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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物理學家的另一面:老頑童費曼和他的生死之愛

2024-04-01科學

關於失去愛人,沒有人比費曼給第一任妻子那些話,更能打動人心……

比起單身狗紮堆的哲學界,物理學領域的大佬幾乎個個都擔得起「情聖」的稱號!無論是急著離婚迎娶新歡,用諾貝爾獎金作贍養費的愛因史坦,還是娶了校花妻子仍然保持情感自由的朗道,更別提放浪形骸的情場浪子費曼(Richard Phillips Feynman)了!

費曼的逆天成就

學著點,理科生的撩妹大法

在這個紛繁復雜的世界中,天才們或以獨特的思維照亮科學殿堂,或以卓越的藝術才華征服世人。那麽,理察·費曼這位傳奇人物,究竟屬於哪一種天才呢?

在1967年諾貝爾獎得主漢斯·貝特的眼中,費曼如同一位魔術師,他所施展的魔法令普通人瞠目結舌,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奧秘。他是一位能從一朵花、一杯葡萄酒中窺見整個宇宙的理論物理學家,他的思維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探索著宇宙的無窮奧秘。

費曼學習時給同學的筆記,完全是個頑童

同時,費曼也是一位理科生中的撩妹高手。他與大部份的科學家一樣,年少時便展現出非凡的才華。21歲大學畢業,24歲便加入了全球知名的「曼哈頓計劃」。然而,這位天才科學家並非一板一眼、毫無情趣。他擁有頑童般的本性, 據說曾經為了證明尿液不是因為地心重力作用而排出體外,竟然在同學面前倒立撒尿,讓人忍俊不禁。

在科學上,費曼的較真精神令人敬佩。正是這種精神,讓他在追求心目中的女神——阿琳·格林鮑姆時,也展現出了別樣的魅力。費曼和阿琳早在中學時期便相識,但當時他只是一個熱衷於科學的怪小孩,而阿琳則是同齡男孩眼中的公主,身邊不乏追求者。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當阿琳邀請費曼到家中做客時,激動的費曼竟然摸黑闖入了阿琳的家門,卻意外地展開了一場關於哲學問題的深入探討。

當時,阿琳正在為哲學作業而苦惱,她無法理解笛卡爾是如何從「我思故我在」這一命題最終推匯出上帝的存在。面對阿琳的困惑,費曼毫不猶豫地挑戰了這位哲學巨匠的觀點。他與阿琳一起研究了笛卡爾的思想,最終發現笛卡爾所追求的確定性其實是一種悖論。笛卡爾所言的「世界上只有一樣是確定的——那就是不確定」讓費曼深感震撼。而阿琳的老師所說的「任何事物都像紙張一樣有兩面」則激發了費曼的靈感。他想到了自己曾在大百科全書上看到過的莫比烏斯環,這個神奇的圖形象征著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和不確定性。

於是,費曼化身為動手達人,現場為阿琳制作了一個莫比烏斯環。他深入淺出地解釋了這個環形的奧秘,讓阿琳聽得如癡如醉。然而,令費曼意想不到的是,阿琳竟然在第二天課堂上故意舉起了他制作的莫比烏斯環來回應老師的觀點。這一幕讓全班同學都驚呆了,也讓老師倍感尷尬。然而,正是這一舉動讓阿琳在同學中出盡了風頭,也讓她對費曼的才華和學識產生了更多的敬意和關註。

莫比烏斯環

我愛你!小笨瓜

在費曼的科學頭腦之旁,阿琳猶如一位藝術的女神,她的指尖在鋼琴鍵上跳舞,她的文字在羅倫斯中學的校刊上綻放。她的心靈手巧,就連壁櫥上的小如麗也仿佛因她的觸碰而生動起來,費曼的家人都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阿琳與費曼,如同光影交織,彼此影響,互相照亮。阿琳的溫文爾雅,細心體貼,教會了費曼顧及他人的感受;而費曼那「你幹嘛在乎別人怎麽想」的率真態度,也被阿琳欣然接受。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相戀六年後,阿琳被診斷出淋巴結核,生命如流星般短暫。


費曼的家人擔憂她的病情會拖累費曼的學業,紛紛勸他放棄,但在費曼心中,愛情的力量超越了生死。他選擇了堅守,選擇了不離不棄。婚後,他將阿琳安排在普林斯頓大學旁的慈善醫院,方便自己照顧她。盡管疾病是他們無法跨越的鴻溝,但他們的愛情卻愈發甜蜜。

一次,費曼收到了一盒墨綠色的鉛筆,上面金色的小字寫著: 「親愛的理查德斯,我愛你!小笨瓜。」 這份愛意讓他感動,但他卻擔心鉛筆被人隨意丟棄,讓那些字跡暴露在眾人面前。於是,他找來了刀片,輕輕刮去了那些字。然而,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阿琳的信,信中問到:「為什麽要把鉛筆上的字刮掉?」她的信中還寫道:「我愛你,你不覺得自豪嗎?你為什麽在乎別人怎麽想?」


每個周末,費曼都會去醫院看望阿琳,而在工作日,他則會收到阿琳的信。有時,她會將信做成拼字遊戲的樣子,剪散後裝進袋子寄給他。每當這時,軍隊的郵檢就會給他一個警告單:「請告誡尊夫人這裏沒有時間玩遊戲!」然而,費曼從未告訴過阿琳,因為他喜歡和她玩這場特殊的遊戲,哪怕有時會讓他陷入尷尬的局面。他們的愛情,就像這些拼字遊戲一樣,充滿了趣味和挑戰,也充滿了深深的情意。

阿琳一定會喜歡的


愛情能打敗疾病的奇跡,註定只存在於小說裏。 隨著時間流逝,阿琳的身體越來越差,她的父親也從老家匆忙趕來,並打電話給費曼,讓他馬上到醫院一趟。

費曼最後一次見到阿琳的時候,她已經非常虛弱,神誌也有些迷糊了。大多數時候她都直瞪瞪地註視前方,偶爾會環視周圍一下,呼吸艱難。

費曼只好出去走了一會兒,他覺得很奇怪,面對這種情況,自己並沒有那麽地悲痛欲絕,大概是他很久以前早已明白,這一天終會來到。

等到他回到病房後,值班護士證實阿琳已經亡故了。費曼單獨跟阿琳待了一會兒,然後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最後一次。他驚奇地發現,阿琳頭發的味道還跟以前一樣!這對他來說是個小小的詫異: 一個巨大的變化剛剛發生了,可是又好像什麽都沒變。

第二天,喪葬場的氛圍沈重而肅穆。一個工作人員遞給費曼幾個從阿琳手上摘下的戒指,詢問他是否要再看一眼他的妻子。費曼拒絕了,他無法再承受那種痛苦。他深知,每一次回憶都會讓他的心更加痛苦。
回家後的幾天,費曼總是夢見了阿琳,但理智告訴他:「不,不,阿琳不能到夢裏來!她已經不在了!」後來,他又夢見她了,他說:「你不能到夢裏來!」 「呵,不,」她說,「我騙你了,其實我是對你厭煩了,才策劃了這一切,以便我可以脫身。可現在我又喜歡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醒來後,費曼覺得這只是意識在和自己鬧別扭。這些天來,他仿佛對自己進行了心理幹預般,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即使同事安慰他阿琳的事,他也能立馬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

直到一個多月後,他在經過橡樹嶺一家商店的櫥窗,看到一件漂亮的連衣裙,想到「阿琳一定會喜歡的。」頓時不能自已,潸然淚下。

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愛的那個女孩,再也不會回來了。

費曼的人生還很長,他的事業很成功,甚至他本人都成了傳奇。他後來結過2次婚,也有不少風流韻事,但是他始終還是忘不了阿琳。

有段時間,他和韋那合作準備寫一本自己的傳記,兩人在一起無話不談。有一次,他翻出了一張阿琳只穿著半透明的內衣裙斜躺著的照片。「費曼差點大哭起來。他們把錄音機關掉,沈默地坐了一陣子。」

費曼去世後,親人整理他的遺物,在一個盒子裏發現了他在阿琳去世2周年時寫的一封信。他寫道:「我說我愛你,不僅是因為你喜歡聽,還因為這讓我由衷地歡喜。」 「你現在不能給我什麽,而我仍然深深愛著你,愛到讓我無法去愛別人」 ……

最後,他在信尾心碎地標註,「請原諒我沒有把這封信寄出,只因為我不知道你的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