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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玉文化的衍生品

2023-12-11收藏

玉璧在古代尤其是两汉时期是最常见且最重要的一种玉器,在汉朝人看来,玉璧既是衣服典章或屋宇陈设中的装饰,又是仪礼祭祀的道具,还是见证重大事件的信物……不同尺寸、不同纹饰的玉璧在当时各类场合中扮演不同角色。也正是由于玉璧在汉代人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因而在当时便出现了各类质地的替代品如琉璃、金属乃至陶、木材质。用金属制作的璧,虽很少见,却涵盖了当时玉璧的各种造型,这些造型丰富的金属璧形器可以说是汉代玉文化的衍生品。

用贵重金属制作璧形器物,在关于汉代的文献中即有记载,如班固【西都赋】中有云:「雕玉瑱以居楹,裁金璧以饰珰。」【文选】注曰:「珰,椽头饰也。」当时长安的宫内室用金属做的圆璧来作为房屋椽头装饰。又【后汉书·列女传】中记载曹操用金璧从匈奴人手中赎回蔡文姬(「曹操素与邕善,痛其无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赎之」)。

1.汉代玉壁

金璧难觅,今人在江苏盱眙大云山汉代江都王墓中考古出土了六件银璧,银璧为圆环状(图1),模铸成型,外径14.2、内径4.7、厚0.35厘米,外周、穿孔沿边刻有边栏线,栏内外两面均饰云气纹,依据出土时镶嵌的方位,可辨别出正反面。银璧正面表现翻腾的流云,其间饰有各类动态神兽纹饰。银璧反面饰有与流云纹合体的云龙形象。这六件银璧镶嵌于编钟梁架的上方正中,是编钟、编磬上的璧翼组成部分。

2.汉代铜玉复合壁

除用以器物装饰,还见有出廓造型的铜玉复合璧,2012年4月,河南省武陟县木城中学在运动场施工中,于挖掘机堆积的土堆内发现一件铜玉复合璧(图2),该玉璧自内至外,由透雕玉龙、乳丁纹出廓铜璧两部分组成,透雕玉龙嵌于铜璧中央,透雕玉龙直径8.54、厚0.5、缘宽0.6厘米。龙身弯曲,呈「S」形,龙身上部透雕出祥云纹图案。乳丁纹出廓铜璧为青铜质,外径13.3、内径8.54、厚0.4厘米。铜璧有内外廓,周缘起棱。内外廓由四个凸弦纹同心圆形成,廓内饰以平行短斜线纹组成的图案,璧面饰以菱形网状纹和乳钉纹组成的图案。出廓凤纹位于铜璧两侧,与铜璧连体,为一次性浇铸而成。出廓凤纹呈「S」形,凤冠、颈部、下部与铜璧的外缘连为一体。该器现藏武陟县博物馆,这件铜玉复合璧与广州南越王墓出土的一件透雕龙凤纹出廓玉璧造型类似。

3.汉代镂空铜壁

不仅有出廓造型的铜璧,考古出土还见有镂空造型的汉代铜璧。2018年在江苏扬州仪征联营村汉墓群M63棺木和头厢之间出土一件镂空铜璧(图3),从所见图片资料看,铜璧表面主体部分是凸起的谷纹,外区为采用镂空造型浇铸的四条首尾相连的游龙纹,游龙身材纤细,圆目长嘴,舌头外吐,口中各衔有一珠,龙身上的龙鳞鬃毛清晰可辨。镂空玉璧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这件作为棺饰的铜璧其镂空的造型在同时期玉璧中也是极为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