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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跳樓身亡遺書:度日如年,我覺得太累了,先走一步,拜拜

2024-05-28財經

何文斌每天都在同時間和壓力賽跑,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身份既是他的驕傲,也成了他深重的負擔。最近,公司經營不善導致股價大跌,這直接關系到了他及家人的未來和安全感。每當夜深人靜,家裏的燈火依舊明亮,何文斌總會獨自坐在書房的桌前,神情嚴肅地研究著各種報表和市場分析。

「老公,又熬夜啊?」何雨婷拿著一杯熱牛奶推開書房的門,關心地望著他。

何文斌擡起頭,勉強露出一絲疲憊的微笑,「嗯,事情有點多,處理一下。」

何雨婷走到他的身後,輕輕為他按摩起緊繃的肩膀,「公司的事,慢慢來,健康要緊。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知道的。」何文斌說,然而眼神裏的焦慮並未消減。

這樣的夜晚已不是第一次。股東的電話、媒體的追問、員工的期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無形的枷鎖,牢牢纏繞在何文斌的肩上。每當夜晚來臨,何家的燈光都晚於他人熄滅,而壓力與迷茫,也一次又一次浸潤了何文斌的夢境。

何啟明和何美琪,一個在上大學,一個在國外交換,作為董事長的兒女,他們享有著優越的生活和教育資源。但他們很少能感受到父親的壓力,更難以察覺到他日趨枯竭的情感。

「爸爸,這個周末我想和同學去爬山,可以嗎?」何啟明一早吃完早餐就找到了何文斌。

何文斌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當心安全,別太晚回來。」

何雨婷在一旁幫忙收拾碗筷,聽見兒子的提問只微笑著點點頭,卻沒有更多言語。

好像家裏的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相互之間的關心和交流越來越少。晚餐時,何雨婷嘗試著聊天,「啟明,學業怎麽樣,有沒有困難的地方?」

「還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何啟明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瞥了一眼,旋即又專註於面前的飯菜。

「你前段時間不是說,物理有點跟不上嘛,要不要考慮請個家教?」何雨婷繼續詢問。

何啟明看了看又埋頭吃飯的爸爸,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應對。」

何雨婷和何文斌對視一眼,嘆息了一聲。何文斌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工作太忙,跟孩子們的溝通少了,他們的心也漸漸遠去了。他心中有愧,卻又無力改變,因為那份作為董事長的責任已經重如山。

「美琪電話來了,說暑假不回來了,想留在那邊實習。」吃過晚飯,何雨婷輕聲同何文斌說道。

「哦,是嗎?」何文斌楞了一下,然後淡淡地應了聲,「這是好事,讓她多鍛煉。」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心裏有多失落,畢竟女兒很少回家,家的距離似乎在一點點擴大。

家,這個字眼對於何文斌而言,變得既親切又陌生。陪伴與溝通的缺失,讓這個溫暖的場所開始被冷漠和距離所侵蝕。有時候,何文斌甚至會在淩晨的寂靜中感到一種深深的孤獨與不安,但為了家人,他只能選擇硬撐,哪怕前路艱難。

何文斌的企業困境愈加嚴重,銀行的債務電話如影隨形,股東的質疑聲此起彼伏。企業內部,員工的不滿情緒也開始蔓延。薪水遲遲未到賬,食堂的飯菜也降低了標準。員工們圍在一起訴說著不滿,怨聲載道。

某日夜晚,何雨婷走進書房裏,發現何文斌又一次失眠,她緊皺的眉頭透露出擔憂:「老公,最近公司的事情這麽多,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何文斌疲憊地撫過額頭,無力地笑了笑:「我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久後,董事會上發生了激烈的爭執。股東們對何文斌的經營策略表示了質疑,會議室裏,話語成了利箭,射向何文斌的心。他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倦,但還是強硬地回應每一條質問。回到家中,何雨婷擔心地問:「會議怎麽樣?」

「跟想象的一樣,沒有什麽不同。」何文斌沈聲道。

在不斷加劇的外界壓力和內心煎熬下,何文斌的健康狀況開始越來越差,他頻繁地失眠,體重也在下降。何文斌的容顏開始變得憔悴,他的精神狀態也變得時好時壞。何雨婷懷著愧疚和無奈,試圖用更多的關心和陪伴去緩解何文斌的痛苦,卻發現兩人之間好像隔了一道墻。

有一次,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之後,何雨婷忍不住淚灑如雨:「是不是我們,是不是我耽誤了你?」

何文斌心痛地看著妻子,卻無法吐露心中的苦楚,他只能無奈地說:「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不對。」

爭吵後的夜晚,何文斌獨自一人在書房裏細讀那份灰暗的財務報告。每一行數碼,每一個赤字,都像是對他執掌企業能力的嘲笑。鏡中的自己,眼神空洞,已經不復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董事長。

這樣的日子在何家重復上演,家的氛圍越來越壓抑,何文斌和何雨婷之間幾乎沒有了笑聲,只剩下幹澀的安慰和心痛的沈默。

一次,何雨婷試圖安慰他:「我們一起面對,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

何文斌心裏滿載愧疚,卻沒有勇氣將心裏的絕望告訴愛人。所有的念頭似乎指向了一個出口,他不願接受但也無法回避的絕路。

回到沈默的書房,何文斌長久地凝視著窗外。那倒影在天邊漸漸模糊,心中最後一絲迷茫也慢慢地清晰。書桌上,一張未折的信紙靜靜躺著,等待著筆尖的觸碰。何文斌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去書寫那份可能的遺言。

那個不眠之夜,何文斌再也找不到任何讓自己平靜的理由。深夜的書房裏,只有他的呼吸聲和窗外夜風的低吟。準備開始寫作的手顫抖著,筆尖在紙上留下的每個字跡都顯得那麽沈重,每一個字都寫著他內心深處的無助和掙紮。

寫著,寫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心中的痛苦、掙紮與失敗在字裏行間一一鋪陳。在信中,他表達了對家人的深深愛意和對給家人帶來痛苦和失望的歉意。他提到了妻子何雨婷怎樣的支持和理解他所背負的重壓,卻終究無法拯救他內心的苦楚。

「老公對不起,我沒能守護好我們的家,對不起你,對不起孩子們。」何文斌默默念著信中的內容,絕望的淚水無聲滑落。

信裏,他再次提到兒子何啟明,那個曾經仰望著他、充滿敬佩與期待眼神的孩子,女兒何美琪,那個溫柔又獨立的靈魂,她的微笑總能溫暖他的心靈。他用顫抖的筆尖寫給他們:「爸爸知道你們將來一定能成為棒小夥子和女孩,爸爸愛你們。」

完成這封信,何文斌靠在椅背上,留下最後一滴淚水,一切痛苦和掙紮都化作一種解脫。他站起身,走向窗邊,夜色無邊。深吸一口氣,他帶著一絲微笑,那是對這世界最後的告別。窗外的天際漸漸泛起魚肚白,一個新的日子正悄悄到來,但對於何文斌,已經沒有了明天。

墨跡還未幹的告別信靜靜地躺在桌面上,代表著何文斌最終的選擇和這個家將承載的悲傷。

天空還未完全亮起,警笛聲在清晨的街頭回蕩。何家高樓的周圍聚集了警方和緊急救援隊,藍色和紅色的警燈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擾動平靜的風景。何雨婷拖著沈重的步伐從車上走下,何啟明和何美琪亦隨之。警察低聲與何雨婷說著什麽,何啟明和何美琪攙扶著她,表情慘白。

「媽媽,怎麽了?」何啟明緊張地問。

警察的回答如同晴天霹靂,「何先生,您父親已經...跳樓身亡。」

淚水和哀傷隨著這個訊息迅速傳遞給每個何家的成員,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痛苦。何雨婷顫抖著聲音,「老公...怎麽...」

幾個小時後,家中的沙發上,一封發黃的告別信被儼然擺放著,何文斌的字跡在字與字之間流露出終極的悲哀與決絕。何雨婷、何啟明和何美琪圍坐著,淚水已經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信中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打擊著他們脆弱的心靈。

「作為丈夫,我無法給你們想要的生活;作為父親,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你們的未來。」何文斌的信裏充滿了對這個家的歉疚和對家人的愛。

何雨婷忍不住哭喊,「老公,你怎麽能這樣...我們該怎麽辦?」

何啟明和何美琪相擁而泣,他們意識到不論他們將何去何從,何文斌的決定已經無法改變。

房子裏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沈重氛圍,仿佛每個角落都還殘留著何文斌生前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個人開始慢慢地說話,分享著與何文斌相處的回憶,尋找著繼續前行的勇氣。他們反思著家庭內的責任與支持,彼此的理解與包容,盡管無法挽回已發生的一切。

告別信在他們中間靜靜躺著,它不僅是何文斌告別生活的信物,也成了這個家族反思和提醒的起點。每個人心中都在思索,如何在生活中找到更多的愛與勇氣,走出這段陰霾,以何文斌的過往為教訓,共同迎接全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