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醒来,就看见姑妈奇怪得很。
"狗肉营养高啊,能抵抗严寒又能益气补血。"
「不如咱们今年把你的那条狗炖了,给晓营补补身体吧?」
我瞬间感到全身冰冷像被泼了冷水一样。
爸妈看到我脸色很差,马上出来打哈哈儿缓解气氛:
「你姑妈是跟你开玩笑呢,别那么幼稚,臭着脸给谁看呀!"
但我心里清楚。
她其实并不是在开玩笑。
....
在上次大年夜的聚餐上,姑妈端上了一盘狗肉。
我一头雾水,表哥却意味深长地说:
「这条狗之前特别调皮,但是我一提到你的名字,它立马摇着尾巴跟着我跑了。」
「杀它的时候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真是太乖巧了。」
那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脑袋一片空白。
接着,表妹拿出一团白色的毛发:
「它的毛被血弄脏了,我费劲儿洗了半天,准备做成围巾和手套,薇姐你要吗?」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全身开始颤抖。
姑妈得意洋洋地说:
「这可是你养了十年的名贵狗种,今天你得多吃点儿。」
泪水突然像洪水决堤一样涌出来。
没错。
大米是我养了十年的拉布拉多犬。
我第一天收养她的时候,我对她说:
「大米,人类是狗狗最好的朋友。」
每次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总是欢快地把头伸过去。
如果路上碰到怕狗的人,她就安静地蹲下来等人家走过。
就算有人抢走她的食物,她也不会生气,只会用头蹭你的腿撒娇。
甚至有一次在公园里,一只疯狗突然从草丛里冲出来,直奔一个小孩儿。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是大米第一时间冲上去挡住了疯狗。
那个孩子毫发无损。
大米的耳朵被咬掉了一块,血流了半身,她还是骄傲地抬起头,好像在说:我保护了我最好的朋友。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会死在最信任的人类手里。
我经常提醒她不要随便叫唤,以免吓到别人。
因此,尽管她被打得遍体鳞伤,被刀子刺穿喉咙,她始终一声不吭。
直到人类剥下了她那身洁白的皮毛,她仍然困惑不解,为何人类要这样对待她。
他们怎么敢!
我怒火中烧,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从未有过的愤怒充满了我的内心,我冲进厨房拿起菜刀,气势汹汹地朝他们砍去。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中的菜刀胡乱挥舞。
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我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姑妈、表哥和表妹吓得尖叫起来,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激烈。
爸妈也是吓得脸色惨白,爸爸赶紧把我搂住,而妈妈则惊魂未定地劝我:
「不过就是一条畜生而已,它难道比你的亲戚还要重要吗?大过年的,有啥事儿不能好好商量?快点放下刀!」
表哥眼疾手快,趁机一把夺过我的菜刀。
他凶狠地捏紧我的脸:
「该死,真是吓死我了,你以为你算老几啊?杀了你的狗怎么样,我还想宰了你呢!」
姑妈拍着胸口
他们把我拖进厨房,点燃了柴火炉,然后强行将我的头按在火上。
爸妈慌了神,他们在旁边颤抖着声音说:
「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千万别真伤了她。」
然而我被火焰炙烤着,甚至闻到了皮肤被烧焦的气味。
最恐怖的是,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当我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之际,我听到姑妈说:
「这个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次看她还敢不敢再闹腾。」
还有爸妈低声细语:
「差不多得了,大过年的都消消气。」
直到我彻底没了呼吸,意识完全消失,爸妈才凄厉地喊了声:「薇薇!」
思绪突然停止下来。
面前的姑妈正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嘿,原来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啊,鼻孔都快翘上天去了,一点儿也不尊重长辈。」我却突然露出笑容回应她:
「不知道您的儿子和女儿每月挣多少钱呀?」
姑妈愣了一下,得意洋洋地回答说是几千元。
我轻蔑地笑了一声:
「哎呦,巧了不是,我每个月也得给我家的大米花上近一万块,这么说来,表哥表妹的收入岂不是和我家大米差不多嘛。」
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我摆弄着桌子上的水果刀,漫不经心地说道:
「要不这样吧姑妈,我把大米送给您,您把表哥或者表妹给我如何?」
「您要是敢吃掉我的狗,那我就打断您的孩子一条腿,挖掉两个眼睛,最后送到野外喂鬣狗,您觉得怎么样啊?」
说完,我面色冷漠地将水果刀插入桌面缝隙中。
锐利的刀片反射出的光线照亮了姑妈的双眼。
她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无血,如同一张白纸。
惊恐之后,她猛地站起身来,愤怒至极地指向我破口大骂:
「杜薇薇,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一条狗也能和我们家晓浩和晓营相提并论?你从大城市回来就忘了自己有多大本事了是吧?我可是你的长辈,还不给我跪下道歉!」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错,表哥和表妹的确没法和我的狗相比,他们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呢。」
姑妈气得差点摔倒,脸色涨得通红。
「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教养的女儿!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这是我妈妈的声音。
爸爸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抬起右手准备往我脸上打来。
他们从小就教育我要听话,要忍耐,要宽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尊敬长辈。
否则就是不孝顺,忘恩负义。
但结果呢?
我和我的狗都死在了姑妈一家人手中。
可他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我一把抓住爸爸的手,挡住了这一巴掌,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
他似乎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我当场翻了脸:
「你们别再想碰我一根汗毛!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活着,那些所谓的亲戚,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对,我就是没教养。这个不孝顺,忘恩负义的人,我当定了!」
我转过头朝着姑妈脸上狠狠地扇了两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
她呆立在原地。
打完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过了好半天,身后才传来尖锐的叫声和谩骂声。
走出门的那一刻,我与刚刚回家的表哥擦肩而过。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
我在心里冷笑不已。
前世的那个除夕夜。
他趁着我跟随父母拜访朋友之际,潜入我家盗取了大米,并且亲手杀害了她。
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脸以及冷酷无情的话语至今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把她吊起来毒打,流了不少血呢,可惜血还没放干净我就剥了她的皮,结果皮毛都被弄脏了。」
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这次,我绝对不能饶恕这个杀人凶手。
回到家中,大米立刻欢快地向我飞奔而来,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她的眼神依旧那么纯真,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她对人类的热爱。
我紧紧地抱住她。
太好了。
大米还在。
我一刻都不敢耽搁,迅速将大米安顿在我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位朋友家中:
把大米安顿好了之后,我立刻拨通了专业犬舍的电话:
「我需要一只纯种成年藏獒。」
「它的野性再大也无所谓,脾气再坏也没关系。」
「只要牙齿锋利,胃口大就行。」
「价钱方面,我会加倍支付,而且越快越好!」
午夜时分,这只体型庞大的猛兽终于被送到我面前。
它静静地趴在笼子里,脑袋硕大无比,四肢肌肉结实,厚实的黑色鬃毛遮蔽了双眼。
借助朦胧的月光,我瞥见了那两颗尖锐的狼牙。
喂养犬舍的人告诉我这只藏獒拥有强烈的战斗本能,喜爱生肉和血腥味,其咬合力高达三百公斤。
我满意地点点头,趁着黑夜把它带进了我的房间。
原本属于大米的地方如今被高大威猛的藏獒占据。
不是喜欢吃狗肉吗?
我就让你们好好品尝一番。
第二天正是农历除夕。
父母一大早便用力摔打着大门,原本计划好的家庭聚会也因为他们的生气而取消,我独自在家中度过。
我对此感到非常开心,因为这样我就能偷偷溜到朋友家查看监控录像。
等到正午时分,果然有人从我家的院墙上跳下来。
表哥先是小心翼翼地呼唤了几声,没人应答后,他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
他显得非常自负,嘴角挂着一丝胜利在望的微笑。
我通过监控听到了他低声嘟囔的话语:
「今晚这只狗必须死,竟然敢咬我,看我不让它尝尝苦头!」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回忆起不久之前返乡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天由于大米晕车呕吐弄脏了我全身,我只好赶紧回到房间更换衣物。
就在我刚开始换衣服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一个人用蛮力推开。
表哥冲进来看到我正在穿衣服,他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还鼓动身后的同伴:
「强哥,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找个身材火爆的姑娘吗?瞧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挤进来,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我,随后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他那肥腻的手掌搭在了我的腰部。
他的手指还在我身上来回抚摸。
我感到恶心至极。
我无法摆脱他,只能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痰,然后高声呼唤起大米守护。
大米身为宠物,在我的命令之下,她立即警觉起来,狠狠咬住那个胖男人的猪蹄似的手臂,将他推出房间。
肥胖男子疼得嗷嗷大叫。
我皱眉瞪向他,对他怒吼道:
「既然你没有钱财、颜面、气质,那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你凭什么在这里对女性吹毛求疵,贫瘪得连镜子都买不起吗?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究竟价值几何吗?!」
表兄遭到羞辱,他愤然回击说我不知好歹,甚至扬言要动手打我。
本来念在亲情的份上,我还留给他一些薄面。
然而此刻我直接让大公无私的大米也毫不客气地赶他出门。
那晚大米英勇无比却惨遭折磨。
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找不见。
表哥东寻西觅始终找不到大米,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我的房间。
他深知大米喜欢在我房间里休息。
「大米,醒醒吧,你的主人薇薇正在寻找你,赶快跟我离开这儿。」
他贴在门口轻声哄骗着,然后故意打开了房门。
这个混蛋!
大米临终之际仍误以为我在寻找她。
我紧紧注视着监控屏幕,心中充满了复仇即将得逞的快感。
门缓缓开启。
一只黑色的成年藏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位不速之客扑倒在地。
他张着獠牙,口水滴在表哥脸上。
表哥面部惊恐地扭曲,极致的恐惧下他的瞳孔紧缩。
他以为里面是任由他折磨的大米。
原来啊,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表哥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
那天他吓得直哆嗦,声音卡在喉咙里喊不出声儿。
人害怕到了极致,就会失去理智,所以可怜的表哥抓起身边的拖鞋,猛地抽向那只狂暴的藏獒。
原本,这只凶猛的大型犬只是想给表哥一个警告而已。但是他这么一闹,却把藏獒彻底激怒了。
藏獒低声咆哮起来,紧接着,它锋利的牙齿瞬间咬断了表哥握着拖鞋的那只手。
随后,它又狠狠地给了表哥一巴掌,表哥痛得嚎啕大叫。
藏獒的嘴里流淌出来的唾液越来越多,让人恶心不已。
我如梦初醒,是我疏忽了,我竟然忘记给这只藏獒喂食了。
估计这货已经饿得够呛了吧,毕竟它的体型那么壮硕。就在除夕夜,表哥被紧急送到县里的医院抢救。
平时啊,只要表哥稍微擦破点儿脸皮,姑姑都得心疼半天儿,结果这下好了。
他现在昏迷不醒,头上还有伤口,脸上满是抓痕,一只手臂更是消失无踪。
姑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哭得撕心裂肺。
见到我来了,她立刻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扒拉着我的腿,哭诉道:
「大家伙儿快来评评理啊,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故意放野狗咬我家儿子,我家儿子身上满身都是伤口,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儿子害得这么惨,你得赔偿我!你居心叵测,明显就是蓄意谋杀!」
不久后,就围上来一群人:
「这女孩儿得承当多少责任呀?大过年的就让狗张嘴咬人,赶紧赔钱!」
「这不是第一次咬人了吧?下次可能直接把人给咬死了,干脆把这条疯狗当场打死算了!」
「连自家狗都管教不好,干脆连养狗的人都一并处决!」
见到我被大伙七嘴八舌地指指点点,姑姑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抓住机会,如同泼妇一般拖着我,一开口就要我赔她100万!
我无法忍受这种污蔑,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抱住她痛哭流涕:
「姑姑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那条狗关在我的房间里,还给门窗加了锁。我本以为家里没什么值钱玩意儿,哪曾想到表哥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如果您要惩罚我的话,尽管来好了,我愿意为了表哥付出任何代价!」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她明明把狗关在自己家里,怎么还能让它伤人?」
「这男的昨天跑去人家家里乱闯,进了卧室,难不成是想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肯定是自己心里有鬼呗,结果反被人家的狗给咬了,真是活该!」
表哥一下子从受害者变成了居心不良的小偷,被咬伤也是罪有应得。
姑姑的脸色变幻莫测,先是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苍白,最后甚至有些发青。
最后她只能咬牙切齿地说:
「无论如何,这条狗都逃不过干系,把人咬成这样,简直就是一条疯狗!我要亲手把这条狗打死,然后把它的肉炖了给我儿子补身体!」
我看着她,满脸无奈:
「这,这只狗我还没来得及训练,它伤了人,我就把它送回犬舍了。」
姑姑死缠烂打,无论如何都要我把狗再带回来,她发誓要为我弟弟讨回公道。
最后在众人的见证下,姑姑承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我无关,我才勉强答应把狗交还给她。
一通电话过后,那只藏獒犬被送了回来。姑姑特意准备了一根打狗用的铁棍
她瞪了我一眼:「我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狗打死,你这个混蛋。」
我笑了笑,表示随便她。
那天,她还以为我养的狗狗们都是那种跟猫似的温驯的品种呢,对于我侄子受伤的原因,她觉得只是因为他毫无防备罢了。
她哪会想到啊?
家里的藏獒早就暗中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迎接她的到来。
姑姑刚一踏入我家大门,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关在了房间里并且锁上了锁头。
她顿时愣住了,隔着门大声地质问我。
我毫不掩饰地露出讥讽的表情:
「姑姑,我按照您的要求将狗狗交给您自由处理了,现在发生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然后我立刻转身离开,拿出手机查看家里监控。
姑姑气得咬牙切齿,嘴里骂骂咧咧,手里紧紧攥着铁棍。
藏獒听到了动静,马上从屋里跑出来。
姑姑一看到它,吓得哀嚎一声,直接坐到地上:
「哎呀!难道这个家伙竟然是藏獒吗?」
我忍不住偷笑,心想:这下有的她受了。
因为那根铁棍,藏獒感到了威胁,瞬间露出锋利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吼叫声。
接着,藏獒猛地向姑姑扑去。
......
正月初一,我那姑姑也躺进医院。
当时她的床上挨着我的表哥。
看他们俩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身上都是严严实实地裹着绷带。
我姑姑的脚踝骨被狗给狠狠咬掉了,以后她也就只能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不过啊,她心里头那叫一个委屈,感觉生活已经是陷入了绝境。
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都找不到出路,只能硬生生地把所有的痛苦都吞到肚子里去。
我妈在病床前唉声叹气地说:
「这个年过得真是倒霉透顶,好像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似的,真是让人扫兴。」
可是呢,我那个表妹突然就跪在了我妈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地说:
「舅妈!晓萱的爸爸早就不在了,现在哥哥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妈妈以后也行动不便,我以后该怎么办才能生存下去呀!」
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地流满脸颊,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看起来就让人心疼。
我妈赶紧抓住她的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这会儿又抓住我妈的手,含泪说道:
「舅妈,我从小就很羡慕薇薇姐姐,她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有父母关爱。哪像我呀,我就是个孤儿,从来就体验不到什么是亲情。」
「舅舅舅妈,我求求你们救救晓营吧!我保证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好好报答你们。」
「你们如果都不能同情我的话,我真的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我可以依赖的地方了,不如我现在就从窗口跳下去一死了之吧。」
说完这话,她真是铁了心肠,挣扎着就要往窗户那边去。我爸看到了,立马上去拦住了她。我妈也是哭泣着说:
「孩子,咱们一家人就是一家人,身为你的干妈,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呀?从今往后,我就把你当作亲生的女儿来疼爱!」
然后我爸妈和表妹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
看他们那样子,简直比真正的亲人还要亲密。
而我那可怜的姑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收养,心里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我看着表妹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甚至我们平时都很少见面,更别提有什么矛盾了。
她为什么会对我的狗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