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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小紅娘月紅篇】導演:頂級國漫IP影視化如何「出新」?

2024-06-14動漫

以導演麥貫之為代表的主創們,在【狐妖小紅娘】身上看到了中國傳統誌怪文學的延續與年輕態,「突出這一方向並加以創新,我們打破了以往狐貍闖入人的世界的故事模式,本次是以狐妖的世界作為主視角,來看待人性,感受人情味,觀照現實」。

作者:藍二

編輯:王子之

版式:王威

圍繞【狐妖小紅娘】的改編,或許有這樣兩道題目。

一,作為頂級國漫IP,在十余年一波又一波年輕人的追看與熟悉之後,如今影視化,要怎麽「出新」?

二,從劇集市場來看,近些年奇幻玄幻爆款沒有斷過,觀眾見多識廣,此時的它,是否還能引入新鮮的世界觀體驗與情感表達?

愛奇藝【狐妖小紅娘月紅篇】作為該系列第一部,正在嘗試作答。在與導演麥貫之溝通後,我們更清晰地觸碰到了主創們的想法——

在原漫的豐富奇思中抓住並凸顯獨特的「 中國誌怪幻想世界 」,為該劇形成差異化的定位;

浪漫主義色彩與真實煙火氣 的交融,形成該劇既具美感又可落地的觀感氛圍;

在保護原漫核心表達不偏移的前提下,以 「暢想前傳」、「給予人物更多成長與生命體驗」 的方式增加本篇故事厚度;

以不同於其他奇幻故事的新鮮視角與 多元隱喻,對觀眾熟悉的現代議題與情感表達 ,進行一次新的碰撞。

就在近兩日,【月紅篇】在愛奇藝站內熱度已經突破9000,這一番的漫改挑戰,正在穩步收獲更多來自受眾的積極反饋。

由經典國漫IP引出奇幻劇新視角,這一次「從妖的世界看人性與人情」

導演麥貫之眼中,經典IP的改編難點在於如何推陳出新,而他們抓住的核心,是在【狐妖小紅娘】身上看到了中國傳統誌怪文學的延續與年輕態,「突出這一方向並加以創新, 我們打破了以往狐貍闖入人的世界的故事模式,本次是以狐妖的世界作為主視角 ,來看待人性,感受人情味,觀照現實」。

「善意」與「煙火氣」,是為這個妖怪世界塑造出的新印象。

狐妖們普遍重視友善與和諧,族群內扶助養育孤寡幼小,族群之外,萬物生靈在他們的塗山都有著平等自由的生長天地;即便是彼此有生死之仇的人族,一有契機他們也會和平對待。作為狐妖大當家的塗山紅紅,在危難時刻,面對犧牲自我還是無辜人族,她的選擇始終都是前者。

同時,從劇集開篇,狐妖世界就呈現出生活的現實感。法力強大的狐妖也並非無所不能,塗山三當家容容算盤不離手,琢磨著進賬開支,為了有更多的資金撐起族裏的扶困濟幼。普通的狐妖們,並非閑著無事生非,他們每天都是在關註日常,忙於田間、集市上掙錢謀生活,要琢磨怎麽過得更好些。

狐妖世界煙火氣生活引發觀眾熱情「吐槽」。

不難看出,這些「妖界向人族看齊」的內容呈現,實是主創們借由一群「他者」的面貌,試圖講述所有群體對生命追求、對美好生活向往的「無差別」。

不僅如此,事實上,當狐妖群體成為主視角,這個故事就成了看世界的另一種新鮮角度,更多的現實與哲思可以獨特地反照出來。

比如在狐妖眼中,人是充滿詭計、不可信任的,這好像是一面透鏡,看到的是人的世界中,關於「異類」、「非我族類」的質疑與排斥。又如狐妖與人因為壽元的差異,有了強弱之分和生命觀的隔閡,亦有了由此產生的無休止爭鬥,這其實又正是現實世界中,人類對自然生靈的態度、人類內部份裂狀態等的寫照。

「【狐妖小紅娘月紅篇】這個故事,從漫畫、動畫,到我們的真人劇版本,所有創作者一致堅持的都是在探討不同立場、不同種族、不同壽元沖突下的相互理解和包容。包括透過人與妖的沖突,跨越種族和偏見的主旨,來映照現實,傳遞眾生平等、和平共存共處的大格局世界觀。」麥貫之這樣總結他們的創作想法。

當然,更具妙義的還有其中「情」的層次。

古裝劇集往往脫離不開愛情主題,狐在民間文學中也與愛情多有瓜葛——但這個狐妖世界中的愛情意義,卻做到了更為豐富和更有格局。

【月紅篇】在劇集創作中,為原漫的核心設定「苦情樹」,補全了一個更完整的變化軌跡。在當下的內容中,苦情樹為妖界眾生賜下愛情的緣分,而妖界眾生的真情又將反哺於苦情樹,使後者不斷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來壓制黑暗面,維護妖界的和平。不難想象,在以【月紅篇】主角塗山紅紅、東方月初為代表的「初代」人物群像,對人與妖之間情義的求而不得與傾心努力後,苦情樹將一步步成為原漫中那個終於能打破人妖壽元之差、實作轉世結緣的關鍵。

在這樣一個更豐富的設定邏輯中可以看到,人與妖之間的愛情,代表著對規則桎梏的突破、對自由意願的追求,講述著「愛」是令世界美好的重要希望與力量,透視「相愛」是一種理想共鳴與心靈共振,也引發出關於初心、堅守等更多的命題與考驗。

這樣的「情」之一字的用法,凝練之後正是麥貫之所說, 「自情為何物而始,而見眾生濟天下」

在原漫留白中挖掘新空間,發揮浪漫主義美學想象

在【狐妖小紅娘】原漫中,【月紅篇】內容居中段,在此前已有相當程度的世界觀構建與情節線索鋪墊。而在系列真人劇集改編時,從開發之初就確定聚焦於古代時間線,【月紅篇】成為第一篇章,其創作就面臨兩方面重點。 其一,為整個系列打下基調,展開世界觀,形成觀眾理解和接受的基礎。其二,【月紅篇】原漫內容資訊量並不充足,影視化創作中需要進行大量豐富。

「無論從時間線還是故事線來說,【月紅篇】劇版更像是動漫的前傳」,麥貫之表示,「以此來面向更廣泛的受眾,讓大家都能看得懂。」

正如前文所提,主創們將苦情樹為人妖續緣的功能出現時間做了適當的延後調整,以補充前提背景的方式,對苦情樹的前期作用進行了合理想象。與此同時,他們將 原本不同年代的單元故事,改編構建到同一個時代 ,互相影響彼此推動,共同形成第一階段人與妖之間跨越隔閡與偏見、逐漸結緣的主線表達。

在這一過程中,劇集努力去 豐富和完整人物的成長發展,希望創造出立體鮮活的群像 。比如【月紅篇】女主角塗山紅紅,前期少言寡語、高冷霸氣,隨著劇情發展她會慢慢明白真愛的意義與力量,從克制自我到逐漸敞開自我。男主角東方月初,則將由陽光積極、純粹本我的狀態,逐漸成長為具有責任擔當的智慧穩重。可以看到,主角CP本身就形成了一種對照組,既構成「雙向奔赴」的意象,也在刻畫成長的多元軌跡。

包括後來成為繼任大當家的塗山雅雅,劇集試圖呈現出她還是個少女之時、在姐姐保護之下無憂無慮的狀態,反襯後期的成長;而曾為那個世界做出巨大貢獻、神祇般存在的傲來三少,劇集也為他展開了與雅雅的情感可能空間。 「我們希望在保持原著人設特點之外,能夠給人物一些更多的成長和更豐富的人生體驗」 ,三少即是典型,原漫中的他一定程度上是個無情無趣於世間、高高在上的存在,將他拉入俗世情感,可以說正是一種讓他更能理解和共情世間萬物的成長方式。

麥貫之和主創們始終慎之又慎的邊界是,「在版權方監修的原則下,本著原著核心表達不偏移的呈現宗旨」,而原著世界觀範圍內的留白,則是他們可以進行的創作想象空間。事實上,因為原漫本身就是未完成式,一些原漫老粉也在認可此次改編的可行性,比如有原漫粉就認為,雅雅和三少之間情感是很合理的,因為作者自身就曾暗示過這種發展的可能性。

【月紅篇】也在為整個系列打下美學基調。

「生死浪漫」是這一故事最動人的氣質,又因兼顧到從二次元向三次元需要實作的觀感轉換,主創們於是在東方美學的大框架下,為該劇定下了浪漫主義色彩與煙火氣真實感交融的觀劇效果。

麥貫之告訴我們,在創作中,他們努力做出一套 如詩如畫並極具中國色的視覺呈現 。「我們用中國傳統顏色來作為片中的光效色彩體系,比如天青色、沈香色、紅、青綠、灰、白、黑等, 這不僅形成視覺上的沖擊,還在暗合相應的人物設定 。」

主創們同時將 國內豐富的山水場景融入視效效果 裏,如在所有呈現塗山景色的鏡頭中,視覺元素靈感來源是張家界、桂林山水、廬山瀑布、黃山等中國名勝之美。

與此同時,他們還 加入非遺文化的妝造 ,比如塗山紅紅的外袍運用了吳羅織造技藝,頭飾采用傳統絨花制作技藝,狐貍面具采用了花絲鑲嵌技藝,有「中華第一燈」美稱的仙居花燈也在劇中得到呈現。

「無論是宏觀還是細微之處,我們堅持的是將中國傳統美學引進作品之中的創作理念」,麥貫之表示,這也是國漫IP、國產特色奇幻劇與傳統優秀文化領域,互為交融、互為促進的持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