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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當文化流傳海外,跟隨海外華人的腳步,保佑各方平安

2024-04-26收藏

泰山石敢當向海外傳播的歷史,是寫東南沿海民眾向海外發展的歷史相一致的, 可以說泰山石敢當信仰習俗的海外傳承,與人口的流動息息相關。

每當一群華人踏上新的土地,總會將泰山石敢當帶在身邊,希望這份來自故土的信仰能夠保佑他們在新的環境中平安順遂。這些泰山石敢當,有的被供奉在廟宇之中,有的則被置於家中顯眼的位置,成為了海外華人生活中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這種信仰,已經深深地融入了海外華人的血脈之中,成為了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只要有泰山石敢當在身邊,就會保佑中國人的平安。

海外的泰山石敢當信仰習俗,以日本最為集中,其盛行之程度幾乎可以與中國本土相提並論。 日本民眾對於這一信仰的虔誠與推崇,從他們對石敢當的細致研究與廣泛傳播中可見一斑。

日本學者對於泰山石敢當的研究,早已超越了簡單的信仰層面,進入到了更為深入的文化與歷史探討。他們不僅詳細記錄了石敢當在日本的分布情況,還對其背後的文化內涵、歷史淵源進行了系統的梳理與分析。

這些研究不僅豐富了泰山石敢當的文化內涵,也為我們理解中日文化交流提供了寶貴的線索。 同時東南亞那些華人聚居的國家,如新加坡、馬來西亞等,也深受泰山石敢當信仰的影響。

這些國家的華人社區,大多保持著較為完整的中華文化傳統,泰山石敢當作為其中的一部份,自然也得到了廣泛的傳承與發揚。 那些歷史上受中國文化影響較大的國家,如南韓、越南等,也或多或少地存在著泰山石敢當的信仰習俗。

這些國家的民眾,在與中國文化的長期交流中,逐漸接納並融入了泰山石敢當這一信仰,使其成為自己文化中的一部份。據日本著名學者小玉正任和窪德忠的詳盡介紹,在日本全國的47個都道府縣中,已經發現了石敢當的遺物或遺跡存在於其中的24個都道府縣。

這些石敢當的分布範圍極廣,南至沖繩,北至青森與函館,幾乎遍布了日本的各個角落。而在這眾多的分布地點中,沖繩縣、鹿兒島縣和宮崎縣的石敢當分布尤為集中。

這些地區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形式多樣,既有古老的遺物,也有近代的遺跡,充分展示了石敢當信仰在當地的深厚根基和悠久歷史。明朝時期,閩中地區有36姓民眾移居琉球,他們大多來自閩江口一帶,如尤溪、長樂、南安等地。

這些移民帶著故鄉的文化與信仰,在新的土地上紮根繁衍,同時也與琉球本土文化相互交融,共同塑造出獨特的文化景觀。 琉球閩人後裔與福建本土的聯系並未因海洋的阻隔而斷裂。

他們常來福建經商,貿易往來間,兩地的民俗文化交流愈加頻繁,許多傳統習俗與信仰得以在兩地間傳承與發揚。這種交流的親緣性不僅體現在日常生活中,更在宗教信仰與民間傳說中得到了深刻的體現。 值得一提的是,琉球現存有清雍正十年的「泰山石敢當」。

這是日本,即琉球當時所屬的國家,發現的最早的石敢當。它位於沖繩縣久米島具誌川村,石質堅硬,高達120厘米,寬度則上下不一,約在30至40厘米之間。石敢當的中間刻有「表」字,底部則刻有「一年癸醜」的字樣,這是對其制作年代的明確記錄。

粉嶺龍躍頭,這一地名在當地人口中更常被親切地稱為「龍骨頭」或「龍嶺」, 它坐落於香港新界粉嶺聯和墟的東北面,地勢高聳,山川秀麗,自古以來便是風水寶地。

在龍躍頭地區,還留存著一塊珍貴的石碑。這塊石碑上刻有「龍躍八月吉日」的字樣,並采用了中國清朝的年號——雍正十一年,即公元1733年。這塊石碑不僅見證了當地歷史的變遷,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龍躍山的敬仰與崇拜。

自上世紀80年代起,沖繩縣便掀起了一股「石敢當熱」,這股熱潮迅速席卷了縣內的各個角落,人們紛紛熱衷於樹立石敢當碑,以此祈求平安吉祥。 縣政府所在地那霸市,更是成為這一文化現象的中心。

在那霸市,有四家商店專門經營石敢當碑,其中兩家商店不僅在店內制造石敢當,更設有工廠進行批次生產,以滿足市場需求。

最大的一家店名叫關原石材店,這家店不僅在石垣市設有分店,還經常派出推銷員深入居民家庭,推銷他們的石敢當碑。 這些推銷員口才了得,他們不僅能詳細介紹石敢當的歷史和文化背景,還能根據客戶的需求和喜好,推薦最適合的石敢當碑。

除了專門的石敢當商店,那霸市的一些店場和五金店也開始銷售石敢當碑。 這些店鋪雖然不像專業店那樣,但他們的石敢當碑同樣受到人們的喜愛。

值得一提的是,沖繩島附近的久米島、宮古島、石垣島等地,也存有許多現存的石敢當碑。這些石敢當碑大多歷史悠久,見證了沖繩地區與石敢當信仰的深厚淵源。位於鹿兒島縣人來町浦之名的一座石敢當,是1739年建立的,時間上僅次於琉球久米島的那塊石敢當。

在日本北方,秋田縣的石敢當比較集中。據山崎鹿藏氏在【秋田的石敢當】一文中報告,他在1925年調查時,僅秋田市內就有石敢當47座後因改修道路,一部份被拆除,到1985年再調查時,尚存20座。

對於南方比較集中的沖繩縣和鹿兒島縣,據松田誠報告,鹿兒島縣有石敢當250座以上,沖繩的石敢當則難以計數。 在日本山口市山口普萊姆神殿內,石敢當碑被立在神社中,顯然是被當作神靈來看待的,但不知道當地民眾對於石敢當有什麽祭拜活動。

在日本,三個字的「石敢當」比較多五字的「泰山石敢當」比較少。 日本的泰山石敢當與中國泰山信仰是否有關,尚缺少直接的證據。 早在遙遠的唐代,泰山神便已經踏上了東渡扶桑的旅程,在日本這片土地上安家落戶。

這一文化現象不僅展示了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也體現了中日兩國文化的深厚淵源。如今當我們走進日本京都市左京區修學院關根坊町的赤山神社,仍然可以見到供奉著的「泰山府君」造像, 它歷經歲月滄桑,但依然香火鼎盛,受到當地人的虔誠供奉。

關於日本的石敢當信仰習俗,大多數學者都認為這是從中國傳入的文化元素。 根據歷史資料和現存實物的分析,這一信仰習俗很可能是在明清之際傳入日本的。

在這一時期,中日兩國的文化交流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許多中國的文化元素和信仰習俗都傳入了日本,其中就包括石敢當信仰。 東京大學名譽教授窪德忠在文章中明確指出:「建造石敢當的信仰習俗,至遲始於17世紀末或18世紀初。」這一觀點得到了學術界的廣泛認可。

至於石敢當從中國傳入的路線,從現存實物和歷史上的地域聯系來看,應該是從中國的福建東南沿海一帶出發,先傳入台灣,最終傳入日本本土。這一路線不僅符合當時海上交通的實際情況,也與歷史上中日文化交流的主要路徑相吻合。

這種傳播路線,與閩越地區的人口流入有關,屬於人口的遷移帶來了文化的傳入。 日本石敢當的形制,很少有無字的或雕刻某種動物形狀的,大多有刻字。

最多的刻字是石當、泰山石敢當,此外還有很多種,如敢石當、敢當石、石敢塔、石幹當、石巖當、石敢堂石當、石散當、石當散、散當石、敢當、朋石敢當、石將軍、石將軍敢當、心石敢當、石將、秦魁石當、山石敢當等。

其中的「幹」、「巖」字在日語中與「敢」字音同或音近,造成混用;「散」字與「敢」字,「堂」字與繁體「當」字形近,造成誤用;石敢當常嵌入石墻,故寫成「石垣當」;寫成「敢當石」大概是把石敢當作為有神力的巖石信仰之故。

至於「泰魁石當」和「山石敢當」窪德忠認為:前者意在借泰山和北鬥魁星加大敢當的力量,後者見於沖繩縣,可能是歷史上在於沖繩一帶的琉球王國尚泰王朝, 模仿中的避諱習俗,省去了「泰山石敢當」中的「泰」字。

此外還有在石敢當上並刻其他字的,如沖繩縣那霸市前島町壺屋的一座,中間刻「石巖當」,右刻「交通安全」,左刻「禦守護」。再有沖繩縣八重山市立博物館收藏的一座,兩行字泰山石敢當 (姜)太公在此」並刻。

在沖繩縣和鹿兒島縣,還有在石敢當的上部刻鬼面,龍、獅面、獅咬劍、八卦圖、梵文、卐的。

東京都豐島區東池袋的千曲養麥面館,在門前右側建了一座石敢當碑,並在碑的上面加了一段題為「由來」的說明:「 石敢當能驅邪招福,始建於中國秦朝的始皇時代,敝店為顧客的健康長壽而建之。」

對於各種形式的石敢當,人們一般不拜不祭,但沖繩縣的少數地區有拜祭的習俗。 有的請和尚念經,新年為之燒香,上供品。

在久米島,人們從石敢當前面走過,要停下合十行禮。在鹿兒島縣奄美諸島阿傳地方,建立石敢當前,先供米、魚、糯米糕、豆腐等七種供品,祈求它守護家門,然後把供品埋入地下,在上面建立石敢當,

除了日本,泰山石敢當信仰習俗在東南亞地區也廣為流傳,深受當地民眾的喜愛和推崇。 菲律賓、新加坡、越南等國家中,都可以找到泰山石敢當的蹤跡。

這些國家的民眾,無論是華人還是其他族群,都對泰山石敢當充滿敬畏和信仰,認為它能夠帶來好運、平安和吉祥。 在泰國首都曼谷,泰山石敢當更是隨處可見。馬來西亞檳城蛇廟外,也矗立著一座泰山石敢當的石刻。

馬六甲眾多的唐鋪門檐上方普遍都有「泰山石敢當神之位」的碑石。 存取當地的老華僑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從哪一年開始供奉泰山石敢當神,只知道從爺爺的爺爺就開始了這裏的華裔,目前只知「泰山石敢當」,卻不知泰山為何物。

據考證,馬六甲華人的泰山石敢當信仰,與明朝鄭和下西洋有關。 越南的鄉間也有立泰山石敢當的習俗資料記載,在南韓也曾發現泰山石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