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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貓記(二)

2024-03-05寵物

去年7月10日,貓無故走失,大家都盡了力尋找,然而無果。我勸說大家:「這是它自己跑走的,屬於自己的選擇。如果遇到一個愛貓而且願意付出的人,就會購買更加高級的食物來餵養它,這樣它就不會回來了。如果現在圈住它的人要以尋常的殘湯剩飯餵養,那就只能被餓死,因為那些食物它根本不吃。或許還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怕被餓死再度放回來……」

我自認為自己的分析有道理,但是再具有光環的語言,也無法解開心中的疙瘩,何況是給予了家人一定快樂的貓。閑了的時候,我騎著電動車到附近的巷道裏轉悠,也就是希望能夠撞見迷失了方向的貓。但是這種偶遇的希望非常渺茫,走了許多的地方,根本就沒見過自家貓的影子。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隨著日子的流逝,我們漸漸都不再抱有希望,開始整理收拾關於貓的一切用具。所有的人都不再談貓,因為一說起貓,大家心裏都有些不舒服。

到了第五天的早晨,老人打電話告訴我們「貓回來了」。我們趕快去看,離家四天的貓瘦了許多,下巴顯得尖了,肚子也癟了下去,走路的時候似乎不穩,沒有了原來的貓將軍架勢。兒子呼喚了一聲它的名字,似乎受了驚嚇,竄進屋子,躲在被子後面,身體在瑟瑟發抖……

後來老人告訴我們:早上在廚房裏,聽見外面有貓叫的聲音。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因為自從貓不見後就一直耳朵裏有貓叫聲。過了一會兒從,還能夠聽到外面有「喵喵」聲,這就不是幻聽,而是真實的存在。等到開啟門一看,果然是離家幾天的貓。它直接沖到屋子裏,躲到床上的被子裏,過了好長時間才開始吃貓糧、喝水,漸漸地趨於平靜。

有了這一次經歷,貓的性格變了許多:原本喜歡私自出門遊玩,現在沒有人陪同不會出去;過去不會用嘴咬人,現在抱到離家遠的地方,它有了不安全的感覺,就要脫離我們的懷抱。如果我們強行制止,它就會用爪抓,張開嘴咬,顯得兇狠不已。

就是到了現在,貓的謹慎依然存在,而且更加地粘人。尤其古怪的是它不會「咪咪」地叫,而是發出一種連貫的聲音,似乎與人交流一般。

貓除了吃貓糧,其他的東西都不吃,而且吃喝沒有節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完全是家裏另一類的少爺。在它眼裏,似乎什麽東西都是可以用來當作玩具,什麽地方都可以當作娛樂場。它要人陪著出去玩,就在門口「哇哇」的叫,聲音極其急切,有時還會伸出爪子去抓門上的薄塑膠,那樣子既可愛又可恨。

我因為被它抓過兩次,前後都到縣醫院註射了狂犬疫苗,其間的瑣煩讓我對貓有了深深的敬畏,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只是在一旁靜靜地關註,或者體味它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淘氣與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