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了。
上周說夏至正式釋出原創小說來著。
是想在起點發的來著,可是感覺還得存存稿,修改修改……好吧其實就是自信不夠,先在專欄區和公眾號上發個開篇試讀。
書名現在確定為【天仙曾是我的狗】。怎麽樣……沒有太長也沒有太短,而且還把寵物變成強大富婆這個主題給勾勒出來了……可能味道有點沖,但還不錯吧,唉。
不啰嗦了,以下是試讀正文,可以的話,請提提意見。
···
「就一個小活,你在家順手弄一下,不麻煩。」
方啟心突然接到公司這樣的資訊。
而現在是周日下午,方啟心剛開啟電腦,準備玩一玩積壓已久的遊戲,或者看兩集動畫,然後十點之前就休息,飽飽的睡上一覺。
突如其來的工作,令他皺著眉頭楞了十多秒,而上司已經發來了一個該死的問號。
「收到。」
他以一種肌肉記憶打出回復,然後盯著電腦桌面——自己已故愛犬的照片——發了會呆。
他祈禱,也許上司很快就會話鋒一轉,說:「小方啊,沒事啦,那活不用做了,你好好休息。」
這種好事當然並沒有發生。
「唉…。」
方啟心推開遊戲手柄,用力抓了抓頭發,將鍵盤在面前一摔——開始工作,熟練的像個機器人。
一幹就幹到了淩晨一點,電腦是室內唯一的光源。
所謂的「小活」其實又臭又長,還必須在明天上班前完成,方啟心估摸著,也許得兩點多才能睡覺了。
明明有點餓,卻懶得動桌上那份早就涼透的外賣,兩罐咖啡倒是都空了,依舊困得不行…再來一罐麽?這段時間真是天天喝咖啡…
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加班到很晚才睡。方啟心手裏有一個計畫,死線時間已經接近,未來幾天鐵定也是非得熬夜不可。
本想周日稍作休息,調整一下狀態,沒想到臨時任務比狙擊手的子彈還精準。…沒奢望你們把員工當弟兄,但至少請當作人來看待啊。
真想大吼一聲發泄心中的郁悶,卻又擔心吵到左右鄰居,他已經因為類似的事情收到過房東的警告了。
「我怎麽活成這個鬼樣子?都快三十了…」
方啟心試著回憶自己最初的夢想,就像回憶一位已經記不清樣貌的老友。
開一家寵物店。
是啊,他喜歡動物,喜歡的不得了。來到這座工作了好幾年也依然覺得陌生的大城市之前,他養過各種寵物,進而夢想開一家自己的店,名字都想好了,可以叫「異形動物園」。
方啟心本以為可以一邊工作攢錢,一邊慢慢規劃這個夢想,然而等真的成為社畜之後才發現這個想法有多麽天真。
「不過錢倒是努力存下了一些,再貸點款的話不知道夠不夠?」
也許是時候辭職了。
沒錯,把手裏的計畫做完就走人!
這個想法令他一陣激動,心中舒爽起來,抓著手機走向床鋪,往上面一頭栽倒。休息一下,就一下,腰太酸了,手也發麻。
為了防止真的睡過去,他開啟手機準備定個十分鐘的鬧鈴。
手機一亮,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許多未讀資訊和好幾個沒接到的電話,一堆的紅點,令方啟心的笑容也遭凍結。
「啊?怎麽…不小心切到免打擾模式了麽?我的天到底誰啊……」
還好,除了幾個無足輕重的之外,其余資訊和電話都來自老媽,時間是晚上八點多的樣子。
「什麽事啊?別告訴我又是勸我結婚……我哪有閑工夫去找女朋友!哪有時間下崽子!…不,等等,不對頭。」
如果只是慣例催婚,怎麽可能打那麽多電話?肯定是老媽有急事。
想到這裏,方啟心立刻睡意全無,噌一下盤腿坐起來,緊張的開啟資訊。
然後他感到——五雷轟頂。
「兒?接電話」
「兒?」
「你爸暈倒了,我們現在省立醫院」
「兒?」
「暫時沒事了,醫生說暫時穩定了,你二叔和二嬸來幫忙了,不過你最好還是請假回來幾天,明天給媽回個電話,你忙吧,註意休息」
方啟心手腳發涼。
暈倒?暫時沒事是什麽意思,老爸醒來沒有?到底啥病啊?!
資訊裏沒寫,可能老媽也是手忙腳亂沒註意很多。方啟心腦子裏嗡嗡回響,他反手就給老媽回電話,可是剛打出去又掛掉,因為老媽肯定忙了半天現在正睡覺。
「這…怎麽搞的!」
方啟心跳下床在櫃子上狠狠踢了一腳,發出的聲響在這深夜格外響亮,不過他哪還顧得上考慮,又狠狠補上幾腳,好像要踢死一個仇敵。
「怎麽出這事!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崩潰與憤怒之下他想將手機摜在地上,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沒了手機,他只能忍、忍、忍,然後雙手扶住脹痛的太陽穴,又按了按心臟狂跳的胸口。
「萬一要是進了 ICU,錢不就跟廢紙一樣,多少都不夠燒。如果是長期疾病那也很麻煩……醫保管不管啊?我…請假,得請假,可是計畫……唉!」
方啟心一屁股坐回床上,擡頭看到灰暗的天花板,像一個囚徒,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輩子或許都沒機會去追求所謂的「夢想」。
「我應該足夠努力了…」
有時命運會開一些惡毒的玩笑,就好像遊戲裏的最終 BOSS 突然出現在一級新手玩家面前,光靠自己努力,又怎麽可能將其戰勝呢。
方啟心點開手機,開啟相簿,裏面存滿了過去寵物們的照片。
如同要逃避現實那樣,他一張張漫無目的的翻著、翻著,鼻子發酸,露出一個麻木的微笑。
有狗、有貓、有鳥雀和魚,也有烏龜、蜥蜴、兔子、倉鼠,甚至是蛇和蠍子等等。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不想再努力了,下輩子換你們養我好不好?最好去到一個嶄新的世界,你們一個個變成富婆,讓我體驗一回輕松模式的人生,好不好?……哈哈。」
他自嘲的笑起來。
竟然淪落到要跟寵物們這樣發牢騷。
可是他此時,就好像心臟上壓著一塊巨石,特別憋得慌,有一口不吐不快的惡氣。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他將手機狠狠扔到床上。
「還得接著幹活。」
方啟心胡亂抹了抹臉,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去到電腦桌旁。
「還得幹活!」
沒錯,他哪裏還有辭職的余地,他必須成為高效的掙錢機器。
明天去電話問問老媽,如果老爸情況真的還好,那就先把手頭的計畫搞完再說,否則……否則就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他繼續工作。
突然——
心臟就像中彈了一樣停止了工作。
方啟心瞪大眼睛,聽不見任何聲音,身體像是斷了線的木偶向桌上倒去。
(什麽——猝死?——不——別——120——)
他伸手去找手機,可是手機不在桌上,他只碰掉了咖啡罐,叮呤當啷。
有時候…命運是不可戰勝的。
方啟心,死了。
而他的「願望」,卻即將實作。
··
再睜開眼的時候,只見到一片黑咕隆咚。
方啟心刷一下跳起來,摸自己的胸口,誒?這……沒心跳!
緊張的環顧周遭,只見四面漆黑,連腳下也是一團黑暗,令人十分的不安,但不知為什麽卻能看清自己的肢體。
「死、死了?我?」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有人麽?」
他膽怯的喊了一聲,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回答。
「這邊請。」
是個十分溫柔的女性聲音,來自於身後,方啟心趕緊回頭,只見一位奇妙的女子正站在十步開外。
她白發似雪,雙眸散發著妖異微光,衣著就像是從古裝劇裏走出來的,而且有股飄逸仙氣,尤其引人註目的是她頭頂竟生著一對靈動的獸耳,後腰處伸出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亦是雪白。
容顏更是美若天仙,提著一盞橘黃燈籠,好一位頗有聊齋氣息的絕代佳人。
「小姐您是…?」
「我來接您了。請隨我來。」
「誒?是要去哪裏?」
陰曹地府麽?她是個什麽?死神之類?還是妖怪?
方啟心很害怕,但更放不下的,是老爸老媽。
「小姐……請允許我放肆的提一個請求,我應該是猝死,也許我不該連續熬夜,我知道錯了!能不能放我回去?我父母需要我。」
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帶著歉疚之情低下頭。
「萬分抱歉,這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
「不不,該道歉的是我,讓您為難了…果然行不通啊。」方啟心苦笑了一下。
「回頭路沒有,但新生已經為您準備就緒。——時候不早了,請隨我來,請一定一定跟緊我,不要偏離方向。」
「是…」
新生?
方啟心滿腹狐疑,別無他法只能跟著女子朝黑暗中走去,女子腳步很慢,好像是在照顧方啟心,防止他落下。
「請問,您是妖怪還是…引導靈魂轉生那一類?」
「咯咯咯。」
女子發出銀鈴般好聽的笑聲,答道:「很快自會明了。請您不要對我使用敬語,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了,那請你也不用對我使用敬語。」
「那不行。」
「誒?啊…是。」
沈默著走了一陣,方啟心忽然覺得女子的背影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雪白的秀發、獸耳和尾巴,令方啟心想起自己昔日的愛犬。
他不由自主的呼喚出來:「小月…」
狗證上登記的正式名稱是「曉月」,日常呼喚的時候自然而然變成「小月」。
而聽到這聲呼喚,女子忽然停下腳步,尾巴還不經意的搖動了一下。
方啟心趕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是想起自己養過的狗子,因為看到小姐你的獸耳和尾巴——哎呀實在是抱歉!」
「請不用道歉。您永遠不需要向我道歉。」
女子側過臉笑了笑,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些愉快的樣子。
她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小月…您可以和我說說它麽?」
「嗯?可以是當然可以……它還是條小狗的時候被人遺棄,我在綠化帶裏撿到了它,得了嚴重的皮膚病,身上幾乎沒有好皮,腿都血呼呼的難以動彈,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治好。」
那姑娘突然又站住不動了,但只有一秒,便又往前走。
尾巴微妙的、輕微的搖動。
方啟心正滿腹狐疑,忽然看到黑暗的彼方終於出現一抹曙光。
「快了。」女子又一次回頭叮囑道:「一定要跟好喲。」
不多時,兩人前進的道路便完全被光芒包圍,腳下踏足的感覺也堅實起來,是新世界麽?——方啟心忽然有這種預感。
心臟,又跳動了。
如同新的命運開始運轉。
踏出那光芒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奇景,巨大無比的洞窟之中,聳立著一座中式風格的莊園,亭台樓閣一應俱全,數不清的燈籠燭火無風自飄搖,宛如大群孔明燈被一齊放飛。
多虧這股美感,才將建築位於幽深洞窟內的怪異感稍微對沖了些。
這究竟是到了哪裏…?
「這次,是我撿到您了喲。」
聽到女子的說話聲,方啟心扭頭朝她看去,她像是完成了一件艱巨的任務那樣流露出輕松的氛圍,風姿仿佛又因此更添三分美感。
「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究竟是誰?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麽?」
「咯咯咯,主人也真是有些遲鈍呢。」
「主、主人?」
方啟心朝四下望去,沒見著其他人,看來女子口中的「主人」八成是指自己。糟糕,冷汗要流出來了。
「您不是還記得我嗎。」她莞爾一笑,笑的傾國傾城,「我——就是您的狗,小月呀。」
啊,汗流浹背了。
「小姐請自重,這玩笑是否有些——」
「您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小月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不過來日方長,新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小月會慢慢告訴您一切的來龍去脈。」
新的生活……和你?
要說完全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一定是騙人的。
然而這女子肯定是會一些神奇的法術,雖然只是直覺,但方啟心覺得她如果想弄死自己,恐怕和弄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方啟心想,現在有兩種可能。
要麽她假裝成小月,想要利用自己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麽她真的曾是自己的狗……可就算真的如此,也很難完全信任吧。
方啟心養過的寵物多了去,他深深知道,人與寵物的羈絆雖然非常美好,但同時也非常微妙,他並不會對這份羈絆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更何況「小月」現在變化如此之大。
好像看出了主人的顧慮,小月沒有言語,只是將燈籠放到一旁,然後——
她竟單膝跪下。
仿佛宣誓一樣,她平淡而堅定地說:「今生,輪到我給您幸福了,我永遠的主人。」
呯 呯 呯。
花了些許時間,方啟心才意識到這噪音來源於自己的心臟,它在狂跳,令人擔心是否會再次突然宕機。
「嘶——快請起來。」
「主人已經很累了吧?今天就請先好好休息,房間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房間是指,那座建築群?」
方啟心再次看向前方美輪美奐的建築,之前說是中式莊園似乎根本不恰當,仔細一看簡直如同一座皇城…
他是位於洞窟巖壁上一處高地俯視,卻依然無法看清其全貌,只見一座座殿宇錯落有致,甚至還有湖泊林園,都被高聳的城墻所包圍。
「正是如此,這是小月的居所,所以當然也是屬於您的財產,要比喻的話,嗯,就是房本上寫的是您的名字。」
她俏皮的笑了一下。
「這是我為了今天所準備的世外桃源……只有我們兩個人喲。」
「兩個人?你是說這麽大一個皇城式建築內,只有我們兩個活人?」
「是啊。」
方啟心想到了「鬼宅」一詞,不知當講不當講。考慮到這裏位於洞窟深處,說成是奇特的墓園可能也不過分…
壓抑,這也太壓抑了吧!
那些孔明燈似的燈籠燭火,這下子仿佛成了鬼火。
(等會,也就是說,在我來到這裏之前,這家夥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裏?住了多久?)
這其實挺符合小月的。
可能是由於曾遭遺棄的緣故,小月根本不會親近其他人,只異常粘著主人方啟心,所以她才選擇這種地方……不不,眼前這位女子曾是自己的狗什麽的,還是難以接受。
如果真是小月化成人形,那麽應該也能變回狗的形態才對,那樣就至少能驗證一下事情的真假了。可是冒然提出這樣的請求似乎又很不禮貌,萬一她其實是精神已經變態的妖怪,惱羞成怒後要吃了我可怎麽辦。
首先應該掌握更多情報,呆在這壓抑的「鬼宅」可不是辦法。
忽然,方啟心看到城墻邊上有模糊的人影在動。
「那不是人麽?」
「啊~那個啊,只是魔法驅動的空殼子巡邏兵罷了。」
「魔法…驅動?」
「主人要看看嗎?」
曉月似乎在心中下了命令,那個人影突然調轉方向朝這邊全速跑來,不多時便跑到巖壁下方,然後一刻不停順著斜坡跑上來。
這下方啟心看清了,那居然是一幅自由活動的鎧甲。
像是一套明光鎧,內部沒有任何人,頭盔下和鎧甲連線處都空空如也,可是卻活動自如,像是被一個隱身人穿戴著一樣,在應該是手的位置還漂浮一桿長槊作為武器。
「活化鎧甲。」曉月介紹道,「說成類似格雷姆的存在,或許更能方便主人理解?」
「原來如此…你連這也做得到?」
「小意思。」
她果然是個神乎其神的女人,這世界本身看來也不正常,得加倍小心。但是…今天真的太累太累了,肉體似乎得到重新整理,但精神的疲勞一點也沒減輕。
曉月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說:「詳細情況以後慢慢說,主人還是先休息吧。」
她牽住方啟心的手,異常酥軟溫暖的觸感,宛如一道微弱電流。
「「高等傳送」。」
念出這道魔法的瞬間,周圍的景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下子來到了室內,應該是套房中的一間,燭光恐怕也有魔法的成分,暖黃光芒剛好將房間照亮,幾案精致,雕梁畫棟,一張豪華床榻就在旁邊,配有紫紅帷幔。
「那麽主人請好好休息,洗漱台就在這邊,如果有什麽需要,隨時呼喚我就好。」
曉月松開手,微笑著結束房間。
好好休息?別開玩笑了,這怎麽可能安心。傳送進來雖然方便,但結果就是一點路都不認識,萬一有什麽突發情況,別說逃跑了,連套房的大門在哪都不曉得。
首先……還是找個東西防身吧。
方啟心躡手躡腳翻找起來,希望能找到刀子之類的東西,可是找了好一會兒一無所獲,只有一把剃須小刀聊勝於無,真是徒增疲勞。
他無可奈何去到床上,本來還想先裝睡,暗中看看情況,可是一倒在那床上就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那床簡直有股魔力,舒服到詭異的程度,只是躺在上面就感覺疲勞要被一點點吸收出來,身心輕盈到不可思議,仿佛一種溫柔的按摩,還能聞到好聞的香味。
這樣根本無法抵抗睡魔,只十秒鐘,他便進入夢鄉。
曉月並未走遠,就在隔壁。
她放下了端莊,正用力嗅著自己的手掌心——剛才牽過主人的手的那只手——不僅嗅而且輕輕舔舐。
尾巴不停的搖動。
「是你的味道,真的是你的味道,小月太想你了,真的太想念你了……對你來說只是短短幾年,可是我卻在這裏等了無比漫長、漫長的時光…啊……我的主人…」
她想要不顧一切沖入主人的臥室,將主人擁入懷中,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克制住這股沖動。
不行,不行。
重要的是主人的感受,而不是自己的欲望。
主人還沒有放下戒心,太過主動可能只會起到反效果。說不定會讓主人產生一種「被控制」的感覺,那就太糟糕了。
主人才是「控制者」,是「主導者」和「支配者」。
所以眼下最好還是含蓄一些,慢慢的讓主人接受自己,接受煥然一新的小月。
必須要忍耐…真是痛苦。曉月輕輕咬住自己的指關節。
此外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讓主人得到永生。
讓普通人類得到這種能力並不容易,但是曉月已經下定決心要讓主人長生不老,永遠快樂下去,為了這個目的,哪怕是主動找其他「競爭者」——主人的其他寵物們——尋求合作也在所不辭。
說起來,那些家夥應該也感應到了主人的降臨…
這時候能聽到隔壁傳出微微的鼾聲。
啊,多麽熟悉,是一直想要再次聽到的聲音。曉月難以忍耐,悄無聲息來到隔壁的臥榻前,跪下來凝視主人的睡臉。
「我真的好想你…」
曉月輕輕抓起主人的手放在心口,忽然發現一把剃須小刀從主人袖子裏滑出來,她微微一笑,悄悄將小刀重新塞進主人的袖子。
幸好剛才忍住了,沒有沖進來擁抱主人,否則恐怕會變成難堪的場面。
「主人…來日方長,小月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
胃好痛啊。
真的,我也感覺到胃痛的滋味了。
突然感覺自己不會寫小說了。
這個原創小說有趣嗎?能吸引人嗎?開頭會不會太冗長?是不是得改改?啊?我是誰?我在哪裏?麻了
上個月放出過四張角色卡,這次調整了個別細節,並新增了一張寵物烏龜變成的角色。
寵物龜,化身機械戰神,是新角色卡所以放在第一:
曉月:
預計很快就會出場的貓貓:
(她原本其實是公貓,由於被割了蛋蛋,所以在異世界索性變成了女的,和主人互動時應該會很有趣)
變成龍人的中二蜥蜴(我在猶豫要不要也設定成母的):
山賊小鳥:
要麽不做要麽做絕,魚、兔子、蠍子、鴨子、倉鼠、蛇,現在預定都有,備選方案還有打貓貓拳的武僧。
但是……沒自信。
明明書名想好了,角色卡也做了,突然又對故事本身沒信心,我太廢了。真的是感覺突然變得不會寫小說…
可以的話,請看到這裏的讀者提提意見,我現在心中一片混沌,混沌不堪。
我想寫個有趣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