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看不見姑姑,但感受得到她的臉色賊啦不好:
「吃狗肉對身體特別有好處,補充營養抵抗嚴寒。」接著她饒有興味地提議:「咱們要不就把你家那個狗兒燉了吧?你們家曉營需要好好補一補身子。」
聽到這話,我心裏拔涼拔涼的。
我爸媽看出我臉色不對勁,急忙幫襯說:「你姑姑只是隨便說了幾句,你別當真嘛,臉上那麽難看幹啥!」
可我心裏明白得很。
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記得前世的除夕夜,姑姑端上桌的那盆狗肉。
我一頭霧水,表哥卻意味深長地說:「這狗兒以前挺調皮的,但是我一提到你的名字,這傻狗立馬搖著尾巴跟著我跑了。」 「殺它的時候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真是太乖巧了。」
那時我整個人都懵了,腦袋一片空白。緊接著,表妹拿出一團潔白的皮毛:「它的毛被血弄臟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洗幹凈,準備做成圍巾和手套,薇薇姐你要嗎?」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姑姑更是得意洋洋地說:「這可是你養了整整十年的品種狗,今天你可得好好享用一番。」
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出來。
沒錯。
大米,那是我養了十年的拉布拉多犬。
當初我領養她的那天,我告訴她:「大米,人類是狗狗最好的朋友。」
每次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總是歡快地把頭伸過去。
如果路上碰到怕狗的人,她會靜靜待在那裏等人家走過。
就算有人搶走她的食物,她也從不生氣,反而會蹭你的褲管撒嬌。有一回在公園裏,一條瘋狗猛然從草叢裏冒出來,直奔一個小男孩而去。
所有人都慌忙躲閃不及。這時候是大米率先沖上去阻止了瘋狗,孩子們一點兒都沒受傷。
於是大米身上的耳朵被咬掉了一塊,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她還是驕傲地擡起頭,好像在說:「我保護了我最好的朋友。」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最信賴的人類手裏。
我經常提醒她不要亂叫,以免驚擾他人。因此,她遭受棍棒毒打的時候,脖子被刀刺進去的時候,甚至被人類扒下那一身潔白的皮毛時候,她始終一聲未吭。
直至她生命最後那一剎那,她也同樣困惑不解,為何人類竟然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他們究竟是如何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憤怒情緒瞬間填滿了我的內心,我沖進廚房拿起菜刀,怒不可遏地朝他們砍去。
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手中的菜刀胡亂揮舞。
我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
我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姑姑、表哥和表妹嚇得尖叫連連,他們根本沒料到我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爸媽也被嚇得面色蒼白,爸爸把我拉住,媽媽心有余悸地勸我說:
「不就是一只畜牲,能比你的親人還重要?大過年的,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快把刀放下!」
表哥眼尖,趁此機會一把奪走了我的刀。
他惡狠狠地掐著我的臉:「臭Biao子,嚇死我了,你以為你是誰,殺了你的狗怎麽了,我還想殺了你呢!」
姑姑拍著胸口,剜了我一眼。
他們把我架到廚房,開啟了柴火竈,把我的頭按到火上。
爸媽害怕了,他們在一旁顫著聲音說:
「教訓教訓她就行了,不要真的傷到她。」
可我被烈火烤著,甚至聞到了皮膚被燒焦的味道。
最可怕的是,我無法呼吸了。
就在我感到內心掙紮越來越無力的那剎那,我聽到了姑姑那嘲諷的聲音:
「這丫頭真是無法無天了,這次看她還敢不敢胡鬧。」
接著是父母低聲的勸解:
「差不多得了,大過年的大家都消消火。」
直到我的呼吸完全停止,意識逐漸模糊,父母才猛然驚醒,發出淒厲的呼喚:
「薇薇!」
思緒在這裏突然停頓。
眼前的姑姑正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
「喲,你這是從大城市回來的,鼻子都翹上天了,一點兒也不尊重長輩。」
我卻突然對她露出微笑:
「不知道表哥和表妹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姑姑楞了一下,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有一萬多塊呢。」
我輕蔑地笑了一聲:
「真巧,我每個月也得給我家大米花一萬多塊,這麽說來,表哥表妹的身價和我家大米差不多嘛。」
姑姑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我把玩著桌子上的水果刀,淡淡地說:
「要不這樣吧姑姑,我把大米給你,你把表哥或者表妹給我。」
「你要是敢吃我的狗,我就打斷你孩子的一條腿,挖掉他的雙眼,然後扔到野外餵鬣狗,你覺得如何?」
說完,我面無表情地將水果刀插入桌縫。
銳利的刀刃反射的光芒讓姑姑睜不開眼。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驚恐之後,她猛地站起身來,憤怒地指著我破口大罵:
「杜薇薇,你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一條狗也配和我們曉浩和曉萱相提並論?你從大城市回來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我可是你的長輩,還不給我跪下來道歉!」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錯,表哥和表妹的確沒法和我的狗相比,他們甚至還不如一條狗,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姑姑氣得差點摔倒,臉色漲得通紅。
「我們怎麽會教育出你這種沒教養的女兒!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
這是我母親的聲音。
父親怒氣沖沖地向我走來,擡起右手準備給我一巴掌。
他們從小就教導我要懂得體諒他人,要學會忍耐,要學會寬容,無論面對何種情況,都要尊重長輩。
否則就會被視為不孝順,忘恩負義。
但結果呢?
我和我的狗都死在了姑姑一家人手中。
可他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我一把抓住父親的手,擋住了這一巴掌,毫無懼色地直視他。
他似乎被嚇得退後了一步。
我立刻翻了臉:
「你們別再妄圖傷害我一分一毫!從今往後,我只為自己而活,那些所謂的親戚,與我再無半點瓜葛。」「沒錯,我就是沒有教養。這個不孝女,白眼狼,我當定了!」我轉過頭,狠狠地給了姑姑兩個耳光,打得她頭暈目眩。
她呆立在原地。
打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過了好半天,身後才傳來尖銳的叫聲與謾罵聲。
出大門時,我恰好遇上來我家掃墓的表哥。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我在心裏冷笑不已。
前世的那個除夕夜。
他趁著我跟隨父母外出拜訪朋友之際,潛入我家盜取了大米,並且親手殺害了它。
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以及無情至極的話語至今仍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把她吊起來毒打,身上流了不少血跡,可惜還沒等到流血流盡我就剝掉了她的皮膚,導致原本幹凈的皮毛都被弄臟了。」
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這一次,我絕對不能輕易饒恕這個殺人兇手。
回到家中,大米立刻歡快地向我奔來。
當我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濕潤了。她的眼神還是那麽天真無邪,赤裸裸地展示著她對人類的熱愛。
我趕緊將她攬入懷中。
真好啊,真慶幸我們的大米還在這裏。
我不能在此久待,立刻將大米送到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家萊恩頓下來。
安置好大米後,我又立即聯系了專業的養犬人:
「我需要一只純種成年的藏獒。」
「即使它的野性很大,或者脾氣不好也都沒關系。」
「最重要的是,牙口得好,而且能吃。」
「加錢加急!」
深夜分時,那只大號的狠犬終於送到了。
他趴在籠子裏,藏獒的腦袋大的嚇人,四條腿特別粗壯,厚實的黑毛幾乎覆蓋了他的雙眼。
憑借月色,我瞥見了兩根尖利的狼牙。飼養員告訴我,這只藏獒最肯鬥兇殘成性,喜歡吃生肉,嗜血如命,咬合力高達三百公斤。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趁著夜深人靜,把他帶回了我的房間。
原本屬於大米的地方,現在卻換成了一只藏獒。
不是喜歡吃狗肉嗎?我就讓你們好好品嘗一番。
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爸媽一大早就在家裏鬧騰,本來說好了一起去拜訪親朋好友,結果他們卻因為一些小事跟我賭氣,把我獨自留在了家裏。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於是就跑到朋友家去檢視監控錄像。
等到了午飯時間,果然有人從我家的墻上翻了進來。
表哥先是小心翼翼地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他臉上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接著就大大咧咧地走進了屋子。
他看上去特別浮誇,嘴角掛著那種似乎已經穩操勝券的笑容。
我從監控網路攝影機裏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他的低語:
「今天這只藏獒肯定完蛋了,竟然敢咬我,看我今天怎麽教訓它,非得把它整死不可。」
我微微一楞,回憶起來前不久才發生在家鄉的一件事情。
那時,大米因為坐車頭暈而吐臟了我的衣服,我只能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間更換衣物。
然而,在我剛換到一半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用力撞開。
表哥一腳踢開門,看到我在換衣服,居然一點兒也不害臊,反而還招呼起身後的同伴:
「強哥,你好像一直想要嘗嘗身材好的女人的味道,你看這個怎麽樣?」
隨後,一個滿臉橫肉的死胖子擠進門來,用他那雙如同豬蹄般的肥手在我身上亂摸,還發出一陣淫笑。
我感到惡心至極,但卻無法擺脫他的騷擾,只好狠狠地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口水,然後大聲呼喚大米過來保護我。
大米忠於職守,按照我的命令,她憤怒地咬住了那個胖子的手臂,將他趕出了房間。
胖子痛苦地嘶嚎著。
我不禁皺起眉頭,對他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一無所有的家夥,沒錢沒臉沒身材,還敢對女孩子挑三揀四,連鏡子都買不起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
表哥被我的話激怒了,他說我太過分了,甚至揚言要動手打我。
原本我還顧及到親戚之間的情面,不想和他撕破臉皮。
但是這次,我直接讓大米把他也趕出了門外。
大米毫不猶豫地咬住了他逃跑時的屁股。
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情可能讓表哥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才會在大年三十這天冒險翻墻進入我家,試圖帶走大米。
他是來報復我的。
可惜他並不清楚,等待他的將會是怎樣的恐怖地獄。
客廳裏空蕩蕩的,一片寂靜。
表哥在房子裏到處尋找大米,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房間。他知道大米總是喜歡在我的房間裏睡覺。
「大米,醒醒吧,你的主人薇薇正在找你呢,快點跟我走吧。」
他站在門口輕聲哄騙著,然後故意開啟了房門
這個渣滓!
大米死前都以為我在找她!
我坐在監控面前,眼睛緊緊地盯著螢幕,心情激動得像要爆炸似的。這兒可是我的地盤,表哥居然找上門來了!
門口突然開啟了。
一只威風凜凜的黑藏獒迅猛地跳出來,一口將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撲倒在地,張開嘴巴,口水滴落在那家夥的臉頰上。
表哥嚇得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見了世界末日。
他以為這裏面是在他面前任他擺布的柔弱女子,可哪知道,他才是那個該倒黴的。
表哥兩腿直哆嗦,尖叫音效卡在喉嚨裏,怎麽也喊不出聲來。
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表哥竟然拿起身邊的拖鞋,狠狠地抽向藏獒的頭。
原本藏獒只是想警告他一下,但他這麽一鬧,反而激怒了藏獒。
藏獒低聲咆哮起來,然後一口咬掉了表哥拿著拖鞋的那只手。
緊接著,它又用爪子在表哥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銘印。
表哥痛苦地哀號著,聲音如同殺豬一般淒厲。
藏獒的口水流得更多了。
我拍了拍腦門,真是大意了。
我竟然忘記給藏獒餵食了,難怪它會如此憤怒。
畢竟,它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大年三十那天,表哥被緊急送往縣城醫院。
平時,就算表哥刮胡子時不小心劃破了一點兒皮,姑姑都會心疼得不得了。
這下可好,表哥昏迷不醒,頭上還有傷口,臉上全是抓痕。
一只手臂更是消失無蹤。
姑姑坐在醫院走廊裏,哭得肝腸寸斷。
-看到我,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抓住我的大腿:
「大家快來看看,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故意讓狗咬我兒子,我兒子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至今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啊!」「都是因為你把我孩子害成這樣的,你必須賠償我,你的心中充滿惡意,你這簡直是蓄意謀殺!」
很快就有人圍上來: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啊,大過年的竟然故意放狗咬人,趕緊賠錢!」
「這次只是咬傷了人,下次說不定就要咬死人了,直接把這條瘋狗給處理掉!」
「狗主人沒管好自家的狗,也是罪魁禍首,一並處理掉!」
當我被眾人圍攻之時,姑姑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她更加得寸進尺,像個潑婦一樣拉扯著我,開口就要我賠償她一百萬。
我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緊緊貼在她的懷中痛哭流涕:
「姑姑啊,都是薇薇對不起表哥。我把那條狗關在我的房間裏,還特意把家門反鎖了,我心想家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怎麽會想到表哥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臥室裏呢?」
「都是我的錯,我怎麽也想不到,即使狗被關在家裏,也可能會傷人。你打我吧姑姑,你把我殺了替表哥報仇吧!」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是啊,她明明已經把狗關在家裏了,怎麽還能咬到別人呢?」
「誰知道這個人大過年的偷偷跑到別人家裏是為了什麽,還敢擅自進入人家的臥室,難道是圖財還是圖色?」
「我猜他肯定是想做些什麽,結果卻被忠誠的狗咬傷了,真是活該!表哥這一下可真是自討苦吃啊。」
姑姑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
表哥一下子從受害者變成了動機不良的小偷,被咬傷也是他自作自受。
姑姑臉色難看得五顏六色,從紅轉白,再轉變為青色。
最終,她只能滿臉不情願地說道:
「無論如何,這條狗難逃其責,竟然把人咬成這樣,我看這簡直就是個瘋狗嘛!我會親自出手處理掉這條狗,把它的肉煮了給我兒子好好補一補身體!」
我為難地看著她:
「這,這只狗我還沒訓,他傷了人,我就把他送回大舍了。」
姑姑死攪蠻纏,不管如何也要我把狗重新弄回來,她發誓要為她兒子報仇。
最終在所有在場人的見證之下,姑姑信誓旦旦保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跟我沒關系,我才松口把小狗交給她。
沒多久,一個電話響起,那只藏獒犬被人送了回來。
姑姑特意找來一根結實的鐵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要就在這兒當著你的面,打死你的狗!你這個壞東西!」
我微微一笑,表示她隨便動手。
她估計猜不到的是,我養的狗狗可不只是那種溫順的品種,她兒子受傷完全就是因為疏忽大意。
然而事實卻是,那只好鬥且兇猛的藏獒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她的到來。
姑姑剛踏入我家大門,我立馬反應迅速地將她反鎖在房間內。
她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用力拍打著房門大聲質問。
我則是得意洋洋地回應:「姑姑,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狗交給了您,它現在完全聽憑您的處置,跟我可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哦。」
說完這話,我立刻轉身離去,同時透過手機檢視家中的監控畫面。
姑姑氣憤不已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緊緊攥著手中的鐵棍。
藏獒聽到動靜後從屋內走了出來。
姑姑嚇得尖叫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天哪!竟然是只藏獒!」
我實在忍不住笑意,心中暗自竊喜。
由於她手中的武器,藏獒感覺到了威脅,立即露出鋒利的牙齒,發出低沈的咆哮聲。
緊接著,它張開大嘴朝著姑姑沖去。
大年初一,正是春節的日子,姑姑卻因為這件事住進了醫院。她的病床緊鄰著表哥。
母子倆都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
姑姑的腳踝骨被狗咬得粉碎,今後恐怕只能依靠一條腿行走。
但她現在可謂是走投無路,只能默默忍受這份痛苦。
母親在病床前唉聲嘆氣:「今年真是倒黴透頂,簡直是犯了太歲啊。」
然而表妹卻突然跪在母親懷中,痛哭流涕地說道:「舅媽!曉萱原本就沒有父親,如今哥哥還在昏迷之中,媽媽也變成了殘疾,我以後該怎麽辦呢?」
她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雙眼紅腫,看上去十分可憐。
母親心疼地為她擦拭眼淚。
我不禁皺眉,總覺得這個表妹似乎在醞釀著什麽陰謀詭計。
果然,她抓住母親的手,含淚懇求道:「舅媽,我從小時候開始就非常羨慕薇薇姐姐,她有著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父母的陪伴,而我……從未感受到過親情的溫暖。」
「舅舅,舅媽,求求你們接受曉萱吧!我願意成為牛馬般的存在來報酬你們。如果連你們也不能同情我,那我真的就要絕望了,今日不如就此結束生命算了。」
話音剛落,她毅然決然地站起身朝窗戶邊走去。好在父親及時制止了她。
母親也有些哽咽:「孩子,你言重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呀,我又怎麽舍得讓你獨自面對這些困難呢?從今往後,我會視你如己出,好好照顧你。」
他們夫婦二人和表妹相擁而泣。
父母與表妹的關系親密程度甚至超過了我這位原配的公主。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姑姑親眼目睹自己的女兒將被他人收養,心中的痛苦無法溢於言表。
此刻我的臉上充滿疑惑,心中形成無數謎團。
表哥被藏獒咬傷那天晚上,我偶然間得到了他的手機。
讀完姑姑一家在群聊中的對話後,我震驚地發現,這一切竟然都是表妹策劃並煽動的。
她假裝身體不適,提及狗肉具有滋陰補血的功效。
尤其是那只我養育了十年之久的拉布拉多。
「薇薇姐的狗每天吃牛肉鮭魚,還有藍莓胡蘿蔔這樣的蔬果,營養好肉質嫩,最補身子了。」
她又對著表哥撒嬌說:
那只拉布拉多摸起來手感特別好,如果做成圍巾和手套,肯定很保暖!誰能想到表面上最無辜善良的表妹。
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說實話,我真的弄不懂。
從我小時候開始,我和她的關系就很普通,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過年過節時見面,其他時間基本不見面。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麽過節。
可是,她為什麽會對我的小狗如此怨恨?