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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年我擺地攤賣水果,富家女常來買,20年後我成了她司機

2024-10-26三農

■作者:我愛吃番茄 ■素材:張海峰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俺叫張海峰,今年四十有二,是個地地道道的河南人。說起俺的故事,還得從1986年說起。那會兒俺剛滿22歲,初中畢業後就在家裏種了幾年地,覺得沒啥出息,就跟著村裏的老鄉去了省城鄭州,想著要闖出個名堂來。

俺記得那是個悶熱的夏天,蟬兒在樹上吱吱叫個不停,好像在嘲笑俺這個剛到城裏的傻子。俺身上就帶了五十塊錢,還是俺娘偷偷塞給俺的。她老人家叮囑俺說:「海峰啊,到了城裏可得機靈點,別讓人騙嘍!」

俺尋思著得找個活兒幹,可是啥也不會,連個文憑都沒有,誰會要俺啊?正發愁呢,突然看到火車站附近有人擺攤賣水果,俺心裏一亮,想著這活兒俺行啊!俺家裏不就種果樹嗎?

第二天一大早,俺就跑到批發市場,買了些水果,在火車站附近的人行道上擺了個小攤。俺心裏美滋滋的,想著這下可要發財了!哪知道啊,天不遂人願,一上午過去了,連個毛都沒賣出去。

正當俺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喊:「城管來了!快跑啊!」俺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收拾東西就跑。可是俺哪兒跑得過人家啊,沒兩步就被逮住了。那城管大爺長得跟頭熊似的,兇神惡煞地對俺吼道:「小子,沒看見這兒不讓擺攤啊?罰款50塊!」

俺哭喪著臉說:「大爺,俺剛來城裏,啥都不懂,您就饒了俺這一回吧!」那大爺瞪了俺一眼,說:「行,看你是新來的,這次就警告你,下次可別讓我再看見你!」

俺松了口氣,心想著可算逃過一劫。可是轉念一想,這可咋整啊?不擺攤,俺拿啥吃飯?正發愁呢,忽然看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姑娘朝俺這邊走來。

那姑娘長得可真俊啊,白白凈凈的,兩只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她走到俺跟前,指著俺的水果問:「這水果怎麽賣啊?」

俺一聽有生意了,趕緊笑著說:「姑娘,俺這水果可新鮮了,剛從地裏摘的!」那姑娘咯咯笑了起來,說:「你這口音,是河南來的吧?」俺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是啊,俺剛來鄭州。」

沒想到那姑娘一點也不嫌棄俺,反而很感興趣地問東問西。俺這才知道,她叫柳思穎,是當地一個有名的富商的女兒,今年18歲,正在省重點高中讀書呢。

俺心裏暗想,這麽漂亮的大小姐,肯定很刁蠻吧?沒想到柳思穎一點架子都沒有,還主動跟俺聊天。她說:「你這水果看著不錯,我買點嘗嘗。」說著就從俺這兒買了不少水果。

就這樣,柳思穎成了俺的第一個顧客。從那天起,她常常來俺這兒買水果,有時候還會跟俺聊聊天。俺慢慢發現,這個富家女一點也不像俺想象的那樣驕橫,反而很平易近人,還經常給俺出主意,教俺怎麽做生意。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俺的生意也漸漸好起來了。雖然還是得提防著城管,但至少不用擔心吃不上飯了。俺心裏美滋滋的,覺得自己總算在這大城市站穩了腳跟。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啊,就在俺以為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麻煩事兒來了。

那天,俺正在攤位上忙活,突然看見柳思穎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臉色煞白。她氣喘籲籲地說:「海峰,不好了!我爸爸知道我經常來你這兒買水果,他可生氣了!」

俺心裏咯噔一下,問道:「思穎,這是咋回事啊?」

柳思穎急得都快哭了,說:「我爸爸覺得我們家的身份,不應該跟小販來往。他說。。。他說要讓你離開鄭州!」

俺聽了,心裏涼了半截。柳思穎的爸爸可是有錢有勢的主兒,要整俺這個小攤販,那不是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嗎?

正當俺發楞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怒喝:「就是你這個臭小子,勾引我女兒?」

俺一擡頭,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氣沖沖地朝俺走來。那架勢,跟要吃人似的。柳思穎趕緊攔在俺前面,說:「爸,你別誤會,海峰他只是賣水果的,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可柳思穎她爸根本不聽,指著俺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窮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跟我女兒做朋友?我警告你,明天之前必須離開鄭州,否則我讓你在這兒待不下去!」

俺嚇得腿都軟了,連忙說:「叔叔,您別生氣,俺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柳思穎見狀,急得直跺腳,突然靈機一動,對她爸說:「爸,你聽我說,海峰他真的只是賣水果的。我經常來買,是因為他的水果特別新鮮,比超市裏的好吃多了。你不是一直說要我多吃水果嗎?」

柳思穎這麽一說,她爸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柳思穎見有戲,趕緊又說:「再說了,海峰人很實在,從來不多要價。爸,你不是一直教育我要關心弱勢群體嗎?我這不是在踐行你的教導嘛!」

聽了這話,柳思穎她爸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他哼了一聲,說:「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為難這小子了。不過,」他轉過頭瞪著俺說,「你給我聽著,別打我女兒的主意,否則我饒不了你!」

俺連連點頭,心裏卻在想:俺哪敢啊!柳思穎這樣的大小姐,哪是俺這種鄉下人能高攀得起的?

從那天起,柳思穎來俺這兒買水果的次數少了,但還是會時不時地來看看俺。有一次,她紅著臉對俺說:「海峰,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你人實在,做事認真,比那些虛偽的公子哥強多了。」

俺聽了,心裏像是被蜜糖灌滿了似的,甜滋滋的。可是轉念一想,俺跟柳思穎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哪能在一起呢?俺強忍著心裏的酸楚,笑著說:「思穎,你別開玩笑了。咱們是不可能的。」

柳思穎聽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低著頭說:「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喜歡你。」

俺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在這時,俺突然聽見有人喊:「海峰,有個大老板要招人去深圳打工,你去不去?」

俺一聽,心裏一動。也許離開鄭州,對大家都好。俺看著柳思穎,說:「思穎,俺想去深圳試試。」

柳思穎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好,你去吧。到了那邊好好幹,別忘了給我寫信。」

就這樣,俺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去深圳的火車。臨走前,柳思穎塞給俺一個信封,說是讓俺到了深圳再開啟。

火車上,俺開啟了信封,裏面是一張紙條和一些錢。紙條上寫著:「海峰,我會等你的。等你在深圳站穩腳跟了,就回來娶我。」

俺看著紙條,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俺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在深圳闖出個名堂來,然後回鄭州娶思穎!

可是天不遂人願啊,到了深圳後,俺才發現這裏的競爭有多激烈。俺先是在工地上搬磚,後來又去工廠裏做流水線,每天累得跟狗似的,連寫信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樣,一晃就是二十年。俺起初還時不時給柳思穎寫信,可是從來沒收到過回信。後來,俺就死了這條心。俺想,柳思穎肯定早就嫁人了吧,哪還會記得俺這個賣水果的小販?

這些年,俺也沒有白活。雖然沒有發大財,但好歹在深圳買了套小房子,還攢了些錢。去年,俺看到網約車挺掙錢的,就買了輛車,開始跑網約車。

俺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2006年的一天,俺接到了一單訂單,沒想到,上車的竟然是柳思穎!

二十年過去了,柳思穎還是那麽漂亮,只是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俺激動得手都在抖,可是柳思穎卻好像完全不認識俺了。

俺壯著膽子問:「柳小姐,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張海峰啊,二十年前在鄭州賣水果的。」

柳思穎楞了一下,然後驚訝地說:「海峰?真的是你啊!這麽多年了,你怎麽。。。」

俺苦笑了一下,說:「俺現在是開網約車的。柳小姐,您現在是做什麽工作啊?」

柳思穎笑了笑,說:「我在一家跨國公司做高管。對了,你現在。。。」

俺知道她想問什麽,趕緊說:「俺結婚了,有個兒子,今年上初中了。」

柳思穎點點頭,說:「那挺好的。我也結婚了,有個女兒。」

俺心裏一陣酸楚,強忍著問道:「那您現在是回鄭州探親嗎?」

柳思穎搖搖頭,說:「不是,我在深圳工作。海峰,既然咱們這麽有緣,不如你來給我當專職司機吧?薪資肯定比你跑網約車強。」

俺聽了,心裏五味雜陳。俺知道,這可能是俺最後的機會了。可是,真的值得嗎?

最後,俺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每天接送柳思穎上下班,看著她光鮮亮麗的樣子,俺心裏總是不是滋味。

有一天,柳思穎的丈夫來接她。那是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優雅。柳思穎向他介紹俺時,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連正眼都沒看俺一下。

那一刻,俺突然明白了,俺和柳思穎之間的距離,比二十年前更遠了。

沒過多久,柳思穎的丈夫似乎對俺起了疑心。有一天,他把俺叫到一邊,冷冷地說:「張先生,我不管你以前和我妻子是什麽關系,現在請你離她遠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深圳待不下去。」

俺心裏一陣苦澀,卻只能點頭答應。第二天,俺主動向柳思穎辭職了。

柳思穎似乎明白了什麽,她嘆了口氣,說:「海峰,對不起。也許當年我們就不該。。。」

俺打斷了她的話,說:「柳小姐,您別這麽說。這些年,承蒙您照顧了。」

就這樣,俺又回到了開網約車的日子。有時候,俺會想起那個夏天,想起那個天真爛漫的柳思穎,想起自己曾經的夢想。可是現在,這些都已經隨風而逝了。

有一天,俺在路邊等客人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當年和俺一起擺攤的老鄉李二牛。二牛現在可神氣了,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裏還提著個公事包。

俺喊住了二牛,兩人寒暄了幾句。俺這才知道,二牛這些年在股市裏賺了不少錢,現在是個小老板了。聽完二牛的故事,再看看自己,俺心裏不是滋味。

二牛走後,俺坐在車裏,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時代拋棄的孤魂野鬼。曾經以為愛情能改變命運,現在才知道,有些距離,永遠都跨不過去。

俺搖下車窗,點了支煙。煙霧繚繞中,俺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驕陽似火的夏天,看到了站在水果攤前的柳思穎。可是當煙霧散去,眼前依舊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

俺深深地嘆了口氣,發動了汽車。對講機裏傳來排程員的聲音:「張師傅,五公裏外有個單子,你接不接?」

「接,當然接。」俺回答道,心裏想著:生活還得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