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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3三农

昨晚老天偷偷地伤心了一小会儿,今天的天气预报照样骗你没商量

今早起来天边金灿灿一片,如果是冬天的早晨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是一片温暖,这个季节看见只会头皮发麻。

觉得那几片晒得蔫拉叭叽的黄瓜叶上有一层水汽,按说露水是没这么大的,莫非老天趁我昨晚睡着的时候下过雨?

我仔细地寻觅起来,果然院子门口那里有一片湿润,看来还是滴了一些屋檐水的,可惜只流出去不到两尺远就销声匿迹了,就好像一个调皮的小孩随地撒了一泡尿一样,其他地面全是干的。

看来老天真的趁我还在睡梦里时悄悄地伤了一下心,他怕今天升起的太阳会嘲笑他的懦弱,只好在黎明前掩藏了自己满腹的情绪。

我在栀子花和葡萄的叶片上发现了老天爷流下的泪滴,我觉得还没有我家小丫头撒泼耍赖时流得多,而且他就那么寂静无声地来了又走了,我家小丫头每次都是惊天地泣鬼神。

小丫头今天起得挺早,顶着鸡窝头就迫不及待地和肉松在林子里玩起来了,被我吼回去了,让她自己把头发梳顺,那么长的头发自己又不会扎叫剪掉一截又不肯。

每天让她自己梳顺了我给她扎,有时候是姐姐帮扎的,今天姐姐还没起床。

给小丫头扎好头发重复了一遍挥汗如雨的浇地程序,吃过早饭已是九点过了,此时的太阳已升得老高,身影无处不在。

我点开天气预报想再看看他们欺骗人的丑陋嘴脸,看他们是如何自扇耳光的,不说谎不骗人他们难道会死吗?

这样的天他们居然说下午会下雨,这整天气预报的人都和这天一样得了精神病要发疯吗?如果他们站在我面前我肯定忍不住要抽他们两耳刮子!没雨就没雨,我们认了!为啥你们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天太干,我家山上的山泉水都断流了,这两天都是烧的自来水喝,自来水我始终觉得有一股漂白粉的味道,不泡点茶叶压一压简直喝不下去。

这茶叶还是前年摘的老川茶请人加工的,我只放了一点点压住自来水的那个味道就行,还是山泉水好喝白开水都是甜丝丝的,傍晚我出去找找看那处山泉水还有没有,有的话用桶拎一桶回来烧水喝。

休息好了我上街拿快递,此时太阳恰好阴了一下我出门正好,路旁边的晚玉米也收过了,玉米杆还伫立在地里,大车经过带起一阵风,玉米叶就沙沙作响起来。

拿完快递我又转进了超市水果打折区,这段时间水果蔬菜涨价厉害,最便宜的打折水果都要两元一斤了,再也买不到前段时间一块钱一斤的,我也认命了赶好的挑了十三块钱的。

还有四个香蕉,一拿回家我就把大的两个分给老爸老妈去了,小的两个给了孩子,这超市也真是的,你多扒拉一个下来不就有我的份了吗?

我妈要分半截香蕉给我,我没要,我说我吃别的也是一样的,实际上我啥也没吃,她最近便秘吃点香蕉正好,再说她都71了我才43,我吃的日子在后面还长着呢!

我不相信我会穷一辈子,两个孩子在一天天长大,把她们供到能自食其力了,我不信我连个水果也吃不起。

我有信心,不管现在过得再艰难,短则十年、长则十三年,我的生活一定会向好的方面发展,那时孩子们长大了不用我掏钱供了,吃点水果算啥?那不是轻飘飘就能办到的事吗?

另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榴分给俩孩子混时间去了没拍照,十三块钱就这么点东西还是特价,那天买的十块钱的猕猴桃昨天熟完了已经被全部解决掉了。

红的这种苹果我看了正价是11.5一斤,我挑的这几个不就有点疤吗?又不是坏的一点也不影响食用,我计划这几个果子再吃两天,当然如果要放开了吃俩孩子今天就能造光。

真恨自己没生在水果之乡,几个特价果子还要劳神费力搞计划分配,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人也需要营养,水果含的营养又没有其他什么可以代替,只有一天吃一点,穷人过日子必须要懂得细水长流才行。

怎么办?我家的孩子是傻孩子,鸡也是傻鸡,连稻谷都不认识

望着邻居送我的那把稻草,我问俩孩子知道这是啥不?她们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我扒拉了一下发现里面还有一些没打干净的稻谷,又捋下来放在手掌心问她们认识不,她们还是摇头。

我让她们一人拿一粒剥开看看,小丫头先剥开高兴地说:「耶!原来是大米呀!」唉!孩子都快成傻子了,稻谷都不认识了。

想着是粮食,我给几只母鸡拿去,母鸡们看我出现在栅栏边上,轰地一下都凑过来了,我将稻谷扔在栅栏的缝隙处。

几只鸡盯着我看来看去,那样子像在看精神病一样,它们可能怪我拿那么一点根本就不能吃的东西给它们干啥,然后就扭头自顾自地梳理羽毛去了,鸟都不鸟那谷子一下。

有两只母鸡倒是对谷子表示出了一点兴趣,啄起来又放下,正当我以为它们要吃了时,它们却发出了惊叫声,好像那谷子能跳起来咬它们似的!

唉!看来不光我家的孩子傻,连鸡也傻,傻到一屋去了!好多年不种庄稼,除了我们这一代人,往后走大多数的孩子们可能都不认识农作物了,我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种庄稼时候的事。

在回忆里浅浅淡淡述流年

那时候地里全部种的庄稼,我们这一带主要还是谷子和玉米,有少量「夹沟」(种一行空一行的意思)麦子,不能将一整块地都种满麦子,如果收了麦子再种玉米的话季节就晚了一些。

小麦大多数用来换挂面吃了,我们也背去让人加工过面粉,加工出来的面粉不像卖的那么白有点发黄,也没那么细。

蒸出来的馒头也不白,但有一股浓浓的麦香味,那时白糖还算奢侈品,哪怕自家蒸馒头也舍不得放,放几粒糖精就能让一锅馒头甜起来。

如果是干重活的时候我爸我妈是坚决不吃挂面或馒头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小春作物吃了不经饿,要大春作物才顶事。

他们常常把「荞翻山麦倒拐」挂在嘴边,说是荞麦做的馍吃了才顶饿翻山越岭都不在话下,但我从来没见过荞麦长啥样,街上在卖一种黑黄黑黄的馍摊主说是荞麦馍馍,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吃。

麦倒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意思就是吃了小麦做的东西转个弯人的肚子就饿了,哪有那么夸张呀?

我活了几十岁总结出来的和他们的不一样,我认为不管大春作物、小春作物都不顶饿,人肚子里得有油荤才顶饿!

以前没肉吃顿顿三碗不过冈,还没到吃饭的点就饿了,现在每顿才吃一碗饭,因为油荤充足从来没有感觉到过饿。

那时满山遍野都是玉米地,玉米收回去以后大多数是拿来喂猪的,很少喂鸡,每年催肥家里的过年猪可就指着自家地里的那点玉米了。

小猪抓回家就一点饲料也不吃的,再说最开始的时候压根也没饲料,猪大多数靠吃猪草塞肚子,猪草塞得差不多了,才舀一碗玉米面倒进洗锅刷碗的潲水里搅拌搅拌,再拎去倒在猪槽里。

猪会把鼻子全部埋进水里一边大口地喝着、一边开心地吹着泡泡,倒是能把肚子整个水饱。

粮食吃得太少猪长得慢,一般抓过年猪的小猪崽大多都是头年十月份就要开始抓了,没喂上一年的猪根本就没有多大。

抓到了那种「仙猪」是最气人的,它饿得精叫唤也绝不吃光猪草,把猪草剁细了和上玉米面它也会用嘴不住地拱、不住地挪,光想吃粮食。

为了让这样的猪多吃猪草啥办法都要想,有时候是等它一边吃一边再洒上点玉米面,吃一层猪草洒一层面,侍候这样的猪吃一顿每天都要斗智斗勇实在是太累人了,最后干脆把玉米面放锅里烧火搅成玉米糊糊拌上猪草再喂。

熟玉米糊糊沾上猪草以后是怎么也挪不掉的,如果比例失调猪草多了粮食少了,猪照样给你拱得到处都是。

农历的十月中旬就到了催肥年猪的时候了,首先第一步就是「断青」,不再给猪吃哪怕一根猪草,全部纯粮食喂养,猪的粪便也从黑绿色变成了和粮食差不多的黄色。

喂上一个多月就可以弄上刑场了,不管是仙猪还是讨人喜欢的猪都是一样的上断头台的命运,短暂的猪生宣告结束,那几天也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日子,哪怕就是抓点油渣嚼一嚼,肚子里也不会缺油荤。

那时候的鸡可不像我家现在的这几只不认识谷子不吃,鸡的口粮基本上都是谷子,因为谷子比玉米多,鸡吃谷子不容易生软蛋。

有时候打了米还会专门拌一些糠放在破猪槽里喂鸡,那场景才叫一个搞笑,鸡一边在猪槽里啄着糠吃,两只爪子一边在地上刨着,搞的那味道好像糠是它们自己刨出来吃的一样。

往事像放电影般历历在目,我忍不住轻轻嘴角上场,笑着笑着眼眶又忍不住湿润了,那些我永远也回不去的曾经啊!

今天雅安的太阳很大、天空很美,我期待的大雨好像永远遥遥无期一样,但是只要还活着日子就得继续。

人活一世, 别和现实过不去, 就像面对这恶劣的天气每个人都无能为力,因为人力不可胜天;别和自己过不去,因为 总有一天无论是痛苦的还是欢乐的终将成为回忆。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再豁达的人也有委屈的时候, 人生苦短何必在乎太多, 强求太多?该来的自然会来,要走的也留不住,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