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拍电影的一个兄弟,在朋友圈发了一个狗狗的视频,讲的是主人「不省人事」,狗狗悲痛欲绝施救的场面。
看完视频,我既感动又震憾,狗狗确实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但这辈子我是不会再养狗的,原因就一条,狗太通人性了!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狗,名字叫「沉沉」。
之所以叫「沉沉」,是因为这狗打小长得壮实。
40多年前,在农村能给狗取名字的还真不多。
不像现在,给狗取名比给人起名还讲究。
这说明社会发展了,经济富裕了,宠物也比过去有了身份地位。
我就常听有的男同志打趣自己,说在家里的排位还不如什么猫呀狗呀。
「沉沉」特别机警特别乖巧,一身黄毛溜光丝滑,没有一根杂色。
那时,农村连饭都吃不饱,但我还是经常偷爷爷奶奶的东西给「沉沉」吃,为这事也没有少挨打。
那时,「镇」不叫「镇」、「乡」也不叫「乡」,叫「公社」;「村」也不叫「村」,叫「大队」。
农村有电影队,隔三差五用板车拉着放影机,村挨村到「大队部」放电影。
放映员是吃公家粮带编制的,上衣口袋还能挂支钢笔,显得蛮有文化。
那时,小学只有五个年级,我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正上小学五年级。因为「公社」的放映员,与我是一个队的,和我一姓,是我的本家。
所以,我每次都能打探到放电影准确信息,就靠这点,在伙伴们中树立起了威信。
那时,放的最多的电影就是【渡江侦察记】【奇袭】【英雄儿女】【穆桂英挂帅】。
那时,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捅过黄蜂窝,掏过鸟窝,赤手抓过水蛇。但到晚上还是有点怕,尤其是看完电影一个人回家。
因为距我家不远地方有座闸(桥),有年发大水曾淹死过一个妇女。
大人们为吓唬孩子,夜晚别到外面去「疯」,说是有人晚上看见这个女的打着雨伞,黑黢黢、闷不做声的,在桥上晃悠。
那时,晚上看完电影回家,走到桥跟前,心里越想着不害怕,就越害怕。
这时,只要我一吹口哨,「沉沉」就会飞快地跑过桥来接我,它兴奋地摇着尾巴,用舌头㖭我的手,风高月黑的晚上陪我回家。
有时它跑快了,还要回个头,蹲在不远处望着我等着我。
也正是那个时候,有次看完电影回家,因为有「加影」,就是放正片之前,插播一个别的短片,所以回来比较晚。走到桥边上,突然想起了这个鬼故事。
我照例吹起口哨,一声,两声,三声……
「沉沉」始终没来接我,我想它是不是没听到哨音,是不是被关在家里出不来。
我壮着胆,故意大声哼着战斗片里歌曲向家里跑去。
当我走到家门口,我看到「沉沉」躺在门前的石板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不停地呻吟,我哭着叫醒「姆妈」。
「姆妈」点着煤油灯,「沉沉」指定是吃了「三步倒」(当时很厉害的一种「老鼠」药),一边安慰我,一边骂那个下药的,骂那个缺德「该天杀的」。
「沉沉」的样子特别痛苦,浑沌的双眼里噙满泪水,我傻傻地呆坐在石板上,眼泪唰唰地流,一会儿摸摸「沉沉」头,一会摸摸「沉沉」脚。
就这样,我儿时的好伙伴、可爱的「沉沉」,再也听不到我的哨音了。
后来,我上大学到城里工作、到北京工作,只要一看到黄毛发的狗,就会想起「沉沉」。
特别是孩子也很喜欢狗,总想着养只狗。前些年,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2016年春节,我又彻底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时大哥大嫂养了只狗,小巧玲珑,长的像只「小鹿」,名叫「鹿鹿」。
过年时,我们兄弟姊妹一大家子,从四面八方回农村乡下老家。
正月初一这天,「鹿鹿」在马路边玩,突然从后边过来一辆货车,把「鹿鹿」给撞了。
当时那场景,简直目不忍睹,大哥大嫂抱着小狗一边哭,一边帮狗擦身子,像个孩子似的……
当时,我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养狗,因为狗太通人性了,我担心自己受不了那种打击。
大哥大嫂也说,再不养狗了。
可没过两年,大哥还是收养了几只流浪狗,其中,有一只名字就叫「鹿鹿」。
文中视频及配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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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做过新闻记者,在报刊杂志公开发表1000多篇文章,崇尚国学经典,喜欢读书思考,坚信生活会越来越美好,关注【四海精神家园】和你一起感悟万千世界,品鉴人生百态,汲取精神养分,砥砺意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