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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稻田的魚被一女孩抓走,我跟她幹了一架,十年後又驚又喜

2024-05-26三農

文/周叔叔在農村 素材/周良民

【聲明:每篇文章都由作者花費數小時心血辛苦創作而成,實屬不易,一經發現任何形式的搬運、抄襲、洗稿,必將追責。】

八十年代初分田到戶後,我父親對種田特別來勁,每天都在想怎麽把禾田的效用最大化。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稻田可以養魚,於是就決定把魚養在稻田裏,在他看來即使賣不出去,也能當做家庭的一碗菜。

有一年,在插秧後的一個禮拜,父親從集鎮上買了一些鯽魚苗和鯉魚苗回來,然後將它們一股腦的全部倒在了土地廟旁邊的那一塊禾田。因為我家的那一塊禾田不僅面積大,而且旁邊還有一口水塘,這樣魚的活動面積也大,一旦幹涸也能及時放水。

魚苗放下去之後,我每天都要跑到那裏轉一圈,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魚長得怎麽樣了。在我焦急的等待中,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稻子就要收割了,這個時候我父親就開溝放水。按照他的預計,放了一晚上的水之後,第二天就可以下田抓魚了。

那天晚上我一晚激動的睡不著覺,就等著明天去田裏抓魚。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了床,想先去田裏看看情況。等我還沒走到田埂的時候,我就聽到了田裏傳出來的動靜,我以為是魚發出的動靜,心裏一陣高興。

等我走上田埂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非常氣憤,一個跟我年紀大小的女孩子帶著她弟弟在稻田裏正不亦樂乎的抓著魚。

我對著他們大喊一聲:「嘿,你們在幹什麽?這是我家養的魚。」

聽到我的一聲喊之後,他們都直起身來看著我,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那個小一點的男孩子身邊,我把他用衣服包著的魚一下子抖開了,全部又扔到了稻田裏。可能當時我的動作有些粗魯,那男孩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他邊哭邊對著她姐姐喊道:「姐姐,他打我。」

那女孩聽到她弟弟說我打他,一下子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了她弟弟身邊,質問我道:「你叫我們別抓我們不抓就是了,你為什麽還打人?」

「我哪裏打人了,分明是你弟弟說瞎話。」我辯解道

那女孩再問了一遍她弟弟,我有沒有打他,她弟弟則堅持說我打了他。

於是那女孩便急躁的跟我爭論起來,還出言挑釁我說,打一個小孩有什麽本事,有本事跟她幹一架。

當時我也就十二三歲,她的話一下子把我激怒了,我說道:「哼,打你還不簡單,別到時說我不讓著女孩子。」

就這樣我跟她在水田裏撕扯了起來,剛較上勁的時候,我發現她的力氣也不小,但是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了點。經過一番打鬥之後,我們都在稻田裏打了幾個滾,身上臉上全是泥巴,不過最終還是我把她壓在了稻田裏的泥巴地裏。

就在我要以勝利者的姿態結束這場打鬥的時候,她弟弟卻跑上來幫她姐姐,抱住我的一只腳死活不撒手。在這一對二的陣勢下,我慢慢的開始占據下風,最終我又反被他們姐弟倆壓在稻田的泥貝瑞。

我一直在泥地裏想辦法發力,但是始終掙脫不了,就這樣我們僵持了很長時間。最後我父親趕了過來,才把我們呵斥開。父親看我們三個這副狼狽樣子,便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指責他們偷魚,他們又指責我先動手打人,又是嘰嘰喳喳吵了一番。

父親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嚴肅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別吵了。」然後他對著那姐弟倆問道:「你們是不是劉金村劉大家的?」

姐弟倆點了點頭。

父親就說道:「都是隔壁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吧,你們一身泥回去,如果什麽東西都沒帶回家的話,肯定要被你們家大人一頓罵,你們還是帶點魚回去吧,不能費了你們一番功夫。」

聽到父親的這一番話,我是氣得不行,但是又無可奈何。

父親說完之後,就下田給他們抓了一些魚,然後讓他們包在衣服裏帶回家。姐弟倆也不客氣,拿著魚就走,特別是那女孩,還故意笑著看了我一眼,似乎故意在氣我一樣。

由於父親的這般處理結果讓我非常生氣,所以那天我心心念念的抓魚也沒去抓,氣呼呼的跑回了家。

不過那年年底的時候,倒是有些讓我感到意外,因為劉金村拉塘魚,每家每戶都有份,那姐弟倆的父親劉大拿了兩條大白鰱來到我家,非要給我家打打牙祭。

時間會淡忘一切事情,十年過去了,那件事早就被我拋諸腦後了。

到了九十年代,我經過朋友的介紹來到了廣東的一家服裝廠幹活。在這家服裝廠裏我卻碰到了另外一個老鄉,這個老鄉不是別人,就是當年那對姐弟當中的弟弟,我到這時才知道他叫劉強。

因為是隔壁村子,所以我們之間就感覺特別親。有一次聊天的時候,就聊到了當年的事情,劉強也還記得那件事情,聊完之後兩人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劉強對我說:「我姐也在這邊,每個周末我都要去她那裏蹭飯吃,你也跟我一起去。」

我推卻道:「這不好吧,你們倆是姐弟,我是一個外人,不方便去。」

「我姐在外面租的房子,沒有結婚,這有什麽不方便的,既然碰到了一起,那就是緣份,老鄉之間聚聚不是很正常的嘛。」劉強執意說道。

最後實在拗不過他,便答應周末跟他一起去他姐那裏蹭飯吃。

到了周末,我稍微打扮了一番,然後買了些水果去了劉強姐姐那裏。

劉強姐姐一開門,劉強就迫不及待的對他姐姐說:「姐,你看我帶誰過來了,看看你還認識不?」

劉強姐姐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番,搖著頭說不認識。

劉強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就是當年水田打架的那個,我們倆二打一。」

他姐姐這時才恍然大悟,不好意的笑著說:「原來是你啊,變化太大了,沒認出來。」

進了屋之後,我跟劉強就在外面聊天,他姐姐就在廚房裏忙活。忙活了大半天之後,終於開飯了,看著桌上的菜,我大吃一驚,全是好菜,有海鮮有排骨,我來外面還沒吃過這麽豐盛的菜呢。

劉強用手肘推了我一下說道:「菜好吧,所以說我為什麽來我姐這裏蹭飯,帶你來沒吃虧吧。」

吃完飯之後,我實在過意不去,就跑到廚房去幫忙洗碗,劉強姐姐讓我不要洗,但是執意要洗,最後她也只能是笑笑。

到了下午要走的時候,劉強姐姐對我說:「良民啊,下次跟我弟弟還一起來,不用客氣的,大家都這麽熟。」

到了下一次周末,劉強真的又來邀我去他姐那裏蹭飯吃,這次我真的不好意思再去,劉強硬拉著我說道:「我姐上次都發話了,我姐什麽人我最清楚,她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不是那種說敷衍話的人,你就跟著我去就行了。」

那一次,我又跟著劉強去了。不過,我去了之後,實在不好意思白吃,就去廚房打下手。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裏,我們三個人沒有特殊事情都是周末一起吃飯,交情也漸漸深厚起來。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小氣人,別人好吃好喝的招待我,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有時候我也請他們姐弟下館子。

到了年底放假,我們三個人一同坐車回到了我們的小縣城。但是並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在縣城買了些東西。在買東西的時候,劉強的姐姐劉芳就對我說:「你爸是個好人,我要給他買些東西讓你帶回去。」

我問道:「這話怎麽說?」

「當年我跟劉強去你家田裏抓魚,你爸不僅沒怪罪我們,反而走的時候還抓了一些魚讓我們帶回去,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呢,這次我一定要給他買些東西感謝他。」劉芳說道。

經過一年的接觸,我也知道劉芳是個什麽人,確實像她弟弟說的一樣,心裏怎麽想嘴上就怎麽說。所以說,她要買我就讓她買。再她幫我爸買了一件外套之後,還想再買些其他東西,這個時候我就制止了她,說一件外套心意已經足夠了。

她卻反駁我道:「既然幫你父親買了東西,也要給你母親買件吧,這樣公平一些。」

就這樣,她又幫我母親買了一件皮襖。

當我把東西拿回家,告訴父母原委之後,父親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看這事不簡單,這樣吧,我過幾天請個媒人去她家裏提親。」

聽父親這麽一說,我當時一口水都差點噴了出來,我張著嘴問父親:「爸,你瞎說什麽呢,人家只是幫你跟媽買了件衣服而已。」

父親卻胸有成竹的說道:「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這點道理還不懂?有女孩子隨便幫男孩子父母買東西的嗎?既然買了東西,說明女孩子心裏就有那層意思。這件事就交給我,你看著就行。」

我真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幾天,父親真的找了個媒人去說親,可是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劉芳那邊當即就同意了。得知那邊同意之後,父親狡黠的看著我說道:「姜還是老的辣吧,小子,你還嫩了點。」

最後,我跟劉芳就這樣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後面去外面服裝廠上班之後,劉強不再是去他姐姐那裏蹭飯吃了,而是來我們這裏蹭飯吃了。

到了第二年年底,我跟劉芳把婚事辦了。在婚後的一次玩笑中,劉芳對我說道:「誰叫你當初把我按在水田裏,這是要付出一輩子的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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