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個真正的蟋蟀愛好者,捕蟲是它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充滿了樂趣。
20余年的捉蟲經歷中,各種有趣兒的事歷歷在目。
05年左右,那個時候鐵路還沒有封閉網,由於工作原因,我可以有得天獨厚的在鐵道上抓蛐蛐的便利。那年夏天在單位值班,房前屋後的抓了半宿蛐蛐,沒有一條心儀的。
早上五點多和我一起值班的的同誌起來小解,然後他隨手一指去把那個枕木掀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車棚一角存放一塊一米多長的枕木,我隨手把它掀開,然後整個人心跳開始加速,枕木下一條碩大的蟋蟀在沙土中間咬出一圈領地,我小心翼翼的將它捕獲。
那時候玩兒蟲不上心,抓了就鬥,這條蟋蟀的個體非常大,但是遇到比他小的蟋蟀,它不咬,轉身就走。它當時應該是剛剛蛻變不久,顏色就非常淡,像煙灰色。飼養了20多天,很少聽見它鳴叫。直到有一天,我隨手開啟盆蓋,整個人都被驚呆了,一夜變色。
由淡色面的一條蛐蛐變成了紅頭,它的頭像櫻桃一樣紫紅色,然後身體近乎於棕色。這條蟋蟀所向披靡,是那個秋天鬥的最好的一條,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天,他還連鬥了兩條上風蟲,第二天在盆中站立不動,仙逝。
時間大概在一幾年吧,路過一個小區,聽到一個矮樹叢下面傳來蛐蛐叫聲,特別吸引人,那個叫聲極有穿透力,一,進小區能有四五十米遠就聽見蟲在叫,確定它在一個樹叢下了,然後我就用手把那個樹枝全擋起來,看見它的藏身地點,在一個小瓦片下面,把蟲抓出來的時候我一個手拿網,一個手捂住那個網,這時候才發現左面的小臂有點不舒服,頭燈下面一照一看,我去三個洋辣子,在我的胳膊上,我忍著痛把蟲子裝塑膠提罐厘,尋思用手一劃拉把洋辣子劃拉下去,結果這東西帶吸盤的,「哥三」在我小臂上做自由360度翻滾……,那酸爽真是痛並快樂著,只有捉蟲人才能體會。
又一年夜班,我在工作場地旁邊捉蟋蟀,然後領導下來檢查,他透過視訊看到我在草叢中翻找,然後兩個領導來到我的跟前問我在做什麽?我急中生智說,我的鑰匙丟了,結果兩個大領導陪我在草叢裏找鑰匙……。
2013年那個時候是每天早上做通勤大巴去上班,然後去上車地點的時候,路過一個老小區,在那個天天秧的後面傳來兩個蟋蟀打鬥時發生的那種急叫,我循聲看去,原來是一紫一黃兩條蟲在墻的立面上準備打鬥。應該是黃蟲侵入了紫蟲的領地,紫蟲不費吹灰之力就戰勝了黃蟲。
來到等車地點時間還早,我就忍不住的開啟看了一眼這條蟲,結果蟲子一下子就蹦到了旁邊的樹叢裏,這時候,通勤大巴來了,同誌們都陸續上車了,我還在草叢中翻找,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結果在司機按喇叭的催促聲中,把這條蛐蛐又抓回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