎。

如果不選擇化學藥劑這條路,我們就得親自動手,來個「連根拔起」,這樣才能確保植物徹底枯萎。有人可能會想,用酸性或堿性的液體來「烤焦」植物也是個辦法,但關鍵得讓這些液體直達植物的心臟——根部。如果只是讓葉子或莖部遭殃,那麽過不了多久,植物就會像古詩裏說的那樣,「野火雖燒不盡,春風一吹又茂盛」。

蛇的爬行並不能真的讓植物枯萎,即使它們身體或許帶有酸性或堿性成分,那也不過是讓植物的葉子和莖受到一些灼傷,遠遠達不到讓植物徹底死亡的程度。要想透過蛇的身體來產生類似除草劑的強力化學物質,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

【永州異蛇是否真實存在?】

深入思考後,我覺得柳宗元所描繪的那種奇異之蛇很可能只是他的想象之物,並非真實存在。至於那個「捕蛇以代稅」的故事,我越來越傾向於認為它或許只是虛構的情節,而非真實發生的歷史事件。

換個角度來說,免稅政策的制定絕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捕蛇者說】並非單純描繪湖南地區的奇異毒蛇,而是借以揭示:在昔日的時代背景下,官府繁重的稅賦如同毒蛇般猙獰可怖,其威懾力甚至超越了自然界中的毒蛇,讓百姓深感恐懼與無助。

在永州,有這麽一位蔣姓的捕蛇高手,他每年只需捕捉兩條罕見的毒蛇,作為貢品呈給朝廷,便能免去一整年的苛捐雜稅。然而,這些毒蛇異常兇猛,捕捉它們絕非易事,風險重重。正因這份危險,這位捕蛇人的祖父和父親都不幸喪命於蛇口之下。

柳宗元心中充滿了同情,想要替捕蛇人向朝廷求情,讓他不再承擔這份危險的工作。然而,捕蛇人卻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來,盡管捕蛇這份工作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只要每年按時上交兩次蛇,就能換來一年的安穩生活。反之,如果失去了這份差事,他可能整年都會生活在焦慮與不安之中,無法安心度日。

【捕蛇者說】這篇文章,是柳宗元在公元805年,也就是他被貶謫到永州那陣子寫下的。那會兒,王叔文他們搞的永貞革新剛吃了敗仗,柳宗元也因此受了牽連,被貶到了這裏。這一待就是十年,直到公元815年,他才終於離開了永州。

【捕蛇者說】這部作品,其實是柳宗元在永州度過的十年光陰裏精心撰寫的。那時候,大唐的皇帝正是唐憲宗李純。雖然李純在晚年時期沈迷於方術之道,但回顧他初登帝位之時,確是勤勉有加,一手推動了被後世稱頌的「元和中興」盛世。

在永州這個地方,有些捕蛇人利用捕捉奇特的蛇來替代繁重的稅收,這並不是皇帝親自頒布的規定。實際上,是太醫們打著皇帝的旗號,利用王室的權威,向永州地區征集這些蛇類。簡單來說,就是太醫們假借皇帝的命令,向永州人民征集異蛇,以此作為他們的一種征稅方式。

唐憲宗李純能夠引領元和中興的輝煌時代,他豈會容忍太醫任意逾越職權?更別提那荒唐至極的設想——用蛇來直接抵稅,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幾乎不可能發生!

在任何一個歷史階段,稅收都是支撐國家運作的基石。以唐朝初期為例,他們采取了「租庸調」這一稅收制度。具體而言,每位百姓會被分配一定數量的田地,總計一百畝,其中八十畝作為日常耕種的分田,而剩下的二十畝則被稱作永業田,這塊田地享有免稅的特權,讓百姓能更安心地經營和傳承。

表面上看,農民們雖然擁有二十畝田地且不必為此納稅,年終時似乎還能留下些余糧,但實際上情況並非如此簡單。要知道,那些尊貴的王公貴族與神聖的僧侶們,他們所占有的田地是無需繳納稅款的。然而,這些免稅的田地卻間接加重了農民的負擔,因為原本應由他們承擔的稅款,最終都會被轉嫁到農民們的頭上。這樣一來,農民們就面臨著沈重的稅務壓力,往往難以承受,導致他們交不起稅。

後來,政府實施了「兩稅法」,這意味著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僧侶,都不再享有免稅特權,大家都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每年,大家都需要繳納兩次稅,而且繳納的方式也更加靈活多樣了。原本需要上交的谷物和布匹,現在都可以用等量的錢財來替代,這樣不僅方便了大家,也讓稅收制度變得更加公平合理。

在【捕蛇者說】這篇作品中,提到的捕蛇人每年需上交兩次蛇作為賦稅,這暗示了當時社會可能普遍實行的是一種每年分兩次征稅的制度,類似於兩稅法。而在那個時代,想要免除這種稅賦並非易事,唯有那些曾經為國家服過兵役的人,方能享受到這一特權,免遭稅賦的重壓。

顯然,兩稅法推行之後,即便是尊貴的王公貴族與神聖的僧侶,也未能享受到免稅的特殊待遇。那麽,對於一位普通的太醫而言,他又如何有能力或理由去給予捕蛇者這樣不同尋常的優惠呢?這顯然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第二個原因,既然捕到奇特的蛇可以免稅,那麽為什麽那些捕蛇的人不選擇飼養蛇類呢?【捕蛇者說】中提到的這一點,其實是在問:既然有這樣的優惠,捕蛇者為何不轉向養殖,以此享受免稅的待遇呢?

我早晨小心翼翼地醒來,瞧了瞧我的罐子,發現我的小蛇還在裏面,便安心地躺下繼續休息。我細心照料它,時不時地還會把它帶去獻上,以示敬意。

這兩段話其實是這樣的:我捉到蛇後,就找了個陶罐把它安頓好。每次我輕輕地靠近陶罐,確認蛇還在裏面安穩地待著,心裏就踏實了,能安心地去休息。我細心照料著這條蛇,等到約定的時間一到,我就按時把它送出去。

顯而易見,蔣師傅真是個養蛇的高手!他若能照顧好一條蛇,那養一群蛇對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只要他能動動腦筋,想出辦法來。畢竟,永州這地界兒上,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捕蛇養蛇,如果他想不出這法子,難道還擔心別人也想不出來嗎?

在【嶺表錄異】這部古籍中,詳細描述了唐朝時期人們飼養蟒蛇並提取蛇膽的情景。每年,地方上都需要向朝廷獻上珍貴的蟒蛇膽作為貢品,這一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地方官員的肩上。為了滿足這一需求,當地湧現出了一批專門負責養蟒蛇的人。每當農歷五月初五這一天到來,他們就會帶著自己精心飼養的蟒蛇來到官府,當著官員的面,熟練地進行「割蛇取膽」的儀式,以確保蛇膽的新鮮與完整。這樣的場景,不僅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風俗習慣,也展現了人們對自然資源的巧妙利用與尊重。

【嶺表錄異】這本書記錄的故事背景,大致是唐朝的昭宗皇帝在位那會兒,換算成公元紀年,就是889年到896年這段時間。而柳宗元寫他那篇【捕蛇者說】呢,得往前推個七八十年。想想看,就這幾十年光景,民間養蛇的手藝不可能一蹴而就,變得多麽高超。既然蟒蛇都能被人類馴養,那永州那兒的奇特蛇種,理論上來說,也完全有可能被養活、養好。更何況,養這種蛇還有個好處,那就是能免掉一部份稅賦,對老百姓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誘惑呢!

結束語】

關於永州異蛇的真實身份,其實不必過分深究,畢竟在自然界中,我們從未見過能內建「除草功能」的蛇類。這樣的描述或許只是傳說或誇張的說法,而非真實存在的生物特性。所以,讓我們把註意力放在更實際、更貼近生活的自然奇觀上吧。

柳宗元創作【捕蛇者說】這篇作品,實際上是在以一種含蓄而深刻的方式,抒發了自己對當時朝廷稅收制度的不滿情緒。或許,這份不滿還源自於他個人遭遇貶謫後的心境,讓他對整個政治局勢產生了更為復雜的情緒,既有失望也有批判。他用文字搭建了一座橋梁,讓讀者能夠感受到那個時代底層人民的艱辛與無奈,同時也傳遞了自己對時局的深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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