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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這個擁有壯麗自然風光的地方，但科學家最近發現， 那邊的河流變得越來越「橙」了 。其中的一條河的顏色最橙，科布克河（下圖），它蜿蜒穿過阿拉斯加西北部約 451 公裏。
圖源：Taylor Roades
河流看起來就像被汙染了一樣，好像河流裏加了滿了胡蘿蔔汁，表面閃爍著汽油般的彩虹光澤。
為了搞懂為什麽這裏的水變成色了，科學家跑來阿拉斯加來研究不同河流流域的水質。當科學家用酸堿測試器檢查河流的pH值時， 發現這些河流的 pH 值都極低，最低的 pH 值只有 3.5 ，這比同樣是橙色的橙汁可低多了，人類根本喝不了。
圖源：Taylor Roades
原本在如此偏遠地區的河流，理應是不受到環境汙染所影響的。1975 年，當作家約翰 · 麥克菲 （John McPhee） 在阿拉斯加的河流上坐船行進時，說到「這是我所見過的最清澈、最純凈的水」。但現在這裏 110 多公裏長的河流「生銹」了。 在橙色的河水裏，科學家發現了大量的氧化鐵礦物，還包含大量的酸性物質。
圖源：Taylor Roades
為什麽阿拉斯加的河流裏會包含如此多的氧化鐵？
科學家認為， 氣候變暖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因為該地區的氣溫上升導致永久凍土融化，釋放出之前鎖在凍土中的鐵。當河流經過含有鐵質的土地時，鐵質會與空氣和水發生反應，形成了我們俗稱的鐵銹。正是這些鐵銹讓河水看起來變成了橙色。想象一下，就像是水流經過一個巨大的生銹的鐵門，水自然就被染色了。
橙色流域 圖源：USGS/Public Domain
北極變暖的速度幾乎是世界其他地區的四倍，阿拉斯加北部也不例外。自 2006 年以來，位於阿拉斯加的科伯克谷國家公園已經升溫了 2.4 攝氏度 ，到 2100 年可能還會升溫 10.2 攝氏度，比其他任何國家公園的預測都要高。
不過還有一種觀點， 這種橙色的來源不僅是鐵，還有微生物。 一些科學家認為，在凍土解凍的過程中，一些潛藏在凍土的微生物也得以釋放和復活，然後吸收了土壤中的鐵元素。不管怎麽樣，都和鐵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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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裏有了如此高濃度的鐵和酸性物質，水裏的魚自然都活不下去了。pH 值約 7 是水的中性點，許多魚類在接近這個 pH 值的水域中生活得最為舒適。當然，某些魚類，如亞馬孫河流域的許多熱帶魚種，適應了略微酸性的水環境。
2018 年 8 月，當生物學家米克 · 凱裏 （Mike Carey） 乘坐直升飛機去阿拉斯加，取回一個水傳感器時，他發現那裏的小溪幾乎找不到一條魚抑或其他昆蟲。
對於鮭魚來說，在酸性或堿性條件下，它們可能面臨多種生理壓力，這可能導致生長減緩、繁殖能力下降，甚至死亡。
而水中的氧化鐵對它們的生存也有極大的影響。因為氧化鐵顆粒可能沈積在魚類的鰓上，影響它們的呼吸。 鰓是魚類用來從水中提取氧氣的器官，如果鰓被阻塞，魚類可能難以獲得足夠的氧氣，導致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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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活不下去了，當地的漁民生活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首先，汙染可能導致魚類數量減少，特別是敏感的物種如鮭魚。這直接影響漁民的捕魚量和收入。即使魚類能夠生存，汙染也可能影響其質素，因為重金屬和其他一些有毒化學物質可能累積在魚體內，對食用這些魚的人群構成健康風險，進而減少市場需求和銷售價格。
在南極其實也有類似的現象，而且看起來比北極的橙色河流更恐怖一些，就像一條血瀑布。在南極洲的泰勒冰川，那裏有暗紅的液體從冰川表面的裂縫中冒出來，浸潤了周圍的冰面，似乎像人類滲出的已凍結的血液。
圖源：Peter Rejcek/NSF/Public Domain
血瀑布的原因是 因為高濃度的鐵離子，比北極橙色河流裏的鐵離子要濃得多 。之所以高濃度是因為古代海水結晶過程中鹽分的濃縮造成的。由於冰川巨大的冰塊與被困液態海水之間的熱交換作用，純冰在冷卻過程中結晶並排出溶解的鹽分，使深層殘留海水發生鹽冷凝。
不止南極和北極，其他地方也有看到被鐵元素影響的河流。2023 年初，國際太空站 （ISS） 上的太空人看到了地球上一條肉眼可見的紅色河流，位於馬達加斯加的貝齊博卡河三角洲，那裏的水富含鐵的沈積物，所以變成了濃郁的紅色。
圖源：ISS/NASA
圖源：ISS/NASA
你有親眼見過橙汁一樣的河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