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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佩韶讲拍卖幕后故事,「有心收藏的人可以进场了」

2023-12-22收藏

成立至今近20年的泓盛拍卖是上海第一家设立当代艺术专场的拍卖行,12月24日,上海泓盛2023秋拍将结合自贸区艺术在上海中心大厦二楼举办,拍卖前夕,泓盛拍卖国际董事、上海自贸区文化投资公司高级专家孙佩韶讲述了拍卖背后的故事,为人们搜寻艺术品价值洼地打开一扇门,并提示「有心收藏的人可以进场了」。

读博士的人做拍卖有什么不一样?

从事艺术品行业已经20多年的孙佩韶如今又在职攻读博士学位,专业是创意产业。读博士的人做拍卖,跟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孙佩韶

孙佩韶说,读博士学位,自然在理论层面及思考逻辑方面提升了,体现在规划拍卖会的内容上会更加系统化,书写艺术家相关文章更逻辑化。因为博士论文要求就是环环紧扣,非常体现逻辑性。当然,从事拍卖业20年,积累了方方面面的经验,我及团队都具备发现价值的能力,我们挑选艺术家、艺术作品时,非常注重艺术品的艺术价值、艺术史价值,还有价格要合理,某种程度上比策展人还要严肃、严格。因为我们背后是买家,拍卖行要对买家负责。又因为对艺术史有基本的了解,在挑选艺术家、衡量艺术作品的价值时,就更加确定,拍谁不拍谁,心里更有底。

很多名家在泓盛第一次登上封面

泓盛拍卖自成立以来,在油画雕塑及当代艺术领域长期秉持着「美术史」的概念,推动健康的收藏理念。

陈逸飞 油画【玉堂春暖】

2006年6月,泓盛举办首次【中国油画雕塑】专场拍卖,陈逸飞的【玉堂春暖】作为封面拍品,结果拍出1100万元,创下艺术家个人最高拍卖纪录,整个专场也创造了上海有史以来油画雕塑专场拍卖的最高成交额。

陈逸飞、尚扬、王怀庆、石冲、周春芽等著名艺术家第一次登上拍卖图录封面都是在泓盛,也都打破了艺术家个人的拍卖纪录。其后,李山、徐冰、孙良、展望等艺术家的作品也都在泓盛创造了个人拍卖最高纪录,泓盛成功地推动了中国本土艺术家进入国内和国际艺术市场。

周春芽 油画【山石图】

从美术史出发,从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及文献价值着手,泓盛于2012年破天荒地将中国第一代艺术先驱的水彩画经典共520件作品作为一个标的拍卖,并以2000万元成交,成就了一段中国现代美术历史的收藏。

泓盛还不断推出中国现当代美术史上现象级美术浪潮的专题拍卖和艺术家大型艺术项目的拍卖,甚至还举办了拍卖双年展。

这些,都是孙佩韶为泓盛规划的「建立话语权」之举。

泓盛历年拍卖图录封面

我们主推有价值但被低估的艺术家

作为一名艺术市场推手,孙佩韶一直雄心勃勃,她的目标是构建「中国特色的当代艺术市场」。那么在2023泓盛秋拍上,又与哪些雄心的体现呢?

孙佩韶介绍说,这次秋拍,秉承一贯以来以美术史为线索规划拍卖内容,我们特地制作了一张「百年美术年表」。年表左边,是百年里中国美术所发生的事件与现象;右边,是此次上拍的艺术家们在相应的年份里都在做什么。这份年表给藏家作参考,让藏家们知晓,这些艺术家能上拍甚至若干年后会再创高价凭的究竟是什么?

周碧初 油画【黄山夕照】(泓盛2023秋拍拍品)
戴士和 油画【南京路口】(泓盛2023秋拍拍品)
罗中立 油画【故乡组曲—春雨之旅】(泓盛2023秋拍拍品)

孙佩韶以上海当代艺术家孙良为例。1992年,中国当代艺术家们首次走出国门到德国卡塞尔参加国际艺术大展时,孙良就在其中;1993年,孙良参加了第四十五届威尼斯双年展,这是中国当代艺术家首次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孙良 油画【迷笑】(泓盛2023秋拍拍品)

孙佩韶认为,「孤勇者」孙良是中国当代艺术走向国际舞台最早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他的创造力在中国美术界首屈一指,他的作品具有超越时代的永恒性。但是跟同时代、同水准的中国当代艺术家相比,孙良作品的市场价值明显被低估了。所以这次秋拍,孙佩韶团队毫无迟疑地把孙良创作于1998年的油画代表作【迷笑】作为了拍卖图录封面。孙佩韶也第一次尝试从艺术、历史、市场、创新等价值方面分析孙良作品,希望给艺术市场提供一个艺术品评估标准,也同时给年轻艺术家作参考,上拍卖巿场也是有标准的。

年轻艺术家你凭什么拍到天价?

美术史是按照一代一代艺术家的递进书写的,此次泓盛秋拍选取的艺术家是从40后一直到90后,特别是60、70、80后的艺术家名单里没有一个被市场「热捧」过的艺术家。

庞茂坤 油画【证婚人】(泓盛2023秋拍拍品)
焦兴涛 雕塑【在一起】(泓盛2023秋拍拍品)

孙佩韶介绍说,这些艺术家其实十几年前就在泓盛拍场上亮相了,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对他们的艺术生涯进行跟踪。有趣的是,当年的年轻艺术家里,现在居然有七、八位都在念博士或者已经拿到博士学位。艺术家读博士之后,他们的创作面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品有明显的进步,他们变得更自信了。

江衡 油画 电镀不锈钢【谜 N0.8】(泓盛2023秋拍拍品)
熊莉钧 油画【发光条No.2】(泓盛2023秋拍拍品)

孙佩韶表示,年轻艺术家未来要持续走下去,真的是要理论和实践并行。他们不像上一代艺术家,能一支笔画到底。但上一代艺术家他们有丰富的经历,经历堆起来让他们成长。而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条件都很好,哪来的曲折经历?你又凭什么从那么多艺术家里跳出来?

如今艺术市场上,那些70后、80后、90后年轻艺术家作品动辄能卖几百万、上千万元,孙佩韶表示:「我虽然从事艺术市场,但我並不认可。拍卖有不可控的因素,这只属偶然,但这並非常态。」

泓盛推年轻艺术家,希望回到年轻艺术家真实的状态。「他们有什么样的进步,有多大的自信,都能看得到。美术史其实也是这么跟踪着写的。」孙佩韶说。

李继开 油画【白浪】(泓盛2023秋拍拍品)
王岱山 油画【浮光之九】(泓盛2023秋拍拍品)
陈十三 油画【赛博朋克】(泓盛2023秋拍拍品)

曾经漏掉一幅1000多万元的张晓刚油画

坚持做自己,也会时常面对诱惑。2007年,曾经有个藏家找到孙佩韶,说要把一幅张晓刚油画委托泓盛拍卖,条件是做当期拍卖图录的封面。

孙佩韶说,当年已经定好了封面要放尚扬的作品,于是回掉了张晓刚作品。后来,委托人把该作品拿到别的拍卖公司去,拍出了1000多万元,而我们的尚扬只拍了300多万元,佣金相差很多,可是孙佩韶一点都不后悔。

往年泓盛拍卖会现场
往年泓盛拍卖预展现场

她说:「全世界都在做张晓刚,不差我们泓盛一家,我们要把精力集中在推动那些被市场低估的艺术家。泓盛历年的拍卖图录封面作品是依据艺术史脉络拟名单的,我相信艺术市场本身也是在撰写艺术史——在市场上留得下来的艺术家,也将是写进艺术史的人,到最后,艺术市场与艺术史是殊途同归的。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特色之一是仍然在建构当中,我们仍然需要培养市场,而不是盲目追高。」

艺术品收藏是「精神投资」

由于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仍然在建构当中,这次整个现当代艺术专场,总共推出109件拍品,总估价只有2000多万元,相当于其他拍卖会上一张画的价格。

孙佩韶坚定地表示,我们继续推动市场、培育市场,唯一的路径还是回到艺术史的脉络上选艺术家、选作品,把一些被低估的艺术家重新推出、重新呈现,避开那些市场热点,尤其一些跟美术史相违背的热点。所以我觉得,有心做收藏的人现在可以进场了,还来得及,因为中国地大物博,仍然有许多优秀的艺术家,我们尽力推出价格与价值相符的艺术品。」

蔡锦 油画【粉色花朵】(泓盛2023秋拍拍品】
陈树中 油画【野草滩校园晨练】(泓盛2023秋拍拍品)
徐冰【天书】魔方/【徐冰天书号】火箭模型(一组两件)(泓盛2023秋拍拍品)

为什么孙佩韶对艺术家和市场有如此自信呢?她说,要做好当代艺术拍卖,首先,从业人员必须充分理解当代艺术史,要有评估当代艺术品价值的能力。而她自身的经验,就是要不断学习,不断向艺术家们及艺评家们请教。比如她十多年前就常常求教于北京的尚扬,王怀庆、石冲等,他们是创造历史的艺术家,本身也是院校老师。她还常请教评论家,比如高名潞先生等。上海的李山、余友涵、孙良也都是她的老师。孙佩韶经常拿个笔记本跑到艺术家工作室,听他们口述艺术史,认真记笔记。

在本次泓盛秋拍现当代艺术专场的「百年水彩」、「经典传承」、「当代艺术」三个板块中,孙佩韶特别提到「百年水彩」。

李咏森 水彩【黄山松)(泓盛2023秋拍拍品)
潘思同 水彩【凉舟】(泓盛2023秋拍拍品)
冉熙 水彩【外滩晨雾】(泓盛2023秋拍拍品)
樊明体 水彩【上海第一批高层建筑——漕溪北路新貌】(泓盛2023秋拍拍品)

她说,从上海徐家汇土山湾画馆走到今天,水彩画在中国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风雨雨。百年来,中国水彩画以深厚的本土文化积淀为基石,将写生的鲜活性和水色交融的趣味性融于一体,形成了个性鲜明的民族风格和富有「中国意蕴」的特色语汇。随着收藏热度的进一步提升,以老一辈名家水彩为代表的中国水彩板块必将厚积薄发。

水彩画板块目前的低估值也十分适合普通白领进行收藏。孙佩韶说:「艺术品收藏不仅是经济上的投资,更是精神上的享受,是一种‘精神投资’,其高雅的格调本身就代表了藏家的品味。」

泓盛2023年秋季拍卖会现当代艺术专场

预展时间:2023年12月23日-24日10:00-18:00

拍卖时间:2023年12月24日 19:00

地址:上海中心大厦2层 宴会厅(上海市浦东新区陆家嘴银城中路50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