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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的貓,讓我家小貓懷孕了,我氣得上去就是一頓討伐

2024-08-31寵物

我家貓咪的肚子竟然被前任的貓搞大了。

這簡直荒謬至極。

我正準備找他算賬,他卻先一步遞給我一張賬單。

「請支付撫養費。」

我滿臉問號。

望著他懷中那只瘦弱的公貓,我徹底無語了。

1

剛搬進這個社區的第一個月,我的貓咪竟然懷孕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自從搬來後,我就沒讓我的貓咪出門,她是怎麽在家裏懷孕的?

難道是自我繁衍?

這個問題讓我夜不能寐。

看著貓咪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即將臨盆。

我決定要找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下定決心後,我打算先從鄰居那裏打聽。

或許我們這棟樓有什麽我不了解的秘密通道,能讓外面的流浪貓進來?

一個周末,我帶著自己做的小曲奇,敲響了鄰居的門。

說起來也奇怪,我搬來兩個月了,竟然從未見過這個鄰居。

若非偶爾在門口看到外賣袋,我都要以為對面根本沒人住。

不知道現在鄰居在不在家?

我這時候上門,應該不會打擾到他休息吧?

胡思亂想間,面前的門終於有了動靜。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曲奇袋。

門緩緩開啟。

我的視線向內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和我家貓咪同品種的小貓。

這只貓看起來有些瘦弱,正被人抱在懷裏。

最關鍵的是 ……它看起來異常熟悉!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擡頭看去,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男士。

一位我非常熟悉的男士。

我的前男友。

天啊!

我就說這只貓怎麽這麽眼熟,這不就是我們以前的「孩子」嗎?

我震驚得手中的曲奇都掉到了地上。

沈鈺看了我一眼,目光轉向地上的紙袋。

他的語氣有些古怪:「怎麽,你的貓找錯了門,你也找錯了?」

嗯?

我家貓?

我立刻回過神來:「是你!原來是你讓圓仔懷孕的!」

沈鈺:「 ……」

他臉色難看地盯著我:「圓仔?」

「是我家貓。」

我沒好氣地解釋了一句,一點都不覺得我剛才的話有什麽問題。

沈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不關心你家貓叫什麽,但我要聲明,我和它沒關系。」

一聽這話我就生氣了。

嘿,怎麽著,他這是不想負責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現在說和你無關了?辣辣對圓仔下手的時候你怎麽不阻止?」

「我家圓仔才剛滿一歲!她還這麽小就要當媽媽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而且你說實話!辣辣是怎麽進我家的?」

「我明明每天都鎖好門窗,圓仔不可能自己出去的!」

我痛心疾首地對他說了一堆,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渣男。

沈鈺被我氣笑了。

他索性把門全開啟,高大的身影壓迫感十足地站在我對面。

他嘴角勾起,帶著一絲譏諷,冷笑道:「你每天都鎖好門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充滿質疑。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嗤笑一聲:「 10 11 號早上,你家門留了一條縫,你家圓仔就是從那裏出去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們樓道的監控,看看你是不是真 鎖好了門!」

沈鈺一字一頓地看著我,語氣毫不掩飾地嘲諷。

我:「 ……」

啊這 ……難道那天我真的沒關門?

他的態度過於自信,讓我一時也懷疑起了自己。

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我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堅持。

「那、那就算我沒關好門!你也不能就這麽讓它們好上啊!」

「我不管,反正這種事都是男人的錯,女人永遠在吃虧,你必須對我家圓仔負責!」

沈鈺徹底氣笑了。

他抱著辣辣靠在門框上,神態意外地平靜下來。

他微微垂眸,目光淡定地看著我。

「要我對你家圓仔負責,可以。」

「但辣辣當初是你養的貓,走的時候你沒帶走,就算是我替你寄養了。」

「它身體不好,需要定期到醫院復查,吃喝也有固定品牌,吃便宜貨就會拉肚子。」

「這樣,這段時間照顧辣辣的費用我整理一下發給你,你先把撫養費結了,我再和你談圓仔的事。」

沈鈺說著,把辣辣放到了我的懷裏。

我抱著懷裏明顯比圓仔瘦一圈的貓,沈默了。

……

我真是太不人道了。

3

辣辣在我懷裏睜開了眼,我低下頭,正好和他圓圓的眼睛對上。

心虛地別開眼。

沈鈺毫不猶豫地嗤笑了一聲。

「怎麽,你打算不負責任?」

我:「 ……」

這話怎麽有點耳熟?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懷裏的辣辣小聲「喵」了一聲。

我摸著他背上柔軟的毛,心裏有些難過。

「這麽久了,他身體還沒好嗎?嚴不嚴重?」

辣辣剛被接回來時發現是後院貓得了貓瘟。

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他已經快好了啊。

擔憂地看著辣辣,他似乎有所感應,竟然伸出一只爪子扒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本來是快好了,但某些人走後他不吃不喝了好久,自己又搞垮了。」

沈鈺淡淡地開口,低啞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我卻因為他的話突然緊張起來。

懷裏的辣辣似乎感受到我的愧疚,又軟軟地叫了一聲。

我的鼻頭有些發酸。

低著頭,我小聲道:「謝謝你照顧辣辣這麽久,那我就把他接回去了。」

頓了一下,我擡起頭,認真地看著他:「撫養費我會結的,等我發了這個月薪金。」

沈鈺輕輕「嗯」了一聲,眼神淡然,讓我不敢深究。

深吸一口氣,我緊了緊抱著辣辣的手,轉身回家了。

這一趟雖然讓我找到了讓圓仔懷孕的罪魁禍首。

但意外地再次遇到沈鈺,我還是不免心神不寧。

回到家後,辣辣就從我懷裏跳了下去。

圓仔聽到動靜從窩裏探出頭,看到辣辣後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伸了個懶腰從窩裏跑了過來。

我本來還擔心圓仔的性格可能和辣辣合不來。

結果沒想到這對夫妻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啊!

我托著腮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親昵,大腦幹脆放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好像累了。

圓仔站起來對著辣辣叫了一聲,然後領著辣辣回到自己的窩裏睡了。

我:「 ……」

沒天理了,連貓都開始虐單身狗了!

憤憤地看了他們一眼,我認命地起來給他們準備飯了。

等我把罐頭弄好放在圓仔的貓碗裏,這才反應過來 ——

我只把辣辣抱回來了,忘了把他的東西拿過來!

辣辣現在沒有碗沒有窩沒有玩具,吃的還要固定品牌不知道圓仔的行不行 ……

好家夥,我現在再去敲沈鈺的門會不會太突兀?

4

我還在這糾結,我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敲響。

從貓眼往外看了一下,沈鈺手裏抱著一堆東西正在門口。

我驚訝了一下,開啟門,他面色淡淡道:「辣辣的東西。」

「哦,謝謝。」我接過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沈鈺還站在門口沒動。

他透過我的肩膀往屋裏看了一眼,語氣隨意道:「辣辣還適應嗎?」

我提起這個事就覺得離譜。

回頭看了一眼,我沒好氣道:「好得很,一來就跟圓仔卿卿我我呢。」

「這樣啊。」沈鈺點了點頭。

他往前邁了一步像是要走進屋子,我下意識的側身給他讓了個位置。

沈鈺轉頭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低笑了一聲。

我:「 ……」

好家夥,肌肉記憶。

我摸了摸鼻子,事已至此也我也只能尷尬道:「你要進來看看辣辣嗎?」

沈鈺「嗯」了一聲,尾音裏還帶著未盡的笑意。

我轉過頭不看他。

把辣辣的東西拿進屋裏,我用忙碌來掩飾自己不斷發熱的臉頰。

等我好不容易感覺臉頰的體溫恢復了正常

一轉頭,就看到辣辣跟圓仔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都圍到了沈鈺旁邊。

沈鈺坐在我家的沙發上,長腿微微屈起。

他垂著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正溫柔的摸著圓仔的頭頂。

陽光剛好透過窗子灑進來,照到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一瞬間,我恍惚好像回到了我們還在一起的那幾年。

我們一起養貓、一起吃飯、一起抵足而眠。

他也曾是這樣,在我們的家裏,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舒服又自然地抱著辣辣休息。

過去的回憶與眼前的場景漸漸融合。

我忍不住眼眶有點發熱,輕輕抿住了唇。

「白寧寧。」

沈鈺突然開口,拉回了我沈浸在過去的神魂。

我看向他,眼神還帶著微微的茫然。

他沒有看我,眼神輕輕的望向茶幾的桌子。

圓仔被他撓頭頂撓的舒服了,這會兒正瞇著眼往他的手心裏蹭。

他神色靜靜地看著桌面。

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這個杯子 ……你是一直留著嗎?」

「嗯?」我下意識的看向他視線的方向。

那裏有一只我平常喝水的杯子,此時正大咧咧的擺在桌面上。

我瞳孔微微緊縮了一下。

心道一聲壞了,我下意識緊張的抓緊了衣袖。

這只杯子還是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買的第一對情侶杯!

5

沈鈺轉頭看向我,目光晦澀,流轉著讓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張了張嘴,看起來想說什麽,但最終又咽了回去。

我心情有點復雜,微微垂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分手三年了,還在用著我們在一起時候買的杯子。

就算我有心找借口,恐怕也並不合適。

房間裏一時陷入了寂靜。

圓仔跟辣辣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趴到了一起,舒服的伸著懶腰,曬著太陽陷入夢鄉。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鈺突然輕輕嘆了口氣。

他輕輕的把辣辣搭在他腿上的手拿開。

站起身,他走到我的面前。

比我高了大半個頭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感覺呼吸微微有些壓迫,想要往後逃離,卻突然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這幾年你談過戀愛嗎?」

我抿了下唇,偏開頭不想回答。

沈鈺卻不打算放過我。

他往前靠近了一點,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壓抑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邊。

他啞著聲音追問:「你愛上過別人嗎?」

「你跟別人接過吻嗎?」

「你有想過我嗎?」

我的身體顫了一下。

深吸了口氣,我用力推開他。

好不容易逃離他的桎梏,我深呼吸好幾口,才勉強讓自己穩住了聲音。

「沈鈺,我們已經分手了。」

「辣辣我會好好照顧,等圓仔生了,你如果想要就抱走一只小貓。」

「至於其他的。」

我抿了下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我們 ……就讓它過去吧。」

沈鈺突然嗤笑了一聲。

他啞著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道:「過去?你做夢。」

「白寧寧,這麽多年了,我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你。」

他話鋒突然一轉,我下意識的便疑惑的看向他。

沈鈺臉上沒有一點笑的樣子。

剛剛陽光下溫柔撫摸小貓的男人好像從沒存在過。

我到現在才猛然意識到。

幾年的空白,他也已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成長成了另一種樣子。

一種 ……讓我現在微微害怕的樣子。

6

沈鈺輕輕吸了一口氣。

他看起來好像在壓抑著,垂在一旁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握成了拳頭。

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慌亂的情緒。

下意識的便想逃跑,卻又在沈鈺略帶危險的目光中停下腳步。

我聽到他緩緩開口,聲音隱隱藏著一絲痛苦。

「你當初離開我 ……是因為我沒錢嗎?」

我本來都做好他刁難我的準備。

但聽到他這麽說,我卻一下子便頓住了。

沈鈺問完這句話後便抿住了唇。

他的目光移開一瞬,下一秒卻又死死的黏到了我的身上。

我能看到他的眼中有懷念、有悲傷、有痛苦,還有隱隱約約的不甘。

萬千思緒匯聚,竟然讓我的大腦一時空白起來。

「不是。」我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否定了他的問題。

沈鈺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我突然便有些生氣。

什麽緊張什麽恐懼通通在一瞬間消失。

在沈鈺心裏他竟然是這麽看我的?

我是那種會因為他窮就離開他的人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我生氣的看著他說道:「沈鈺,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你就是一無所有,你又為什麽會認為分開是我嫌你窮呢?」

沈鈺的目光猛然閃過幾分兇性。

但很快,那一瞬的失控又被他死死的壓在了眸底。

他靜靜的看著我,眼尾微微泛紅。

「因為當初我們明明沒什麽矛盾,既沒有吵架也沒有誤會,你卻突然跟我說分手,而且還那麽決絕。」

他皺著眉,眉眼間似乎有些痛苦。

「但我當初聽說 ……」

他深吸了口氣,似乎這事痛苦到讓他難以繼續。

我蹙起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靜靜的看著他,我耐心的等著他把話說完。

沈鈺似乎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接著自暴自棄的說道:

「我聽說你跟我分手後就和一個富二代在一起了,許玫看到你上了一輛豪車。」

我頓了一下,是真的有點楞了。

誰?

誰跟富二代在一起了?

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坐過豪車了?!

7

沈鈺長出了一口氣,看起來倒是比剛剛冷靜了不少。

我十分嚴肅的說道:「沈鈺,我必須澄清一下,我從來沒跟什麽富二代在一起過。」

頓了一下,我微微嘆了口氣:「其實跟你分手後,我一直都是單身。」

沈鈺的呼吸重了一下,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忍不住皺起眉。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造謠我,但我跟你分手不是因為這個。」

沈鈺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他的眉眼肉眼可見的舒展開了。

我心裏還在疑惑許玫這麽做的用意。

沈鈺又開口問了:「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你是為什麽跟我分手?」

我頓了下,本來的思考被他打斷了。

說起來,我當初為什麽要跟他分手來著?

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辣辣,那段時間那種無力又迷茫的心情似乎漸漸清晰了起來。

我眼神有些放空,張了張嘴,我輕聲道:「大概 ……是因為年輕吧。」

沈鈺皺起了眉,眼神露出了幾分不解。

我沈默了一下,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我跟沈鈺是在大學入學時候一見鐘情,我追的他。

我們沒過多久就確定了關系,在一起之後也一直是周圍朋友口裏的模範情侶。

我們一起經歷了大學、實習、畢業。

徹底脫離校園後,沈鈺便開始了創業。

我跟沈鈺在大學是一個專業,但經歷卻完全天差地別。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努力一學期也不過堪堪讓自己不要掛科。

但沈鈺不一樣,他從入學開始便是所有人口中的天之驕子,是老師眼中百年難以一遇的天才。

他大一的時候便學完了我們四年的課程。

大二開始,老師就已經帶著他參與校外的各種專案。

等到畢業,我們其他人還在為求職面試而苦惱的時候。

他已經早早積累了人脈資源,創立了自己的公司。

跟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在一起,有多為他的成就自豪,也就有多為自己的平庸而無力。

畢業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沒有找到工作。

沈鈺曾經邀請過我去他的公司,跟他一起創業,但都被我拒絕了。

我害怕看到跟他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也害怕他見識到更多優秀的人之後,會慢慢失去對我的喜歡。

即使沈鈺從來沒有貶低過我一句。

甚至他總是能發現我隱藏的不自信,一直溫柔耐心的鼓勵我。

但隨著他公司越發的成熟,我卻還只能一個月拿著三千的死薪金,那種無力跟恐懼的感覺越發的濃郁了。

8

我們分手的導火索,是我有一個月的生理期。

那段時間沈鈺的公司剛剛開始走上上升期,他每天都忙的跟我見不了幾面。

辣辣那個時候已經接到了家裏一段時間。

他生病每天去醫院打針,都是我自己抽下班後的時間去的。

那個時候正好是冬天,北方晚上的風又大又冷。

我自己一個人提著辣辣,要擔心他會被凍到,又害怕著夜路上每一個路過的男性。

而那個時候,沈鈺正在忙著公司的應酬,每晚都要過了半夜才會醉醺醺的開啟家門。

後來,辣辣的病好不容易好了,不用再去醫院了。

我卻因為這段時間的勞累讓身體有些虛弱。

那個月的生理期,我頭一次感受到什麽叫疼到想死。

大半夜,我疼到吐完就暈,醒了又吐,什麽止疼藥都不管用。

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給沈鈺打了個電話。

跟他在一起這麽久,我從來沒有一次在他工作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打擾過他。

要不是痛經讓我實在無法忍受,我依然會當個體貼懂事的愛人。

然而當我滿懷依賴的給他把電話撥過去的一瞬間,接通的卻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他的同事,只匆匆跟我說了一句「沈總去衛生間了」便掛了電話。

我當時拿著手機有些發楞,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一臉。

即使我知道那個女人跟沈鈺應該沒有任何的關系,但我還是忍不住的生出了一點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