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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科技研究交給學校,是很不幸的?這位民族芯片實幹家太敢說了

2024-07-23財經

「把高科技產業研究交給大學、科學院去做,是很不幸的,我們走了很多彎路。」

看到這句話,很多人可能會怒斥:這麽氣焰「囂張」的話誰說的?這不是無視大學教授們的苦心研究麽?

先別著急反駁,看看這句話是誰說的。說這句話的人是中國半導體行業協會理事長,也是長江儲存董事長的陳南翔,是中國民族芯片地地道道的實幹家!

前段時間,在一段澎湃中國對陳南翔的影片中,陳南翔對民族芯片產業的發展訴說著自己的難言之隱。

陳南翔指出,中國追求的是芯片產業的發展,但過去這一任務主要由大學、研究機構和科學院承擔,他們更傾向於學術性的研究。但這和當前中國產業套用的現實困難不相符。

首先,我們必須要肯定陳董事長的實話實說。

實話不容易說,難能可貴。尤其在一個特殊時期,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把陳董事長所說的學術管理行政化的問題,只看作是體制內的一種弊端,我想很少有人會和陳董事長一樣,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因為這種問題,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所有想認真做實事的人心上,能發泄出來,而不是憋在心裏,陳董事長好樣的,長江儲存也不愧是打破外資記憶體壟斷的民族品牌。

其次,關於陳董事長對高校,尤其是對高校「學而不落地」的評價,就客觀而言,也是符合現在中國高校的實際情況。因為即便是針對一些專業性很強的理工類高校,老師們實際上的考核任務主要是發論文,而非在市場中競爭。

發的論文多,就能保住飯碗,就能獲得升遷,但內容是否實用,是否能經得起市場經濟的檢驗,沒有人關心。這就是陳董事長所說的「學術管理行政化」。

由於國內高等教育的特點,自985、211、雙一流,一路走來,就形成了這樣一個特殊現象。大把的錢都砸在了買器材,搞評分,寫ppt,編教科書,引進外國名師上,而真正和產業發展聯系密切的理工科院校,除了中科院和「國防七子」等頂級工科院校,其他能讓產業界看到成效的,寥寥無幾。

那麽,高校和企業應該如何更好地融合呢?

國外有2套典型的方法,第一套是矽谷的史丹佛模式。

史丹佛是一所非常實用的高校,它致力於讓學生在校園內,就感受到真實的市場環境。因此,史丹佛的很多專業,比如電腦、材料科學、電子工程等,都不是像其他國內名校一樣,讓學生埋頭苦讀理論,而是帶著學生去企業實踐。

第二套是美國勞倫斯利佛摩國家實驗室。

勞倫斯·利佛摩國家實驗室最初是由諾貝爾獎得主歐内斯特·勞倫斯和氫彈之父愛德華·泰勒共同建立,作為加利福尼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實驗室,在取得一定成果後,由官方接管,向外輸出技術。

上面美國的兩個案例可以看出,要麽是學生去參加企業實踐,或者知行合一的認知;要麽是教授學者取得成果,再校企聯合。

但老師沒有落地的成果,卻使勁逼著企業強買強賣的,確實不多見。

如果國內的企業合作,主要是行政攤牌,只是訂立各種學術性的合作意向書,而不是從成果到產業化,那如此一談一簽,和空談就沒什麽兩樣了。

所以回頭看,即便像長江儲存董事長陳南翔這樣的業內大佬,也有如此不吐不快,可見國內所謂的「校企合作」,有多效率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