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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旬老人道出文玩盘养与养生的关系

2024-04-15收藏

文玩包浆反映主人身体健康状况?这话对吗?

文玩能够反映出盘玩主人的健康状态,听起来貌似有道理,实际并不尽然。

在核桃圈,有一个大家都能注意到的事实,老人盘出来的核桃,最为漂亮,红润油亮,透着一股灵气,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老人手干,少油汗,所以盘出来的漂亮。这种说法,是深入浅出中的浅出,深入的另一半,说明的是文玩盘养玉与养生的关系。深入的另一半,我曾在和一位九十岁的老头的交谈中,受到了深刻的教育。

九旬老人聊文玩心态

这位地摊上遇到一位九十岁的老头 ,重塑了我的文玩观。

笔者所在城市的旧城区,每到周末,河边的一处固定地点就会聚起一个跳蚤市场,这个传统已经成为类似于庙会的存在。除了一些二手货品,花鸟鱼虫摊贩,更吸引来一些文玩商贩。有次过去闲逛,在一摊卖奇石的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主卖的是小型灵璧石和小型太湖石。都是能够托在巴掌里玩的案头小摆,虽然小,但是各个有模有样,有头有脚,分得清上下左右,看得出每件小石头撒发的清雅意趣。难得的是,摊主悉心给上百个小石头都配了底座。石头一上座,就像画上了框,姿态轮廓骤然清晰无比,令人能够倾心欣赏。

我在摊前蹲下欣赏,欣赏的当间,有一个人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我本无意看他,但似乎余光中感到这人的满头白发,我忍不住扭头一看,果然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也许是藏在骨子里的教养被激活了,内脏中顿时升起尊敬心与欢喜心。

摊主应该是认识老人,表现出热情,站起身来把自己马扎递过去给老人座,老人也不客气,接过就坐,摊主站着赔笑。老人好像很内行的样子,不时拿起一个石头,在手里倒换着各种角度,看,点评。点评着尊石头形态如何,哪个座配得好云云,那兴致,像个儿童。总算明白了,啥叫做鹤发童颜,童是心态的年轻。摊主从头到尾捧着老人,老人说什么他都赞同。老人一边点评,一边搓手里的核桃。那核桃的声音,如金似玉,如骨如牙,那个清脆劲儿,光是闭眼听声儿,都能想到核桃散发着珠光宝气一般的包浆。

手里揉核桃的声音不大,却极其悦耳醒目,在一顿吵杂环境中也能穿透聒噪,直逼耳骨钻到脑仁里敲木鱼。

我对老人说:爷爷,您手里核桃的声音真好听,能不能让我看看。

老人就像刚知道自己还有对核桃似的,找了一下,在自己手里找到了,然后笑眯眯的递给我,还说,不是啥名贵品种。

我接过来捧在手里,是一对传统鸡心,飘轻飘轻,像托着两个纸壳子。骨质是真硬,不硬,发不出这样的声音。核桃还是热的,常年累月的盘磨,核桃的锋利棱角全都磨得起了弧度,包括尖尖在内,也变得圆墩墩的。表面像裹了一层釉质一样,通透发亮。指尖稍以转动,倆核桃很轻易地在掌中转起来,而手指则忍不住地被诱导着,跟着核桃的轨迹一起捻动,好像是核桃盘手,而不是手盘核桃了。加上核桃本身是热的,更像是一对活物。核桃壳已经是枣红色,到没有像玛瑙一样的红,而是像铁锈漆器一般的红色,缝隙里全是泥渍,都黑了,说明老头从来不刷核桃,只用手盘。

老头见我看的入迷,就聊起这对核桃,说这是刚退休时,用第一份退休金买的,到今天,都三十多个年头了。

我问当时为啥选这品种,老头说,那时候不是没得选,狮子头虎头都有,但狮子头也贵呀。选一对最便宜的鸡心,留了也不可惜。谁知道盘了三十年也没丢,鸡心是低走高开,盘到后来成这幅模样,曾有人出两千块钱要收这对核桃,老头都没出。「我也不缺那两千,退休金都花不完。」

老头腰上还别着一块玉,要不是说高兴了,他也没想起来掏出来给人看。撩开衣服下摆,露出龟裂纹的电工牛皮腰带,上面系着一根绸带,绸带的另一头掖在裤腰里,他拎着绸带一拽,拽出来一个玉疙瘩,仔细一看是一只玉狗,明清立体雕刻件儿,卧爬回首姿态的玉狗,青白和田玉,没留皮。油润的一塌糊涂,棱角处泛着泥渍。

交谈中得知老人九十多岁了,从年轻时喜爱文玩物件,由于养家的开支,能剩下来的零花钱并不多。但也挡不住他淘到许都性价比的好东西,花少钱买便宜货,并没对他玩文玩的乐趣产生折损。其中要诀,全在心态。

文玩养生原理:无心盘玩,气血余屑养灵宠;有心盘玩,割肉放血耗主人

他说,玩好了,能够养生续命。

老人,我还有摊主的交谈中,谈到现代人玩文玩的卷出的千奇百怪的方法,现代文玩对核桃木串的盘玩,比起以前进化出了很多花样,有很多前奏,比如核桃上手之前,先打底,也就是用刷子刷,每天俩小时,先把沟沟坎坎里的反碱刷掉,再把凹凸刷成一个色,到一个星期的时候,里外基本上已经变色和刮瓷,这才算打底完成。木串也有类似打底的前奏。不能先用肉手盘,而是带着白布棉手套盘,或者干脆缝在棉布口袋里,整日揉搓,使木串表面形成一层本色的釉光,这木串的打底工作才算做好。

老人对比当代文玩的诸多讲究,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说,你们觉得,我手里盘的这对核桃怎么样?

「好,当然漂亮了,您都把他盘脱胎换骨了。」

他又说,你们觉得,是那些给核桃打底的,盘的漂亮,还是我这盘的漂亮。

我直言道。他们打底,主要求一个干净,有些人认为是打底的漂亮,但我觉得,还是您的有味道,核桃这种东西盘到后来,不是简单肤浅的漂亮能够评价的,他必须符合漂亮之上有厚重感的内涵在里面。

老人说道:看来你懂得多一点。他接着说:盘珠串核桃也好,玩玉也好。叫做文玩,就是个玩意儿,这么叫自有他的道理,是平时日积月累的揉出来的。看戏的时候盘,遛弯的时候盘,看书的时候盘,琢磨事的时候盘。总之都是有个什么事占着时间,但不耽误手活动的时候顺便盘一盘。没听说过抽出时间盘核桃的,没有。更别提还准备换个刷子一天刷俩小时,笑话。

看这核桃红通透亮,木串珠圆玉润,像是人红光满面的样子。可不么,那是人常年累月用气血喂养出来的样子。但还是那句话,闲的没事的时候盘,而且不能是专门抽出时间盘。这种无心之盘,核桃珠串或者玉器,吃的是你身上气血的余气,新陈代谢,气血起伏,总有耗散,这些文玩玩意而就着这点正常散发的气血,就够养活了。这叫养生,首先自己不额外透支气血精力,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本来使三分劲儿的,仍是使三分劲儿,顺便挂对核桃捎带个珠串,也没多耗一份。

这一步,相当于用自己的气血的尾气余料,残羹剩饭,养活了一个小宠物,这一步养生,是养它们的生。等这些东西玉化了包浆了,他们的莹润通透,珠光宝气,被你发现,人的精神会得到提振,由于是自己的气血养出来的,日夜相伴,气息相通频率相通,它对人的精神和气血反馈激励会非常合拍与直接,到这一步,养生是养的自己。

但是如果用有心之盘,把它当回事,每天抽时间专门去盘,甚至随身带着刷子,像打卡上班一样有空必刷。我承认过程之迅速,效果之惊艳,肯定要超过无心之盘。因为这是专门消耗了纯气血真精力养出的东西。

无心之盘,相当于用每天掉的脚皮去喂养一条小鱼,有心之盘相当于割自己的肉,放自己的血,去饲养一条小鱼。那么显然是有心之盘漂亮。我看过太多倾心文玩的人,由于搞反了主次,手里的玩物熠熠生辉宝光锃亮,玩主本人却是形容枯槁,脾虚肾衰。那时把自己的精气神,都灌给手里的物件儿了。求速求快,必定要从自身气血中批专款供养,能不枯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