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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年前的數學難題終於被攻破,但解法卻讓數學家們崩潰了

2024-10-06科學

想象一下,有一位畫家在畫一頭棕色的小牛和一條棕色的大狗……他得給它們塗上顏色,好讓你一眼就能分辨出它們,那麽,你會希望他把它們都塗上棕色嗎?

當然不會。如果他把其中一個動物塗成藍色,那就很容易分辨。對於地圖也是如此。這就是為什麽人們對每個州使用不同的顏色…… ——馬克·吐溫,【湯姆·索亞出國記】

四種顏色就夠了:一個數學故事

作者:[英] 羅賓·威爾森(Robin Wilson)

譯者:何生

四色定理、哥德巴哈猜想、費馬大定理並稱「近代三大數學問題之一」,而其中四色問題貌似最為簡單,卻將數學研究引向了最大的不可知。動手畫一畫,誰都能理解這個問題在說什麽。在百年歲月裏,從天文學家、植物學家到高爾夫球手,眾多數學愛好者以及當時幾乎每一位偉大家,都曾思考過四色問題。

但誰也沒料到,最終在電腦的幫助下,人們才得到一個完整的證明……這個問題有這麽難嗎?

這是一個關於色彩和地圖的故事,一個關於證明和解決問題的故事,一個關於數學及其無窮魅力的故事。

1 什麽是四色問題?

四色問題的定義很簡單,它與地圖著色有關。在為地圖著色時,我們很自然地希望對鄰接的國家使用不同的顏色,以便將它們區分開。那麽,對於整幅地圖而言,我們需要幾種顏色呢?乍一看,人們也許以為,地圖越復雜,需要的顏色就會越多。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事實並非如此。對於任意地圖而言,似乎至多只需要四種顏色就夠了。於是,人們便引出了四色問題:

在鄰接的國家使用不同顏色的前提下,所有地圖都只需要至多四種顏色嗎?

破解任何謎題,比如拼圖遊戲或縱橫填字遊戲,都能給人們帶來純粹的快樂,讓人們放松。同樣,四色問題也能讓人成日地沈浸在喜悅(或沮喪)之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四色問題算是一種挑戰,就像登山運動能給攀登者帶來突破身體極限的愉悅一樣,這個問題的定義如此簡單,但又顯然難以征服,它也為數學家帶來了極為復雜的智力挑戰。

2 怎樣才算「解決」四色問題

若想「證明」四色定理,就需要說明所有地圖,無論是真實世界的地理地圖,還是憑個人喜好精心繪制的假地圖,都只需要四種顏色。

如果命題不成立,人們就得拿出一幅需要五種甚至更多顏色的地圖來證明——只需要一幅就行。

然而,如果命題成立,那就必須對所有可能的地圖都進行驗證:即便已經驗證了億萬幅地圖也是不夠的,因為或許就有那麽一幅沒有被驗證過的地圖,它在排列區域時的確需要五種甚至更多顏色。

在其他科學領域裏,若想證明給定的猜想,只要在滿足基本假設的前提下,絕大多數的實驗結果符合預期就可以了;然而數學證明必須是完整、精確的,不允許有任何例外。為了證明四色定理,人們必須找到一種可以應對所有地圖的通用證明方法,想發現這樣的方法就需要大力發展理論體系。

四色問題最早是由法蘭西斯·格思裏(Francis Guthrie)在約170 年前提出的。但是,人們花了 100 多年,為地圖著色,發展必要的理論體系,才終於有了一個確定的答案:對所有地圖來說,四種顏色就夠了。在此期間,甚至還留下了艱深的哲學問題。

沃夫岡·哈肯(Wolfgang Haken)和肯尼思·阿佩爾(Kenneth Appel)在 1976 年提出了最終解決方法,該方法需要超過 1000 小時的電腦計算時間,這讓人既感到歡欣鼓舞又覺得有一絲沮喪。值得一提的是,數學家至今仍然在爭論:如果一個問題的解不能直接用人工檢驗,那麽能否認為它已經被解決了?

3 趣味測試

在下圖中,已經有三個國家塗上了顏色。我們如何才能用紅、藍、綠、黃這四種顏色為整幅地圖著色呢?

上文轉自圖靈新知,節選自【四種顏色就夠了】,【遇見數學】已獲轉發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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