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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隊裏的老毛驢被拼命救下,報恩方式讓飼養員永生難忘

2023-12-08動物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更是一個歷史的故事。一群有些營養不良的村民,一頭已經無法耕作的老驢,一位善良又固執的老頭,一個淒涼卻又感人得時代故事。

上世紀早期,在西北偏北,黃土高坡上吹拂了幾百萬年的大風繼續肆虐在這片荒涼得大地上,不變的是亙古以來的蒼茫大地和水土沈浮,以及在這片大地上代代相傳的文化和傳承。

那時候,生產隊裏的人們充滿了幹勁,人們第一次從自我勞動轉變成集體勞動,之前只有逢年過節才有的熱鬧場景變成了天天有,人們感受到了無限的歡樂和滿足。

隨著時間的演變,這種本該是節日才有得熱鬧,一旦用在集體勞動上,就顯示出了它的一些劣勢,一些偷奸耍滑的總是借著大眾的東風混的心滿意足,而真正的勞動者也不會視而不見,不患寡而患不均,久而久之,勤快人也變得不勤快了。

但日子還需要繼續啊,生活依舊往復,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數千年來,人們往往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才能混的一年得勉強溫飽,這種混日子的工作方式顯然是難以滿足生活得真正需要的。

可以想到的是,日子一天比一天清苦,溫飽也難以保障,人們日漸消瘦,漸漸地也失去了最初熱火朝天的情緒。

米面尚且難以果腹,肉食更是難得一見。隊裏的牲畜都是公家的財產,是不能輕易宰殺的,只有意外死亡的牲畜才能被隊員們食用。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每隔一段日子,就會有一頭牲畜意外墜崖,而村民們則心照不宣地準備好了滾燙的熱鍋。去擡牲畜的隊員們還沒回來,架在村中心處的大鍋就已經沸水翻滾了。咕嘟嘟地冒著泡泡,也不知道是水的聲音還是隊員們肚子裏的饞蟲在轟鳴。

一年冬天,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人們雖然沒有明說,但相互之間的眼神中則已經透露出了熱切的訊息。

當夜,隊部裏煤油燈閃爍了一夜,幾位關鍵的人物在開會,似乎在商討一件重大的事情。當會議結束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卻都露出了輕松愉快的神情。

第二天一大早,幾名年輕力壯的隊員趕著隊裏的老驢外出放牧了。這頭老驢已經十幾歲了,已經無法負重,來年很難再承擔繁重的農業勞動了。

當隊員們牽著老驢向村外的榆樹崖走去的時候,老驢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它猛烈地反抗了一陣,但很快就偃旗息鼓下來,它雙目垂淚,竟然甩開了隊員牽著它的韁繩,自顧自地向榆樹崖地方向走去。

俗話說得好,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會蹬鷹。老驢生於斯長於斯,又豈能不懂?

隊員們也感到輕松了不少,畢竟,以前的牲畜的意外事故都是被動的,難得有一次真正的意外,也能讓他們內心的負罪感沒有那麽重。

老驢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很快就走到了懸崖地邊緣,它躊躇了。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誰能真正勘破生死?縱使佛陀再生,也難直面生死。

風越吹越冷,黃土揚起的泥沙浸沒在老驢的眼角,不知是風沙迷了眼,還是淚水濕了泥,一行濁淚灑落高崖。

一位年輕的後生等不及了,他躡手躡腳地準備悄悄地去推一把。

「餵~」,突然一陣急促的大喊聲傳來,緊接著一位白發老頭從山灣處小跑了過來。

來人正是老劉,也是隊裏的飼養員,這頭老驢從小就是被老劉餵大的,極其通人性,與老劉的感情很深。

老劉孤身一人,一位女兒遠嫁他鄉,只剩下他獨自生活,可以說,老驢就是老劉的親人。

只見老劉跟瘋了似的,他揮舞著手裏的鐮刀,不管不顧地向四周揮舞著,好像要劈開這漫天的黃土。

那天,隊裏沒有吃到肉,夜裏,依舊聽到了老驢的叫聲,好似鬧鐘一般響亮。

轉眼到了年關,老劉打算去女兒家看看,順便住些日子。他收拾好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家裏窮的叮當響,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禮物,唯一珍貴的是一面小小地撥浪鼓,這是他帶給外孫子的禮物。

老劉牽著老驢向村外走去,冬日日頭短,轉眼就是天黑。

為了抄近道,老劉選擇了走狼道,這其實是一條洪水沖刷出的山谷,冬季就成了連線山裏山外最近的道路。

同時,這也是山裏的狼群去飲水的必經之路,不過,狼群往往在深夜出沒。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老劉不小心崴了腳,這嚴重拖累了他的速度。眼看著天就要變黑了,太陽一落山,整片河谷都會被黑暗籠罩。

漏船偏於打頭風,剛入夜不久,天性敏感地老驢就感到了不安,它的耳朵不停地向後探聽,隨著時間地推移,它越來越焦躁。

老驢似乎聽到了什麽,它用嘴撕咬著老劉的衣角。

老劉瞬間明白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當機立斷,老劉從老驢身上卸下了所有的行李, 只將撥浪鼓緊緊地踹在懷裏。

隨後,老劉翻身上驢,老驢雖然年邁,但此時,也用盡了所有地力氣,加快了腳步,向山谷外小跑了起來。

然而,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一些,身後一雙雙綠色的眼睛若隱若現,起初還有一些猶豫,漸漸地變得大膽起來。

從喧鬧地嘯叫聲中,就知道這是一群狼,山區狼很少聚整合大群,只有喝水的時候才會聚集在一起。

老劉已經被驚駭地不敢回頭了,他只能催促著老驢快跑。

老驢喘氣聲越來越粗,它的力氣已經快消耗殆盡了,隨時都可能一頭栽倒在地上。

幸運的是,前方傳來了微弱的亮光,嘩啦啦的水聲表明谷口就在眼前。山區狼怕水,只要過了河,狼群就不會再跟過來。

但狼的速度顯然更快,老驢的身上已經被撕咬了好幾口,但老驢依然堅持著向前跑,當接近河水的時候,它猛地一甩,將老劉甩到了河水中。

老劉會水,雖然只是狗刨,但足夠遊過不太寬的河水。

當夜,狼群喧囂了一夜,老劉哭喊著在對岸搖了一夜的撥浪鼓,像是遺失了自己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