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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枞油的香可以延续,馊饭臭鱼只能成为回忆,长得丑不耽误想得美

2024-08-05收藏

我把剩下的鸡枞菌全部炸成了鸡枞油,希望这份鲜美可以延续更长的时间

昨天傍晚,一团团乌云在树梢上压得很低,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一阵阵不太响亮的雷声在房子上空滚动。

看着马上就要大雨倾盆的样子,中午给肉松喂的饭不知道是不是不合它的胃口,还剩下一些没吃,我妈让我爸把饭给鸡拿去,将就还看得见它们还没有回笼歇息,让它们赶紧吃了,要不然明天就坏了不能吃了。

风呼啦啦地吹着,树梢和竹梢使劲摇晃着头,我家小院里的燥热被一扫而空,连蚊子都不知道被风刮到哪里去了,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惬意。

昨天中午的时候用鸡枞菌烧了一顿汤喝,晚上我把剩下的用来炸成鸡枞油,装起来下面条的时候放点进去可香了。

我把那天在榨油房里面新买的油倒了一些在锅里熬开,把鸡枞菌放进里面用油炸,菌子里面的水分不少,得慢慢地把这些水分在油里蒸发掉。

锅里面的水分越来越少,菌子就越来越干,等熬得差不多了就铲起来晾凉,倒进一个有盖子的容器里面,下面条吃每次放一点,可以吃很久。

一边炸菌子我就一边想我家肉松小狗子咋那么假呢?好好的饭居然还剩那么多不吃,我不禁回忆起了我小时候馊饭都还得吃的情景。

表妹来我家吃了干煸馊饭回家,哭闹着让舅舅舅妈做给她吃

我妈说我小时候特横(不讲道理爱哭),早上睡醒起来就张嘴哭哭哭,一直哭到早饭吃过才不哭,天天都是那样她气都把我气伤了,恨不得提出去扔了。

她和我爸还疑神疑鬼地说,是不是家里面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哦?要不然为啥我莫名其妙又没生病却天天早上都要哭呢?

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我肚子饿了不会说,只知道哭,即使说了也没有什么给我吃的,只能饿着等到饭做好以后吃饭。

后来打我有记忆开始,我家都是早上煮饭,早上那顿就得把一天的饭全部都要煮出来,只是为了节约柴火,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烧的柴火,柴火不好捡必须得节约。

大多数人都是煮的沥米饭,米下锅煮得差不多了就沥去米汤放在大甑子里面蒸,我饿得狠了等不及饭熟就要吃,父母就会给我捏一个「饭巴团」让我先垫垫肚子。

那时候的我拿着啃得可香了,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现在想起来那半生不熟的米粒到底有啥吃头呀?

也有手艺过关煮「信锅饭」的,原理就是和现在电饭锅煮饭差不多,只不过是烧的柴火,水掺得恰到好处直接在锅里把饭焖熟。

饭熟以后把上边的饭铲了,再烧一点小火把锅里那层饭锅巴烘得又香又脆的,那层锅巴再不爱吃饭的小孩都要啃上一大块,在那个没有什么零嘴的年代能馋哭一帮孩子。

虽然不提倡吃剩饭剩菜,但那时候的人都不讲究,也实在没那条件讲究,天凉剩饭剩菜放一天两天都还没啥事,但是大热天的可就不行了,早饭吃了中午吃还马虎,到晚上那饭就有点馊味了。

说是煮的一天三顿的饭,但是通常情况下三顿都是吃不完的,饭刚开始变质时原本颗粒分明的饭粒会变得黏糊起来,在嘴里咂巴着就不是个味儿。

为了防止过夜的时候饭会更加变质,我妈会用一个大木盆装上水,把饭盛在小点的盆里放在水里边泡上,我觉得那样做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第二天那饭变质得更厉害了。

大家认为我家会把这样的饭倒掉吗?不存在的!根本不存在的!他们怎么会舍得把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大米饭倒掉呢?还得继续吃!

说实话我好佩服那时候家里人的肠胃呀,那样变质的东西吃下去,居然没有一个人闹肚子的!

可是那饭变质成那样吃着实在是难以下咽,在嘴里含着根本就不想吞下去,我妈想了个办法,把饭倒在锅里烧小火慢慢地烘焙成像小米粒大小,然后稍微放一点猪油进去煸炒,炒得黄黄的、脆脆的,饭馊掉的味道好像被压下去了不少。

抓一把塞进口里嚼着居然越嚼越香,那时无论是我还是父母大家的牙口都很好,嚼得口干了就喝开水连菜都省下了,我们大家狼吞虎咽地把剩饭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光了。

我表妹有一次到我家来就吃到了我妈做的这种炒馊饭,她吃得津津有味,回去非要闹着让舅舅舅妈给她弄,他们又搞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个啥,表妹在家里哭闹了好几天,最后我舅来问我妈到底给表妹吃了啥她天天念念不忘,我妈才告诉他,把两人都整得哭笑不得。

我家不但吃馊饭,我爸还去河里捞了好几次人家炸了鱼当时没浮起来,最后才「发泡」浮起来的鱼吃。

那鱼眼珠子都是灰的,提着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叫他别吃他还拿眼睛瞪人:「又不是药闹倒的,是炸死的咋吃不得?」

把鱼剖了多少放点油一煎,那肉都自动脱离了刺,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整得我一阵干呕,我和我妈一点不给他吃。

他吃完了还是没打过标枪,还振振有词地说:「只要经过高温消毒啥事也不会有!」如果搁现在那做过鱼的锅都不能要了。

我不知道那个年月怎么会那么穷,现在遍地的柴火都没人捡,那时候哪怕就是树上掉下来的叶子也是各家是各家的,去人家林子里面都只能悄悄地刨一点,不能让人家看见,假如看见了凶的人还会把背兜一起都给人夺了去的。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背着大背兜、拿着「哈耙子」,我在后面背着小背兜,我们一起爬上我家后面那道长长的斜坡再翻过山去,到山那边的林子里面刨树叶回来当柴火。

我妈刨树叶,我就在一旁捡一些树上掉下来的枯枝,宝贝似的竖着装到我的小背兜里,捡满一背回家倒出来根本就没多少。

想着自己也是一个有用的人了,能给家里拾柴火体现自己的价值了,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我妈跑一趟我也跑一趟,小孩子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累一样。

岁月就像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几十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当年那个带着孩子捡柴火的年轻妈妈已经佝偻了腰,风霜早已爬满了她的脸颊,岁月赋予了她满头华发。

而妈妈身后跟着的那个孩子,吃尽了生活的苦头、命运百般的磨难,人生仅过了一半,生离死别都经历了,如今她每天奔波于野外田间、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努力地用自己的双肩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在这苍茫的天地间,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看见过花开、伤感过叶落,幻想过在下雪的日子里有人牵着自己的手,走着走着就白了头……

如今镜子中的自己两鬓斑白,不是自然而然的衰老,而是被生活的重担压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但只要还活着我就得坚持下去……

不知道谁说的小时候枕头上都是口水,长大后枕头上都是泪水;小时候,微笑是一种心情,长大后,微笑却成为了一种表情。

以前在外面打工,一块多钱一分钟的长途电话还要跑老远的路,我隔不了几天就要去打一次,每去一次都要翻开电话薄把想打的电话都打一通。

现在我每月1000分钟的通话分钟数,至少有980分钟送给了电信公司,不管是电话也好、微信也罢,我觉得如果没有什么事真的不想去打扰别人,也许别人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越来越孤独。

我也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这个世道变了,也许一切都变了吧!经历得越多就越不想说话,几十年匆匆过去了一切早已物换星移,曾经的朋友由于所处的环境不同,想说的话别人未必能懂,更不可能感同身受,我也就慢慢学会了冷暖自知,学会了把这个平台当一个树洞每天碎碎念。

我妈成天在我耳边叨叨说她和我爸死了我该咋个办,我笑着说你死都死了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背过身去却不禁泪湿眼眶,我知道她还是关心我的,她只是想在她有生之年看到我有个归宿,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可妈妈却不懂,比孤独更可怕的事情是跟一个错误的、不懂自己的人在一起生活,那是一种旷日持久的折磨,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把那种惊心动魄的生活重演一遍了。

如果有可能,我想要找的伴侣不但要有一定的经济能力,还得灵魂和三观相契合,我知道这纯属天方夜谭。

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新有了一次洗牌的机会,就算没有拿王炸的命,怎么着也得有点JQKA才行,再是345那样的小牌我宁愿不上桌!哈哈!我这算不算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不禁想起了一个故事,老师问:「青蛙和癞蛤蟆有什么区别?」

学生回答说:「青蛙思想封建,只会坐井观天,是负能量;而癞蛤蟆思想前卫,一心只想吃天鹅肉,积极向上,永不放弃,是正能量!」

最后青蛙上了餐桌,成为了食物;癞蛤蟆上了供台,成为了金蟾。所以长得丑并不可怕,关键是要想得美;理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哈哈!哪怕长得再丑我也想做一只想得美的癞蛤蟆!

我知道今生今世没有那样一个人会因我而来,我长长久久、孤孤单单的等待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彻底放弃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