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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令我难忘盖房子的事,当想起,至今让我回味

2024-05-18三农

大远山,这地方说起来还真不近。从县城往桃川的反方向走,得走上三十华里地, 从桃川到大远,约有100华里的距离。

当我们一行七个汉子,再加上我们三个姑娘,组成了个先遣队,带着锅碗瓢盆、行李啥的,就浩浩荡荡地进了山。那感觉,真是轻松得不得了,痛快得很!连那些平时闷声不响、不咋说话的人,也都变得活泼了,看着就让人欢喜。

正是初夏的时节,男人们都在山上找地儿过夜,啥都不讲究,一块塑料布、一张草席,再加个被子,就那么「天当帐篷地当床」地过了。早上起来,被子上都是露水,湿漉漉的。我们姑娘呢,就住在山下小唐家里,舒服多了。

有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我们就摸黑上山去了,想给大伙儿煮个早饭。到了山上,就看见田维明在那草坡顶上边的地方,边走边数着步子,走一步挖个坑,有时还用锄头划一道线。旁边堆着些土做的建筑工具,像三角尺、水平仪啥的,还有一堆图纸。他耳朵上还夹着一支铅笔,看上去挺专业的。

当时刘胡子把建房的任务交给他,我们都吓了一跳,心想这老田能行吗?可好奇心还是驱使我们走过去看了看。嘿,他忙得连我们走近都没发觉,还突然唱起歌来,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这「老田鼠」还挺有情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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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活的时候,头也不回,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似的。那种全神贯注、旁若无人的劲儿,还真让人佩服。

中午的时候,我们特地给他盛了一大碗油炒饭。他接过去就吃,吃完又围着地基转悠。就这么着,房子就在他这「魔术师」的点化下,一点点地有了模样。

后来,营房刚盖了一半,就遇上了大雨。那雨下得呀,哗哗的,我们躲在盖了一半的棚子里,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外边下大雨,里边下小雨,这房子咋就这么不顶用呢?

我们都在想办法,可谁也没辙。就在这时,球哥不见了。等大家吃完饭,他才回来,背了一大捆竹子和藤条。下午再去看,棚顶上的茅草全给掀了下来,他们用竹条把茅草夹起来,再用藤条扎紧,做成了一张张茅草帘子。

一层又一层地往上叠,那房子看着就结实、漂亮。为了庆祝这个突破,我们晚饭的葱花酸菜汤里还特地加了一大勺猪油呢!可球哥还是没来,他一个人还在忙活着。原来那些特别费事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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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砍树和扛木头,那可是特累的活儿了。得在山上找又粗又直的树,还得经过「山神爷」刘胡子的审查。那树啊,木质越紧就越难砍,我们只有斧子和柴刀,真是费劲。

我当时年轻气盛,只想着出大力气,就跟着兔子、大炮他们上了山。结果开始一天就碰到漆树过敏,脸肿得老高,跟个猪头似的。大炮也跟我一样,吃油炒饭也没用。兔子更惨,被林子里的野蜂蜇了,连嘴都肿了起来。

虽然一下子少了两个得力干将,但工地上新砍来的树却不见少。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啊,山里来了两个「蒙面大盗」,一个砍得树干「嘭嘭」响,一个跑得飞快。那两个人脸上都蒙着黑布,活像「山大王」。仔细一看那四只眼睛,两只溜溜圆的肯定是大炮,另两只细眯眯的,不用问就知道是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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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忙了大半个月,营地的建设终于进入尾声。一排排宿舍、仓库、牛栏、猪圈、厕所、浴室,两排崭新的房子就矗立在山腰的平台上。看着这些成果,我们心里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