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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90後,不喜歡體制內,做模特月入七八萬,真實生活卻沒那麽輕松

2024-10-10財經

這是咱講的第 874 位真人的事兒

我是蘑菇,網名蘑菇船長遊四海,28歲啦,職業是模特。

在大學裏,有一回偶然間,我了解到了模特這個行當,沒想到,它竟成了我這輩子的工作。大學畢業以後,我和老公選了做自由職業者,每年能有三十萬上下的收入,感覺挺幸福的。

一年過後,咱在大學的校園裏租了個工作室,就正式開啟創業之路了,最多的時候一年能掙個七八十萬。我對物質方面沒啥過高的追求,疫情過後,咱就決定停下,開始靜靜地去享受生活給予的所有東西。

這些年,咱一塊兒去了不少各式各樣的地兒,體會到了生命的美妙。畢竟生活不能光忙著往前趕,也得瞅瞅風景、聽聽自己心裏咋想的、找找回去的路。

1993 年,我在浙江舟山落地。這兒以前叫「海中洲」,家鄉主打藍天、碧海、綠島、金沙、白浪這些色彩。大夥都知道的普陀山就在這兒,每年都有不少遊客過來。

我是家裏就我一個閨女,打小日子過得沒愁事兒。我性格稍微有點內向,老是讓人覺著我挺高冷,都不敢湊我跟前。從打小開始,我就挺聽我媽話的。我平常學習成績還算可以,2012 年的時候,考進了上海的一所大學,學的是法律專業。

有一年放暑假,我到服裝店打工賣衣服。開始我還挺有信心的,可我這人說話直,也不會說那些討好的話,結果一件衣服也沒賣成。到了月底,老板給我發了 1400 塊的底薪,然後就把我給辭退了。

上了大學,我周邊同學都去超市、商場搞促銷兼職,我卻不敢去。我都不曉得自己能幹啥。無意間,我瞅見一個招模特的廣告,挺感興趣的。試鏡完,人家對我挺滿意。

對方是個賣毛衫的電商公司,我是平面模特。攝影師給我示範了幾個容易的動作,從各種角度給我拍照。一開始,我啥都不會,挺不自在的。好在攝影師熱心地教我各種擺姿勢的方法,這樣一來,做起來就順溜多了。

一天忙完,腳後跟著實疼得厲害,不過我倒是慢慢喜歡上在鏡頭前的那個自己了。也許我天生就有那種舞台的感覺,老板對照片呈現出的效果特別滿意。我幹的這份活兒,一個月能有個七八百塊的收入,這可比一般的促銷工作掙得多不少呢,我也就越發喜歡這份工作啦。

漸漸地,我進了做平面模特的網絡群,受到邀請的次數也不斷增加。2015 年,我接到了一個廣告影片的拍攝活兒,也在這時候認識了我老公——船長先生。

那時候,我頭回參加大公司的廣告拍攝,壓根兒不知道咋整。我緊張得前一晚整宿沒合眼。等著拍攝的時候,我手心直冒汗,還時不時照照鏡子,船長發覺了我的不自在。

他主動走到我跟前講:「別緊張,沒啥事兒。你上台後就正常地走一走,笑一笑就行。自然的狀態就是最好的。」我那會兒心裏挺暖和,也放松不少。

正式登台後,還真跟船長講的一樣,表現得越自然,上鏡效果就越棒。拍攝完了,我主動去找船長表示感謝,這才發現,他那會兒穿著一雙肉色的長襪子。我心裏琢磨:「男的咋能穿肉色的呢?真怪!」

船長跟我說,他瞅見我的那一瞬間,就對我有了特別的念頭,覺得我就是往後要共度一生的人,這應該就算是一見鐘情啦!沒過多會兒,我就深深愛上了船長。

我認識的那位船長是安徽人,比我大三歲,打小跟著父母在蘇州生活。他大學學的是新聞傳媒專業,畢業之後在電視台幹了兩年,接著就跑到上海的一家廣告公司當編導去了,也就是在那兒,我和他碰上了。

船長這人腦子活泛,創意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工作的時候那叫一個認真執著。有時候為了搞定一個專案,他能連著 24 小時不合眼,非得完成了才行。可在生活裏,他挺隨和的,我的小脾氣他都能容得下。

工作時間以外,船長老是跑過來找我。他老是搞些驚喜,領著我出去耍,給我拍好看的照片,還跟我講他工作裏好玩的事兒。這讓我感覺挺自在的。

打那以後,我就愛上了旅遊,盼著能過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

快大學畢業那陣兒,我到一家法院去實習。我成天就幹些整理資料、打雜跑腿的活兒。特別是在這種體制內的單位,論資排輩那是常事兒,每天都得謹小慎微的,我著實討厭這樣的日子。

2016 年我畢業以後,就沒去幹跟法律專業有關的活兒。就在這個時候,船長從公司不幹了。靠著以前工作的經驗和認識的人,我們一塊兒當了自由職業者。

我會攬些廣告公司的模特活兒,像平面模特拍攝、廣告宣傳拍攝、微電影拍攝、小影片拍攝這些。而船長呢,則會接影片制作和編輯這種幕後的活計。

因為喜愛,所以熱衷!因為熱衷,所以奮進。

那陣子,廣告行業跟自媒體越來越紅火。我們靠著自己的勁頭兒,掙的錢越來越多,頂峰的時候,我倆合起來一個月差不多能有七八萬塊呢。

雖說咱工作掙的錢不太穩當,不過我對物質方面也沒啥特別講究的,所以呢,一年能有個三十萬左右的收入,咱就挺知足了。2016 年的時候,船長給咱安排了頭一回出國的行程。

我們接連去了泰國、越南、印度尼西亞這幾個東南亞國家。

我喜歡自由自在地探尋大自然的風光,於是就決定自由行。船長領著我走進當地人的生活區域,去逛水果市場,觀賞小鎮的景致。

越南那可是摩托車超多的國家。船長掏六十塊錢租了輛摩托車,載著我去了挺有名的軍港金蘭灣海灘,以前那兒還是美國的機場呢。才出發沒幾分鐘,咱就瞅見倆路人,對著咱大呼小叫的。

我倆都不會越南語,壓根兒不明白他們講啥呢。我當時心裏琢磨:是不是咱騎車的地方不對頭,他們在罵咱呢。到後來,我們才找出問題所在,是咱摩托車的輪胎沒氣啦。

原來啊,那倆路人是好意提醒咱呢。船長去了旁邊一個賓館,找了個保安,讓他瞧瞧那癟了氣的輪胎。話都沒說幾句,保安就懂了,立馬聯系了修車的人。

修車的人給我們指了路,讓我們去旁邊的小餐館吃晚飯。等我們吃完飯,車也修好了。這事兒雖小,卻讓我在國外感受到了當地人對咱中國人的友善。

去東南亞那趟,讓我印象特深的是爬巴圖火山。那時,船長在網站上瞧見當地人推薦的爬火山徒步活動,仔細問了問。咱當場就定了,第二天淩晨三點走,可那會兒都已經半夜十二點啦。

火山那山路可難走了,彎多坡陡的,有些坡的坡度都有七八十度呢。咱坐了倆小時車,才到火山腳底下。這爬火山啊,可比咱原先想的爬山難多了,腳底下全是火山巖,踩上去軟乎乎的,根本使不上勁兒。

周邊溝溝坎坎的,有不少凸凹不平的火山坑,硫磺味兒特濃。就算過了好幾萬年,也照樣能體會到那時候火山噴發的勁兒。咱爬到一半的時候,都覺著體力跟不上了。

精靈是印尼當地人,一個勁兒地叫我們加快速度,要不就看不著日出啦。我們心裏那叫一個急,只得咬著牙堅持,互相幫襯著跟上那小隊伍。

爬到一半時,咱就從灌木叢、樹林那兒出來,到了空曠地方。咱一擡頭瞧,寂靜的夜空可真藍啊,藍得跟最深的海底似的;還特別靜,靜得只能瞅見周圍的星星,一會兒亮一會兒暗地閃著,感覺近得伸手就能碰到。

所有的累,在那一瞬間都覺得值了。有了勁兒,腳下的腳步也變得輕松不少。到了山頂,大家都把沖鋒衣的外套穿上,等著日出那壯觀的一刻。

朝陽一照,那火山變得更美啦!遠遠瞧去,就是一座環形的山,讓人覺著好像在月球上似的。打那往後,咱倆人都愛上了這種徒步的戶外活動,我呢,對自然風光更是著迷得不行。

一段關系能不能長久,光看一時愛得熱烈可不行。能聊得來,相處著也不煩。我們有一樣的愛好,也有共同的話題。那次旅途過後,我和船長的感情愈發好了。

船長,就是那個被稱作「船長」的人,向來有著很強的掌控方向和預先判斷的能力。一開始他在電視台上班,覺得電視這行沒什麽前途了,瞅準了自媒體的發展勢頭不錯,就幹脆地把體制內工作給辭了,投身到互聯網行業中去。

在交往的時候,船長老是鼓動我,讓我把一些照片和影片傳到網上,弄個自己的自媒體賬號。可我這人吧,典型的天秤座女,做啥事都容易糾結,要決定幹一件事得磨蹭老半天。

2017 年的時候,咱正式踏上創業之路,弄了個自己的工作室。在一個大學校園裏,咱租了間屋子當工作室,還招了三四個夥計。幹活的時候,船長管對接廣告專案,還有後期剪輯跟編導那些事兒。

我當主角模特就行,咱一塊琢磨主題創意還有拍攝的事兒。另外,工作室還接外面的廣告活兒。在本地廣告圈裏,慢慢有了些名氣,收入也跟著往上漲,最多能有七八十萬呢。

我這人吧,天生就愛自由,特別是出去耍的時候,就喜歡自在、隨性、自然點兒。我才不會因為要拍影片,就把這一路上的快活給耽誤了,也不會特意去搞啥輸出。船長呢,也順著我的性子,咋高興咋來。

「有心種花花難開,無意插柳柳卻成。」就是這種質樸、天然的隨緣感,為工作室增添了不少商機。

2019 年,咱結婚啦。結了婚以後,咱在上海的後花園昆山安了家,過著兩邊跑的日子。只要有空,船長就領著我去爬山,還叫上幾個好朋友,痛痛快快地踢一場足球賽,日子雖說平平淡淡,可特別舒服。

兩個人在一塊兒,光靠激情可不成,畢竟時間會把那點兒激情都給沖沒了。我跟船長都是家裏頭的獨苗,各自有各自的任性勁兒和小脾氣。

我倆也老拌嘴鬧別扭。一開始,船長老說我是「杠精」,啥事兒他都想跟我說道說道。後來咱慢慢清楚了,家裏頭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講啊。說到底,愛就是彼此包容,互相體諒。

所以每次的小麻煩,都能在船長幽默風趣的逗笑中化解。愛情的最佳狀態,差不多就是這般,兩個人之間,始終可以維持該有的默契。

「咱身上沒那像彩鳳般能雙飛的翅膀,可心裏卻有著像靈犀般一點就通的默契。」

有時候我一張嘴,船長立馬就懂了。甚至我都沒提想吃火鍋呢,晚飯船長就給準備好了。咱倆人之間這默契,就跟老天特意安排的似的,也不知道咋回事。

2019年秋,船長領著我從上海開車出去遊玩,一路朝西走,要去的地方是香格裏拉。

旅程的首個站點是水墨般的宏村,那兒都是白墻黑瓦的徽派建築。走在村子的小道上,任由思緒於晚風中飄蕩。到稻田裏逛逛,嗅嗅稻穗的味道,這種秋天的感覺,只有身處田中才能體會到。

我是在城市裏長大並工作的,而船長是在農村度過童年的,一看到稻田、村莊,他就特懷念,一路上給我講他小時候的事兒,那鄉村的寧靜與美麗,把我都給迷住了。

從安徽出來,過了江西,到了長沙。咱在老街上溜達,感受著那古老的味道和人情。剛從貴州高速下來,車就壞了,我有點煩,船長跟我說:「別因為這壞心情糟蹋了這好旅程啊!」

好比臭豆腐,雖說味兒挺沖,可在咱們面對平淡生活時,沒準兒就得這樣才能讓日子有味道。千戶苗寨那宏大的場面把咱們給震住了。我套上苗服,叮鈴咣啷地在那青山綠水間的苗寨廊橋上走著,感覺就像在畫裏一樣。

滇池那淒美的傳說,讓我不禁感嘆。大理的蒼山洱海,象征著詩意和憧憬,我們在一塊荒涼的巖石處瞧見了洱海迷人的日落。在麗江呢,我們沒去那些人多的景點,而是在玉龍雪山腳下的農場裏,得到了不少歡樂。

一只鴕鳥「越獄」了,闖出圍欄後追著我,把我嚇得夠嗆,直冒冷汗,船長在我身後還說著會保護我這種沒啥用的話。這一路上,咱們老是忙著往前趕,都忘了出發的目的是去好好享受這一路的所有東西。

我們開車去虎跳峽,這一路上,到處不是塌方就是沈陷,上邊是根本看不到頂的雪山,下邊是壓根望不到底的峽谷,船長抓著方向盤,手心裏直冒汗。

金沙江在咱腳底下洶湧奔流,這就是長江的年少階段,那叫一個任性不羈。要是咱沒去過虎跳峽,壓根就不可能明白長江有多了不起。

老是有人問我,旅行到底有啥意義?難道就只是為了玩兒嗎?其實啊,正是這些大江大河,不知不覺中造就了咱們民族的性子,讓咱能見識廣闊天地,胸懷變得寬廣,從而能夠克服所有的難題。

在追尋那種原始又漂亮的風景時,安全可是最為關鍵的。咱從稻城往理塘縣去的路上,客棧老板給咱介紹了個沒開發的景區。那會兒我開著車,船長在搞航拍。

我瞅見前邊有個小道,上面有車走過的印子,我就開車往裏頭走了。可因為我經驗少,車就給開到溝裏邊去了。

一開始咱都沒覺著問題有多嚴重,那船長還嘻嘻哈哈地笑話我車開得不行,打算把車倒出來,哪承想兩個前輪都懸空了,車是一點兒都動不了。

這兒之前好像就有車陷進去過,救援時把這坑弄得越來越大,車很難拉動。我們試過挖土、墊石頭,可都不行。那時候天還算亮堂,我漸漸有點慌了,打算報警。

然而,我察覺手機沒訊號,便走著去了幾百米外的一個小山丘頂,這才搜到訊號,打了 110。可警方不管救援的事兒,幫我們聯系了個救援隊,那邊要價 3000 塊。這價格著實貴了些,我們打算先試著自己想辦法擺脫困境。

天黑了,咱聽到周圍一聲聲狼叫,我一開始沒害怕,還挺興奮呢,可隨後一琢磨,後脊梁骨直發毛,出了一身冷汗。咱本來打算在車裏睡一宿,等第二天再琢磨辦法。但這長夜漫漫的,誰知道會出啥事兒呢。

尤其這地兒是無人區,超出了咱們處理問題的所有經驗範疇。琢磨一下,在黑漆漆的夜裏,周圍冷不丁冒出一雙綠眼睛,要是有狼群來襲擊,那可就完蛋了。反復考慮後,我們決定掏3000塊叫救援來。

過了三個鐘頭,救援車來了。但這救援車把兩根繩子都弄斷了,也沒把咱的車從坑裏弄出來。救援的人跟咱說,就剩最後一根繩子了,再試最後一回,要是這根再斷,那救援就算砸了。

大夥都不敢喘氣兒,好在萬幸啊,總算成功了。在黑咕隆咚的夜裏,咱們離開了這沒人的地兒。救援的人跟咱講:「這兒是海子山,狼群到處都是,當地放羊的人晚上都不敢來這兒。你們可真夠膽兒大的!」

或許啥都不知道的人就啥都不怕。這次經歷,使我們頭一回深切地感受到作為人類、作為個人的微不足道。往後咱出門,安全肯定得放在頭一個。

這趟旅行,跑了八千多公裏,花了三十多天。咱不去那種特費錢的熱門景點,而是挑那種經濟劃算、幹凈又簡便的民宿住。這一路上的經歷和見聞,咱都在自媒體上發了,還掙到了一些流量錢。

2020 年,因為疫情,廣告跟影視行業挺不景氣的。咱把公司先關了,我跟船長接著弄些專案,幹自己樂意幹的活兒。雖說收入少了不老少,可咱都悄悄享受著生活給的所有東西。

生活別老是忙著趕路,瞧瞧風景,聽聽自己心裏咋想的,琢磨琢磨回去的路。一路上碰到的,說不定就是最棒的奇跡。每回的所見所聞,都在把人生的面兒給拓寬、展廣了。

泰戈爾在其詩歌【生如夏花】中講道:「我聽聞愛情,我篤信愛情,愛情乃是一汪掙紮著的藍藻。」

從貢嘎山一路到東海之畔,從紐西蘭一直到峇里島,於平凡的日常生活裏,彼此包容,活出了各自的不凡。

日子悠悠,歲月含香;流年美好,時光未負。咱得感激生活,感激生命,使咱們在頂好的時光中碰到了對方,打這起邊走著邊愛著,翻過山跨過海。

【口述:蘑菇】

【編輯:寧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