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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融資當天,妻子讓我將股份讓給白月光,我卻欣然接受

2024-10-28財經

在公司宣布獲得資金註入的當天,我的妻子威脅要離婚,除非我把所有的利潤都讓給她心中的白馬王子。

但我卻笑了,豁達地連我的總裁位置也一並讓給了那位白馬王子。

「這點利潤算得了什麽,憑你的才華,應該統領整個公司!」

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

只有我清楚,所謂的融資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的妻子很快就會陷入絕境。

「沈董,我們剛剛獲得資金註入,馬上就要上市,這時候不分配給周總利潤,似乎說不過去吧?」

在會議室裏,陸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好像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而我的妻子,沈婉,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此刻卻顯得毫不在乎。

「這有什麽問題?」

「周遠他不過是個名義上的總裁,他懂什麽?」

「沒有你拉來的客戶,就憑他一個人,能拿到上千萬的資金註入嗎?」

她輕蔑地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對我的不屑,好像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

周圍的董事們紛紛附和,就像一群只會點頭的木偶。

而我站在會議室外,聽到這些話,我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抓住,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來。

這次獲得資金註入,是因為我主導的專案取得了實實在在的成績。

我本來覺得這個資金方有些可疑,打算在飯局上謹慎地討論一些事情,但沈婉突然派我在公司加班,不和我商量就擅自讓陸澤簽了資金註入的合約。

在沈婉的獨斷專行下,資金註入上市這件事就這樣成了陸澤的功勞。

過了一會兒,我推開會議室的門,眾人看到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只有沈婉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來得正好,快點簽字,把你今年的分紅都讓給陸澤。」

說完,她將一份轉讓檔推到我面前,語氣不容置疑。

看著那份檔,我的心徹底沈到了谷底,一片冰冷。

公司是我一手創立的,現在,我連分紅的資格都沒有了。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陸澤是沈婉的初戀。

在校園裏,他們曾是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後來畢業後,因為沈婉家境不好,自身能力也不足,兩人最終還是分手了。

之後,我和沈婉走到了一起,並且創立了公司,公司逐漸蓬勃發展。

我本以為苦盡甘來,沒想到發達後,沈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陸澤招進了公司。

即使陸澤什麽都做不好,沈婉也從來沒有抱怨過,反而把所有業績上的問題都推到了我身上。

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我感到心寒,然後深吸一口氣,麻木地說:

「好,我同意簽字。」

看到我竟然這麽輕易就答應讓出分紅,連沈婉也不由得一楞。

陸澤雖然眼裏滿是抑制不住的興奮,但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

「周總,你是不是生氣了?」

「畢竟你才是公司的創始人,這本就是屬於你的分紅,我一個新來的怎麽受得起。」

聽到這話,沈婉卻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無語地說:

「周遠,你裝什麽裝?」

「讓你讓出一點分紅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怪不得磨磨唧唧幾個月都拿不下融資,一點氣度膽識也沒有,人家陸澤幾天就搞定了。」

聽著沈婉的抱怨,我卻不由在心中冷笑。

我是公司的創始人,一直在業務的第一線奮鬥。

當初我覺得沈婉一個女人跟著我打拼創業太辛苦,所以我才把我的大部份股份都轉讓給了她,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但現在,我的好意,卻成了她恩將仇報,威脅我的手段。

看到我不說話,沈婉的態度這才緩和了一些。

「當然,就算沒了分紅,你不是公司的總裁嗎?等公司融資完成上市了,又不是不給你別的……」

不等沈婉畫完大餅,我就直接打斷,把一封辭職信交給了沈婉。

「不用這麽麻煩,沈董,我覺得你說的很對。」

「一點分紅算什麽,以周澤的實力,應該領導整個公司。」

我的語氣輕松,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董事會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看看我,又看看沈婉,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周總,你……你說真的?」

「就是啊,周總,你可是公司的創始人,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一個股東結結巴巴地問,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婉的臉色也頓時陰沈下來,語氣冰冷刺骨。

「周遠,你什麽意思?」

「我是公司的大股東,說你兩句還不行了?」

「撂挑子不幹嚇唬誰呢!」

讓我覺得諷刺的是,沈婉居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怎麽也沒想到,我竟然會放棄總裁的位置。

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成果,全都給了她心中的白月光,她的小情人,讓他從此一帆風順。

沈婉氣得臉都綠了,我卻是笑而不語,搖了搖頭說:

「沒事兒,我就是想明白了,覺得你說得對。」

「陸澤這小子膽大心細,肯定能帶著公司一路高歌猛進。」

沈婉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好像想從我的表情裏找出點端倪。

但我始終保持著寬容的微笑,迎接著大家的目光。

而陸澤呢,他盯著桌上的辭職信,眼睛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貪婪。

不過他很快就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說:

「周總,這怎麽可以呢?」

「你可是公司的開山鼻祖,我才來公司幾天,怎麽能搶你的位子……」

我笑著打斷了他,一臉真誠。

「陸先生,你太謙虛了。」

「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沒必要自貶身價。」

「俗話說得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公司有你來帶領,那才是公司的幸運!」

沈婉聽了我的話,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冷哼一聲:

「周遠,不管你在搞什麽鬼,辭職可是你自己提的。」

「正好股東們都在,可以做個見證。」

我看著沈婉那半信半疑的樣子,輕松地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提升自己,學習學習陸澤的本事。」

沈婉見我答應了,也沒多說什麽,急匆匆地就讓人事部給我辦了離職,然後把總裁的升職書含情脈脈地遞給了陸澤。

我看著他們倆眉來眼去,一副真愛的樣子,心裏卻一點也不難受。

畢竟沈婉和陸澤這樣的戲碼,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自從年前公司遇到危機,我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熬了無數個通宵,打了多少電話,低聲下氣求了多少人,才讓公司轉危為安,重新盈利。

可是有一天我忙到淩晨三點才下班,卻正好看到沈婉醉倒在陸澤懷裏,摟著他的脖子就要親上去。

那晚,沈婉整夜沒回家。

直到第二天下午,沈婉才慢悠悠地出現,我問她昨晚去哪了,她卻說是和客戶談生意,臨時有事才沒回家。

但我分明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正是陸澤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從沈婉開始騙我的那一刻起,我們的感情就已經破裂了。

看我不說話,沈婉似乎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但還是放不下面子,施舍般地說:

「今天融資成功了,正好要辦個慶功宴,雖然沒你什麽事。」

「但看你這麽識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也來吧。」

要是以前,沈婉主動邀請我,我肯定高興壞了。

但現在,我對她的施舍一點興趣都沒有。

更何況,公司馬上就要完蛋了。

所謂的融資上市,根本就是個騙局。

對方提供的資質和流程水分很大,說是會給公司2000萬的融資幫助上市,但要先交五百萬的保證金。

一旦違約,還要賠上千萬。

我出於謹慎,一直沒答應融資,還查到對方只是個空殼公司,根本沒那麽多資金。

但沈婉不聽我的勸,聽了陸澤的話,不僅把公司的現金流全投進去了,還冒險用公司和個人的名義,吸收了不少股東和散戶的資金都投了進去,想一本萬利。

我今天來公司,就是為了這件事。

但沈婉這麽一意孤行,我這個前總裁,自然也沒義務去救公司。

至於慶功宴,就讓她享受這最後的狂歡吧。

用不了多久,她不僅會負債累累,甚至還會面臨牢獄之災,萬劫不復!

想到這裏,我釋然一笑,搖了搖頭說:

「算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沈婉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顯然沒想到我居然會拒絕她的邀請。

畢竟以前,我從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哼,不去就不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沒了你公司就轉不了了?」

「你愛來不來,誰稀罕你似的!」

說完,沈婉就帶著陸澤和一幫股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我直接回了家。

看著空蕩蕩的家,早已沒有了剛結婚時的溫馨,我不禁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起了五年前的回憶。

那時候,剛出社會打拼兩年的我,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商機,就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毅然決定辭職創業。

那時候我手裏只有幾萬塊錢的積蓄,根本不夠。

是沈婉,她二話不說,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還偷偷把她媽媽的金項鏈都拿去賣了,湊了整整十萬塊錢給我。

「周遠,我相信你,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

沈婉的眼睛閃閃發光,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為了省錢,我們租了一個不到五平米的地下室當辦公室。

白天跑業務,晚上回來還要熬夜做方案。

沈婉的手指纖細白嫩,卻被粗糙的方案磨出了一層層繭子。

有一次,我因為一個重要的合作談崩了,心情沮喪地回到出租屋。

沈婉什麽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後遞給我一個熱毛巾。

「周遠,創業哪有一帆風順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沈婉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就像一股暖流,流淌進我的心裏。

我緊緊地握住沈婉的手,心裏充滿了感動。

那個時候,我們雖然窮,但是很快樂。

我們一起吃泡面,一起擠公交,一起為了夢想而奮鬥。

這一切的轉變,究竟是何時開始的呢?

可能是從公司步入正軌,我們搬進了寬敞的住宅,開上了豪華轎車那一刻起吧。

沈婉開始頻繁出現在各種高端場所,與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

她的穿著打扮越來越時髦,身上的香水也越來越刺鼻。

她不再過問我的工作,也不再關心我的日常。

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越來越少,而爭執卻越來越多。

直到那次,我親眼看到了她和陸澤的親昵行為。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回過神,我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檔。

那是我撞見沈婉和陸澤的秘密戀情後,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定。

我一直舍不得這份情感,但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簽了字,就等著沈婉回來簽字。

接著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去一個新的城市重新開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我開啟門,看到陸澤扶著醉醺醺的沈婉站在門外。

「周遠,你……你怎麽在家?」

沈婉醉眼朦朧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她看到桌上的檔,以為是我在家整理檔交接,便隨手拿起來翻看,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周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你,這都是你作為丈夫應該做的。」

「行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把筆拿來,我給你審批。」

但下一刻,沈婉看清楚檔上的內容後,手中的檔卻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離婚……協定書?!」

沈婉的眼神從迷離瞬間變得清醒,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離婚協定書像是燙手的山芋,猛地一下被她甩在了地上。

「周遠!你又在發什麽瘋?!」

「我不就是在公司說了你幾句,你就要和我離婚?」

她沖著我歇斯底裏地吼道,精致的妝容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我心裏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離婚協定書,然後繼續收拾我的行李。

陸澤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沈婉,用一種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我,語氣裏滿是失望和指責:

「周遠,你怎麽能這樣對婉婉?你們在一起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怎麽能說離婚就離婚呢?」

「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了什麽誤會,我這就走,你們千萬別因為我分開。」

說罷陸澤便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就要離開。

但陸澤要走的架勢,卻直接點燃了沈婉的怒火,只見她皺起眉頭,一把拉住半天也沒走的陸澤,勸說道:

「你又沒有做錯什麽,要走的也不該是你!」

隨即沈婉看向我,生氣地直接甩出一份股份轉讓書道:

「周遠,我本以為你只是無能,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卻這麽小肚雞腸愛吃醋。」

「怪不得領導無方,五年了都沒拉到融資。」

「你不是想要離婚嗎?離就離!」

「不過這些年,我跟你在一起不僅付出了錢,還白白浪費了五年的青春,為你得罪了家裏人,你必須凈身出戶。」

「另外再將你在公司的股份全給轉讓給陸澤,就當是我陪你浪費這五年的青春損失費!」

聽著沈婉無理的要求,陸澤卻睜著眼睛說瞎話,附和道:

「做女人是這樣的,周總你只需要賺錢養家就好了,可沈婉她身為女人要考慮的可就多了。」

「陪一個男人創業成長,浪費了五年的青春,要一點股份也不過分。」

「要是我能遇到這樣的好妻子,別說是股份,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

聽著陸澤這捧一踩一的言論,我頓時氣笑了。

這五年,我捫心自問從未虧欠過沈婉什麽。

不論她要什麽,我都會竭力滿足。

哪怕是在得知了她和陸澤的曖昧,讓沒有能力的陸澤招進公司,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包容。

即使是離婚,我也在協定上白紙黑字註明了七成的財產都給了沈婉。

房子,車子,我都沒要,只留了一點日後創業的啟動資金和給自己治病的費用。

但沈婉卻得寸進尺,從未考慮過我半分。

不僅要我凈身出戶,還要割讓我所有的股份。

但她不知道,我沒讓出股份,反而是想最後拉她一把。

畢竟到時候融資騙局曝光,身為股東,免不了一身的債務,看在五年夫妻的份上我才願意幫她分擔一些。

既然她不近人情,那我自然也就沒必要熱臉去貼冷屁股。

想到這裏,我直接利落地在股份轉讓書上簽了字,徹底和公司沒了半分關系。

眼看我這麽輕易地簽了字,沈婉還以為又像之前一般拿捏了我,隨即撩了下頭發,得意洋洋的像只驕傲的大母雞,高傲道:

「看在你這麽識趣的份上,現在你跟我和陸澤道歉,等今天我和客戶談完上市的事情,說不定我還能給你留個打掃廁所的工作……」

可還不等沈婉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屋外的動靜,沈婉先是一楞,隨即得意地撩了下頭發。

「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

「等我以後帶著公司上市了,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說罷,沈婉便笑著開啟了門,準備迎接自己上市的美夢。

但下一刻,門外出現的卻並不是什麽客戶,而是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

「沈小姐,我們懷疑你涉及了一起融資詐騙案,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沈婉面對突然闖入的警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融資詐騙?」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她自言自語,聲音顫抖。

然而,警方卻拿出了舉報信,嚴肅地說:

「我們接到了匿名舉報,有人涉嫌非法集資參與詐騙專案,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搖了搖頭,解釋說:

「我早就告訴過你,他們根本沒有融資的實力,只是把你們當作了資金的吸金石。」

沈婉聽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我和陸澤都被人騙了?」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和她多說。

「不然呢?」

「就憑我們公司現在的實力,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拿到海外融資?」

「這明顯是個圈套,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

「你還傻乎乎地把公司和股東的錢都投進去,等著血本無歸吧。」

我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諷刺。

畢竟融資這事太順利了,作為創始人,我深知商場的復雜,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結果發現對方根本不是什麽財大氣粗的投資機構。

而是一個劣跡斑斑的空殼公司!

我早就提醒過沈婉,要她小心行事。

但她呢?

她被陸澤的甜言蜜語和所謂的宏偉藍圖迷住了,根本聽不進我的任何勸告。

一意孤行地要和對方簽合約!

現在好了,真相大白,她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真是可笑!

這時,我註意到一旁的陸澤也有些慌張,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

很快,我們三人就被警方帶走調查。

而我因為股份和職位都已經交接完畢,自然不涉及任何問題,很快就做完了筆錄。

正當我打算離開時,身後卻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胳膊。

只見沈婉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咬牙切齒地說:

「我們剛簽完合約,就被人舉報了,是不是你眼紅公司要上市,就想著誣陷我們,破壞這次合作?」

我簡直被她的邏輯驚呆了,氣得差點笑出聲來。

沈婉一聲不吭地就拿投資人和股東的錢,往一個不清楚來歷的機構裏砸,當然有人擔心集資詐騙,偷偷報了警調查。

結果就因為我多說了幾句,還賴在我身上。

「沈婉,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我有必要費這麽大勁來舉報你嗎?」

但沈婉卻直勾勾地盯著我,一臉的輕蔑。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和陸澤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強!」

我徹底無語了。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既然沈婉這麽相信陸澤,這麽想做發財夢,那就別怪我沒提醒過!

想到這裏,我也懶得再跟她廢話。

「隨便你怎麽想吧。」

「等警方收集完證據,你就等著被起訴吧!」

我冷冷地說完,轉身準備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沈婉卻一把拽住了我,尖銳的聲音像是要刺破我的耳膜。

「站住!」

她一臉的得意,仿佛已經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怎麽?心虛了?想跑?」

我真是懶得再跟她廢話,用力甩開她的手。

「沈婉,你別太過分了!」

我冷冷地說,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我過分?」

沈婉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誇張地叫了起來。

「你幾次三番地破壞公司融資上市,現在還偷偷摸摸舉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

「你不就是想要搞垮公司,然後自立門戶嗎?」

「我告訴你,休想!」

我簡直被她的邏輯驚呆了。

這女人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癥嗎?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無語道:

「沈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而且就算我要自立門戶,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婉卻冷笑一聲,隨即從包裏掏出一份檔,用力地摔在桌上。

「跟我沒關系?」

「那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我低頭一看,是一份協定,一份我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的協定。

創業之初,沈婉以保護雙方利益的名義,讓我簽了一份競業限制協定。

那時候,公司剛起步,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對這份協定沒太在意。

甚至覺得和沈婉之間是真愛,不可能走到分手那一步。

但現在想想,沈婉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見我沈默不語,沈婉更加得意,雙臂交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離開公司,就不能從事任何與公司業務相關的行業,否則就要支付違約金!」

「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可我看著這無理的要求,頓時氣笑了。

我都已經被她要求凈身出戶了,她居然還想從我身上榨取最後一點價值!

「沈婉,你別欺人太甚!」

我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一旁的陸澤也走上前來,一臉的假仁假義。

「周遠,做人也要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