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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老家

2024-03-24三农

梦 里 老 家

——埋在心里多年的梦·恋土情结

编辑于 2015-7-22

我生于70年代… …

在我的内心里,家乡不是完美的,那里半坡垃碴、石多土少;梯田里,庄稼结的籽总没有人伺候它时流的汗珠子多;本该树木葱茏的山坡上,生长最旺盛的是白草疙瘩;更让人落寞的是,从来没有人想过如何改变他!

在我的记忆里,家乡又是温馨的。记得孩提时,每到夏天就很多雨水,螃蟹爬到了山坡上,虾米也生到了沟头地边的泉眼里;很多积存雨水的坑塘可以随时脱光了腚下去扑腾;秋天,在小山一样的蓬松的白草疙瘩堆上玩,是推了半天桶箍后月光下最爽的游戏。虽然在玩捉迷藏时睡着在野外好多次;虽然在玩「摸树乐」时从树上掉下来很多回;虽然在蹦麦秸垛时被压麦秸的石头磕断了牙;虽然在治马蜂窝时被蛰的像打肿了脸,捉蝎子时又被蛰的满地打滚的哭号… …仍是乐此不疲。

80年我们那儿开始农村改革,那时还小,只记得父亲牵回一头牙快掉光的老牛,是从生产队分到的。这以后,白面馍比以前吃的多了,不像以前,母亲蒸花卷馍的时候,总爱「不小心」在面卷一头挤出一小团白面,于是在一大笼黑花馒头里,出现了唯一的一个白花花的小馒头;以前过年或者吃桌时才见面的红肉肉,平时也能吃到好几回了;不过每次吃「钢筋」红薯面条的时候,还是蒜汁辣椒水,最地道的味;只是上学跑的老远,有七八里,但年少有的是精力,走路总是蹦着跳着跑着的。

到了90年代,我成了一个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农民。父母渐渐老去,我学会了全部农活:牛耕、耧种、打场、上公粮... …然后,懵懵懂懂中娶媳妇、生孩子,这一切顺理成章、一蹴而就。

这时候我已经被分家另过,自立门户了。在划分口粮地时,我的两批地块都被分到了「小西沟」,那是一个没有道路的沟底,是公认的「背地」(种收全靠背、分到运气背),但这是抓阄排号的,也没办法。刚开始,我内心也像被别人嘲笑的那样认为:点真背啊!但随着日子流转,我内心的想法渐渐变化了,也许是属于善感一类吧,我对自己土地的感情丰厚起来,我的地多好啊:

在一条幽静的小山沟里,上边是一股常年不断地山泉,下面就是一汪不大不小的水库,渴了喝泉水、热了泡水库,多爽啊!20来岁的时候,正是有梦的时候,而且随着心理的变化,想法也多起来:如果这条沟都是我的多好啊,我会用我全部的精力来侍奉他!于是,梦想生出了翅膀,飞腾起来,我把整条沟画出了个平面图,按自己的想法规划着:枣树、核桃树、柿子树、葡萄树,药材地、粮食地、蔬菜园,当然在水库边上有座房子… …

这是我最早的梦、最初的梦、最纯的梦!

不用多说什么因素,这个梦没有实现,虽然那张规划图一直挂在我屋墙上。

但这个梦没有破、没有碎:梦,藏在我心;我,还在路上;路,总在脚下;脚,永不疲倦… …

进入千年新世纪,我就像一粒砂子一样被时代的洪流裹卷着冲到了城市里。在城市中,无数粒像我一样的砂砾被经济的激流洗刷着、磨砺着、揉碾着;或被洗去了本土亮出金光;或被磨去棱角随波逐流;或被攫为粉末归于尘土… …

在磕磕绊绊中,我凭着农民吃苦耐劳的本分,庆幸像大多数人一样生存了下来,在城里买了房,也算是安稳下来了。

转眼间,十几年的城市生活过去了,儿女已经长大。但每每静坐时,有种恍恍惚惚的怅然:

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浮萍似的飘忽感?

为什么城市生活总觉得没有心安理得的安定感?

继而沉思:

我的归属感呢?我的根呢?在哪儿?

我确定,我有恋土情结!

我确定,年轻时的那个最初的梦想在复苏!

因为现在有了高速交通的缘故吧,这两年回老家的次数明显多了,驾车只要一个钟头的工夫就到家了。因为年久失修不住人,老家那老宅子塌了。但似乎我去看地的急切超过了看老宅子,我一遍一遍的从坡岭、从沟口走到地头,有时黎明,我看到了久违的雁阵;有时黄昏,我听到了陌生的蛙鸣!

我坐在坡顶,站在地头,那幅规划图又在脑海里铺展开来:山坡上,枣树、核桃树、柿子树,还有青松翠柏;梯田里,葡萄树、粮食地、果蔬园;林间草地上,鸡鸭捉虫;几头牛是悠闲的,几头猪是自由的,还有那几只羊,哦,有两条忠诚的牧羊犬在守护着;想骑马吗?养两匹;水库边上,是精致的木屋,木屋四周嘛,当然是竹林啦;泉水经过整理更加甘冽甜美;磨坊里,老石磨快乐地旋转着;彤红的夕阳、弯弯的鱼竿… …

我看见,映在水面的脸庞,伴着碧绿的荷叶,笑得很惬意、很坦然… …屋檐下,燕语呢喃;不远处,青山如烟… …

这是我梦里老家!情之所至,作碣为赞,振臂而鸣,呼朋引伴:

西岭石壕,秀水薄烟;

鸡鸣果林,牛耕梯田;

鱼鸭莲塘,虫鸟菜鲜;

心仪老家,怡情农园!

高楼百尺,离地远天;

三更离巢,夜半不还;

梦中老家,万千流连;

举手圆梦,永世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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