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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砸在程然面前時,他在打遊戲

2024-07-27遊戲

我談了五年的男友,和他的學妹成了「演唱會最甜情侶」。

他們在大螢幕上接吻,男帥女靚,被行銷號瘋狂轉載。

我哭著質問他,他卻語氣不耐。

「那麽多人看著,不親哪能下得來台?」

……

我把手機砸在程然面前時,他在打遊戲。

似乎擾亂了他的遊戲節奏,他的螢幕出現了「失敗」的字樣。

我扯下他的耳機,迫使他註意我的舉動。

「這是什麽意思?」

他卻沒馬上理會我,對著耳機說了一句「等我會,有事」之後,把遊戲退了,才不耐煩地望向我。

「你又發什麽瘋?」

手機螢幕上播放的,正是他和學妹莫語瑤的接的那個吻。

這是我偶像的演唱會,原定的計劃程然是跟我去的。

可我買了票,定好了時間,請好了假,卻被他要走了票。

「有個同學幫我很多,欠他個人情。」

要是我知道這個同學就是莫語瑤,我怎麽也不會忍痛把那兩張vip票給出去。

也不會被我自己發現這樣如笑話一般的訊息。

我的男友,和別的女生,成了「最甜情侶」。

「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解釋的嗎?」

他面對我的怒火,卻輕描淡寫。

「你能不能冷靜點?大鏡頭掃過來,不親的話下不來台。」

「我是給你偶像面子,不然他哪來的節目效果?」

我如墜冰窟。

我跟程然不是沒一起看過演唱會,相反,我們這五年看了不下二十場演唱會。

也不是沒遇到過大鏡頭掃過來的環節。

曾經我也向他索吻過,他卻把頭偏開,對鏡頭擺了擺手。

讓台上的歌手尷尬地打圓場:「導播切錯人了,這對估計是兄妹!」

我對此失望過,他卻只潑我冷水。

「你不覺得當眾親熱很丟臉嗎?你是表演型人格?」

我接受了他的說辭,從那之後鏡頭再掃過來,我只會友好地揮手。

可現在我才知道。

原來他嫌棄丟人的,不是接吻,是我。

「你覺得跟你的學妹接吻,就不丟人了,是嗎?」

「你接吻的時候想過會被我看到嗎?程然?你惡心不惡心啊?」

我的情緒瀕臨爆發,不止是自己發現自己綠油油,還有他的態度。

他不像是要跟我認錯的意思,語氣甚至比我這苦主還要委屈。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是覺得我出軌了是嗎?你能不能別太敏感了!」

「我告訴你邊月,你這麽歇斯底裏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窒息!」

他迅速起身,拎起外套向門口走去。

我最恨的就是他這樣,要解決問題的時候只會冷暴力。

「你要去哪裏!」

他開啟門,動作沒因為我的話語有一絲停滯。

「你別以為你掌握了經濟大權,就能這麽惡心我!」

「我就算死在外面,我也不會喪失了自己的人格去討好你!」

說完摔門而去。

他又這樣。

每次爆發爭吵,他都首先選擇逃避。

不是現場把我一個人丟在原地,就是連夜溜之大吉。

他說他面對爭吵會「窒息」。

可是,哪裏會有人喜歡爭吵呢?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時,他沒來得及關的遊戲界面出現了新訊息。

【小瑤又是第一名(莫語瑤):沒事吧哥?還玩嗎?】

我很早就知道莫語瑤了,從她剛成為程然的學妹開始。

我放棄保研,出來工作供男友讀研後,我們的社交圈子就不太一樣了。

可我還是能從他的言語中了解到,他有這麽一個學妹。

情商高,會來事,把導師能哄得團團轉,還很漂亮。

在他們那夥人裏,是團寵的地位。

而我每次面容疲憊地回到家,都會迎來他的皺眉。

「我覺得你真得收拾收拾自己,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他不止一次表達過嫌棄,也不止一次跟我開玩笑。

「我們來了個漂亮學妹,你要是不好好打扮,小心我被美女搶走!」

那哪是玩笑呢?

那分明是他的真心話。

可我沒法兼顧工作和漂亮,我的一份薪金要養兩個人。

除了讓自己有點人樣以外,我沒法再多花心思在打扮上。

可他從某次之後,再也沒帶我跟他的朋友們玩過一回。

包括這款遊戲。

我沈默地看了半天,那個賬號沒再發訊息過來。

程然沒回來。

這一次我破天荒地沒有著急地給他打電話,擔心他在外面有什麽大礙。

他都二十五了,也的確不需要我過分關心。

只是我過於上心了。

我編輯好取消請假的短訊,猶豫著了很久,還是沒有給領導發過去。

明天原本是我和程然的五周年紀念日,我特地請假一天陪他。

現在看來,似乎也沒必要過了。

準備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身後的門突然響了。

程然回來了,手上拎了一袋糖炒栗子。

他似乎也冷靜下來,語氣恢復了以往的溫柔。

「月月,我出去冷靜過了,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做那麽出格的事情。」

「當時的氛圍太好,我沒考慮到那麽多,你別生氣了。」

心裏的委屈因為他的認錯更甚,眼淚又不爭氣地湧出來。

我沒法再擺譜,接過了他遞來的糖炒栗子。

他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個,也沒有那麽不在意我吧?

男友跟別人接吻後,我被一袋糖炒栗子哄好了。

聽起來就可笑。

即使我知道,事情遠沒有他說得那樣簡單。

可我太喜歡他了。

為了他我連自己的前途都能放棄,只要他有一個態度,並且以後不再犯。

我願意自己騙自己的。

於是扯開話題。

「我們明天什麽安排?」

四周年的時候,我給他買了ps5全家桶,給他感動得哇哇大哭。

當場跟我表示,五周年他也要給我一個最難以忘記的紀念日。

我期待了很久。

可他卻挑了挑眉,語氣有些意外。

「明天?」

程然忘了我們的五周年。

還是被我提醒之後,才想起來這碼事。

見我懨懨的,他突然福至心靈。

「明天我們團建,可以帶家屬,要跟我一起嗎?」

我被這句家屬哄得心花怒放,欣喜地點頭。

第二天我用盡全力裝點自己,只為了不給他丟份。

可碰上那個女孩,我還是覺得自己輸了。

她太年輕了。

我特地打扮,也比不上她的朝氣蓬勃。

總會有人年輕,可我跟年輕已經沾不上邊了。

程然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暫且收回了註意力。

他們的團建是劇本殺,我跟程然恰好抽到了一個陣營。

我據理力爭,他卻故意「不小心」透露了重要訊息。

結束的時候,莫語瑤高興得拍手,沖程然笑得燦爛。

「謝謝然哥讓我贏啦!」

我們陣營滿盤皆輸,復盤的時候大家誇他的臥底玩的漂亮,他卻搖搖頭。

「哪裏是臥底,我只是讓你們高興高興。」

「不然邊月咄咄逼人的,莫語瑤又嘴笨,你們怎麽玩?」

我壓不下心裏的不痛快,開口質問他。

「我們明明就是一個陣營的,為什麽要放水?」

我幹脆坐實了這個「咄咄逼人」。

可他不依不饒。

「我們是情侶,綁票的話就沒意思了,別人哪有遊戲體驗?」

「莫語瑤的遊戲體驗比我重要是嗎?」

我的話一出口,周遭都安靜了下來。

我沒覺得不妥。

程然敢當眾不給我這個女朋友面子,我就敢當眾把他暗戳戳的小心思揭露出來。

一片沈默中,我偏過頭望向莫語瑤。

「莫語瑤,跟我聊聊唄?」

我想問問,她明明知道程然有女友的情況下,還跟他在鏡頭下接吻,是出於什麽心理。

卻被程然拉住,語氣不耐。

「別胡鬧,大家都在看著呢。」

我鼻頭一酸。

我想我不該來的。

有人開始打圓場,是他那個叫林舟的兄弟。

「好啦好啦,都是遊戲,不用這麽真情實感的,回去讓然哥給嫂子跪下!」

大家配合地大笑,可我笑不出來。

程然也沒笑。

林舟又繼續發力。

「嫂子跟然哥談五年了吧?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他問得突然,險些讓我懷疑,這是程然安排好的劇情。

先讓我生氣吃醋,在我難過的時候,突然跪下來求婚。

這會是他的五周年安排嗎?

可我升起期望的時候,卻被他的回答潑了滿頭冷水。

「少胡說八道,還遠著呢。」

他根本沒有安排。

就連這個劇本殺,也只是把我臨時插進去的吧?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莫語瑤搭上了話。

「然哥,真愛一個女孩子,不會讓她等太久哦。」

她笑吟吟的,任誰都覺得是在好心提醒。

可我沒感覺出她的笑意有多真。

程然聽完,卻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反而笑著反問她。

「怎麽?這麽關心我?愛上我了?」

現場的人發出善意的笑聲,女孩紅了臉。

只有林舟望向了我。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我在這裏跟沒來似的。

怎麽能當著我這個正牌女友的面調情呢?

程然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

有情緒湧上來,卻沒在鼻尖泛酸,喉間的不適感迫使我幹嘔了出來。

我幹嘔的聲音不小。

至少周圍人的笑聲即刻停止,只有林舟問我怎麽了。

「沒事,突然有點惡心。」

在這樣詭異的安靜中,程然先發了火。

「邊月,你至於嗎?你真的很開不起玩笑!」

是因為我沒給他面子嗎?

是為了那個女孩出頭吧。

我沒再對他有所回應,大步走向門口。

摔門而去之前,我聽到林舟的聲音和程然的回答。

「還不快去追嫂子!」

「她又發病了,別管她,我們玩我們的。」

我在路邊約了引產手術。

這個孩子,原本是五周年的時候,我要告訴他的好訊息。

它是一個意外,卻也被我視為一個契機。

也許因為這個孩子,程然會跟我求婚呢?

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他根本沒有準備過跟我有未來,所以就沒有結婚的打算。

五周年,是我對他最後的盼望。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再耗下去。

「給我安排最近能做手術的日子吧,我趕時間。」

談妥掛斷後,身後傳來林舟的聲音。

「月月姐,你沒事吧?」

見我回頭望他,他支吾著開口。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程然的。」

我對林舟其實很熟悉。

在我放棄保研之前,他是我的學弟,還在表白墻上給我告過白。

那時我跟程然愛得火熱,只好避嫌,把他的聯系方式單方面刪除。

沒想到再見面,他已經混成了程然小圈子的一員。

我點點頭,沒打算再跟他多交流。

卻聽見他的詢問。

「你要一個人去做手術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像是著急證明什麽,他掏出一把車鑰匙。

「我最近有點缺錢,你隨便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引產那天是個普通的日子,林舟把我送到門口,神情有些不忍。

有什麽不忍的,又不是他的孩子。

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看見自己平坦的小腹。

看不出裏面有個孩子。

以前程然總反對我節食減肥,喜歡摸摸我的小肚子。

「漂亮有什麽用,身體好才是關鍵。」

可最後,要求我更漂亮一點的,也是他。

有什麽在從體內抽離,可能不止那個胎兒。

還有我對程然最後的期盼。

這段感情裏,我首先舉了白旗。

麻藥的藥效過去後,我給林舟發了訊息,讓他過來接我。

「我就在樓下,要上來接你嗎?」

我邊走路邊編輯訊息,擡眼卻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人。

程然和莫語瑤。

女孩似乎是崴了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程然站在一旁,手裏拿著病歷本。

那天不歡而散之後,程然賭氣報了個旅遊團,兩天沒給我發過訊息。

他也看見了我,卻先皺起了眉。

「你怎麽在這?我一回來你就跟蹤我?你沒病吧?」

莫語瑤聽聞,拽了拽他的衣袖。

那是連莫語瑤都覺得過分的語氣。

他怎麽能對我這樣說話呢?

身體的不適和心裏的憤怒一同湧上,我擡起有些無力的手,從包裏掏出手術單,砸向程然。

「送你的五周年禮物,還有,分手快樂。」

程然沒接住那張紙。

只是語氣帶上了些慌亂。

「你在說什麽?我不同意!」

他想向我靠近,向前兩步,衣擺卻被莫語瑤扯住。

「學長,別丟下我。」

他於是頓在原地,望向我的眼睛。

「月月,你別鬧,你先回家,我們晚上好好聊。」

「莫語瑤崴了腳,我先帶她處理一下。」

我了解他,他向來吃軟不吃硬。

所以每次吵架,都是我先低頭哄他,再談解決問題。

可是真的太累了。

莫語瑤這樣依賴他,他一定沒轍。

「我說,我們分手。」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即使是說出分手,他也還是覺得莫語瑤的情況更要緊嗎?

他憑什麽認為我離不開他呢?

「月月姐!」

身後傳來林舟的聲音,程然似乎松了一口氣。

「林舟,來得正好,替我把月月送回去,我這有點事走不開。」

為什麽不讓林舟替他照顧?

凡是莫語瑤相關的事情,他都要親力親為才放心嗎?

我沈默著跟著林舟離開,聽見程然對莫語瑤的關心。

「還疼嗎?」

我也很疼啊。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在把單子扔向他的時候,我盼望著他後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重新找回愛我的心。

可他甚至沒接住,在我離開之前,也沒有撿起來。

我的期望像那張報告單一樣無人在意。

渾渾噩噩地坐上林舟的車,他看出我的情緒,沒有打擾我,只是幫我系好了安全帶。

「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人的堅強和脆弱,有時候可能會被一句關心打破。

連林舟都可以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程然為什麽吝於哪怕一句關心的話呢?

我再也忍不住情緒,在林舟的車上崩潰大哭。

這五年,終究是沒換來一個好結果。

我再也不用妥協了。

回自己的房子休息兩天後,我滿血復活。

期間程然給我打了不下五十個電話,發了不少訊息,我都置之不理。

並把給他的親屬卡解除了。

既然已經決定告別,就不必再黏黏糊糊的。

何況他到現在,還是在認為我在鬧脾氣。

「別鬧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麽哄你?」

放下了對他的感情之後,我才發現,他的敷衍處處可見。

請了三天的病假結束,現代女強人就是打完胎之後可以面不改色地繼續上班。

可我沒想到,剛到公司,前台就跟我悄咪咪地打報告。

「這兩天你沒來,一直有個男的來找你,你倆什麽關系啊?」

我看出她的八卦之心,決定不說真話。

「他欠我錢,估計是來求我再寬限幾天吧。」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近日裏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月月!」

前台默默把頭縮了回去,卻在有意無意地盯著這邊的動靜。

「我知道錯了,別分手好不好?」

「你別鬧脾氣了,我回家看見家裏沒有你,真的很難受。」

我扭頭就走。

他有心跟上,卻被前台叫住,不死心地在我背後大喊。

「邊月,你差不多得了,哄久了我的心也會累的!」

我尷尬得不敢看前台的表情。

希望她收收大嘴巴,不然我就得變成公司眾人皆知的「心累姐」了。

我倒是不心累,因為我對程然的心早就死了。

本以為程然熱臉貼了冷屁股,會就此死心。

可下班的時候,他卻又出現在公司門口,東張西望。

我掏出手機一看。

【程然:月月,我來接你下班,你出來了嗎?】

程然從來沒有接我下班過,這是頭一回。

我曾經在他面前羨慕過公司裏的小情侶,以及被男友接回家的女同事。

他卻只給我一句:「多余,有那功夫回家飯都做好了。」

可他也沒給我做過一次飯。

我望著他,心裏不再起任何波瀾。

以前夢寐以求的事情,變得不再有絲毫吸重力。

對程然的渴望,是基於愛。

現在已經沒有愛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林舟打來的。

「下班了嗎?我來接你了。」

與此同時,他出現在我的視野中,與程然打了個照面。

林舟放下了手機,程然走了過去,聽筒裏傳來微弱的聲音。

「林舟,你來這幹什麽?」

兩人對峙之間,我掛了電話,朝他們走過去。

林舟來接我,是跟我說好了的。

他說最近缺錢,我給他開了三千一個月,做接我上下班的司機。

他欣然接受。

可程然不這樣想。

「林舟,我跟邊月只是吵架,你就忍不住接盤了?」

程然像只被惹怒的豹子,盯著林舟像要把他吃了。

「別說那麽難聽的話,什麽叫接盤?」

「你還沒認清楚?你倆已經分手了,不該出現在這的是你!」

林舟大聲反駁,突然看到了我,聲音微弱了下來。

「月月姐。」

程然的憤怒在聽到這個稱呼時攀升,怒火轉移到我的身上。

「現在不叫嫂子了?叫月月姐?你倆什麽時候搞上的?」

「邊月,我真的看錯你了,我只是照顧學妹都得小心翼翼的,還怕你不高興!」

「現在你劈腿了林舟,要跟我分手?你對得起我嗎!」

他惱怒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曾經的我。

在他眼中的我,是不是也像這樣敏感多疑,無理取鬧?

周圍的人群腳步明顯慢了下來,人類的本質是八卦。

不出意外,明天我的瓜就會流傳整個公司。

程然的臉氣得通紅,固執地認為我給他戴了綠帽。

可我的情緒並沒有為此有什麽起伏,只是覺得他話裏的「照顧」有些可笑。

「程然,你倒是被莫語瑤照顧得挺好。」

「我為你打掉的孩子,現在你還不知道吧?」

眼前的男人楞住了,似乎在消化我話語裏的內容。

「你說什麽?」

我懶得再重復,上了林舟的車。

車子啟動前,我在後視鏡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的程然。

我猜得沒錯。

如果程然早就知道我打掉了孩子,不會這麽冷靜。

更不會拈酸吃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甩給他的單子,被莫語瑤撿起來藏好了。

要連同他的愧疚,一起藏起來。

我閉了閉眼,企圖甩掉心煩意亂。

林舟在旁邊默聲觀察我許久後,才小心翼翼開口。

「你身體還沒好透,怎麽就上班了?很缺錢嗎?」

我開玩笑地回他。

「是啊,不是還要給你開薪金嗎?」

「我可以不要錢的!」

他急急忙忙地說,又給自己找補。

「我的意思是,你得先把自己照顧好,或者,我來照顧你?」

他又在給自己找活幹?

這麽缺錢嗎?

我嘆氣,點開了轉賬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