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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院丨龍紋白玉璧:完璧歸虢

2024-02-01收藏

玉璧或許也是人們最熟悉的一種玉禮器,它是一種中央有孔的扁平狀圓形玉器,是六器之一。和「璧」相關的詞語和故事也有很多,最出名的便是「完璧歸趙」,因而和氏璧也成了最廣為人知的璧。雖然和氏璧已經失蹤,但玉璧作為一種常見的玉器還是有很多流傳下來的,比如今天要介紹的這件「龍紋白玉璧」。

龍紋白玉璧,西周晚期玉器。外徑長19.1厘米、孔徑為7.3厘米、厚度0.55厘米,1991年出土於三門峽上村嶺虢國墓地M2009虢仲墓,現藏三門峽市虢國博物館。這件龍紋白玉璧出於虢仲墓棺內的殮衾之上,系上好的和田白玉精制而成。整器色白而略泛青,晶瑩透潤。器形規整渾圓,器身正背兩面均飾變體抽象龍紋,線條流暢如行雲流水,制作工藝精細考究。整體上看,該玉璧不僅質地上乘、造型規整,而且紋飾優美、做工精良。

在人們的印象裏,玉璧和玉環在外形上的區別是比較明顯的,中間孔洞所占整體比例較大的是環,占比較小的是璧,即玉環的孔徑相對玉璧來說比較長。【爾雅·釋器】雲:「肉倍好謂之璧,肉好若一謂之環。」(肉,即玉璧之邊;好,即玉璧之孔。)而考古學家夏鼐給出了更為通俗的解釋:「器身作為細條圓圈而孔徑大於全器二分之一者,可特稱為環。」也就是說,璧身和孔徑沒有絕對的倍數關系,孔徑大於器身的二分之一稱作環,小於器身的二分之一稱作璧。

白玉自古以來就為人們所重視,它不但象征著「仁、義、智、勇、潔」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著「美好、高貴、吉祥、溫柔、安謐」的世俗情感。【禮記·玉藻】雲:「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於玉比德焉。」古代君子——貴族階級佩玉,更多是用來標榜道德、顯示身份的。

專家解讀

【禮記·玉藻】記載:「天子佩白玉而玄組綬,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組綬。」由此可知,古代包括天子在內的可佩玉之人,其所佩之玉及系玉的帶子,其顏色均是有所區別的,不同身份地位的人要佩戴不同顏色的玉及系帶。在先秦時期,天子佩白玉是禮儀規制;但即便到了後世也只有帝王將相才有資格和能力佩帶白玉,因為白玉少而珍貴。很多博物館的館藏珍品中,莫不把白玉玉料雕琢而成的歷代文物奉為「國寶」。

據三門峽市虢國博物館副館長李清麗介紹,玉璧的套用範圍也極為廣泛,既是權力等級的標誌或用來祭天地、祭祖先、事鬼神的禮器,也可用於佩戴,亦能作為隨葬品,即保護屍體的殮玉,同時又是社會交往中的饋贈品或信物。「天子佩白玉」乃嚴格有序的等級制度的具體體現,但是虢國國君虢仲只是周王朝的諸侯國國君,卻擁有龍紋白玉璧。對此,發掘者認為,這塊白玉璧當屬周天子的王室玉作坊的作品,可能是周天子賞賜於虢仲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