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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潤啤酒侯孝海對話沙洲優黃黃庭明:真正的「美」酒時代到來|舉杯新世界

2024-05-14財經

啤酒新世界的生存法則之一,就是要有獨特的核心競爭力。創新是啤酒新世界競爭中的重要能力。

文章來源|中國企業家雜誌

|張競

圖片來源|視訊截圖

舉杯商業新世界,共話創新大格局。新世界,是詮釋變革時代的基本邏輯,是駛出競爭紅海的新航道,不懂新世界,即使贏得一城一地,終將輸掉全部未來。

這是我們舉杯新世界系列的第四期,華潤啤酒董事會主席侯孝海、江蘇張家港釀酒有限公司董事長黃庭明,與【中國企業家】雜誌社副總編輯何伊凡共同探討新世界中的美學表達。

本期特邀嘉賓為黃庭明,他是知名黃酒品牌「沙洲優黃」的掌門人。1992年,黃庭明畢業後進入張家港釀酒有限公司。2001年,年僅33歲的他成為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20余年間,在他的帶領下,沙洲優黃成為中國黃酒的傑出品牌之一。

以下為訪談要點:

1. 做事業、做投資,要像踢足球一樣。追球,你永遠都追不上,要透過判斷,提前跑到某一點等球。同樣的道理,做商業不能在時代後面追,要提前站在時代發展的風口上,等待時代到來。

2. 無論是黃酒的國際化,還是中國啤酒的國際化,都必須仰賴於一個更大的前提,即國家、民族文化成為全球文化的代表。

3. 啤酒新世界的生存法則之一,就是要有獨特的核心競爭力。創新是啤酒新世界競爭中的重要能力。

4. 美,看似抽象,實際上是具象的。把抽象的東西落地,可能會有1000個要素,我們要一個一個地落地,從一個杯子、一個商標、一個廠房、一條流水線開始,慢慢賦予它們美。

5. 「美經濟」時代悄然來臨。美做得好不好,最終還是要由市場、消費者、時代來檢驗。

6. 真正的極限運動是做企業。

以下為對話內容(有刪減):

「美經濟」崛起

何伊凡: 侯總提出「商業新世界」,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商業新世界中的文化,更具象一些,就是商業新世界需要什麽樣的美學?或者說,酒業有美學嗎?

剛剛我們參觀了沙洲優黃文化園,從中感受到了真正的美,也感受到了文化的氣息。你如何理解商業新世界和商業新世界中的美?

黃庭明:過去30年,中國企業在科技生產力、管理上飛速提升,人均效率提高20倍以上,但人文方面還參差不齊,美學上的提升速度遠比不上科技和效率水平的提升。

以前,我們的生產追求多快好省,只要能出產品、講究品質,就足夠了。未來,僅擁有這些,遠不能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在工廠中,我們對廠房、酒庫、裝備裝置的要求,跟10年前、20年前相比,大不相同。制造、裝置、廠房、運輸各個環節都要有美學。未來,可能連對運輸的卡車都有更高要求,人員著裝要有統一標準,這樣,食品送出去才能讓消費者放心,才能增加品牌厚度。

江蘇張家港釀酒有限公司董事長黃庭明

我們要做出黃酒界,乃至於亞洲酒企中最好的、最美的工廠之一,這是我們的一個追求。目前,其中一部份已經實作,還有一些正在實作的路上。

做事業、做投資,像踢足球一樣——去追一個球,你永遠都追不上。 我讀書時很喜歡踢足球,進球率比同學高,我的進球成功率是15%,他們只有5%。因為他們總是去追球,但是足球的速度永遠比人跑得快。而我透過判斷,提前跑到某一點等球。

同樣的道理。做商業,一定不能在時代後面追,要提前在某個時代發展的口上等待時代到來,與之匯合,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何伊凡: 侯總,你如何看待美學在商業新世界中的表達?很多人認為,啤酒都是在燒烤攤上踩著啤酒箱子喝的,啤酒不需要美學,你怎麽看啤酒美學?

侯孝海:從文化角度來講,啤酒本身是一個有文化的品類,但在中國啤酒發展過程中,過去屬於啤酒舊世界,那是供應時代,是規模發展時代。在那個時代,喝得多、喝得暢快,是啤酒文化的一個基本內容,盡管看起來沒有那麽美,但同樣是有文化的。

現在進入啤酒新世界。啤酒新世界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美學、文化的提升。因為在啤酒新世界,整個市場環境發生了巨大改變,透過這麽多年的奮鬥和發展,消費者對生活品質、對生活中美的追求日益顯現。

作為消費品行業,我們如何滿足消費者對美的追求、對文化的追求?這是啤酒新世界中企業必須要正視的問題。進入啤酒新世界後,企業必須進行產品升級、品牌升級。除了品質提升外,一個重要的發展維度就是搭建和塑造啤酒文化、品牌文化,內容包括如何讓消費者從啤酒中感受到美好。

在這方面,我們已經進行了一些實踐。

比如,原料美,包括大麥、酒花等。我們現在在扶持大麥產業,也與新疆酒花企業進行計畫合作。美,從原料開始,讓消費者感受到生命的飽滿。

再到原料轉化,進行生命的重組,這是一種釀造之美;還有工廠建設、環境,這是生態之美、制造之美;產品生產出來後,從包裝到文化內容、內涵的表達,讓消費者感受到美,這是一種品牌之美。

最後,要給消費者提供美好的服務。以前消費者喝啤酒,拎起瓶子就喝。現在喝酒有了儀式感,有專門的杯墊、杯子,倒酒的角度、泡沫在杯中翻騰的姿態都更講究、更美了。這些都是啤酒美學。

美學對於啤酒新世界及新世界的文化具有重要意義。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慢慢去搭建啤酒美學。

何伊凡: 您提到一個重要觀點:我們註重的,並不僅是感受眼前這杯酒的美,而是要感受到從一粒種子到一杯酒的整個過程的美。這讓我想起曾經交流過的一個話題,就是要讓食物有尊嚴。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麽要讓食物有尊嚴。

黃庭明: 食物的尊嚴,實際上是人的尊嚴的一種投射。 你以一種認真、肅穆、敬仰的態度、理念去生產食物,對它進行美學的包裝、運輸,讓整個過程變得賞心悅目。當食物呈現在消費者面前時,消費者會感受到一種情緒的投射,就是「我有尊嚴」。

實際上,「美經濟」在中國已經悄然崛起。以前,我們一個月理一次發,現在15天理一次;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人們一年可能只有三件衣服,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月就有好幾套衣服……這都是「美經濟」的體現。人們已經進入為美消費的時代,這也是後工業時代經濟發展和文明發達的一種體現和標誌。

講究效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過去20年,各行各業、各個領域工作效率至少都提高了20倍。在食品領域,工作效率、食品安全是最初級的門檻,是最基本、最底線的要求。而現在,「美經濟」時代已經悄然來臨。

侯孝海:在現在的酒類產業,人們都說顏值就是品牌,顏值就是美。為什麽?因為消費者願意付出更高的價格去享受美,他們認為美的東西有更高的價值。

人都喜歡美的東西,過去我們的經濟、消費水平尚未達到一定階段,但真正進入商業新世界後,消費者對美有了更高的追求。就像黃總所說,現在已經進入一個追求美的時代,白酒、啤酒都在談美。

黃庭明:分享一個我的經歷:有一次,淩晨1點,我在國外一家酒吧裏喝酒,服務員在威士忌中加冰塊,冰塊像圓形水晶一樣。我問他,這麽美的冰塊是怎麽做成的?他說,在制作時,必須把水中的空氣全部排幹凈。這樣制作出來的冰,美得令人驚異。在深夜,一個孤獨的旅行者享受到這樣美的酒,心情是非常舒適的,是詩意的。這就是美給消費者帶來的一種體驗。

侯孝海:酒業有一個詞,叫「消費體驗」,美的體驗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種。消費者不僅要喝好、吃好,更要喝得美、吃得美。其實,美無處不在。在消費新世界中,與誰在一起,用什麽方式來消費,都是美的一種。

何伊凡: 酒文化與以前有一些差別。在以前的酒文化中,幹杯文化是一種重要的文化,似乎並沒有兩位剛剛說得那麽美。在這過程中,如何教育消費者,向消費者傳遞美?

黃庭明:我們不需要教育消費者,因為美是消費者自身心靈的呼喚,真正美的東西會撬動每個人的心靈。

我從業30年。上世紀80年代,酒業從業人員在一起聊怎麽制造;上世紀90年代,聊如何提高效率;2000年代,聊怎麽管理……到現在進入高品質發展階段,我們在這談食品的尊嚴、美學,這也是時代的呼喚、市場需求的呼喚。

美,不是教育的,反而是消費者呼喚的。我們要去適應市場。

真正的美酒時代到來

何伊凡: 黃酒離美很近,它有文化、有傳統。我最早知道黃酒,就是從蘇軾的一首詩裏,「應傾半熟鵝黃酒,照見新晴水碧天。」但是在一段時間裏,外界感覺不到黃酒與美的關系,為什麽?

黃庭明: 離開酒,中國詩詞大概要少去一半,而這一半中的一大半,是因為黃酒而少去的。 中國的詩詞曲賦,有很多都是關於黃酒的,這是一個讓人高興又沈重的話題。我們有如此的底蘊,為什麽卻沒有表達出它的科技、它的美、它的尊嚴?

其中有很多原因,無法一一說出。我簡單說幾個原因:

第一,與中國人的樸素有關。中國人做企業,只要能把產品做好就可以了。用一句俗語來說,雞只要下蛋就行,雞窩做得好不好無所謂。這與中國人的實用主義有關,只在乎產品本身。

第二,我們的工藝啟蒙相對晚一些。最開始,為了在市場立足,實作快速增長,大家無暇關註這些精美工藝。再加上前期行業一些從業者喜歡掙快錢。

現在有一大批優秀的企業家正慢慢將這個行業帶向更高的水平。要讓行業有更高水準,一定繞不過科技和文化,繞不過美學。

何伊凡: 侯總,你怎麽看待這個問題?在啤酒舊世界,即使是頭部企業,也不太關註美學表達。

侯孝海:我認為這與經濟、產業發展階段有很大關系。

在過去緊缺年代,有就已經不容易了,談不上好,更談不上美。改革開放後,中國啤酒產業進入爆發期,這一階段主要為了滿足消費者對啤酒「有」和「更多」的需求。當產業進入品質發展階段,消費者對美、好有了更高的追求。這是一方面原因。

第二方面的原因在於,中國啤酒產業完全放開後,國內市場的競爭十分激烈,企業、品牌、消費者、經營理念等,也經歷了很長時間的學習和探索。彼時,產業還沒有發展到特別高的水平。在當時的市場環境中,企業追求的是把規模做大,以免被別人「幹」掉。

華潤啤酒董事會主席侯孝海

如今中國啤酒產業在規模上已沒有太多發展余地,與此同時,隨著經濟消費水平的提高,消費者開始追求好、美。這時,企業對美開始有了更多關註,重新部署關於美的戰略。

近幾年,酒業才開始提出美學,因為它是時代發展的產物。現在真正到了美學時代、美酒時代。

何伊凡: 我參觀沙洲優黃文化園中酒窖時,有個疑問:黃酒和日本清酒同源,為什麽清酒能夠成為一種國際化的酒品,無論是市場份額還是國際化程度,都比黃酒更高。黃酒和清酒的差距在哪裏?

黃庭明:一個產品能不能走向世界,有很多要素。

有一句話說,「母以子貴,子因母榮」。當一個國家的經濟和文化,對外有更多展現時,這個國家的產品也會被推廣出去。經濟的發展會帶動一系列產品和文化的向外放射線。

此外,清酒和黃酒雖然同宗同源,發酵方式和原材料都相似,不過黃酒用曲,風味更多,清酒不用曲。風味多,是優勢,也可能是劣勢。

黃酒能走到今天,一定有其優勢,它有璀璨的文化做背書。但為什麽沒能像清酒那樣發揚光大?既有經濟文化對外放射線的因素,有清酒產品品質的因素,也有黃酒行業本身的因素。

作為黃酒從業者,我繼承傳統,同時也反傳統。我希望能保留傳統中優秀的部份,去除該去掉的部份。過去20多年,沙洲優黃改變了很多黃酒傳統,比如釀造過程中一些不幹凈、粗糙的部份,一些壞習慣,我們都一一剔除。

既要繼承,也要發展。在改革道路上,也許還有一些需要改變的地方,我們沒有看到,希望同行能發現。這需要行業的共同努力,發揚黃酒的優勢,爭取把黃酒帶入一個新的發展階段。

何伊凡: 侯總如何看待中國酒與國際酒在國際化上的差距?白酒和威士忌,也面臨黃酒和清酒一樣的問題。

侯孝海: 國際化的問題,實際上已經超越了美學表達的範疇。國際化背後的根本因素,是國家民族文化能否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成為全球性的文化。無論是黃酒的國際化,還是中國啤酒的國際化,都必須仰賴於一個更大的前提,即國家、民族文化成為全球文化的代表。

食品飲料是最有文化的品類,它們被接受,前提是民族文化、國家文化被接受。如果沒有這個前提,國外的消費者不認識、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產品,他們會感到不安全。

當然,我們的產業自身也要努力。中國酒類產業有自己的特性,傳承了千百年,在根據時代需求進行創新時,可能有時做得不是很到位,這也使得我們的品類與國際化品類的發展有一定差距。

此外,中國白酒風味極其復雜、極具多樣性,釀造過程中的工藝和技術更抽象化,這是中華文化的抽象、朦朧所帶來的,也給國際交流造成了一定阻礙。國外的人很難理解白酒到底怎麽制作出來的,過於傳統,以至於國外很難接受。這就需要我們在傳承的基礎上,透過科技、研發、創新,以及新世界的表達,逐漸讓白酒與世界相通。這需要一代代從業者去叠代、改變。

現在無論是中國的啤酒還是白酒,在國際化中遇到的更大問題是:我們產業的發展和繁榮程度與歐美還有一定的差距。我們今天走的很多路,是別人100年前就走過的。我們還需要邁過一些坎,經過改革和傳承創新,可能在兩三個時代後就會完全不一樣。

真正的極限運動是做企業

何伊凡: 黃總曾說過,如果不創新,沙洲優黃早就死100次了。這背後一定有很深的感觸,有很多血淚教訓。

黃庭明:行業發展越來越集中。中國以前有800多家黃酒廠,現在納入國家統計的可能只有80家,其中有規模的不超過8家。從800家到有規模的8家,淘汰率太高了。

有人說,企業家都是幸存者。我為什麽能成為幸存者?就是因為創新。創新不外乎科技創新——科技創新服務於品質、服務於工作效率——這是利潤來源的根本。你得先活下來,才能有下一步的發展。

一個是市場,一個是時代,在倒逼我們不斷創新。20多年來,我們在黃酒界做了很多工作和創新,工作效率提高了20多倍,人均效益有了大幅提升,產品品質日新月異,同時將產品與營養學、健康學結合起來。我們在科技變化、制造革新及文化上都做了不同的創新。否則,我們真的已經死了100次了。

何伊凡: 黃總做這麽多的創新,是因為一開始沒有抓到一把好牌。侯總在別人眼裏,一開始是抓了一把好牌的。華潤啤酒的基礎好很多,為什麽也要做那麽多美學、文化方面的創新?

侯孝海: 中國啤酒行業是一個高度市場化、競爭激烈的產業。市場不相信眼淚,只相信勝者。你必須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打敗對手,否則你可能會從一流企業淪落到三流。啤酒新世界的生存法則之一,就是要有獨特的核心競爭力。

華潤啤酒看似很大,但如果失去創新發展能力,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掉隊,就可能會被時代、被產業、被對手甩下,結束歷史舞台。創新,是啤酒新世界競爭中的重要能力。這也是華潤啤酒要在產品和文化上做創新的原因。

過去,華潤啤酒已經構建了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系列產品矩陣,比如醴、臉譜、匠心營造等。這些產品將中國傳統的釀酒文化、建築文化、戲劇臉譜文化與品牌結合起來,它們既是時代的要求,也是企業生存的必然選擇。

包括我們的白酒——景芝、金種子、金沙,如何做好這三瓶白酒?還是要走創新之路,走文化發展之路。

何伊凡: 現在大家都開始「卷」文化,不同的酒企都在講自己的文化故事。我們反過來看,什麽樣文化、美的表達,是虛假的創新,是使用者感知不到的?

黃庭明:任何事物,如果停留在概念上,就很抽象,必須要有載體。美學也有載體,比如,原材料的美,生產基地的整潔、安全,運輸物流的標準化,生產裝置、廠房的園林化,產品的優美,這些都是具象的,最終會轉化為產品的厚度,轉化為銷售額——消費者的錢包會投票。

我們以前談美學,似乎很抽象,實際上它是具象的。把抽象的東西落地,可能會有1000個要素,我們要一個一個地落地,可能從一個杯子、一個商標、一個廠房、一條流水線開始,這1000個要素,都要慢慢賦予它們美。這需要一個過程,不斷最佳化。

何伊凡: 美的能力,實際上是把美具象化,把它拆解開來,最終呈現在業績上。如果不能呈現在業績上,那可能是一種走偏了的美。侯總怎麽看這個問題?

侯孝海:我認為美學是分階段的,現在中國酒業還處於美學的初級階段。大家願意在品牌、設計上,在用料及釀造過程中體現美,我認為這都是好事。在初級階段,不怕多,這說明大家開始重視美,去尋找、探索美,這個主線是值得鼓勵的。

當然,風險在於:第一,你的美沒有落腳的地方,是懸在空中的,這就比較危險,至少效率低;第二,你的美是單向的,不夠完整;第三,你的美是割裂的,與品類、消費場景難以打通。

這是一個過程,也許在經歷過第一階段之後,第二階段會更好。美做得好不好,最終還是要由市場、消費者、時代來檢驗。

何伊凡: 兩位平時都有一些個人愛好。黃總是沖浪高手,侯總喜歡跑步。我想請兩位談談,愛好與創業有沒有相通的地方?

黃庭明:我是國際沖浪教練,而且在中國錦標賽中拿過名次。我談兩方面:

首先,企業家很辛苦,焦慮、壓力大,解壓方式各不相同,我的方式就是運動和做菜。沖浪實際上是一種情緒宣泄、解壓的方式。

解壓方式很多,我為什麽選擇沖浪?我認為選擇與產品有相似性的比較好,我們的產品要有美學、要時尚,同樣都是運動,為什麽不選擇更時尚的沖浪運動呢?

塑造一個品牌需要很多要素,從業人員的行為也是其中之一。我們公司要求,所有業務員不許在外面打牌。如果業務員今天酒駕、明天打牌,這個品牌就會「爛」掉。高管、職業經理人也是如此,他們的行為會為品牌背書。這也是我們選擇不同愛好的動機之一。

當然,我本身愛浪跡天涯、愛玩好動,沖浪比較符合我的性格。

何伊凡: 它是一項危險運動嗎?

黃庭明:有一定危險性,必須經過專業訓練,每年也有很多人員傷亡。我參加的規模最大的一次比賽是在台灣海峽打錦標賽,那次風浪很大,到第三輪我就結束了,因為風險很大。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比賽。

不過,沖浪沒有做企業恐怖。 人們常說,商場如戰場。事實上,這句話不對,商場的死亡率遠高於戰場。世界上大規模戰爭,死亡率最高到20%就終止了,商業的死亡率遠不止於此。

吳曉波說,97%的初創企業會在18個月裏死去,只有6%的企業能活過10年。這就是我為什麽去沖浪的原因,同樣的心驚膽戰,風浪可以幫我排解部份壓力、恐懼。

何伊凡: 真正的極限運動是做企業。侯總,跑步與創業有什麽相通之處?

侯孝海:我的愛好:一個是跑步;一個是爬山。人在工作狀態中很累,壓力大,就需要靠運動來調節身體狀態,減輕壓力。

跑步、爬山,與做企業是不是有一定的關系?我認為有。 這兩個運動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能看見很多美的東西。我喜歡看美景,到達更遠的地方。我的爬山成績在團隊中還不錯,因為我願意去挑戰,爬得更遠、更高,這樣能看到更多不一樣的景色。

跑步也是這樣,每天早上跑步,在湖邊、樹林呼吸新鮮空氣,讓自己看到更多景色。爬山、跑步的這種心態,也體現在我對事業的追求中。我在經營企業的過程中,就不斷地給自己設立目標,到達一個點後,我總希望自己再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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