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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布偶,最近很煩因為我被一個窮男人領養。不禁狠狠撓了他

2023-12-17寵物

我是一只布偶。

我最近很煩。

因為我被一個窮男人領養了。

剛到出租屋,他拿紙箱子給我做了個窩。

我伸出爪子狠狠撓了他一下。

什麽檔次,也敢領養我。

1

從大別墅走丟後,我被救助站的人撿到了。

在一群嘰嘰喳喳的流浪貓中間待了兩天。

一個穿著帽衫的男人領養了我。

黑眼鏡,黑眼圈,黑書包。

社畜+窮鬼。

BUFF 疊滿了。

他站在籠子面前,問工作人員。

「這只小貓可以看看嗎?」

照顧我的姐姐猶豫了一下:「這只布偶可能有點兇,新手不建議領養哦。」

他卻堅持:「我想養。」

2

他拿出貓條餵我。

心機男,還帶了貓薄荷。

我暈乎乎地躺在他懷裏,覺得有點親切。

小姐姐驚訝道:「沒想到它跟你有緣欸。」

男生靦腆一笑。

我發誓,我當時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或許,我是想快點離開這個救助站。

那裏有只三花每次睡覺都打呼嚕,還放臭屁。

我受不了。

3

男生順利從救助站領養到了我。

我在他破破爛爛的出租屋裏轉了一圈。

然後狠狠撓了他一下。

什麽檔次,也敢領養我。

老子以前可是住別墅的。

要不是不慎走失,現在指不定就躺在露天泳池旁邊開派對。

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呢。

這段時間爪子沒剪,一下子就把他撓出了血。

男生沒有生氣,只是默默地給我搭好了窩。

然後看了眼手機余額。

只剩下兩百多塊錢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選擇給我買了一袋好貓糧。

畢竟,我可是布偶。

4

與他合租的室友回來了,看見我。

「沈淵,你都窮成這樣了,還養貓啊?」

他輕輕「嗯」了一聲。

然後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沈淵,原來這個社畜叫沈淵啊。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頭:「抱歉了,暫時只能委屈你了。」

我有點內疚。

想告訴他,被我撓了要及時打疫苗。

可是想想,這個窮鬼也沒錢。

啊,這下我更內疚了。

5

內疚得晚上都睡不好了。

我想,等到我找到原來的主人,一定要讓原主人給他一筆錢。

這年頭,打工人都不容易的。

他給我搭的那個貓窩很舒服。

我慢慢地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窩旁邊有貓糧和水。

那個叫沈淵的男生應該是出去打獵了。

我在陽台上曬了會兒太陽。

開始想念從前的進口小魚幹了。

6

晚上十一點多,他打獵回來。

給我帶了一小塊雞胸肉。

自己卻吃著索然無味的草料。

我把肉叼到他身邊,想為昨天撓了他的事道歉。

畢竟,我是一只大方且貓美心善的布偶。

可他沒吃,只是問我:「是不是在家裏有點悶,我一會兒帶你去外面轉轉好不好?」

不知為何,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悲傷。

7

沈淵住在青年公寓。

小區裏也沒什麽可轉的。

他抱著我,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會兒。

不遠處的草叢裏有只流浪的大橘,一直沖我喵喵。

我咧嘴露出尖牙。

大橘被嚇退了。

我是布偶,不和野貓相親。

但沒想到,大橘身邊還有個兄弟。

是只帥氣的貍花。

我心動了。

8

沈淵看出了我的心思。

「想和它們一起玩?」

我搖了搖頭,還是縮回了腦袋。

畢竟,我的主線任務是回到有大別野的原主人那裏。

怎麽能被情情愛愛所困呢。

更重要的是,我們貓嗅覺發達,我能嗅到沈淵身上淡淡的孤寂感。

他好像,很需要貓陪。

我舔了舔他的手,安慰他就算打不著獵也沒關系。

大不了,等以後我回去了。

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他。

9

他很溫柔地摸摸我的頭。

「小白,你覺不覺得我很失敗啊?」

什麽「小白」,我的名字叫 Jessica 好嗎?

我賭氣沒理他。

他又叫了我一聲「小白」。

「你說她為什麽離開我?」

「她」?

哪個「她」?

是他床頭放著的那張雙人合照中,有個酒窩的那個女孩?

原來他失戀了。

我舔了舔他的手。

我的原主人,每個月身邊都要換一個新的女孩。

大不了,再找一個不就好了。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自己走失之前的些許記憶碎片。

有個染著大紅美甲的女孩子,給我灌了一些藥水。

然後拎著我,把我丟出了門外。

我已經想不起來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了。

只知道她應該是主人的新歡。

忽然之間,我覺得我和沈淵一樣可憐。

他自嘲笑笑,然後抱著我回家了。

10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好像更忙了。

我每天待在屋裏都很無聊。

好在那只帥氣貍花經常來找我。

有時候會給我帶一根火腿腸。

偶爾也會叼一朵花。

秋天來了,外面的木芙蓉開得很好。

貍花問我為什麽還不去找原主人。

我想了想,憋出一個酸唧唧的答案。

我覺得沈淵需要我。

他身上好像有一種破碎感,需要人去修補。

貍花反問我:「可你是人嗎?」

我楞了一下。

好像從沈淵在救助站領養我開始,我就自然而然把自己代入了人這個角色中。

貍花猶豫了一下,問我:「你知道自己還剩幾條命嗎?」

11

被灌藥後,我的記憶好像大不如從前了。

回憶了好久,也沒想起來。

貍花讓我伸出爪子。

神情凝重地告訴我。

「小白,你就只剩下一條命了。」

我納悶:「你還會看爪相呢?」

貍花告訴我,這是他們家的祖傳絕技。

可我的記憶越來越差了,根本不記得之前的八條命都是丟在哪兒的。

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失的。

12

晚上沈淵回來,他喝得酩酊大醉。

一進房間就躺在床上。

我走過去舔了舔他的臉。

「小白,還有你在,真好。」

我心道:好什麽好,一看就是沒打著獵。

但是轉念我又心疼他,叼來小魚幹放在他身邊。

沒打著獵沒關系,只要活著回來就好。

沈淵睜開眼睛,摸了摸我的腦袋。

「餓了吧?」

他給我倒了貓糧和幹凈的水。

室友見狀,忍不住吐槽。

「你自己都快吃不起飯了,還給貓吃那麽好呢?」

13

沈淵失業了,原來的公司不景氣。

他被裁員了。

「小白,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回老家?」

室友嘲笑道:「沈淵你瘋了吧,貓哪能聽懂你的話。」

我內心掙紮。

一邊想陪著他,可一邊又想回去找原主人。

畢竟住著大別野、吃著進口貓糧的日子,還是很舒服的。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最近天氣涼了,他特地灌了兩個熱水袋放在貓窩裏。

14

沈淵失業了。

就意味著他有大把的時間陪我。

可是他總是看著床頭櫃上的那張照片楞楞出神。

室友見狀勸他:「你還想著那個拜金女幹什麽,她都跟有錢人跑了。」

「沈淵,你怎麽活得這麽窩囊啊。」

這句話我贊同。

他可真的是太窩囊了。

所以貍花再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我決定跟它離開。

我要去找我的原主人。

貍花問我想好了嗎?

我點點頭:「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我還是知道的。」

它笑笑,然後帶著我翻墻離開了小區。

15

「你放心,等我找到了原主人,咱倆一起吃香喝辣。」

貍花沒說話。

良久,才道:「我不相信人類。」

貍花是被拋棄才成了流浪貓的,主人收養了更漂亮的暹羅。

所以把它從高空拋下,試圖摔死它。

好在二樓有個雨棚做了緩沖,它僥幸撿回一條命。

收養站的工作人員想捉它回去,但貍花已經不相信人類了。

所以一直東躲西藏。

「小白,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不是走丟。

「而是被主人拋棄的。」

我一聽就炸毛了。

「不可能。」

我可是布偶。

16

怎麽會有人拋棄一只這麽漂亮的布偶呢?

雖然......我是脾氣差了些。

但我依舊堅信,原主人是愛我的,並且一直在找我。

貍花不再說話,它送我的小區門口。

「那好吧,祝你早日回到原主人身邊。」

我憑著僅存的記憶,一路沿著小路找過去。

但是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沒一會兒就開始下暴雨。

劈裏啪啦的雨水打濕了我的毛。

我被迫在一家小賣部躲雨。

一個眼神不太好的老太太,將我認成了拖把。

「誰家的拖把放到我家門口了?」

我「喵嗚」一聲。

她這才扶了扶老花鏡:「原來是只喵喵啊。」

老太太抱起我,心疼道:「怎麽淋成這樣啊,阿嫲給你擦擦。」

這時候,屋裏忽然跳出來一只布偶。

臟兮兮的,已經看不出毛發原本的顏色了。

它齜著牙警告我快點走。

阿嫲拍了拍它的頭:「灰灰,不要這麽沒禮貌。」

17

老太太給我擦幹了身上的雨水。

拿來兩盤齁鹹的小魚幹。

我嫌棄地搖搖頭,轉頭看見那只灰灰慢吞吞地吃完了。

它是一只高冷的布偶,吃完就在一邊靜靜趴著。

我好奇問它:「這裏是你的家嗎?為什麽她一直叫你灰灰,你明明是白色的呀?」

它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老太太走過來,溫和地摸了摸我。

但是她把我的屁股當成了頭,一直往我的尾巴塞吃的。

這時候小賣部忽然來了客人。

她轉身過去招待。

我定睛一看,是沈淵出來找我了。

他打著一把破傘,身子淋濕了大半,雨水順著他的發絲一直往下滴。

「您看見一只貓了嗎?身上的毛是白的,只有耳朵是灰的,眼睛很亮,是藍色的。」

她怎麽可能看得清楚呢,她幾乎已經半瞎了。

18

灰灰忽然開口:「這是你的主人吧?」

我內心不願意承認,嘴硬道:「才不是。」

它輕蔑一笑:「每只貓身上都會有主人的氣息,你身上也有。」

可為了我能回歸住上豪宅的生活。

我還是從後門冒著大雨離開了。

沈淵是很好,對我也很好。

但是我不能一輩子都在他身邊。

畢竟,我有我自己的主人。

於是我又冒著大雨走了很久。

大概是只剩下一條命了,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

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別墅。

最終,我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上。

19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沈淵那個破爛的出租屋裏。

他守在我身邊,小心翼翼地給我吹毛。

我討厭風,但卻沒有力氣反抗。

他嘆了口氣。

「都怪我,應該把家裏的窗戶關好的,不然你也不會走丟。」

我這次生病,花光了他最後的積蓄。

正好房子也到期了,沈淵說要帶我回老家。

我從窩裏爬出來。

他立馬端了貓糧走過來:「是不是餓了?吃點東西吧。」

我拿頭蹭蹭他的手臂,輕輕喵嗚了一聲。

「對不起啊,讓你受苦了。」

第二天,貍花來看我。

它說那天是它先發現我暈倒在路邊,然後才把沈淵引來救我。

20

「其實我以為那個人類不會再管你了,沒想到他還挺重情重義的。」

我苦笑一聲。

欠了沈淵無法還清的恩情,我的心就註定要被羈絆了。

我再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離開,去找我的原主人了。

貍花猶豫了一下,說:「小白,其實我覺得你跟他離開這裏也挺好的。」

大橘在外面喵嗚一聲。

貍花轉頭道:「我們要走了。」

「去哪裏?」

「離開這裏,最近救助站一直在抓我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其實我想跟貍花說,人類也並不是它想象的那樣不值得信任。

但是它很快就跳下了陽台,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沈淵定了一個禮拜後的車票。

這幾天,他開始收拾行李,丟了很多沒必要帶回去的東西。

唯獨,把床頭櫃上的那張合照,放進了行李箱的最底層。

他還是忘不掉那個女孩。

21

離開之前,我去了雜貨鋪見灰灰。

那只驕傲的布偶看見我扭頭就走。

倒是老太太率先認出了我。

「灰灰,快過來,有喵喵來找你玩兒。」

灰灰不情願地走過來。

我把一根小魚幹送給它:「這可是進口貨,沈淵買給我的,留給你一根吧。」

它立馬嗅出了我身上的味道。

「你還是決定跟著這個人?」

我點點頭。

它沒說話,只是進屋叼了一塊小曲奇出來。

這就是友好的訊號了。

「你只剩下一條命了,以後要小心一點。」

它走回去,伏在老太太腳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我們每個貓貓生來都會有想要守護的人,如果認定了主人,你的身上就會有他的氣息。」

22

灰灰舔了舔自己的毛,露出白白的爪子。

「我替灰灰守著阿嫲很多年了,希望你也能守護想守護的人。」

我就知道,它一只白貓怎麽可能會叫灰灰。

灰灰是一只出了車禍的英短。

是阿嫲的老伴送給她的。

在這個小賣部裏陪著阿嫲很多年。

後來老伴死了,阿嫲的眼睛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逐漸看不清楚東西,只有一只灰撲撲貓貓陪著自己。

「灰灰是被車撞死的,它走之前拜托我好好照顧阿嫲。」

所以它故意把自己弄得灰撲撲的。

好讓阿嫲認不出來,這樣她就不知道灰灰已經去世了。

小賣部裏生意冷清,只有阿嫲和一只臟兮兮的貓。

那就是灰灰最想守護的東西。

23

我回到家。

發現屋子裏有生人的氣息。

走進去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雙眼通紅的女孩。

沈淵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女孩哭泣。

我能看得出來,他眼睛裏有心疼。

那種心疼,和看見我生病時候的心疼不一樣。

那是他們人類特有的情緒。

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心疼。

哭泣的女孩是照片上的那個。

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了,但是她好像還是放不下,於是又回來了。

沈淵抱起我:「小白,你又偷跑出去了,給你準備了小魚幹,快吃吧。」

女孩擡起頭。

看著她的臉,我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

忽然間,我什麽都想起來了。

就是這個壞女人,之前灌了我藥。

她染著鮮紅的指甲,指甲掐入我的皮肉,把我從大別墅裏面丟出來。

我奮力想要掙脫沈淵的懷抱,我要狠狠上去撓她一下。

我很生氣。

24

但是沒想到,沈淵死命抱著我,不讓我過去。

「小白別過去,萱萱她對貓毛過敏。」

我亮出爪子,狠狠在他手上抓了一把,不遺余力。

他吃痛放下我,但還是將女孩拉到身後。

「萱萱,對不起啊,小白可能害怕見到生人,情緒有點激動。」

我齜牙咧嘴,沖著她叫囂。

為什麽要給我灌藥?

為什麽要把我從原主人那兒帶走丟掉?

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或許是我發瘋的樣子嚇到女孩了,她躲在沈淵懷裏嚇得瑟瑟發抖。

「阿淵,你的貓好可怕,快把它丟了吧,我最怕貓了。」

沈淵只好將我關進房間裏。

他嚴肅地對我說:「小白,你不能這樣,人家是客人。」

她才不是客人,她是虐待貓貓的壞女人。

我從架子上一躍而起,想沖出去。

但是轉頭看見沈淵被我抓傷的手一直在往下滴血。

那一刻,我又心軟了。

想上去為他舔舐傷口,卻被他冷冷推開。

「你就待在房間裏反思吧。」

25

房門重重地關上了。

我聽見外面傳來女孩心疼的聲音。

「我早就說過了,貓都是畜生,養不熟的,你看你養了它這麽久,它還不是抓傷你。

「畜生都是不會認主的,最好就是丟了。

「阿淵,我已經離開他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保證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沈淵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我猜他肯定是心軟了。

這個濫好人,難怪之前會被人甩。

女生的抽泣聲還在繼續,她好像天生就很會哭。

外面的天陰沈沈的,一會兒準要下雨。

很快,劈裏啪啦的雨聲蓋過了屋裏的聲音。

我逐漸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只能聽到外面翻箱倒櫃找東西的聲音。

忽然我聽見女生說了句:「阿淵,如果我們重新開始,你把貓送走吧。」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的就是貓了,又臟又臭,脾氣還不好。」

好啊,我還沒找你算賬。

你倒是先說起我的壞話來了。

26

沈淵嘆了口氣。

「不可能的。」

女生楞住了,好久才說了句。

「你說的不可能,是不可能把貓送走,還是不可能復合?」

忽然,門外傳來開門聲。

沈淵的室友回來了。

見此情形,頗為尷尬,於是連忙退了出去。

女生也不好意思再多待了,沒過多久也離開了。

沈淵走進臥室。

我趴在陽台上不理他。

他無奈將我抱進屋。

「下雨了看不到嗎?淋濕生病了怎麽辦?」

我看到他血淋淋的傷口,忽然又覺得難受。

想問他是不是要和前女友復合?

但是他聽不懂,只是出神地望著遠方。

這個城市多雨,近秋的天氣動不動就下一場瓢潑大雨。

可天氣依舊是潮濕又悶熱。

我很想跟他說,我們回你的老家。

聽說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小縣城,很是宜居。

可以擡頭,卻又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眷戀。

貍花說過,我們貓貓其實比人還能讀懂感情。

比如我,此時此刻就能讀懂他的情緒。

沈淵心裏一直有那個叫萱萱的女孩。

所以對方來找他復合的時候,他眼底分明是有雀躍的。

只是雀躍之余,還有幾分猶豫。

27

我掙脫他的懷抱,躲進自己的貓窩。

貍花說得對,人類都是不可信任的。

他為了那個女孩,最終一定會拋棄我。

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有點傷心。

天快亮的時候,我醒來發現沈淵站在陽台抽煙。

我妥協了,既然他這麽喜歡那個女孩,那我離開就是了。

天亮的時候,萱萱又來了。

她滿臉帶著討好:「阿淵,我給你帶了早餐,過來吃點吧。」

低頭看見我,她又是一臉的厭惡。

「這只貓怎麽還在這裏?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把它送回去算了。

「反正有很多人會收養這些流浪貓的,也不差你一個。」

沈淵蹲下身子,替我鏟了鏟貓砂。

然後換了一盆幹凈的水。

我今天很安靜,看見她沒有鬧騰也沒有撲人。

只是靜靜地趴在窩裏。

我只是一只布偶,怎麽能嫉妒一個人的感情。

沈淵摸摸我的頭,站起身開口。

「萱萱,我考慮過了,無論是復合還是把小白送走,我都不能答應你。」

萱萱臉上掛不住了。

「為什麽?

「難道這只貓在你心中的分量就這麽重?好,我能答應養著它,至少不要因為一只貓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28

沈淵很平靜,他倒了一杯水。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回老家。」

萱萱將手裏的早餐摔在地上,氣道:

【布偶貓也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