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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又加新——中华长尾雀

2024-02-18动物

今年的春节,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观鸟的大好时光。连续几次巡河,水鸟还是那些水鸟,老等(苍鹭)还在老等,雁鸭成群,天鹅戏水,不时相遇两只中华秋沙鸭。

中华秋沙鸭

每次都是从县城开车沿洛河一路向西,走走停停看看,始终也没看到「在路上」在汝河看到的东方白鹳之类,值得欣慰的是,再次在一群红尾斑鸫中看到了几天前刚刚加新的赤颈鸫。

赤颈鸫

换换生境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恐怕是多数观鸟人的经验,巡河后进山这也是我的习惯做法。大年初四这一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早早吃了饭向着祖师庙山出发了。

祖师庙山

按照昨天晚上的预案:三里庙村道和武家岭半山腰为第一站。刚停好车,一小群金翅雀伴随着悦耳的歌声从头顶呼啸而过,向沟里扑去。赶紧跨上望远镜背上大炮向沟沿追去,这是个巨大的天坑似的环形大沟,然后向西北变窄如蝌蚪的尾巴伸向山下的洛河,沟里树木繁茂灌丛密布,远处还有废弃的房舍。由上而下又是顺光,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我坐在沟沿一块大石头上静等,技梢晃动处一群棕头鸦雀,叽叽喳喳蹦蹦跳跳欢快而去,这是一群天生无烦无恼活泼可爱并且总是未见其影先闻其声的小精灵。忽然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又有动静,急忙举起望远镜细看,三道眉草鹀,这种鸟虽说菜但是也很漂亮叫声也好听,只是现在没叫。有一只钻出灌丛跳到稀疏的草地,脸颊脖颈灰不拉叽的,啊,这是一只灰眉岩鹀(戈氏岩鹀)。一眨眼又钻出一只黄臀鹎落到技头,不时跳起飞到空中旋转一圈又落下,它是在啄食空中的飞虫。又待了一会儿,见没有其它什么鸟出现,起身向沟那边转去。美好的时光总是步履匆匆,一看表可十点多了,继续开车向第二站祖师庙东沟进发。山路陡峭弯弯曲曲,一冬没有上山,武家岭路段又翻修加宽了,很快来到第二站沟口,然后步行向沟底走去。一路上的感觉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灰眉岩鹀

来到沟底开采矿石处(已废弃),多次来过这个地方,有采矿石采出来的悬崖峭壁,有茂密的丛林,有星星点点的山泉水,曾经多次出现过奇迹。我像往常一样到平台的大石头上坐下,晒着暖暖的阳光,就这样坐着。此刻的我多么像那位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远离尘世纷扰没了名利羁绊,他俯视河面,我环顾山林仰望蓝天,守候等待宁静淡然,心无旁骛乐享自然,充满希望也充满悬念。

红头长尾山雀

沟右边枝丛中先是红头和银喉长尾山雀纷纷登场,然后两只山噪鹛一前一后尾随而来,静了一会儿一小群三道眉草鹀夹杂着灰眉岩鹀钻来钻去,见的多了已经不屑一顾。扭头左边一看,惊喜出现了,一只象麻雀似的有点儿红的鸟,在阳光下非常刺眼,肯定是只好鸟。我急忙端起大炮瞄准,由于技梢遮挡几次对焦未成,飞到了沟右边树上,急转镜头跟踪,这家伙真是狡猾,一直躲在枝杈后边,啪啪啪先拍下来再说,端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只好胳膊肘顶在膝盖上描着它,看它换了一个位置赶紧又是啪啪啪一梭子,这次免强露了个脸儿,然后向远处飞去,前后也就几秒钟,真是惊鸿一瞥昙花一现。难道是北朱雀?不可能啊,这儿海拔最多四五百米。那么会是什么鸟呢?本来想往沟里追去,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老妻的电话,喂了几声没有回应,原来是沟里没有信号,奇了怪了,没有信号为什么会响铃。一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知道是催我回去吃饭,第三站祖师庙山顶也没时间上了,只好打道回府。

中华长尾雀

回到家急忙导出照片,在电脑上放大查看,先查了北朱雀,的确不是,又查了类似的鸟,觉得象长尾雀雄鸟。发到鸟会群里确认,经过老师们热烈探讨,确定是从长尾雀中分离出来的中华长尾雀,查看【洛阳鸟类彩色图鉴】仅记录过一次雌鸟,果然是稀有好鸟。这是我在新年的第7次加新,也是自留地的第250个鸟种,个人鸟种数第300个。稍有遗憾的是距离太远,仅仅是记录照而已。

中华长尾雀

心有不甘,想着长尾雀是向沟下飞去,要是从下往上进沟会不会再遇到呢?下午又攀上老妻从下面沟口进去了一趟。老妻对观鸟不是多感兴趣,但是很理解和支持我的爱好,摄影穷三代有些夸张,拍鸟更烧钱却名副其实,对我设备的鸟枪换大炮毫不吝啬,这一点儿非常感谢老妻,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从2016年暑假观鸟开始走到现在。

老妻

寻鸟不如遇鸟。下午去,未再相遇长尾雀,但是有老妻的陪伴,并且在毫无知觉中给我拍了一些工作照,兴奋的心情更甚于加新长尾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