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王鵬，北京市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2024年7月，北京市經信局就【北京市自動駕駛汽車條例（征求意見稿）】對外征求意見，標誌著北京自動駕駛汽車上路將迎來立法保障。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自動駕駛技術正逐步從實驗室走向街頭巷尾，成為未來城市交通的重要組成部份。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和科技創新中心，在自動駕駛汽車領域一直走在前列。結合近期關於「車路雲一體化」的政策利好，本文將對北京此次立法的最大看點及掃除的法律障礙進行深入分析。
一．條例亮點分析
首先，明確自動駕駛汽車的法律地位。【征求意見稿】的最大看點之一在於明確自動駕駛汽車的法律地位。長期以來，自動駕駛汽車因缺乏明確的法律界定而面臨諸多障礙。此次立法有望從法律層面正式確認自動駕駛汽車的合法地位，為其上路行駛提供法律保障。這不僅有助於推動自動駕駛技術的研發和套用，也為相關企業和投資者提供了更加穩定和可預期的政策環境。
其次，支持多場景套用與商業化探索。【征求意見稿】提出支持自動駕駛汽車用於城市公共電汽車客運、網約車、汽車租賃等城市出行服務，這顯示了北京在推動自動駕駛技術商業化套用方面的決心。透過立法明確自動駕駛汽車的套用場景，不僅有助於拓寬其市場空間，也為相關企業在不同領域的創新探索提供了法律支持。未來，隨著自動駕駛技術的不斷成熟，這些套用場景將進一步豐富和完善，為市民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出行服務。
再者，強化「車路雲一體化」協同發展。近期，工業和資訊化部等五部門釋出的【關於公布智能網聯汽車「車路雲一體化」套用試點城市名單的通知】將北京市列為試點城市之一。此次立法在內容上特別強調了「車路雲一體化」的協同發展，全面規定了智能化路側基礎設施、服務管理平台等的建設。這意味著北京將在政策層面加大對自動駕駛基礎設施的投入和支持，推動單車智能與整體交通系統的智能化水平同步提升。這一舉措不僅有助於提升自動駕駛汽車的安全性和可靠性，也為構建未來智能交通系統奠定了堅實基礎。
最後，細化責任認定與事故處理機制。自動駕駛汽車在行駛過程中一旦發生事故，責任認定成為一大難題。此次立法有望在這一方面取得突破。【征求意見稿】明確了自動駕駛汽車在不同狀態下的責任認定機制：在自動駕駛系統未啟用時發生事故的，按現行規定處理；而在系統啟用狀態下發生事故，責任由車輛所有人或管理人承擔，之後可向生產者或銷售者追償。這樣的規定為自動駕駛汽車的法律責任提供了明確的框架，有助於減少爭議和糾紛的發生。
二．條例的突破分析
首先，法律法規滯後問題。自動駕駛技術的發展速度遠快於現有法律法規的更新速度。長期以來，自動駕駛汽車因缺乏明確的法律界定而面臨諸多障礙。此次立法有望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透過制定專門的法規來規範自動駕駛汽車的設計、生產、測試、營運等各個環節，為自動駕駛技術的健康發展提供法律保障。
其次，責任認定難題。自動駕駛汽車事故的責任認定一直是困擾業界的難題。在現行法律框架下，交通事故責任主要依據過錯責任原則進行判定。然而，在自動駕駛模式下，車輛行駛活動由自動駕駛系統操控而非人為控制，這使得過錯責任原則失去了適用的前提。此次立法透過明確自動駕駛汽車在不同狀態下的責任認定機制，有望為事故責任認定提供新的思路和解決方案。
再者，數據安全與私密保護問題。自動駕駛汽車在執行過程中會產生大量數據，包括車輛行駛軌跡、乘客資訊等敏感數據。如何保障這些數據的安全性和私密性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此次立法有望將數據安全與私密保護納入重點考慮範圍，透過制定嚴格的數據管理制度和私密保護政策來保障公眾利益和個人權益不受侵害。
最後，基礎設施建設與標準統一。自動駕駛汽車的發展離不開完善的基礎設施建設。然而，目前各地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存在標準不統一、進度不一致等問題。此次立法有望透過明確基礎設施建設標準和要求來推動各地加快基礎設施建設步伐，並促進不同區域之間的互聯互通和資源共享。同時，立法還將有助於推動相關標準的制定和完善，為自動駕駛汽車的廣泛套用提供有力支持。
三．條例的影響分析
首先，加速商業化營運創新。立法支持自動駕駛汽車在城市公共電汽車客運、網約車、快遞服務等領域的套用，為自動駕駛的商業化提供明確的準入門檻和營運標準，作為企業，可以考慮網約車、汽車租賃、貨物運輸等服務方面的創新，例如，自動駕駛網約車、無人駕駛物流車等，有效降低營運成本。
其次，加快基礎設施建設。立法透過後，自動駕駛汽車的基礎設施建設的技術整合和標準化建設有了法律遵循，一方面，城市規劃者更多考慮自動駕駛汽車的營運，實作基礎設施與城市發展的協調統一，另一方面，市政府還應最佳化基礎設施建設的審批流程，提高建設效率。使其更好適應自動駕駛技術發展的需求。
再者，培育專業領域人才。在自動駕駛領域，人才是最為關鍵的資源。北京市政府可以借助這波立法浪潮，制定具有吸重力的人才引進政策，同時與高校合作培養自動駕駛領域的專業人才，構建一個強大的自動駕駛人才庫，為產業發展提供堅實的人才支撐。
最後，加大投資建設。立法的推出明確了無人駕駛行業未來的發展方向，展現北京市政府對於該行業的重視，對行業發展具有顯著的激勵作用。政府應該加大投資建設，為中小企業提供資金支持，增大投資規模同時也會吸引更多社會投資，形成杠桿效應，並有效樹立投資者對該領域的信心。
總之，北京自動駕駛汽車立法保障的推進標誌著中國自動駕駛技術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透過明確自動駕駛汽車的法律地位、支持多場景套用與商業化探索、強化「車路雲一體化」協同發展以及細化責任認定與事故處理機制等措施，北京有望為自動駕駛技術的健康發展提供有力保障。同時，立法過程中還將掃除一系列法律障礙如法律法規滯後問題、責任認定難題、數據安全與私密保護以及基礎設施建設與標準統一等問題，為自動駕駛汽車的廣泛套用奠定堅實基礎。未來隨著法規的完善和技術的進步自動駕駛汽車將越來越多地融入我們的日常生活帶來更加智能、安全和便捷的出行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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