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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時,我在生命禁區把豬養活了,大站領導知道後,人生逆襲

2024-10-25三農

當兵時,我在生命禁區把豬養活了。這個看似平常的決定,卻讓我的人生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折。一頭豬,改變了我的命運,也影響了許多戰友的生活。

我叫李鐵柱,1960年出生在河北省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過了幾輩子。我從小就跟著爹娘在地裏幹活,手上的老繭比臉上的肉還厚。

1980年夏天,我剛滿20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時候,村裏的年輕人都以當兵為榮,我也不例外。記得那天,我正在地裏薅草,大隊支書騎著單車來找我,說是征兵的事情。我一聽,心裏頭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噗通噗通直跳。

"鐵柱啊,你小子身板結實,又能吃苦,這次征兵正合適你。"支書拍著我的肩膀說,"要不要去試試?"

我二話沒說,撂下鋤頭就跟著支書去了大隊部。那天晚上,我躺在土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子裏全是穿上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到縣城參加體檢。排隊的人老長了,我站在那兒,心裏直打鼓。輪到我時,醫生摸了摸我的胳膊,又讓我跑了幾圈,最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小夥子,身體不錯,合格!"

我樂得差點跳起來,趕緊回村報喜。全家人都高興壞了,爹娘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娘還特意去供銷社買了兩斤白面,包了頓餃子慶祝。

沒多久,我就穿上了夢寐以求的軍裝,坐上了綠皮火車,離開了生我養我的小山村。火車哐當哐當地走了一天一夜,我才到了西北的某個邊防哨所。

剛到部隊那會兒,我啥也不懂,跟個楞頭青似的。好在我們班長王大山是個好人,雖然平時嚴厲,但處處照顧我們這些新兵蛋子。他教我疊被子、擦槍、站崗,樣樣都手把手地教。

記得有一次夜間拉練,我實在跑不動了,王班長二話不說,把我的背包挎在自己身上,還不忘鼓勵我:"鐵柱,再堅持一會兒,當兵就是要這麽練出來的!"

慢慢地,我適應了部隊的生活。每天早上5點起床,先是出操,然後是各種訓練。白天烈日當頭,晚上寒風刺骨,我都咬牙堅持下來了。困了就潑冷水,累了就默念"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軍人誓言。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慢慢成了隊裏的尖子兵。射擊、格鬥、野外生存,我樣樣都拿了不少獎狀。可就在我以為當兵生涯會這麽一帆風順時,一個意外的任務來了。

1981年夏天,我被選中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前往"生命禁區"駐守一年。當我聽到這個訊息時,心裏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能為國家做更大的貢獻,忐忑的是不知道那裏的環境會有多艱苦。

臨行前,王班長拍著我的肩膀說:"鐵柱,這次任務不容易,但我相信你能行。記住,在那種地方,團結就是生命。有啥困難,跟戰友們商量。"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裏暗暗發誓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坐了整整兩天的卡車,我們終於到了"生命禁區"。一下車,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放眼望去,全是黃沙和戈壁,連根草都看不到。天上的太陽像個大火球,曬得人睜不開眼。

我們的駐地是個小山谷,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山,風一刮,沙子就往臉上撲。住的是土坯房,屋頂用蘆葦草糊的,墻上還有不少裂縫。

第一天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聽著外面嗚嗚的風聲,心裏直發慌。想起家裏的土炕,娘燒的熱乎乎的玉米餅,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但日子還得過,任務還得完成。我很快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每天巡邏、站崗、訓練,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最難熬的是夏天,溫度經常超過40度,我們站崗時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有一次,我巡邏回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劉老四——我們隊裏的老兵,看我可憐,塞給我半個西瓜。那西瓜是他從百裏外的鎮上帶回來的,平時都舍不得吃。我咬了一口,那清涼甜美的滋味,讓我差點又掉下眼淚來。

慢慢地,我發現這裏的夥食很成問題。每天就是鹹菜配饅頭,偶爾有點肉,也是風幹的牛肉幹。大家都營養不良,臉色蠟黃,沒幾個月就瘦了一大圈。

有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我想起了家裏的豬圈。在那個連草都長不好的地方,我們家的豬卻總是養得膘肥體壯。我一下子來了精神,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子裏冒了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我們的指導員老劉。老劉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兵油子,什麽稀奇古怪的主意都見過。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說,他先是一楞,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好小子,有想法!不過你知道這裏的環境有多惡劣嗎?連草都長不好,你拿啥餵豬?"

我不服氣,跟他解釋了半天,說可以用廚余餵豬,還可以去山溝裏找些野草。最後,老劉被我的熱情打動了,拍板同意我試試看。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養豬計劃"。白天該幹啥幹啥,晚上和休息時間就忙活豬圈的事。我找了個背風的山坳,用石頭和泥巴壘了個簡易豬圈。又從鎮上買來兩頭小豬崽,開始精心飼養。

剛開始,戰友們都不看好,覺得我是在異想天開。可我不管他們怎麽說,每天堅持給豬餵食、清理豬圈。慢慢地,那兩頭小豬真的長大了,而且長得還不賴。

看到豬漸漸長大,我心裏比吃了蜜還甜。每天下了哨,我就跑到豬圈前,看著它們歡快地拱食,心裏滿是成就感。有時候,我還會跟豬嘮嗑,說說家鄉的事,說說自己的心事。

漸漸地,有些戰友也對我的"養豬事業"感興趣了。他們會幫我收集廚余,有時還會幫我打掃豬圈。我們圍著豬圈聊天,說著家鄉的事,仿佛這裏也有了點煙火氣。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我的兩頭豬長得膘肥體壯,眼看著快能出欄了。我心裏美滋滋的,想著等豬出欄了,大家夥兒都能改善改善夥食。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天半夜,我突然被一陣急促的哨聲驚醒。我跳下床,抓起槍就往外跑。到了操場上才知道,是上級突然來檢查。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起了那兩頭豬。按規定,我們這種重要哨所是不允許私自營殖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直冒冷汗。

果然,沒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我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知道事情敗露了。

"誰幹的?誰在這兒養豬?"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站了出來。"報告首長,是我幹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胖胖的中年人,肩上的徽章顯示他是個大校。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色陰沈得可怕。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這是重要軍事禁區,你竟敢私自營殖!要是敵人的間諜借機潛入怎麽辦?"

我低著頭,不敢吭聲。心裏又害怕又委屈,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在這時,老劉站了出來。

"報告首長,這事兒我知道。是我默許的。"

我驚訝地擡起頭,看著老劉。他沖我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

"首長,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裏條件有多艱苦。弟兄們營養不良,天天吃鹹菜饅頭。這個小李,他是為了改善大家夥兒的夥食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大校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板著臉說:"就算是為了改善夥食,也不能違反規定啊。"

這時,王大山也站了出來。"報告首長,我們保證,這個養豬的事絕對不會影響正常工作。相反,自從有了這兩頭豬,大家夥兒的心氣兒都提高了。您看,我們哨所的各項指標,在整個師裏可都是數一數二的。"

大校沈默了,他的目光在我們幾個人臉上掃來掃去。我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決定。

過了好一會兒,大校終於開口了:"行吧,我再實地看看。帶我去豬圈。"

我連忙帶著大校和其他首長們來到了豬圈。當他們看到那兩頭膘肥體壯的豬時,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環境這麽惡劣,你們是怎麽把豬養得這麽好的?"大校問道。

我戰戰兢兢地回答:"報告首長,主要是靠廚余和野草。我每天都會去山溝裏找一些豬能吃的野草,再加上食堂的剩飯剩菜,就這麽養起來了。"

大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了我一些具體的養殖問題。我一一作答,把自己這半年來的心得都倒了出來。

說著說著,我的底氣也足了起來。"首長,我覺得在這種惡劣環境下能把豬養活,說明我們戰士有智慧有能力。要是到了戰時,我們一樣能想辦法解決吃飯問題,不會給國家添麻煩。"

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生怕觸怒了首長。可沒想到,大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說得好!"大校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夥子,你這個想法很有創意啊。這哪是違紀,這是為部隊做貢獻啊!"

大校的這番話,徹底扭轉了局面。他不僅沒有處罰我,反而表揚了我的創新精神。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當場拍板,要把我的養豬經驗推廣到其他艱苦地區的部隊。

"小李,你有福了。"大校笑呵呵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師的'禁區養殖小組'組長了。你要把你的經驗總結出來,教給其他戰友。"

我一時間有點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前一刻,我還以為自己要受處分呢,沒想到轉眼間就成了"小組長"。

從那天起,我的日子變得更忙了。除了正常的值勤任務,我還要負責總結養豬經驗,指導其他哨所的戰友們學習養殖技術。

很快,我們哨所的故事傳遍了整個師。不少首長都來參觀學習,我這個大老粗居然成了"香餑餑",天天被叫去介紹經驗。說實話,我挺不好意思的,總覺得自己就是瞎搗鼓,沒想到卻成了典型。

有一天,我正在豬圈忙活,突然看見一個姑娘站在不遠處。我一擡頭,差點沒認出來,原來是新來的醫務室護士孫小梅。她笑盈盈地看著我說:"李鐵柱,聽說你養的豬都能考上大學了,我特意來看看。"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哪有那麽厲害,就是瞎搗鼓。"

小梅走近豬圈,蹲下來摸了摸豬,又東看西看,還跟我討教起養豬的竅門。我們聊得挺投機,她說話輕聲細語的,跟我村裏那些大嗓門的姑娘不一樣,聽著特別舒服。

從那以後,小梅常來豬圈這邊轉悠。有時候幫我打掃,有時候就在旁邊看我忙活。慢慢地,我發現自己總不自覺地往醫務室那邊瞅,就想多看她幾眼。

轉眼間,一年的特殊任務期滿了。上級考慮到我的特殊貢獻,破格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師裏的農牧基地進修學習。

臨走那天,戰友們都來送我。老劉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子,好好學,學成了回來教我們。"王大山抱了我一下,說:"鐵柱,有出息了,可別忘了兄弟們。"

我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轉身要走的時候,我看到小梅站在人群後面,眼睛紅紅的。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沖她點點頭,她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培訓基地的生活跟哨所完全不一樣。這裏有舒適的宿舍,有先進的器材,還有各種新鮮的書籍。我如饑似渴地學習,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識都塞進腦子裏。

學習期間,我認識了不少來自全國各地的戰友。有的是老農民出身,有的是大學生,大家在一起交流經驗,我學到了不少新東西。

就在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天晚上,我接到家裏的電報,說我爹得了重病,情況不太好。我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耽誤學習。正發愁的時候,指導員找我談話,說已經幫我請好假了,讓我趕緊回家看看。

我連夜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家的火車。一路上,我心裏七上八下的,既擔心爹的病情,又惦記著培訓的課程。

到家後,看到爹躺在炕上,臉色蠟黃,我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娘在一旁抹著眼淚,說爹這病來得突然,錢也花了不少,可就是不見好。

我二話不說,把身上僅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又跑遍了周圍的醫院,總算找到了個好大夫。經過半個多月的治療,爹的病情總算穩定了下來。

看著爹慢慢康復,我心裏既高興又愧疚。高興的是爹沒事了,愧疚的是這些年一直在部隊,沒能好好陪伴父母。

就在我準備返回培訓基地的前一天晚上,爹把我叫到跟前。他拉著我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兒啊,你放心去吧。爹娘在家都好著呢。你在部隊好好幹,別惦記家裏。"

我眼眶一熱,使勁點點頭:"爹,您放心。等我學成回來,一定讓你和娘過上好日子。"

回到培訓基地後,我更加刻苦學習。白天上課,晚上加班,就連周末也泡在圖書館裏。戰友們都說我像著了魔似的,可我知道,我不僅要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還要讓家裏過上好日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結業考試中,我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領導找我談話,說要推薦我去軍校深造。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去軍校深造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可我又想著早點回哨所,好不辜負戰友們的期望。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收到了小梅的一封信。信中說,她聽說了我可能去軍校的事,特意寫信祝賀我。她還說,不管我做什麽決定,她都會支持我。

看著信上秀氣的字跡,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主意。我決定接受這個機會,去軍校深造。我相信,學到更多知識,將來才能為哨所、為部隊做出更大的貢獻。

1985年夏天,我順利從軍校畢業。捧著畢業證書的那一刻,我激動得差點落淚。想起當年在生命禁區養豬的日子,再看看現在的自己,恍若隔世。

畢業後,我主動申請回到了原來的部隊。當我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時,心裏百感交集。沙塵、荒涼依舊,可我的內心卻充滿了力量。

我回來的訊息很快傳開了。老戰友們紛紛趕來,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老劉的頭發白了不少,可精神頭兒還是那麽好。王大山已經是連長了,見了我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個熊抱。

最讓我驚喜的是,小梅還在這裏。這些年,我們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可真的見面,還是讓我心跳加速。她比以前更漂亮了,眼睛裏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我帶著從軍校學到的新知識,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我們成立了一個農牧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如何在惡劣環境下改善部隊生活。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有失敗的,也有成功的。

漸漸地,我們的努力有了成效。我們不僅養活了豬,還種出了蔬菜,甚至還搞起了沙地培育。首長們對我們的工作非常重視,多次來視察指導。

1987年冬天的一個傍晚,我正在實驗田裏忙活,小梅來找我。我們並肩站在田埂上,看著落日的余暉灑在這片曾經貧瘠的土地上。

"鐵柱,"小梅輕聲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點點頭,笑著說:"當然記得,你說我養的豬能考上大學。"

小梅噗嗤一笑,說:"那時候我就覺得,你肯定能幹出一番事業。現在看來,我真有先見之明。"

我轉過身,深情地看著她:"小梅,這些年辛苦你了。"

她搖搖頭,眼中泛起淚光:"不辛苦。能看著你一步步成長,我很高興。"

就在這時,我鼓起勇氣,拉住了她的手:"小梅,我們結婚吧。"

她楞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

1988年春天,我和小梅結婚了。婚禮就辦在部隊,雖然簡單,卻格外溫馨。戰友們都來捧場,熱鬧非凡。老劉喝多了,拉著我的手說:"好小子,沒想到你小子有出息了,還討了個漂亮媳婦。"

結婚後,我和小梅一起住在了部隊分給我們的小房子裏。雖然條件還是艱苦,但我們彼此扶持,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1990年,我們的兒子出生了。看著繈褓中的小生命,我和小梅熱淚盈眶。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轉眼間,30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我已經退役,回到了家鄉。我和小梅辦了個農牧場,把在部隊學到的技術帶回了家鄉。現在,我們的農牧場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示範基地,不少年輕人都來學習。

有時候,我會想起當年在生命禁區的日子。那兩頭豬,那片荒涼的土地,還有那群可愛的戰友們。正是那段經歷,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堅持,什麽叫創新。

前些日子,老劉來我家做客。我們坐在院子裏,喝著小梅泡的茶,聊起往事。老劉笑呵呵地說:"鐵柱啊,你還記得當年那兩頭豬嗎?誰能想到,就是那兩頭豬,成就了你的一番事業。"

我也笑了,說:"是啊,人生真是奇妙。當年要不是那兩頭豬,我可能這輩子就是個普通士兵,哪有今天的成就。"

夕陽西下,我和老劉站在院子裏,遙望著遠方。我心裏充滿了感激,感謝那段艱苦卻美好的歲月,感謝那些並肩作戰的戰友,更感謝始終支持我的小梅。

人生就像一本書,而我的精彩篇章,正是從那個在生命禁區養豬的決定開始的。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禁感慨:原來,人生的轉折點往往就在不經意間。重要的是,我們要有勇氣去嘗試,有毅力去堅持。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轉角,會不會就是人生的新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