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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基因到文化

2024-01-31科學

自然科學已構建出一個涵蓋量子物理至腦科學乃至前進演化生物學的因果解釋網路,雖然網路存在縫隙且部份精細如蛛網般脆弱,但科學的終極抱負依然是發現能夠預測未來的綜合性理論。然而,生物學尤其處於這一發展階段的初期。不管怎樣,我們應深信,能夠連線各門自然科學的普適原則定然存在;這一認知應無疑問。

這一解釋網路觸及到文化的邊沿,甚至深入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交接處。盡管學者們普遍認為,包括阿波羅式的規律以及酒神狄俄尼索斯式的創造力在內的許多領域,其外觀特征保持穩定;但當涉及將一個領域的語言轉換為另一個領域的可理解形式,卻缺乏有效手段。我們是否應當挑戰現有的邊界?我堅信,我們有必要這樣做,理由緊迫且可行性充分。讓我們再次審視這一交叉地帶。

早在幾十年前,斯諾就在他的巨著【兩種文化與科學革命】中指出,這種文化的對立已然成為沖突和誤解的根源。他呼籲我們珍視科學文化和文學文化之間的聯系,避免造成我們個性和社群的損失,導致實際套用、學術成就和創新思維的喪失。

應對文化分裂困境的方法之一,就是重新審視前輩思想家的觀點,比如斯諾。他曾在演講中反復感言,社會精英受到的專門教育令他們無法認識到自然科學與人及社會現象及政策的緊密聯系。大眾知識分子和大眾傳媒從業者大多接受社會科學與人文學科的訓導,他們認為研究人性應屬自己範疇,與自然科學和社會行為或政策毫無瓜葛。

面對這些問題,自然科學家的專業領域由於過於狹隘,很少涉及人際關系。因此,他們往往缺乏研究這些主題的經驗。那麽,一位生物化學家對法律理論和中國貿易的了解程度又能達到何種高度呢?一切學科都源於同一創新思維。然而,只是簡單重復這一陳詞濫調遠遠不夠。誠然,作為思維工作者,各領域的學者都有超凡的創造力,但他們需要共享一個共同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