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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夜读丨腊梅为寒客

2024-03-27科学

腊梅非梅花,在植物分类学上属腊梅科,而梅花属蔷薇科。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腊梅,释名黄梅花,此物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时开花,香又相近,色似蜜蜡,故得此名。」清初【花镜】也记载,腊梅名黄梅,本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放,其香又近似,色似蜜蜡,且腊月开放,故有其名。

腊梅花朵小、单薄,花为蜜蜡色泽,黄而滋润,犹如晶莹黄玉。腊梅花色仅有黄色,而梅花有白色、粉色、深红、紫红等,可谓缤纷绚烂。

嗅觉上,二者也有不同。腊梅香气浓烈,弥漫鼻息,不像梅花,有一种隐约的散淡清香。有诗说腊梅之香为:「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我常采几枝腊梅,插入书桌的花瓶中,那浓香弥漫,总能令人心绪荡漾。

腊梅还有两个不同品种的雅趣称号——素心腊梅和荤心腊梅。前者,花心无杂色;后者,花心有紫色条纹。这种素与荤的区别,正说出了腊梅的性情。除此之外,还有虎蹄腊梅、金钟腊梅、狗牙腊梅等,都说明腊梅充满情趣。

我爱腊梅,爱它密布枝条上的花朵,虽没有姹紫嫣红,但有一抹温馨的金黄。它们素颜朝天,清寒中透出芳华,在枯寂的深冬里,在无叶的枝条上,点点星星,如繁星般绽放。它的花朵热情烂漫,尤其在落雪后的白色枝条上,探出一个个圆圆小小的黄花苞,如小精灵一般。

「隆冬到来时,百花迹已绝,惟有腊梅破,凌雪独自开。」腊梅花入冬即开,出冬凋零,迎寒愈热烈,遇雪愈强盛。这一点,与梅花的性格相近,所以很多人将腊梅误当作梅花。其实,二者皆为冬天花之使者,开得灿烂,在萧索中见浓烈,于雪意中显神采。

宋代【西溪丛语】称腊梅为寒客,正如「知访寒梅过野塘」的诗意。腊梅为百花争开之先,故也称早梅,又因入冬初放,故名冬梅。我以为,寒是腊梅的性情,早是腊梅的性情,冬是腊梅的性情,显示出腊梅的冬韵品质,生成了它在冰寒面前永不屈服的性格。腊梅还称金梅、蜡花、黄梅花,与它蜡质般的花色以及开花于腊月黄天的时节相关。

寒冬之中,走进腊梅王国,目睹那冰清玉洁,脱俗淡雅,尤其傲雪盛开的姿态,正如一首古诗所云:「鹅黄晶莹蕊吐香,严寒怒放傲群芳。腊梅非梅姿娇美,满枝圣艳迎春光。」我想,一身寒气的腊梅,突破冷酷和冰封,在飞舞的瑞雪中怒放,那浓郁馨香、尽情挥洒的情韵、绽放久违的温暖,不仅为寒冬增添了温暖的色彩,更点燃了勃勃生发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