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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气坏了,居然还有吃辣椒的鸡!也不怕吃那么多痔疮犯了!

2024-07-17三农

昨天打了一上午药累了,即使睡醒一觉我也是在床上躺着码字没起床,忽然被我妈惊风活扯的嚎叫声叫来不得不起床一探究竟

我起来一看原来她捡了一大堆辣椒回来,说是坡上边邻居家的鸡把我家辣椒啄得一地都是,树上那么多基本上全没了,她还想变成酱色后摘来做泡椒的。

她一边挑选着还能吃的一边骂那些该死瘟鸡,简直找不到吃的了吗?连辣椒都吃!就不怕吃了痔疮犯了拉屎痛死它们!

本来是一件气愤的事,让她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鸡恐怕不会生痔疮这种病吧?

她白了我一眼:「辣椒都遭啄光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们自己家的鸡都是关倒喂的,人家的鸡跑到门口外面来欺负人,简直太让人恼火了!」

鸡肉鸡蛋好吃,鸡有时候真的让人很讨厌,两只脚一天到晚都闲不住,这里刨几脚、那里刨几脚,种的蔬菜瓜果全都能刨死。

如果敞放着,它们在外面地里不拉屎,一回到院子里就拉,没一会到处都是鸡屎,所以我家才围了一块地出来专门养鸡。

没想到我家的鸡关着了,人家的鸡却跑到我家地盘上撒野来了!我们又没有权利让人家关着喂,鸡自己长脚跑来的,又不是人家撵来的!

我妈喋喋不休半天又怨上了我爸,说好多天前就让他编个拦鸡的篱笆,天天睡大觉就是不编,看哇!鸡把辣椒啄完了你吃个铲铲!

被我妈说得不耐烦了,我爸粗声粗气地说:「标球说了喂!(别说了)我明天就给你编!」

我妈可不依他那么多:「亏你说得出来!你是给我编的?你除非没吃过辣椒差不多!」

嘴一边不依不饶地说个不停,一边择洗着,洗好了让我用绞肉机绞碎了炒辣椒碎吃。

那时两个孩子正在饭桌边装模作样地看书,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不知道有没有用。

油烧开后倒入辣椒碎,没翻炒几下所有人齐齐打喷嚏,闻着如此炝人我感觉肯定很辣吃不下去。

没一会,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两个孩子更是跑得没了影,好不容易才炒好,我最后都还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邻居从我家旁边路过说她在后面坡上就闻到我家的辣椒味道了,你们一家吃辣椒可真厉害。

我妈招呼她吃了饭再回去嘛,今晚我家吃「鸡啄椒」好吃得很!邻居连连摆手说不了不了,家里应该已经做好了。

晚饭上桌,那辣椒确实有点辣,我只尝了一点,这玩意东门好进西门难出,还是少吃点为妙,要不然人家的鸡没犯痔疮,我倒犯痔疮了。

由于昨天下午没出门没干活,我家晚饭真的有点早,吃过饭虽然七点过了,院子里房子周围都还是明晃晃的一片。

我拿着一把蒲扇驱赶蚊虫,顺便给自己扇扇风降降温,亲眼看着太阳光在玉米叶上、在树枝上、在它还能照耀着的每一个角落里使劲挣扎着不肯离去。

然而,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时间到了,它不得不落下地平线,让云彩吞没了它最后的光芒。

此时的天空无疑是极美的,淡蓝色的天幕上晕染着丝丝缕缕的彩霞,知了在高声歌唱着,为这一日的最后光明送行。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了自己还在上初中时追过的一部台湾电视连续剧,详细剧情记不清了,大概就是一个男人为了钱财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娶到手之后他设计让老婆的车坠下悬崖从而霸占了老婆的全部财产,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老婆命大没有死,被人救了。

女主整容成一个漂亮的、无论什么都长在男主那渣男审美点上的女人重磅回归复仇来了!

我一天天熬夜追剧看女主如何手撕渣男,揭开他那伪善的面具,搜集到所有证据为自己报仇雪恨。

那部连续剧有一首很美的片尾曲【问彩霞】,歌曲旋律优美而又哀伤,不管是在故乡还是在他乡,只要是晚霞满天的日子,我都能想起这首歌。

我也感到很奇怪,我天生五音不全,升国旗唱国歌都要跑调的那种人,自我感觉这首歌唱得还比较好,至少跑调没那么严重。

「问彩霞,问彩霞,你伴夕阳下,谁伴你回家?」

在他乡感觉自己就是一片无根的浮萍,歌声响起,一股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好像自己就是那专为他人作嫁衣的彩霞。

问彩霞,问彩霞,夜幕已垂下,难道你不想家?

28年前我们三个十多岁的小姐妹,为了争取自己的权益和老板吵了架,深夜被赶出店门,冷风习习的街头,何处才是我们的家?

问彩霞,问彩霞,未语泪先下,是否没有家?

那年我们三个人在异乡的街头抱成一团互相温暖,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们开始的时候没有掉过一滴泪,后来找到人收留我们以后才后怕地泪如泉涌。

夕阳西下,满天飞霞,谁说我无家,我家在天涯。

歌词很简单,就这么几句循环反复,但很容易地就勾起了触情伤情之人一地的忧伤,那忧伤如同枝头被风吹落的繁花纷纷扬扬迷朦了双眼,不经意间铺满了地。

如今四十多岁的我混成孑然一身,历经人间沧桑,看尽世态炎凉,故乡彩霞飞满天,一如从前绚烂如斯,人世间却多了一个孤寂的女子。

一年四季晨起暮落,总觉得时光匆匆,好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因为傍晚落幕的那片彩霞,前尘往事汹涌如潮,那抹原本浅浅淡淡的忧伤忽然如盛夏的野草般蔓延疯长起来。

我常常一个人在黑夜里独自黯然神伤,任无数种思绪将自己深深掩埋,直到自己无法呼吸、心碎一地才清醒过来,然后颤抖着手拾起自己一片片残碎的心缝缝补补去迎接另一个新的黎明。

将忧伤留给夜晚,在一个个白昼拖着疲惫的身躯含笑接过生活所有的赐予,亲爱的,你一定要保持苦中作乐等待命运之神的垂青

我背着喷雾器往山上爬,今天的任务是把最远的这几块地的药、包括幼苗茶的药全喷了,虽然总共只有三桶水的地方,但路远难走,幼苗茶只能开最小慢慢喷药,要不然太浪费药水了。

上山的路上长满了牛筋草,把我的胶鞋和裤脚都打湿了,我一边走一边想明白了为何牛筋草越来越肆虐猖狂的原因。

那是缘于大多数人的自私自利,好多人都有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想法,每个打除草剂的都只打自己茶树旁边的,路中间的属于公共区域谁也舍不得浪费药水。

所以牛筋草就安然地在路中间开花结籽,人或动物过的时候成熟的草籽就把握时机,迅速沾在身上去往各家各户的地里生根发芽。

这块如果是我家地旁边,我打除草剂肯定顺代就喷一点,哪怕不是我家地旁边我也愿意喷一点,但我今天是给茶喷药的,不是除草的。

当然那得是我恰好顺路、恰好也是打除草剂的时候才行,让我单独专门跑一趟给路上打除草剂是不可能的,我承认我还没有伟大到那程度。

我今天发现了一棵更大的树地瓜,这玩意成熟了还挺甜的,就是籽太多咬得咔嚓作响,这也是我们童年的一种零食。

我还发现了一朵颜色很奇怪,但是香味挺纯正的蘑菇,对于新生事物我只是好奇地去看看,绝对没有去尝试的冲动。

上次修剪这块地的茶叶,老母亲的脚还能爬到这山上来帮帮忙,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啦!我说让给别人管理她又不肯。

今天我来到这块地里,长出来的不仅仅是茶叶,还有和人一样高的蕨草,我只有先拔草后喷药了。

一只能麻痹人神经的花脚蚊趁我不注意居然吃得滚瓜肚圆还舍不得取口,有那么好吃吗?

虽然它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但我还是一巴掌将它呼死了,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

这个小水函的水清澈甘甜,我们小时候口渴了来到这里都是趴在地上将头埋进去「咕嘟咕嘟」灌上一气,现在背水打药的人多了再也不敢喝生水了。

水凼上边那种开着和一片片树叶一样的白花藤蔓植物已经结籽了,在无人理会的荒野,它们默默地开花结果,经历着属于自己的轮回。

一株看起来潺弱的藤蔓在阴暗不见天日的树下生根发芽,慢慢地顺着一切可以着附的攀爬点努力向上地爬着,我感觉它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偶尔能见到阳光了,再往上一点阳光普照还会远吗?

很多人包括我都没有这棵藤蔓这样积极向上的精神气,大多数时候思想一松懈,人就开始摆烂了,明明能干完的事情怎么也提不起劲去干完。

今天的地零星不集中,我干得比昨天还要累,累了我就停下来歇一歇,地坎上的苔藓、林子里捡的两片被虫子啃得薄如蝉翼的树叶都成了我打发劳累的消遣物。

昨天和今天都有幸见到了一条乌梢蛇,但它们溜得飞快,没有拍到,只看见其中一条褪下来的皮在我家茶树上绕着。

大丫头明天开始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她能考出一个好成绩来吧,但我估计肯定考不出半期的那个成绩了。

半期考试只考了语数外,期末还得加上历史地理等她通常考及格都难的科目,严重偏科拖了她后腿,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她尽力了就好,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